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这炮火隆隆声中闯入这座将军楼的不是旁人,正是蓝剑的队长秦川g。
看着秦川那张悠然自得的脸庞,在场的这些个西南大营的高阶将领全部傻眼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年轻的蓝剑队长,帝都老秦家唯一的苗裔并没有如他们所愿死在外面的炮火之中,反而是好像没事人一样的来到了自己这些人跟前。
紧张,恐惧,还有一丝死亡的气息开始不停的在这个屋子里面蔓延了起来。
这一众身穿戎装的高阶将领如今是面面相觑,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其中那位官职最高的虎贲中郎将这才结结巴巴道:“秦,秦帅,您,您今夜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啊,我们,我们正在一起商量着围剿那些叛逆的方案呢……”
“是是是,我们,我们……”
这帮西南大营的高阶将领现如今连说谎话的勇气都没有了。
反倒是秦川,洒然笑着:“外面放炮仗的声音太响了,睡不着,所以出来转转。”
听秦川说到炮仗一词,众人脸色一下子都难看了起来。
很明显,秦川这话是在向眼前的这群人示意着什么。
端着酒杯,此刻的秦川目光从这群人脸上一个个扫视而过,半响之后他才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来。
“肖明,西南大营骠骑参将,十三年前曾参与过南境反击战。从军二十一年,立过两次三等功,五次二等功,一次一等功。”
“吕中,西南大营左威卫中郎将。曾服役于东南突击队,北境军龙骑卫,神武卫,在东南胶州水师一战中负伤,被破格提拔为中郎将。后调入西南大营,统领西南大营左威卫大军。”
“蔡广贺,西南大营虎贲中郎将。从军二十五年,经西南丛林战,反十三国同盟战,也是个身经百战的老人了,身上的枪伤无数。八年前被提拔为西南大营虎贲卫主力中郎将。”
“钱友……”
“杜涛……”
稳坐在屋内,此刻的秦川是喝一杯酒点一个名字,并将这些人的过往历史和功绩都一一说明。
那模样就好像是在和屋内的这些人做着最后的诀别一样。
而那些个被秦川点到名字的人都无来由的浑身发抖,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所以此刻他们都不敢开口,只是默默的听着秦川说着。
“你们在座的都是西南大营当中的高阶将领,有的甚至已经有了几十年的从军经历,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又有什么价值呢?难不成你们真的以为几十门火箭炮就能够改变历史的进程,改变东方的大局吗?荒诞。”
说话,秦川冷冷一笑,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而在场这些人一个个大惊失色:“秦,秦帅到底在说什么,我们,我们不知啊?”
“对对对,我们不知啊?”
面对秦川的质问,这些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否认,并把自己从这件事情当中摘出来。
而此间唯独一人没口开口,也没有急着否认,他只是冷冰冰的看了周边的众人一眼。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屋内军衔最高的虎贲中郎将蔡广贺。
此刻的蔡广贺依旧夹着菜,喝着酒,半天后才蹦跶了一句道:“秦帅既然都已经知道了,我等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确实,外面的那些炮仗是我们准备的,只不过我们没想到你的命居然如此大,这样都没能把你炸死。”
蔡广贺此言一出,整个屋内的气氛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老蔡,老蔡,你,你可别瞎说啊!”
“是啊,老蔡,咱,咱没干过的事情可千万不能承认啊?”
吕中等人颤颤巍巍的提醒着蔡广贺,毕竟他们可都还没活够,也不想就此丧命在蓝剑的屠刀之下。
反倒是蔡广贺哼了一声,不屑道:“你们都给老子闭嘴。大丈夫在世,做就做了,怕个锤子。”
说完这话,蔡广贺再次毫无畏惧的望向对面的秦川。
而秦川也是一脸好奇的盯着蔡广贺。
“蔡广贺,你现在官至虎贲中郎将,在西南大营你虽不是只手遮天,但也可以说是权利不小。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蔡广贺冷笑不迭道:“后果?我当然知道。但是比起让你和你手中的蓝剑再这样继续的毁坏整个东方的根基来,这点后果能算得了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显然蔡广贺此刻到是将生死看得很淡了,他更不怕死亡。
“东方的根基?呵呵,蔡广贺,你也有资格和我谈这个吗?你口中所谓的根基不就是那些个门阀世家吗?他们是生长在东方大地之上的毒瘤,他们一日不清除,东方就一日无法进入天下大同的法治时代。”
“天下大同?秦川小儿,你这是在骗鬼呢?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何来的什么天下大同。你若不是生在帝都老秦家,你能有资格坐在这里吗?简直可笑。你现在是在用门阀世家赋予你的权利在毁灭门阀世家,你认为你能成功吗?”
“还有,你既想天下大同,那你们老秦家算什么,帝都的叶家又算什么。说到底你只不过是端着高端的理想在铲除异己罢了,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
对于蔡广贺的愤愤,秦川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可理喻。”
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秦川这才缓缓起身,然后对着屋外的窗口道:“都杀了吧,还有他们留在贺兰山的人也清理干净了。”
“是,队长。”
听到秦川这声命令,屋内不少人已经瘫软在地了,他们哭诉着,求饶着:“秦帅,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不知情啊。”
“是啊,秦帅,我们是无辜的。”
当然了,此刻也有人在垂死挣扎,怒骂秦川。
“秦川,你这个刽子手,你凭什么处决我们,我们可是帝都大厦册封的将军,我们……”
对于这些个杂乱叫囔的声音,此刻的秦川不想理会,毕竟机会自己已经给过他们一次了,不会再他有第二次了。
走出了那栋将军楼之后,秦川这才负手而立,眺望东边天空,然后面露轻笑,呢喃不住道:“叶谦小子,你说是我们错了,还是这个世界错了呢?”
想了想,他又不住摇了摇头,这才踏步前行,没有一丝一毫回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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