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方的最高指挥者其实都是能够揣摩出来彼此心里怎么想的。
程嘉略当年在日本和德国的军事学院有多出色,美惠子是一清二楚的,所以,他们的最高层才决定培养美智子,也就是于多年华夏语言,给她在华夏落了完全可以有迹可循的户口,这才使得她成功接近程嘉略。
对于美惠子来说,猎杀华夏国的年轻军官是乐趣是游戏,杀掉一个就能证明她的智商和能力,也能证明她对高层的效忠。
而她的表妹美智子又死在了程嘉略现在的妻子欧阳壹菲手里,美惠子当然要替表妹报仇。
所以,虽然美惠子接到了坂田大佐的密电,让她撤回,里可赶回南城,去南城火车站接她的父母,可她卯足了劲儿要在天亮前找到程嘉略和欧阳壹南,能活捉最好不过,实在活捉不了,拿就杀。
女魔头对杀普通人早已经没了兴趣,觉得杀个华夏国的普通人在她眼里就跟杀了一只鸡一只鸟儿似的没什么意义,可是活着或者杀一个像程嘉略、欧阳壹南这样优秀的华夏军官,那才显得她有本事,这才是杀人游戏的乐趣。
更何况,今晚不知不觉让美惠子失去了五十多个人,实在是气的女魔头要疯,这口气不出了,怎么对得起女魔头的称号。
若不是坂田大佐的密信,美惠子此刻有一个念头,放火攻山,就不行把他们逼不出来。
对于程嘉略而言,此刻,是猎杀美惠子的最佳时机,也在不停的想办法,如何损失最小的情况下杀了美惠子。
其实,此刻的美惠子和程嘉略、还有山下的霍子坤,包括杜飞,欧阳壹南,想法是一直的。
鹿死谁手,必须赶在天亮之前见分晓。
现在地势原因,被困住的程嘉略和山下的霍子坤联系非常困难。
此时此刻,霍子坤和程嘉略两方都还不知道杜冯组合已经弄死了五十多个敌人了。
他俩倒是收集了不少对手的武器,可也只能在那时藏在那棵大树根下。
冯大小姐也是让杜飞无语,这怎么就那么心大了,人家还真趴他背上呼呼睡着了呢!杜飞吭哧吭哧扛着冯雁鸣出现在密道口的时候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冯小姐受伤了?
上哪里了?
严重吗?”
几个人上前都是各种关心,没有一个人关心杜飞,气的杜大少爷差点就要把冯雁鸣扔到地上去了。
然而,下一瞬,杜飞单手握住冯雁鸣的胳膊把人从背上提留下来,“醒来了,到了,猪头都没你这么心大,真是服了你了。”
冯雁鸣迷迷糊糊,“到了吗?”
这让其他人都震惊不已,这生死一线之际,她还能睡着?
也真是心大,杜公子生气是应该的。
这时候,欧阳壹南第一个发现杜飞和冯雁鸣没有穿鞋子。
“你俩鞋子呢?”
欧阳壹南盯着冯雁鸣的脚问道。
杜飞,“扔了。”
所有人“……”其实此时杜飞的脚都快没有知觉了好么,漫山遍野的荆棘丛生,石头子儿什么的,他就算张一双猪脚也是很痛的好么!冯雁鸣此刻脚有着地就跟弹簧似的蹭一下子弹了起来。
密道里潮湿不说,地上感觉全是渣滓,冯大小姐虽然穿着袜子但也受不住的。
顾超毕竟在山上呆久了,对这里的熟悉程度不比拉姆林子差,只能说是旗鼓相当,甚至更胜一筹,毕竟是大老爷们,又当过兵,什么苦吃不得了。
顾超赶紧脱下身上的一件羊皮袄子铺地上,“冯小姐,坐这上面歇会儿。”
杜飞,“坐着歇会儿的人难道不该是我吗顾大哥?”
