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局势复杂,夏曦又没怎么待在过京城,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夏曦没反对,“我听大姐的。”
风沁笑着让人去给秦侯爷传话,示意如烟和翠烟抱着恪儿去别处,拉着夏曦进屋,“昨天静姨也在,我没问你,澈儿给你写信了没有?”
夏曦摇头,“没有。”
“没有?”
风沁惊讶,她一直没有接到风澈的信,还以为他会给夏曦写的,结果也没有。
“那你给他去信了没有?”
“也没有。”
风沁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不明白了,以往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天天恨不得粘在一起,怎么风澈出征了,两人没联系了。
知道她心中想什么,夏曦笑着道,“他应该是战事忙,才没空来信的,我是怕他分心,才没有给他去信,大姐放心。”
“我放不下心,你是没经历过……”
话说一半,风沁猛然住了嘴,多年的那场仗她不想再提起,不吉利,也怕夏曦担心。
“大姐给你研磨,你给澈儿写信,告诉他,琪儿进了国子监了。”
“真的要写?”
“当然。”
风沁站起来,过去拉她起来,“我研磨,你写。”
……
国子监内。
琪儿和虎子被夫子领进天字甲班,大概二十五六名学子,眼光齐刷刷的看过来。
夫子给众人做介绍,“这是风琪,这是多年来平阳县唯一一个中了小三元的学子。”
指着虎子,“这是他的陪读。”
轰!
教室里炸开了锅,没听说过来国子监上学还带陪读的。
“肃静!”
夫子一声出,教室里立刻没有声音了。
夫子给两人安排了座位,让他们挨在一起,做完这一切,开始上课。
琪儿听的聚精会神,虎子还和在学院时上课一样,听着听着,开始犯困,脑袋慢慢的耷拉了下去,不一会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能上国子监的都是些官宦子弟,有爱学的,也有来混日子的。
只要是不在课堂捣乱,夫子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堂课上完,夫子拿着书出去,虎子准时醒来,揉了揉迷糊的眼,“琪儿,是下课了吗?”
“嗯。”
“我想去茅房。”
“我陪你去。”
两人出去,教室里炸开了锅。
“我的天啊,他是不是傻?夫子授课他竟然敢睡着。”
“他本来就是个傻的。”
一个带着嘲笑的声音从最后面传来,众人看过去,说话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长得眉清目秀,此刻他脸上都是不屑的笑容。
“周坤,你怎么知道?”
另一名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问。
“我不但知道他是个傻的,还知道这个傻子是那个小子的小叔。”
学子们又炸开了锅。
去年夏曦和风澈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他们多多少少也听家里大人说了,知道夏曦嫁过一回,既然虎子是琪儿的小叔,那虎子就是夏曦前一个夫婿家里的人。
“让一个傻子来做陪读,战王府这是没人了吗?”
周坤脸上不屑的笑容更大,“你们说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战王府可不是没人了吗?王府的大门常年不开,出来的也只是厨娘,连府里的下人也很少出来。
琪儿领着虎子回来,明显的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抿了抿唇,坐回来自己的座位上。
又有夫子来上课,虎子照常趴在桌子上睡觉,睡得很是香甜。
他后面紧挨着他的学子,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后,滑下座位去,矮着身子去了虎子身边,对着虎子的书箱伸出手。
虎子猛然睁开眼,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拧。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几乎传遍了国子监。
……
战王府。
风沁研好了墨,背过身去,夏曦把信写好,喊她看,“大姐,这样写行吗?”
这是没贴己的话了,风沁大致看了一眼,说她,“让你写琪儿入国子监的事,你就果真只写了这件事,就不能写点别的吗?”
“能啊。”
夏曦蘸好了墨,“那些自然是不能让大姐看的,你看完了,我接着写。”
风沁,……
伸出手去作势要打她,“故意气我是不是?”
夏曦配合的躲了一下,“哪敢呢,姐夫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
风沁手又举了起来,“你再说。”
夏曦求饶,“不说了,不说了,我要给风澈写信。”
风沁放过她,去了一边的软塌上坐好,“你告诉他,让他收到信后给家里回信。”
夏曦写完,交给了福伯。
福伯乐呵呵的拿了出去。
夏曦洗完手,也坐去了软榻上。
“大姐……”
夏曦刚刚开口要对风沁说说话。
福伯白着脸走进院子里来,“王妃,国子监来人了,说虎子少爷伤了人,让您过去一趟。”
风沁腾下站起来,“伤了何人?”
“听说是元伯侯府的小少爷。”
……
国子监,祭酒的脸成了黑炭,他万万没想到,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虎子便伤了人。
声音沉沉,夹着发火前的狂风暴雨砸向虎子,“你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了吗?”
虎子瑟缩了下脖子,随即又挺直了,“是他先动手的!”
元伯侯府三代单传,许靖自小被惯的不成样子,此刻拖着一只胳膊,脸色苍白的骂,“你放屁!我好好的听课,哪里对你动手了?”
虎子梗着脖子,“就是你对我动手了。”
“闭嘴!”
祭酒恶狠狠的呵斥。
虎子嘴闭上,委屈的撇了撇。
“小叔,没事。”
琪儿小声安慰他。
虎子很是委屈,“琪儿,真的是他先动的手。”
“我知道,小叔别怕。”
马车在国子监门口停下,夏曦从上面下来,抬脚刚要往里走,一辆马车冲了过来,在距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停下,还没停稳,一名男子从马车上跳下来,大步往里走。
“王妃,他就是元伯侯。”
福伯小声的说。
夏曦记下,匆匆的走进国子监内,还没到祭酒的屋子,便听到男人狂怒的声音,“是你个小兔崽子伤了我儿子?”
夏曦加快脚步,进去,正好看到元伯侯举高的手。
“你敢打他,我剁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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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随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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