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子老泪纵横,用拐杖戳着地面,愤愤不平道“这个厉震天,当年我让安臣灭了他就好了,没想到是条养不熟的狼。
他要安爷的位置我可以给他,可非得弄这么一出,要和你结婚,这……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禽兽不如。”
李依研扶住气的颤颤巍巍的柳老爷子,幽幽地说道“爷爷,安臣没了,秋寒也没了,我今后的世界都是一片灰色,毫无生气。只要厉震天能放了你和贝尔,还有雨薇,我就和他结婚,大不了是一死。”
柳老爷子倒竖的剑眉紧蹙,气急道“丫头,可不敢轻易说死,你这条命是柳家男人包括我,抽了很多次血,才救回来的。安臣还给你捐过肝,不能轻易说没就没。安臣在天有灵,一定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来。
爷爷年龄大了,没有那么多牵挂。今晚婚礼现场,宾客里有一半是我的旧部下,见面后,我会给他们打暗语,一起收拾厉震天。你见机快跑,找到贝尔,带他离开这里。”
“爷爷,不行,我不能留下你一人。厉震天很凶残,很不好对付,这样太危险了。”李依研摇着头,低声央求着。
柳老爷子贴近她耳边,轻声低语“丫头,听话。我是金三角叱咤风云的安爷,爷爷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你不用为我担心,照顾好自己就是给我帮忙了。
记住,今晚婚礼我念完证婚词的时候,就是行动的时候。柳家人身上都有定位追踪器,可以用安臣留给你的腕表定位到贝尔。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好好想想该怎么办。这事谁都不要说,记住了。”言毕朝白雨薇的方向努了努嘴。
李依研从踏进王巢开始,就打定了救人第一,自己大不了跳河喂鳄鱼的想法,从没想过逃跑。
此时听柳老爷子的计划,心里豁然开朗,她不是一个人孤身奋战,还有大白,它的能力巨大。
她和厉震天结婚,未必能真正救爷爷,贝尔和雨薇。婚礼结束后,厉震天反悔下狠手的可能性也有。于是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配合爷爷的行动,带着贝尔还有白雨薇一起离开。
柳老爷子还准备叮嘱几句,厉震天推门进来了。看到四个人,都呈抱头痛哭的场景,狞笑道“啊呀,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怎么把我新娘子弄哭了,别哭坏了身子。”说完,不管四人什么表情,直接示意保镖把柳老爷子和柳贝尔带出去。
想了想,冲白雨薇瞪了个眼,白雨薇立刻心领神会,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该走的人走了,厉震天望了一眼紧闭的门,乐滋滋地朝李依研靠近。
李依研见房间就剩她一个人,神经绷得紧紧的,但她知道,此时不能害怕,一定要拿出小辣椒的风范,勇敢地迎上厉震天的双眸,咬着牙说道“厉震天,婚礼快开始了,我还没化妆。”
言外之意,该走的是你。
厉震天微微一愣,点点头,笑嘻嘻道“嗯,夫人不化妆也这么好看,脸蛋嫩的渗出了水,真是个稀罕物。”边说边动手在秀颜上摸了一把。
李依研打定主意不能胆怯退缩,站定后一步不动,就让他生生摸了一把,鄙夷地扫视一眼还未收回的手,冷冷地说道“摸够了吗,摸够了,可以出去了,我要化妆。”
厉震天整天见到的都是俯首称臣的马屁精,今天连连被李依研怼,而且她从始至终未显露羞怯之色,让他心里更瘙痒难耐,跟猫抓的一样。
征服欲是男人的本性,他直勾勾地盯着小辣椒的秀颜,再也不想忍了,一把将她圈入怀中,紧紧抱着。
见她没有挣扎,没有尖叫,和以往姑娘的反应天壤之别,以为她认命了,心甘情愿做自己的妻子,心里乐开了花。
松开了胳膊,就势将她按到身后的墙面上,迫不及待地亲了上去。
“啪!”一声脆脆的耳光声,响彻房间。
“你,你这个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又打我?”厉震天这次真是被打恼了。上次在会所挨了李依研一巴掌,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今天又被她打。
再这么下去,这个女人都能上天了。
望着厉震天瞪得大如铜锣的眼睛,李依研撇了撇嘴,倔强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身后,空洞无物,毫不掩饰轻蔑。
厉震天这次被惹恼了,一把扯开碍事的领带,拉着李依研的胳膊,使劲将她摔到墙边的床上,正欲栖身上前,忽然呆愣住了,迷惑地问道“你……你的那个玉饰去哪了?”
