玉静白让人去找此人,掘地三尺也得将此人找出来,这人或许不认识他们家九公主,但是肯定见过他们九公主,而九公主如今变成什么模样了,他们不知道,但是却可以从此人的口中知道。
玉静白将司空千城的画像画出来,让人去找,整个云州城几乎都被翻遍了也没有寻到踪迹。
司空千城此刻装扮成了一个落魄的乞丐,蹲在偏僻的角落,等着他人偶尔心善的施舍,他在这里蹲了一日了,来来往往拿着他的画像来问的人已经有十几波了,司空千城将他招惹上这人的前因后果仔细想了一遍,最后确定,这人绝对不是他们司空家的仇人,应该是云阿九的仇人,这人是听了云阿九那一首诗,才袭击他的! “云姑娘啊,云姑娘,这人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竟然掘地三尺都不肯放过我,若是你落在此人手中,岂不是得尸骨无存?
瞧这阵势,莫不是去挖人家祖坟?”
阿嚏,月云兮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洛凝好奇的侧过来来:“阿九姑姑,你是感染风寒了吗?”
“这天气可以穿单衣了,上哪里感染风寒,定然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月云兮小声嘀咕道,“赶紧写你的作业,稍后还要去京兆府衙门,我可是跟何大人说好了。”
月云兮找何必应,是为了借用衙门的尸体给洛凝当解剖练手,若是平时,定然是不能乱动他人的尸体的,在南齐,都有人死为大,不能损伤遗体的规矩,但是户部尚书一家已经被灭门了,他们的尸体自然也没有人在乎,更何况户部尚书一家还涉及到一桩滔天大案,无数官员落了马,月云兮求上门的时候,何必应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当月云兮带着个小女孩上门的时候,何必应是惊讶的,他原本以为这人怎么也应该是带一个男子过来吧,可竟然带一个小姑娘过来验尸,这未免太惊悚了一点?
“这……你带她来验尸?”
何必应瞪大双眼的问道。
月云兮一边带手套,一边点头,洛凝则是熟练的将手套跟口罩带好,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了,何必应将人领进停尸房,因为天气热了,停尸房里面散发出一股腐臭的味道,十分刺鼻。
“拿纸笔记录,死者男,年龄三十六岁,致命伤是颈动脉被割破,失血过多而死……”月云兮一边检查尸体,一边说,洛凝则是拿着笔在一旁记录。
刚开始何必应还能忍受,可当月云兮教洛凝解剖尸体的时候,他受不了了,从停尸房里面冲出去,狂吐不止。
“大人,您没事吧?”
宋捕头小心翼翼的问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竟然能让他们家泰山崩顶都能面不改色的大人面如土色,好像要将自己的肺都要吐出来一般。
何大人将胃里的东西吐干净后,摆摆手,示意捕快扶他出去,这简直就是酷刑,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喜欢这么血腥污秽的事情,还带着个小女孩来现场解说,想到月云兮拿着一颗心脏告诉洛凝有多重, 何大人又想吐了。
月云兮带着洛凝将停尸房的尸体解剖了一遍,让洛凝记清楚人体重要器官的位置,这才将尸体缝好,准备离开。
离开的时候,并未看到何必应,是宋捕头在门外等候:“宋捕头。”
“九大夫,我们家大人让卑职送送您。”
宋捕头将两人送出衙门,目送两人走远,这才狐疑的进衙门,一进衙门,厨娘就开饭了,今日的菜有红烧肉,何必应看到红烧肉又吐了,估计十天半个月都不想再看到肉了。
月云兮带着洛凝往洛府而去,洛凝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阿九姑姑,解剖尸体比解剖田鸡难多了。”
“自然是的,人的构造比田鸡本身就要复杂得多。”
月云兮牵着洛凝的手,“想要成为一个出色的大夫,不只是要懂得药理,病理,还要懂得人体构造。”
“洪夫人当初难产,阿九姑姑剖腹救了她们母子二人,阿九姑姑,凝儿什么时候才能有这样的本事?”
洛凝期待的问道。
“等你能熟悉人身上每一个器官,每一条脉络时,你就能有这样的本事了。”
月云兮笑着说道,突然有人挡住了两人的去路,来人赫然是四王爷身边的护卫长吴焱。
“九大夫。”
月云兮颔首微笑:“四王爷已经准备好了?”
“是的,还请九大夫走一趟四王府。”
吴焱看了一眼跟在月云兮身边的洛凝,洛凝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笑容。
月云兮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也不管将洛凝交给吴焱的人送回去:“那,走吧。”
吴焱将两人请上马车,当即驾车回了四王府,四王府,轩辕永瑜正在处理最近的事情,虽然思考让他头痛欲裂,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不能不管,太后对着他的势力伸手,让他觉得有些怪异,但是那里怪异,又说不上来,每当他想深究的时候,脑袋就像是疼得要爆炸一般。
“王爷,九大夫来了。”
轩辕永瑜合上手中的折子,揉了揉太阳穴:“让她进来吧。”
月云兮带着洛凝走进来的时候,轩辕永瑜的目光落在了洛凝的身上,随后回到月云兮身上:“你现在出门还带孩子?”
“凝儿是我的弟子。”
月云兮伸出手,“解药。”
轩辕永瑜看着月云兮公事公办的模样,觉得有些不舒服:“阿九,我们之间就非得这么冷冰冰的吗?”
“王爷说笑了,我一向喜欢钱货两讫,互不相干。”
月云兮固执的伸着手。
轩辕永瑜有些无奈:“这个时间,还没有吃过晚饭吧,陪本王用膳吧,来人,传膳。”
月云兮一双眸子冷静的看着轩辕永瑜,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不出丝毫的波动来,轩辕永瑜当真是看不明白,这样一个小姑娘,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能做到任何时候都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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