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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仁宇离开医院,上车后就察觉不对。
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在病房遇到的那一个长相温文尔雅的男人不知何时坐在他车子的后排。
“田仁宇,”夏极的俊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夏极?你怎么在我的车子里?”田仁宇的眉头微蹙起来。
“你把路德维格给你的药,清老师喝了?”夏极直接问道。
听到路德维格四个字,田仁宇的心跳漏了一拍:“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装傻,”夏极没有太多的耐心,“你如果想救清老师的话,把事情说清楚。”
田仁宇握着方向盘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这是我的名片,提醒一下,千万别让清老师接触到阳光。”夏极见他那个模样就没有再继续跟他说下去。
他也知道,田仁宇之所以会用那个药,也是无奈之举的。
他将自己的名片放下,便消失在车子的后排。
田仁宇一惊,身板坐直,张望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到夏极的身影。
后排只有一张名片安静的躺在那里,瞬间,田仁宇背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如果不是那一张名片还在,他都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许久,田仁宇探身将后排的名片拿起来,“算命、占卦、问吉?夏极?”
他静静看着手中的那一张名片,最终将它放进了车子的抽屉里。
也是,路德维格瞬间把人送到其他地方的事情已经存在了,那边证明这个世界确实有异于常人的家伙存在着。
田仁宇将车子开回了自己的住处。
客厅茶几的小笼子里,那一只被打了些许药的白老鼠仍旧在笼子悠悠打转着。
田仁宇看到没有异常的白老鼠内心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路德维格身上能起死回生的药不能给普通人的,他们才阻止的。
他这样子安慰着自己。
次日,阳光明媚。
田仁宇洗漱完毕,打算出门时,不经意间看到那一只白老鼠,他往外走的脚步一顿。
夏极的那一句提醒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千万别让清老师接触到阳光?
这话是什么意思?
犹豫了几分,田仁宇提成那一个小笼子,往阳台走,无论怎样让这一只白老鼠晒晒太阳他说的话到底是为了老师好,还是想做些什么。
清晨的阳光并不热烈,空气中反而带着几分凉意。
田仁宇将手中的小笼子放在阳台上。
一秒,二秒,三秒……
男人紧紧盯着悠悠转圈的白老鼠,就在他正在松一口气的时候,小笼子里的白老鼠突然尖锐的叫了起来。
仿佛发疯似的在笼子里打滚着,逐渐的原本养得有点肉嘟嘟的白老鼠的身体变成一滩灰烬。
男人的瞳孔剧烈收缩的了起来,他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他以为自己眼光了。
但是,他又确实亲眼看着那一只活生生的白老鼠在阳光的照射下化为了灰烬。
他,到底做了什么?
不能接触阳光,哪跟怪物有什么不同?
田仁宇无力瘫在地板上,双目无神的想。
好一会儿后,瘫在地板的男人似乎想起什么似的,飞快起身,坐了太久的缘故,他的腿有些发麻,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出门冲到了自己的车子前,在小抽屉里找到了那一张名片。
他拿出手机,手指颤抖的按着号码,好几次都按错了数字,他又删除掉,几分钟后他总算拨通名片上的电话。
“您好,大吉风水,”好听的男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你好,我是田仁宇,”田仁宇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你可以救老师对不对?”
——
田仁宇拖着沉重的步伐进病房时,就听到安若对司伯清说:“奶奶,今天的阳光也很好,我陪你出去散散步吧。”
田仁宇的心中一紧,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司伯清就说:“不去,我想看电视剧。”
“奶奶,你一直在病房里你不闷吗,去外面走走?”安若劝说道。
“不,现在正看到关键的时候,你别打扰我,小黑长得挺帅的,小白为什么不嫁给他呢?”司伯清眼睛一直盯着电视说。
安若:“好吧,那我们看电视,但是不能多看,看一下下就休息?”
“行。”
田仁宇暗暗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几天,司伯清似乎喜欢上了那一部霸道总裁剧,一直在追着看,大部分时间都在病房里看它,偶尔出病房在走廊里溜达一下又马上回去追剧。
对此,安若很无奈,但是见她中途也有休息,睡觉也按时睡,就没有多说什么。
暗暗留意情况的田仁宇见状,内心很感谢拍摄那一部是电视剧的人。
司伯清的剩余的体验报告都出来了,医生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大碍。
安若不放心,让司伯清再住多了几天观察。
司伯清又住了两天后,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要回家看二花。
看她精神确实不错,询问过医生后,安若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田仁宇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拿着一把伞,他特意拖了一下安若,现在已经是大中午,二月广城的阳光已经很毒辣了。
夏极说过,这一把伞被加工过的,站在伞下就不会有事。
田仁宇将伞递过去说:“阳光猛,给老师打一下伞。”
挽着司伯清走路的安若看到递过来的伞对他竖起大拇指:“田叔你真细心啊。”
田仁宇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一路上很成功回到司伯清的家。
似乎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家门还没有打开就听到了二花在门后欢快的叫声。
“二花听到您的声音了,”安若对司伯清笑着说道。
司伯清的眼睛也弯了弯,“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长胖呢。”
打开门,三人就看到蹲坐在玄关处不断甩着自己尾巴的二花。
“二花,快来看看谁回来啦,”安若冲二花招了招手,侧身让它看清她身后的司伯清。
后者脸上的笑容也是满满的,微微弯腰伸手道:“二花,来给奶奶看看有没有瘦?”
“汪~”二花甩着尾巴欢快上前,眼见就在跑到司伯清面前时,它那欢快的脚步止住了。
它的身体绷紧微弓,尾巴低低垂下来,吡牙嘴里发出具有威胁性的低吼。
“二花,你做什么,这是奶奶,你不认得啦!”安若很生气,上前不满地喝道:“亏奶奶平时还那么疼你!”
二花被她突如其来的喝声吓着了,它退后几步,乌溜溜的眼睛警惕看着门外的司伯清。
见状,安若伸手就要去打它。
司伯清没有想到小家伙会有这么一个反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拦下了安若说:“你做什么,我不在家这么久,它不认得我很正常。”
“奶奶,”安若气得直跺脚。
她瞪了一眼躲到远远的二花说道:“哼,奶奶帮你求情,这次先放过你。”
司伯清脸上的笑意变浅了许多,进门换了鞋子。
司伯清住在医院好一段时间了,带回来的衣物有点多,田仁宇和安若去给她整理东西。
司伯清独自坐在沙发上,客厅里响着老人家在医院里时常看着电视剧,电视里的声音在客厅回响着,老人目光没有焦距看着前方。
突然,她大腿被一重物压住了,低头一看,看到了金色毛茸茸狗头,二花乌溜溜的眼珠子里倒着她的身影,见她低头看自己,二花汪了一声,带着几分讨好似的蹭了蹭她的手,尾巴轻轻摇摆着。
瞬间,司伯清的泪水掉了下来,她伸手摸了摸二花那柔软的毛发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道:“二花,奶奶还以为你不认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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