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一下子触动了他的思维,木木的声音,木木问他有什么话就说,这是他的机会,没错,这是他的机会。
离洛拼尽力气的低喃:“木木,我喜欢你,我爱你,若是有来生我们永远在一起,你一定要嫁给我。”
本来正伤心的花惊羽,忽地听到了床上人的低喃,不由得大喜过望,伏身低语,离洛,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先前他只是低喃,她并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
欧阳离洛接受到她的话,再次的开口,木木,我喜欢你,我爱你,若是有来生你一定要嫁给我。
这一句如雷般的直直的撞进了花惊羽的脑海里,她一下子懵了,呆愣住了,离洛竟然说喜欢她,爱她,来世还要她嫁给他。原来他竟然想娶她,花惊羽脑袋嗡嗡响,一时间脑袋乱成一团。
花惊羽呆怔住了。原来前世的宁睿一直是喜欢并爱着她的,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啊,她当他是自已最亲最亲的人,亲哥哥,甚至于亲父亲一样的存在着,他是她最重要的人,但绝对不是那种男女喜欢的角色,而他从来没有说过想娶她的话,她从四岁的时候便跟在他的身边,一直以来,他就是她的哥哥,她的父亲。
现在忽然听到离洛说要娶她。她感觉真的很怪,她根本和他做不出那些男女之间该做的事情,感觉像是乱沦一样。
花惊羽的脸色一下子白了,这一刻她真有一种,当初两个人不如一起死在雪山之颠的好。
现在她的脑子乱乱的,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不能做,也终于了解离洛为何这么反弹南宫凌天的存在了,原来他爱她,他喜欢她,他想娶她。
这怎么可能,花惊羽受惊的摇头,不,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即便和他在一起,他也是哥哥,她是妹妹。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似乎要醒过来了,花惊羽压抑下心头的惊骇,眼下还是让离洛醒过来才是重要的。
“离洛,你醒了。”
床上的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望着床前的花惊羽,眼神一下子涣散了,一点光泽都没有,头也下意识的往里掉去,不看花惊羽。
花惊羽忍不住发脾气:“离洛,你太过份了,好好的要搞哪样啊,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想死是不是,好,上次你陪我死一次了,这一次我陪你死一次。”
她说着,直接的取出腿边的饮血刀,抵上了床上的离洛:“你不是想死吗?上次你陪我死一次了,这一次我陪你死,好不好,我们两个一起死了好,省得彼此折磨。”
欧阳离洛一听花惊羽话,心慌了,他可以自已死,但是却绝对不希望木木有一丁点的事情。
“木木,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欧阳离洛掉首,清俊如莲的面容上拢着了痛楚,一双瞳眸泛着凄苦的盯着花惊羽。
花惊羽胸一窒,她知道离洛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不能在这种时候刺激他,所以假装不知道他的意思。
“离洛,你和我的情份,永远没人可以代替,这些都是没人可以抹杀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抹杀掉我们过去的二十年的情份,所以你真的想多了。”
“你是说,我在你的心里位置依然和从前一样重要。”
欧阳离洛的眼睛里冒起了亮光,紧盯着花惊羽,喜悦异常。
花惊羽咬唇,慢慢的点头,她可以不当离洛是恋人,但是他却是她过去二十年里最亲的亲人,这份深重,没人可以代替的。
“没错,不管是以前,还是未来,都是非常重要的人,占着重要的位置。”
离洛一下子高兴了起来,花惊羽纠结着要不要再加上一句话,你是我永远的哥哥,比哥哥还重,甚至于就像是我的父亲。
但是她不能肯定,这句话说出来,会不会狠狠的一棍子打挎了离洛,所以还是算了,等到他以后好了,她再来和他说这件事,她一定要让他明白,他们两个人是兄妹,最亲的亲人,但除了这个不会是其他的。
因为她不能接受这种类似于乱沦的爱恋。
离洛眉眼拢上了愉悦,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昨夜,看到你说心里难受,我的心痛死了,我最不想的便是让你难受,羽儿,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难受了。”
即便现在羽儿喜欢上了南宫凌天,他也不会再让她为难,他们的日子长着呢。
“嗯,以后别再搞出这样的事情了,你不知道我都吓死了,你不想让我难受,就要好好的活着,我只有知道你好好的开心的活着,我才会开心,知道吗?”
