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小雅吗?莫非她是在放好盒子后又故意跑去找我的,目的就是催我早点回家发现这黑匣子?还是那个神秘的白衣女人所放?
黑匣子的出现打乱了我的思绪,令我坐立难安遐想万千,我把所有人都想了一遍,甚至我还怀疑到了帕朗图的身上,觉得会不会是他先故意叫两个手下把我引开,然后再由令一批人把匣子放在我房间。
头越想越大,真没想到这看似已经破局了,背后居然还隐藏着一大串后遗症。
刚刚真的是被帕朗图的话给一时弄懵了,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有太多的疑问没有问他,或许我应该再过去一趟问问他。
起初这只是我内心一闪而过的一个想法,可没想到在反复思来想去后,我竟觉得帕朗图的嫌疑越来越大,弄得我彻底转辗反侧睡不着。
“轰…”当我在把矛头对准帕朗图经过一番思来想去后,我脑海就像闪过一道电闪雷鸣的晴天霹雳,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中计了,帕朗图在对我撒谎!!”
我会做出这个判断,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线索,原因也很简单,就是那块墓碑,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狂扇自己两巴掌。
我怎么就这么大意呢,这里是西藏啊,又不是浙江,他也是地地道道的藏族人,根本就不可能实行土葬,又怎么会给自己弄一个墓碑呢。
“王八蛋,真是老狐狸贼心不改,都快死了还在给我下套路。”说风就是雨,不管是真是假,我也决定再去问一问帕朗图,否则今晚这个觉,我也是睡不踏实的。
况且我也就剩这几个小时的机会了,不争取问一下,错过了就永远没机会了。
天已彻底昏暗,为了赶时间,我就近问邻居借了一辆电瓶车,这时我发现之前还是一片寂静无人的村道,现在却三三两两的出现了一些人影。
他们好像都在忙碌着同一件事,对于我的匆匆而过,他们微微停顿看了我一下,神情也是变得欲言欲止。
他们有话对我说吗?是要问关于月下美人山的事?想到这里,我也就不打算去理睬他们了,还是抓紧时间自己赶路吧。
可是这次还没骑多远,我自己就主动按住刹车停了下来。
“咚…叮叮…咚…”锣鼓喧天的震耳之声,在这寂静的夜幕中响彻而动,声音是从前方祠堂内发出来的。
由于距离隔得有点远,所以声音听得还是很模糊,可我在停下电瓶车仔细聆听了好一会儿,发现里面所吹奏的竟然是哀乐,而且还是汉族的那一种。
谁死了?为什么不念诵藏族的经文而是用唢呐吹奏这种哀乐,毫不夸张的说,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追悼亡人,简直是在引起公愤。
而且还有一点让我觉得奇怪,我已洗刷和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按理说村里死了人,第一时间就该通知我,为什么会瞒着我偷偷办丧。
带着这个疑问,我决定过去看看,但骑着个车子太招摇明显,也不方便潜行,于是我在找个角落停好后,就带着黑刀偷偷摸索过去了。
“王!你怎么在这?”在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墙边,刚准备攀爬上去时,我就差点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得摔下去。
看他的样子也好像正准备去找我,于是我慌慌张张的用手和黑刀踉跄的撑住身子,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发现村长正带着他的几个贴身随从侍卫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看到他出现在这,那说明他肯定是知道里面的事了,于是我三步并两步的快速朝他跑了过去。
站到他面前后,我就急不可耐的用手指着祠堂对他问道:“村长,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这种唢呐声?”
听我的语气有些激动,村长上前一步宽慰般的拍了拍我肩膀,然后在把我拉到一旁后才轻声道:“王,两个小时前,看守帕朗图的守卫来报,帕朗图死在了狱中。”
听到死的是帕朗图,我当场就瞪大了眼珠,不可置信的对村长问道:“什么?不是明天再执行绞刑吗?现在怎么就死了?”
村长以为我是在痛惜他的死,就对我叹息的摇头解释道:“他不是被绞刑死的,他是自杀死在了狱中。”
“呼…”这一结果也可以说是在我的预料之中,像他生前这么风光要头要脸的人,怎么忍受得了在万众瞩目的唾骂下受辱而死呢。
看来他跟我见面也是他最后的一个心愿,心愿一了,他也无遗无憾的走了,但问题还是摆留在这里。
我小声翼翼的对村长问道:“那为什么他的葬礼不用天葬的方式?而是吹这种哀乐?”
这看似只是仪式问题,但背后牵扯的是宗教信仰问题,我觉得帕朗图可能还隐藏着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在听了我的话后,村长也果然表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叹息,然后以更凝重的神情语气对我说道:“他……其实跟你一样是汉族人。”
我虽然这么猜测过,可在真正听到他的回答后,我还是露出了难以相信的神色。
我全程参与了帕朗图的葬礼,但我对于土葬的风俗并不是很了解,所以我虽然在场,但我的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扫视人群上。
我在找人,找帕朗图对我说的那只漩涡黑手,可是直到葬礼办完,我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人。
如果说非要有什么不正常的,那就是这场葬礼了。
汉语文化中的土葬可以说是任何葬礼中最为复杂,季节最为繁琐的,可是帕朗图的葬礼,竟然在短短的五六个小时内就完成了。
整个过程不但紧罗密布,而且还没有出现一点生疏的停顿,这没有个十来年的经验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于是我就好奇的打量着这些办葬礼的人,可一看一下,我发现这几个竟都是生面孔,根本不是我们村里的人。
尤其是那个带头为首的人,他的目光最为怪异,他的嘴虽然一直在念念叨叨的举行仪式,但他的一双眼睛却始终流离在四周。
他的眼神很冷峻,在看东西的时候,仿佛还夹杂着一股凶狠的杀气,令人不敢与他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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