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溪一开始只是装睡故意说给他听,装了一会投入了真情实感,真困了。
小轿摇晃摇晃,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醒来时,轿子已经停下,寒仁的声音在外响起。
“朴姑娘,我们到了。”
此处是太子府的偏门,原主身份太低,做个妾都不配,只能先抬进来,等孩子落地了再想个什么噱头给她安个侍妾的名份。
太子府管事大太监王大已经在此候着了,太子喜好女色,府里总是抬人,虽说是司空见惯,眼前的这位却是有点特别。
太子府也养着几个家妓,但眼前这位肚子里据说已经有孕,这还是太子头一个孩子,自然要贵重一些。
当着众人,寒仁不好与陈溪说太多,只能用眼神与她告别,却见她头也不回地跟着管事太监走了,寒仁的秋波人家根本没看,只能目送着她绰约多姿的背影消失在高墙之内。
太子府内,不知是哪位小妾闲着无聊,放起了蝴蝶大风筝。
寒仁仰头望,光晕里的蝴蝶风筝,像极了朴儿妩媚的身姿。
朴儿是风筝,那他就是拽着线的人,无论她走多远,只要他想,他就能收她入掌心。
不过是,掌中之物,而已。
陈溪跟着管事太监一路走向为她安排的跨院,听着管事大太监絮絮叨叨说着府内的规矩,一耳出一耳冒。
抬头看到天上飞着的风筝,陈溪抬头望。
【大大,那个寒仁也在看风筝呢。】剩剩检测到寒仁的举动,向陈溪汇报。
陈溪似乎能感受到那个渣男此刻的心思,轻扯一边嘴角,手稍微一弹,那飞得好好的风筝径直地从天而降。
线被溪爷用神力弄断了。
不偏不倚,刚好砸寒仁脸上。
风筝都是用竹篾制作的,本不重,可被溪爷故意那么一弄,不仅重力增加了,还把竹篾弄断了。
寒仁正睹物思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那大风筝超他脸上狠狠拍下,脸好像被板砖正面拍了似得,霎时从马上跌下。
带着刺儿的断竹划破了他的脸,血蹭一下冒了出来,寒仁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手下小厮一拥而上,又是找郎中又是处理伤口,乱做一团。
隔着层层高墙,溪爷收回神力,感受到渣男此刻的悲惨,眼带寒凉。
总想把别人玩弄手心的人,早晚会遇到更厉害的人收拾他,如果没有人,那就是神来收,溪神的神!
管事大太监带陈溪来到一处小偏院,院子不大,收拾的却是很干净,有管事嬷嬷带了两个小丫鬟候着,大太监叮嘱她们要好好伺候着,转身欲走,溪爷叫住了他。
“公公留步,这点心意只当给公公吃盏酒。”
管事太监冷若冰霜的脸总算有了点温度,心说这歌姬倒是有眼色,比府里其他不懂事的姑娘强,嘴上说不要,手已经伸过去了。
“我的银钱落在寒大相公那,公公辛苦去跟寒大相公的小厮说一声...他懂的。”
管事太监脸瞬间阴了,刚想说你从哪儿看出咱家像是缺你那点散碎银两还要跑那一趟,却又见陈溪小声低语。
“五百两。”
管事太监和颜悦色,“姑娘且放心养着,姑娘的银包咱家派人帮你寻去。”
有钱鬼都能推磨,更何况是个太监。
溪爷舒舒服服地住到了小院里,伺候她的嬷嬷并俩丫鬟,也都让溪爷用糊弄管事太监的方式画了大饼。
就有事儿没事都要推到寒大相公那,时刻表明她是韩大相公送给太子的。
进府不到半日,府内上下都知道这位母凭子贵的姑娘是寒大相公送来的,没人敢怠慢她。
而被陈溪大力宣扬的寒大相公却成了唯一不知情的。
他被溪爷用神力砸了后,昏迷不醒。
急坏了老太傅夫妇。
郎中请了,太医来了。
一堆人看过,都说无大碍,就是醒不过来。
这些人哪里知道,这都是溪爷用了一点小神力控制的,就是让他不要醒得太早。
太子府的管事太监上门要钱,太傅忙着儿子无暇多问,要多少便给了多少。
管事的拿了钱后,溪爷这才解除了神力,寒仁这才醒过来,太傅府上下皆大喜,无人在意被管事的要走的银钱,等太傅回过神细琢磨,这才觉事情不妙。
朴儿是太傅心中的人儿,早些年也是时常留她在府中小住的。
关起门,谈谈诗画品酒生人什么的...
这两年太傅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了,却也还惦记着花朵一般的姑娘,时不时还要叫她过来唱个曲儿,跳个舞什么的。
这会听儿子竟把朴儿送给了太子,太傅心中暗气又不好发作。
不顾寒仁大病初愈,挑刺儿找茬,看寒仁不顺眼,而寒仁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这是溪爷趁着他晕厥之时动的手脚,在跟父亲的硝烟弥漫中度日如年。
寒仁有多惨,溪爷的日子就有多滋润。
钱花到位了,肚子里又有“货”,还有宰辅当后台,全府上下都不敢得罪她。
好吃的好喝的,先紧着她这来。
太子与猪肥肥的大婚定在明年,太子府现在无正妃,几个小妾不敢冲撞这位来历不小的新人,陈溪听小曲喝茶,还借着联络感情为由,把太子的后院看了个遍。
不错,真不错,全都是才艺双全的姑娘,能唱能跳的,陈溪看着都挺喜欢,没事儿就挨个院子溜达溜达。
倒是太子教坊司一别后再没回府,说是圣上派出去治水了,要个把月才能回来。
估计是寒仁动的手脚。
溪爷进府前,寒仁说过,就算原主肚子里没货,他也能“放”一个进来,鱼目混珠说是太子的孩子。
调太子出城,估计就是想制造幽会机会,狠狠地绿太子一波。
可惜算盘打得好,被溪爷一个大风筝拍脸打乱了节奏,每每寒仁想踏着月色过来“帮”太子生孩子,他的头都会离奇剧痛。
刚进院,就跪在那起不来,必须要抱着头来回地摇才能摆脱痛苦——陈溪其实想用神力制造一个跪在地上唱征服的效果,奈何寒仁没听过征服,只能退而求其次,让他跪在那社会摇。
摇一摇,事儿就办不成了。
如此折腾几回,寒仁都不敢过来了,感觉太子府似乎被什么神秘力量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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