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卖布的店铺老板娘虽说不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之人,但是,她却从来遇见过今时今日、此时此刻让她觉得发生的这些都是匪夷所思、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就是自己的一家子已经到了食不果腹、穷困潦倒、饥寒交迫的地步了,竟然有人上门给他们一家人预定了他们“松竹镇”排名第一的酒楼“松竹第一楼”的酒菜,说是要让他们一家子享受一下这些平常让他们想都不敢想,望都不敢望的美味佳肴。
难道真的是天上会掉馅饼?
可是就是天上真的会掉馅饼,怎么可能会砸到和落到他们这种穷困潦倒、饥寒交迫、三餐不饱的人家呢?
那个饥肠咕噜、肚皮瘪瘪的卖布的店铺老板娘有几次忍不住想掉转头去,瞧一眼那张简陋桌子上的那些来自于他们“松竹镇”的“松竹第一楼”的美味佳肴,可是倔强、傲气的她,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深处的这些诱惑,她甚至闭紧了自己的双眼,她让自己处于一种假想的境地里。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抵制来自于那些香味扑鼻、形形色色的菜肴,所发出来的那种让她觉得是足以致命的诱惑力,她怕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会控制不了自己内心深处的诱惑,做出一些丢人现眼的事情。
她实在是太饿了,饥饿对她来说,实在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而且是那种让人丢失勇气和自尊,彼为尴尬的事情。
“胡夫人,如此美味佳肴一定要趁热吃,要不然等到这些菜肴冷掉了,也就没有原来的那种令人垂涎欲滴、大快朵颐的享受和乐趣了。”
那个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老者难得露出了一种极其真诚的笑容,双眼左右环顾四周,然后对着这个卖布的店铺老板娘说道:“胡夫人,老夫没有找到你们一家子,你们若是饿死了,和老夫倒是没有多大关系,可是现在既然老夫找到你们一大家子了,若是让你们饿死在老夫眼面前,老夫那可是千古罪人了,从今往后,任凭老夫走到什么地方,都会遭人追杀老夫,不死不休,你们难道就不能给老夫这个机会,吃一些眼面前的美味佳肴,让老夫的余生过得惬意一点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用意?
你我素不相识,我们怎么可能会要害你呢?
我们有那个能力吗?”
那个卖布的店铺老板娘尴尬的望着这位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老者,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道:“唉,我们也想过上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我们并不求它大富大贵,只要能每日三餐吃饱喝足就行,可是这件事情对我们一家子而言,也只能在睡梦中才能实现,可怜我的牛儿,小小年纪就要跟着爹爹、娘亲受这份凄苦,唉…… 。”
“胡夫人,那你要老夫如何做,才能让你相信,老夫为你们一家子所做的这一切呢?
老夫为了寻找你们一家子是费尽心机、竭尽全力,甚至动用了皇家的碟报和武林中、江湖上的所有人脉关系,直到昨天才确定了你们的真正的身份,你们就是老夫需要寻找的人,老夫这么说,你会相信吗?”
那个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老者脸颊上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微笑,双眼紧紧的盯着那个卖布的店铺老板娘的双眼,缓缓的说道:“胡夫人,老夫在武林中、江湖上少说也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武林中、江湖上的人,只要见到老夫都要躬身行礼,以礼待之,现在老夫再一次恳求你们一家子赶快先将这个‘松竹第一楼’的酒菜吃到肚子里去,其他的事情,老夫慢慢的来告诉你们,行不行?”
“老伯,你越是这么说,民妇越是惶恐,既然你说你是武林中、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可是我们一家子都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俗人,你为什么要如此帮助我们?”
那个卖布的店铺老板娘似信非信、疑窦重重的对着这位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老者说道:“再说,你为什么要如此下里巴人的巴结我们这种穷苦人家?
我们又不是什么知府、知县什么的?
你就是巴结我们,我们也不能给你什么帮助,你为了什么呢?
你这又是何苦呢?”