花惊羽温柔的说着,她说的是真的,只要知道他好好的活着,开心的活着,她的一颗心才会开心。
“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让你费神了。”
欧阳离洛乖乖的妥协,此刻他的神情,若是被龙月国的一干人看到,恐怕非吓傻了不可。
花惊羽没理会他,掉首唤了外面的御医进来。
御医和欧阳慕秋,以及龙月国的几名手下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床上的皇子醒了过来,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欧阳慕秋眼里是了然,她知道,唯有找这个女人过来,皇兄才不会有事。
花惊羽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已的手,让出位置出来,示意龙月国的御医:“给你们家主子检查一下,开些药给他吃。”
“是,花小姐。”
御医乃是龙月国的御医,此次前来燕云国特别从宫中带出来的,御医走到欧阳离洛的身边,开始替他拔出身上的银针,然后检查了一遍,满脸奇怪的开口:“没想到离洛皇子竟然好多了,现在只是身子有些虚弱,要开些滋补的方子。”
欧阳慕秋望了床上的男人的一眼,根本就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病。
现在心魔已解,他自然没事了。
“下去开药吧,”欧阳离洛动了一下身子,欲坐起来,花惊羽赶紧走过去,扶他坐起来,御医领命下去开药了,欧阳慕秋望向花惊羽,客套的说道:“花小姐,我皇兄身子骨不好,今日你在行宫陪他一日好吗?”
慕秋公主话落,离洛也望着花惊羽,虽然没说,但是眼神却是企盼的。
花惊羽虽然心里有些怪怪的,但是对于离洛的情谊却不会质疑,他们过去的二十年,并不会因为他有这么一个念头,便尽数丢弃了。
“好,今日我陪他。”
“那有劳花小姐了,”慕秋领人退了下去,花惊羽望向离洛,笑着说道:“自从穿越过来,我们两个人还没有好好的说说话呢,今日我陪你好好的说说话。”
“好,”欧阳离洛靠边在床边,眸光柔和的望着花惊羽,两个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般。
这一日,花惊羽一直待在行宫里陪着欧阳离洛,傍晚的时候离开了行宫。
欧阳离洛的气色好多了,也没有再为难花惊羽,要强留她什么的,现在开始,他不想再让羽儿难过,他只会陪着她,慢慢的让她远离南宫凌天。
花惊羽前脚刚离开了行宫,后脚欧阳离洛的手下进了行宫,恭敬的禀报。
“主子,属下查了北幽王南宫凌天和花小姐的情况。”
“说,”欧阳离洛眉眼皆是冷厉之色,源源的寒气从身上泻出来,他面对别人的时候,永远的冷如冰霜。
“北幽王殿下虽然相帮过花小姐几次,但是开始的时候对花小姐并不好,后来才慢慢的好的。”
欧阳离洛眼神摒射出阴冷的杀气,没想到南宫凌天对小羽儿竟然不好,既这样,他更不会让羽儿留在他的身边了。
若想让他放心把小羽儿交给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必须比他更爱她,不舍得让她伤一点心,他才会放心的把她交给他,哪怕他的心碎成一瓣一瓣的他也认了,可是这个男人绝对不行,对羽儿不好的人,他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下去吧。”
“是,主子。”
花惊羽坐北幽王府的豪华马车,刚出了行宫,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月光之下,南这凌天正高天晓月一般立在马车前面,懒洋洋望着马车里的花惊羽,慵懒暗磁的声音响起来:“小羽儿,爷来接你来了。”
花惊羽的唇角勾出了笑意,望向南宫凌天,一言也不吭,这骚包的家伙。
明明吃味得要死,还装出一副骚包的样子,真正是纠结的人。
“谢大爷赏脸啊。”花惊羽调侃,外面的一干手下个个扯嘴角,这两货永远这么萌,以前是折腾,现在是各种萌。
花惊羽一言落,便又开口:“大爷要不要上马车一叙啊,外面天寒地冻的,冻着了,小女子可要伤心了。”