顾超一巴掌拍杜飞肩上,“你大老爷们家的皮糙肉厚的不碍事的。”
冯雁鸣再怎么不矫情,但人家确确实实是顶级千金大小姐好么,谢了一声顾大哥后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不过冯雁鸣这次也没有那么自私,坐下的时候把拿羊皮袄子铺开,给杜飞让了一点地方,拍了拍,“杜飞,你坐这里歇一歇脚吧!”
杜飞毫不客气的就坐过去了,“还算你有点良性。”
冯雁鸣,“我一直都是个很有良心的人好么!”
听完杜飞和冯雁鸣的汇报后,程嘉略和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太危险了。
万一被军犬追上后果不堪设想,一会儿可不能再有这样的行动了。”
拉姆林子说道。
杜飞,“这有什么了,战场上本就是要死人的,怕死就步趟这浑水了。”
拉姆林子,“可是冯小姐不一样啊!她不是职业军人好么!”
杜飞外过头去靠着拉姆林子,“拿下次你和欧阳壹南去执行这样的任务吧?”
“我可以去,她不能去。”
欧阳壹南道。
杜飞,“靠,处处这么护着她搞得你们结婚了似的,都不考虑下人家冯大小姐的心情吗?”
程嘉略气的在杜飞的脚上踢了一脚,“你闭嘴,越扯越没给边儿了。”
这一个个的哪里是来跟着他程嘉略打仗的,明明上来谈情说爱,争风吃醋的好么!杜飞抱着脚抽疯似的那般低声嗷嗷叫,起初大家以为他故意的,后来发现拿货是真的痛。
毕竟冯雁鸣距离杜飞最近,也是知道他赤着脚背着她走了那么多路的,便道,“你,怎么了?
是不是什么东西扎进脚底了?”
杜飞劈头盖脸就骂冯雁鸣,“老子的一双脚若是废了,你就负责养活小爷我一辈子。”
冯雁鸣“……”这吃了火药了嘛?
这么厉害干嘛?
程嘉略那一脚没有使多少力气,但是,踢得地方却刚好是杜飞脚上被伤的最严重的一个地方。
“把洞口暂时封闭一会儿,林子小姐给他看看脚。”
程嘉略命令道。
洞口一封,里面漆黑一大片,只用了最小号的手电筒照着,拉姆林子一看,眼睛猛地闭上了。
其他人也都到吸了口凉气。
冯雁鸣吓傻了。
杜飞的脚底全是血渍,袜子上已经粘了许多不知名堂的东西和血渍。
冯雁鸣抿着唇,看了眼自己的脚,好好的,袜子都是干干净净的,只沾了几个土渣滓也是刚才脚着地的时候沾上的。
他们下山倒是什么都考虑周到的,拉姆林子带的急救药丸和一些紧急止血用的东西很多,但是,对于杜飞这种外伤还是不太适用。
“要不你自己把袜子脱了我看看怎么处理下?”
拉姆林子再次睁开眼睛道。
杜飞看向冯雁鸣,“你来处理。”
冯雁鸣翻着眼睛看了眼那双脚,确实挺严重的,不管怎么说这人往日对她对最毒,对坏,可紧急关头他倒是每次都挺身而出的在帮她。
冯雁鸣看向程嘉略,“程长官,把你们的医药箱拿给我。”
程嘉略说不太全,只能将就着用。
拉姆林子和冯雁鸣当然是不同的路子,一个是纯粹的中药和祖传秘方治病救人的方法,一个是西洋西医的方法。
冯雁鸣倒是一点都不嫌弃那脚丑不丑沉不沉的问题,此刻她是医生,他是患者。
冯雁鸣将杜飞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手电筒近一点。
你忍一下啊!可能会有点痛。”
冯雁鸣直接用剪刀把杜飞的袜子给剪开了,酒精清理的同时对他说,“哪里痛了就说,说明那地方扎进去了东西,必须第一时间挑出来。”
冯雁鸣到底是在几处战地医院带过的人,处理这些个外伤起来娴熟的很。
虽然工具和物资匮乏的厉害,她还是很快就给杜飞把脚底处理好且包扎好了。
找了一双布鞋给杜飞穿上,冯雁鸣看向程嘉略道,“他不能再战斗了,否则脚就彻底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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