“哈哈哈,知府、知县,他们在老夫眼里狗屁都不是,他们就是用八抬大轿来请老夫来吃这一顿宴席,老夫都没正眼瞧他们一眼。”
那个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老者在听到了这个卖布的店铺老板娘的话语之后,不由得仰天大笑着说道:“你们也不要想得太多,你们先把这个‘松竹第一楼’的酒菜吃了,先填饱肚子再说,然后你们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哦。”
“启禀堡主,外面来了一档子没有眼头见识的主,属下们都在等您的指示呢。”
这个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老者正在侃侃而谈之际,门外走进来一个全身黑衣,一脸严肃的黑衣人,在看到了这个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老者之后,双手抱拳、躬身说道:“来的人好像就是这个‘松竹镇’里的彼具实力的土豪和员外们,他们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哈哈哈,来得好,今天只要是来这里找事的人,全部把他们拿了,让他们见识一下子他们从今往后永远都高攀不起的人--胡夫人。”
那个身板挺直、脸色红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老者在听到了这个全身黑衣的黑衣人的禀报之后,不由得咧开嘴哈哈大笑了起来,只听见他接着说道:“来了几只土鳖,正好本堡主也要去找他们呢,给本堡主将他们全部拿下再说。”
这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从自己的酒楼“松竹第一楼”里面出来,带着他手下十几个人,前呼后拥的往这座“松竹镇”的破落的城隍庙而来,他就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来帮助这个卖布的店铺的老板和老板娘他们一家子。
在“松竹镇”谁敢和他李三郎李员外作对,真他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信步走到了“松竹镇”的城隍庙的这个地段,那些在大街上开店铺和做生意的人们,纷纷朝着他献着媚笑,点头哈腰的,他觉得自己十分受用,所以,他挺着自己的那副臃肿的身体,就像是一只肥胖的鸭子一样,摇摇摆摆的走在众人的前面,煞是威风凛凛的,他感觉整个“松竹镇”就是他的天下了。
当他们一行人走到了这个“松竹镇”的城隍庙旁边那间破烂不堪的房屋的地方,那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不竟被眼面前的一幕给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因为在这座破烂不堪的房屋周围,竟然站着许多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汉,他们一个个脸上神色严肃,不苟言笑,好像在保护着什么非常重要的人物似的。
这间破烂不堪的房屋里面哪有什么重要的人物需要保护啊?
他们一家子都是穷得连饭都吃不起的人,他们一家子的情况任何人不知道,他李三郎李员外是最清楚不过了,这些年来,他为给他的哥哥李二郎报仇雪恨,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卑鄙无耻、龌龊下流的手段他都用过,只要能折腾这一家子人,让他们过不上好日子的事情,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变着花样的去实施。
那些站在这间破烂不堪的房屋周围的黑衣人,他李三郎李员外一个都不认识,凭他这么多年来的混世经验来判断,这些黑衣人肯定是外地什么地方过来的。
这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一想到这些黑衣人说不定是从外地来的,他的胆子突然就壮了许多,他回过头看看身后的那些家丁和看家护院的那些人,原本有一丝畏惧和惧意的心里,忽然让他挺起胸膛。
因为他虽说不是武林中、江湖上的人物,但是他至少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的这句话,正是因为他曾经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让他原本胆怯的心里,忽然觉得坚强了许多,至少在他眼里,这些黑衣人在他的“松竹镇”的地盘里,也不能把他李三郎李员外怎么样。
他李三郎李员外可是地地道道、土生土长、正正经经的“松竹镇”的本地人,既然武林中、江湖上有那句俗语:“强龙难压地头蛇”这句话,他又何惧这些来自外地的势力呢?
“来人,去问问这些黑衣人是从哪里来的?
来咱们‘松竹镇’有何干系?”