“喔,算小丫头有心,”南宫凌天身形一动,飘然跃进马车之中,马车里的阿紫和绿儿早有眼头见识的下了马车,得了一匹马,两人共骑一马尾随着马车后面一路离开行宫。
马车里,南宫凌天伸手拽了花惊羽的身子入怀,紧搂着她,好久没有说一句话。
花惊羽倒是没有拒绝,她已经接受了南宫凌天的身上的气息,以及他的怀抱了,很安心,很舒服。
虽然过去有些不愉快,但是现在都过去了。
“怎么了?”好久没听到南宫凌天的声音,花惊羽忍不住开口问,。她都佩服这家伙的好脾性了。
南宫凌天暗磁的嗓音带着一丝粗嗄:“让爷说什么,说爷吃味得要疯了吗?说爷想杀人吗?你这个小坏蛋,爷想咬你。”
他说完当真对着花惊羽的小耳朵狠咬了一下,花惊羽吃疼的哼了一声,不满的嘟嚷:“你是狗啊,说咬就咬。”
“那爷让你咬回来,”他说着当真送上了自已的耳朵,让花惊羽咬,花惊羽瞪他一眼,以为她不敢咬啊,当真一口咬着他的耳朵,可是南宫凌天一点不觉得疼,还一脸享受的轻哼了一声。
“小羽儿,真舒服,你多咬咬。”
“呸,”花惊羽松开他的耳朵,明明都咬出牙印了,还说舒服,她是服了他了。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柔柔的说道:“你不知道,我都急死了,本来想用做事来让自已少想一点,可是偏没用,我怕你被那家伙盎惑了。”
这一刻花惊羽一点不怪南宫凌天了,他肯定感受到了离洛对她不一般的感情了,所以才会不安慌恐,先前她还搞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紧张呢,现在是全然的了解了,心里不由自主的心疼他,现在他所做的让她心疼,越是心疼他,她便越是不会舍弃他的。
花惊羽握着南宫凌天的手,温柔的说道:“怎么会呢,他是我哥哥,你是我想要嫁的那个人啊。”
一句想要嫁的人,一下子击中了南宫凌天,他痴痴傻傻的盯着花惊羽,要知道之前小羽儿还只承认给他一个机会呢,现在她承认了他是她想嫁的人了,这是不是表示,表示她愿意嫁给他了。
“小羽儿,你是说,你是说你想嫁给我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好累啊。”
花惊羽当真闭上眼睛窝进南宫凌天的怀里去假装睡觉了。
南宫凌天哪里依她啊,死命的晃着她:“小羽儿,好羽儿,你说嘛,你给我说说嘛,你是不是想嫁本王了?”
这喜悦令得他周身都快乐得想飞起来了,哼,欧阳离洛,小羽儿想嫁的那个人不是你,是本王,是本王,他真想向全天下的人宣布这样的事情,小羽儿要嫁给他了。
花惊羽被他摇得头昏,这家伙的毛病可真不少,一激动便摇着她,她都快被她摇散架了,。
“别摇了,离嫁就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了,你再努力努力,说不定就嫁了。”
“好,”南宫凌天眉眼皆是笑意,灿烂夺目,明艳高贵,好似海棠,雍雍怒放着。
他暗磁而愉悦的声音响起来:“外面的人都听到了吗?小羽儿说想嫁本王了。”
花惊羽错愕,这货真能疯啊,还是王爷吗?
外面的人自然听到自家王爷的喜悦和开心了,这还真是好消息啊,北幽王府的所有下人齐声开口:“爷,属下们听到了,花小姐赖不掉了。”
不少人笑了起来,全都很开心。
马车里的花惊羽赶紧的伸手捂住南宫凌天的嘴巴:“我哪说想嫁你了,我说让你再努力努力。”
“不是一样吗?”
南宫凌天抓了花惊羽的小手在唇边细啄,心神荡漾,觉得这两三天来受到的折磨那么的微不足道,现在的他真是太高兴了。
花惊羽怕痒,被南宫凌天给啄得笑起来,马车一路回北幽王府而去。
回到北幽王府时,天色已经不早了,花惊羽觉得太累了,便领着人回住的地方,南宫凌天因为有手下有要事禀报,好像是关于护国寺下面山洞的事情,药惊羽不打扰他,自个回房间了。
一回到房间便看到床上一道白影跃了过来,直扑向花惊羽的怀抱,呜呜的哀哭起来。
大诉自已的苦水,这诉苦水的除了小白这货,还有谁。
小羽儿,我不干了,不带这样玩人的,不是,玩狐的。
小白伤不起啊,小白要崩溃了。
这家伙现在成串成串的词往外蹦,花惊羽抱着它走到一侧的榻上,把它放在榻上,一人一宠平视着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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