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区,燕北民用机场。
可可,茗茗,负责牵线搭桥的刘先生,以及保镖鸿哥等人,一块走出了机场大厅。
此刻是下午五点多钟,刘先生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轻声冲可可说道:“王博士时间很紧,他晚上还有个宴会要参加,我们没空休息了,要直接过去。”
“这样最好,”可可点头:“一切以做事儿为主。”
众人商议完毕后,风尘仆仆地开着汽车,一路赶往了燕北市中心的一处政F招待酒店。
……
王博士今年六十五岁,是七区军工科学院的院士,物理学科博士,别看他年纪不小了,而且也退休了,但在自己领域内的威望还是泰山北斗级别的。
晚上六点半左右,刘先生陪同王博士从客房内走出来,低声冲他说道:“院士,他们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的,一会你们谈的时候,您有什么说什么就行。”
“嗯,知道了。”王博士身体很硬朗,走路带风。
大约五分后,二人一块下了电梯,来到了酒店二层的餐厅内,刘先生带路,领着王博士进了一间私密性很好的包房。
“您好,王院士!”可可见贵客到来,立即起身说了一句。
“不客气坐吧!”王博士摆了摆手。
“你们聊,我出去打个电话。”刘先生引荐了二人后,找了个借口就率先离开了。
室内,可可也没有带其他人,只自己微笑着看向王博士,帮他倒了杯茶。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王博士插着手掌,话语非常直接地问道。
“要不,您先跟孟玺通个电话?”可可试探着问了一句。
“……好。”王博士惜字如金地回道。
可可立即从包里拿出电话,拨通了孟玺的号码。
王博士接过电话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笑意:“您好啊,孟长官。是的,我时刻关注着四区的战局,你们不容易啊……远征军都是英雄……!”
一阵寒暄过后,王博士开始嗯嗯啊啊地听着孟玺的叙说,二人交流了能有五六分钟后,才结束通话。
王博士将卫星电话还给可可,皱眉问了一句:“孟长官说你们是一家在四区搞军事科研的公司,有一些学术性的问题解不了,是吗?”
“是的。”可可点头。
“资料带了吗?”王博士话语简洁地问道。
“带了。”
“拿来我看看。”王博士扶着眼镜回道。
可可闻声从包里拿出电脑,熟练地输入密码,调出了资料,并推给了对方。
王博士也没磨叽,摆弄着电脑浏览起了上面的内容,但只看了一小部分,眉头就紧皱了起来。
又过了不到两分钟,王博士直接将电脑合上,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觉得我看不懂这个资料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可可想要解释。
“我能看懂,你也知道这个资料意味着什么。”王博士打断着说道:“那这个忙,我帮不了。”
“王博士,您听我说。这个资料往小了说,对我们海外华人公司很重要;往大了说,它对咱们远征军也很重要,不然孟长官不会特意找人,引荐您和我见面,所以,我真的希望您能帮帮我们。”可可真诚地说道:“这件事情是没有任何商业利益的,您明白吗?”
“明白也不行。”王博士话语果断地拒绝道:“你知道什么是大区级别的军工机密吗?你知道这个资料最终产生的结果意味着什么吗?这不是单纯的技术援助,而是大区级别的行为。我是大区的科研人员,没有上层的明确命令,我是不能在这种事情上输出华人军工技术的。”
“您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可可再次解释道:“孟长官的牵线搭桥,本身就代表着上层的一种态度。”
“他的级别不够。”老王非常耿直地说道:“你们的行为,也代表三大区,代表华人,你懂我意思吗?”
可可看着执拗的王博士,无言以对。
“……有些事儿,不能私下搞,虽然我心里很尊重你们。”王博士站起身,伸出手掌说道:“不好意思,我没能帮上你们什么。”
可可一听这话,知道这事肯定是谈不下去了,所以也起身与对方握手:“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跟我见面。”
“没事儿。”
……
半小时后,可可等人离开了政F招待酒店。
清冷的街道边上,可可拿着手机冲孟玺说道:“……王博士拒绝我们了。”
“……唉,这高知份子都很执拗。”孟玺也挺无奈。
“也不是执拗的问题,是我们的请求确实超过事情的底线了。”可可叹息一声说道:“如果不是我拉着你的虎皮见他,他估计都不会跟我接触。”
“这个事情必须控制在很小的范围内。”孟玺也有些上火:“确实有点棘手啊。”
“……还有其他人可以接触吗?”可可反问。
“我的关系都不在军工方面。”孟玺思考半天回道:“……这种事情没有铺垫,就贸然找上门去,搁谁谁也很难接受啊。”
可可抿了抿嘴唇:“不行我就走吧,去区外花重金买技术。”
“这太冒险了,懂这个的都是科研领域的大人物,他们跟政F上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孟玺考虑很周全地说道:“咱瞎找人,一旦消息走漏了,那更麻烦。”
“……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你让我再想想办法。”
“好吧,你尽快给我回复。”
“OK!”
二人沟通完后,孟玺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好一会,孟玺正要拨打一个电话之时,通信士兵突然走了过来:“北风口方面来电,是私人电话,林部长打来的。”
孟玺微微一怔:“接过来,快!”
……
经过几日发酵,欧一区的政治形势也变得更加复杂。由于之前部队和警务人员,大量射杀抗议民众,民政谠正式跳出来,利用舆论和政治立场,对共和谠进行了疯狂的抨击,甚至他们开始牵头煽动,让更多的抗议民众上街示威。
与此同时,死了儿子的维斯布鲁克上将也返回了一区,参加谠内最新一轮的军事战略布局。
四区。
冯济坐在椅子上,皱眉冲着贺冲说道:“一区那边闹得很严重,这会不会影响共和谠特首的连任啊?”
“玛德,这不好说啊。”贺冲也很焦急:“共和谠要是扛不住压力,咱们的处境也会变得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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