李依研原本就很虚弱,此时被厉震天重重地摔到床上,没有力气坐起来。听他这么问,习惯地伸手去摸胸前,确实什么都没有。细细一想,不对,刚刚洗澡的时候就没有。
抬眸见厉震天愤怒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有些心虚,轻声答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好像今早在医院没的……”
门外的白雨薇和保镖都听见房间内厉震天气急败坏的嘶吼声,“沈秋寒这个腹黑,玉饰,我要玉饰。”
紧接着,厉震天一脚踹开门,边打电话,边喊道“何泽影,你把李依研带来了,玉饰呢?啊,我说了人和玉饰我都要。现在立刻派人去沈秋寒落水的地方,找到玉饰,找不到,我要你好看。”
厉震天挂了电话,大口喘着气,不想放弃任何的机会,重返房间,好脸色瞬间变样,瞪着眼,大力摇晃着她的双肩,恶狠狠地咆哮着,“那个虎型玉饰呢?啊,你藏哪去了?”
“我不知道,我……我记得一直带着呢,昨晚昏迷前还摸到了,我……我在医院醒来,好像就没了。”李依研被近在咫尺,面目狰狞的男人吓到了,强装的傲气顿时烟消云散。
厉震天力气大,差点把李依研摇晃零散,见那丫头虚弱不堪,撑不住了,担心一会参加不了婚礼,连忙收回手。
气呼呼地站在地上,叉着腰,左右挪步,想发火又极力憋住,平稳住情绪后,冷声质问道“你醒后,都有谁进过病房?”
李依研深吸几口气,缓过劲来,哭丧着脸,低声答道“除了一个护士,只有秋寒。”
寒眸一转,追问道“只有他一个吗?还有谁?”
水眸微怔,摇了摇头,她确实只见过沈秋寒一个人。
厉震天冷哼一声,看这丫头的样子不像说谎话,也许出于某些原因,在李依研醒后,除了沈秋寒之外的人,都没有让她看见过。
左思右想,他推测,沈秋寒一定猜出自己哄骗李依研来金三角的目的,就是为了玉饰,为了要安爷的身份。他提前拿走了那个虎型玉饰。
此时何泽影的电话来了,厉震天浓眉一挑,看来查出了结果,语气略微放轻缓“影老弟,怎么样?找到了吗?”
何泽影犹豫了一下,直言道“哎,厉哥,我不敢瞒你,飞机残骸里只有飞行员一人,沈秋寒的尸体,连带着玉饰,都不在,我猜……可能被鳄鱼吃了。”
厉震天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明显是敷衍,瞬间额头青筋爆了出来,刚想发火,扭头瞥见被自己扔在床上虚弱无力的李依研,顿了顿“稍等。”手捂着电话走了出去。
一直在门口等待的白雨薇,见厉震天这么快就气势汹汹的出来了,低眉顺眼地不敢吭声。内心暗喜,看来李依研没遭罪。
厉震天憋了憋嘴,摆摆头,小声叮嘱“进去陪夫人,问问她,玉饰在哪。”白雨薇讪讪地点点头。
厉震天独自来到走廊尽头,一路走一路想,何泽影不是他手下,算是个潜在的合作者,对金三角并不熟悉,他还有利用价值,想发的火慢慢息了。
心情平复后,继续那个电话“影老弟,我从小在金三角长大,凭经验,河下游没什么鳄鱼,沈秋寒多半是跑了。我的人主要集中在婚礼现场周围,你多带些弟兄,一定要做好外围值守。
李华生和沈秋寒如果要来婚礼现场救人,不敢开飞机,车过不来,只能步行。你多带些烈狗。一定要抓住沈秋寒,玉饰应该在他身上。”
何泽影点点头,擦去因紧张使额头渗出的细细密密的汗,承诺着“厉哥,放心,我一定把守住外围,抓住沈秋寒,拿到玉饰。”
还有一个小时婚礼就要开始了。陆陆续续有一些宾客乘坐直升机前来,厉震天的手下对每一架直升机都仔细检查,确保没有藏人。通过木桥的每位宾客都经过面部扫描后,方能允许进入婚礼主会场。
大冰和张山通过内应、黑客等方式已经做好了前期准备工作,大家分头陆陆续续都顺利进入孤岛木屋待命。
厉震天走后,白雨薇见到躺在床上虚弱的李依研,内心一惊,无比心疼,颤着声音问道“依研,厉震天刚刚欺负你了?这个畜生。”
李依研摇摇头,轻声说道“没有,原来他要和我结婚是为了玉饰,可是玉饰不在了,他很生气。”
白雨薇知道玉饰的来历,厉震天想成为新一代安爷,必须得有玉饰,此刻听闻,低头望向李依研的脖颈,狐疑地问道“只是一个东西而已,他想要就给他。万一他发起疯来,受罪的是你。对了,玉饰你藏哪了?”
李依研还是摇摇头,低声呢喃“不知道,昨晚在大瀑布我还摸过,今早在医院醒来,我就没注意。刚刚他问起来,我才发现不在了。”
白雨薇暗叹一声,如果玉饰在婚礼前找不回来,肯定会影响厉震天的计划,她和李依研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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