这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忽然对着自己身后跟着自己屁股后边一路而来的人招招手说道:“你去和他们这些黑衣人说道说道,让他们知道,他们是在谁的地盘上做事的。”
“三爷,让我去和他们说吧。”
这个时候,从这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身后走出来一个身穿紧身衣服的大汉,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练家子,这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看到此人他认识,原来这个人是他花重金从那间‘天远镖局’里聘请回家给他李三郎李员外看家护院的镖师。
只听见这个身穿紧身衣服的大汉双手抱拳说道:“在‘松竹镇’地盘上来做事,居然不来咱们李员外府上拜码头,他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给他们这些人一些颜色瞧瞧,他们都不知道马王爷生了几只眼睛。”
望着那个身穿紧身衣服的“天远镖局”的镖师,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向那些黑衣人的时候,这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仿佛突然之间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他甚至觉得,自己在这个“松竹镇”,偶然就是一个土皇帝,谁都要听他李三郎李员外的,包括哪些州府衙门的衙役和官差。
这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正在志得圆满、洋洋得意之时,他就看见了不远处那个雄赳赳、气昂昂走向那些黑衣人的“天远镖局”的镖师,一开始上去在和那些黑衣人对话的时候,是挺直腰板的,哪知道当他在听到了对方报出来路和门派之时,他的身子明显的往后退了两、三步,他原本挺直的腰板,竟然一下子弯了下来,甚至吓得浑身战栗的样子。
这个“天远镖局”的镖师这种行为一下子将这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给弄懵了,什么情况?
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原本一个人雄赳赳、气昂昂的人为什么忽然变得前傲后恭,与之前的那种傲慢无礼、神气活现的人简直是判若两人,这个“天远镖局”的镖师究竟遇到了什么?
正当这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在满腹疑窦、百思不解的时候,从那间破烂不堪的房屋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老者,只见他双手背在自己的身后,正缓步向自己这里走来,那个“天远镖局”的镖师现在就像是一个孙子一样,弓着腰,低着头,走在那个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人面前,每走一步,他的身子好像都在颤抖着,离得很远的距离,这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就看见了那个“天远镖局”的镖师脸颊上的冷汗犹如豆粒般大小,从他的脸颊上滚落了下来。
“黄镖师,你这是怎么啦?
你可是拿了我李三郎的银子的镖师哎,你怎么可以看见人显得如此惧怕和恐惧呢?”
那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向前走了两步,走到了那个“天远镖局”的镖师面前,对着这个“天远镖局”的镖师指着鼻子说道:“人家连碰你一下都没有,就把你吓成这样子,你这样子怎么可以帮主家看家护院呢?”
“哈哈哈,你真是个人头猪脑的东西,我等从来不会随便轻易碰什么人一下子,当我等决定要碰什么人的时候,他岂能站在这里和老夫说话。”
这个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老者不屑一顾、满脸鄙视的对着这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说道:“因为只要我等出手,就没有人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恐怕早就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彻彻底底的死人!”
“你……你什么来头?
你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骂我?
你知道我是谁?”
那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老者会在他李三郎李员外的地盘上对他出言不逊,而且还满嘴大话连篇,他的火“蹭”一下子就冒了起来说道:“你可知道你们在‘松竹镇’做任何事都得经过我李三郎同意,要不然任何人今天休想走出‘松竹镇’半步。”
“你这种无知的小儿,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他妈的真是一只井底之蛙,老夫今天就告诉你你的地盘不在这里,你的地盘在这个地上。”
那个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老者忽然一晃身形,在场的众人就听见“啪、啪、啪”几声有人被打耳光的声音,不绝于耳,只听见这个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老者哈哈大笑着说道:“你在老夫眼里算个什么东西,你就连个屁都不是,皇帝老子在这里都不敢对老夫说这是他的地盘,说这话的人只有一个字‘死’。”
这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发生过被人当众打了几个大嘴巴子的事情,他用手抚摸着红肿的脸颊,双眼望着那个站在他的身边的这个“天远镖局”的镖师黄镖师,他竟然发现这个“天远镖局”的黄镖师居然在看见他被人凶狠的打了几个大嘴巴子,竟然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弯着腰一声不吭,手脚无措的站在那里,显得恐惧不已。
“黄镖师,你可是代表你们‘天远镖局’来我们李家帮助我李三郎李员外看家护院的,现在你的主子被人打了,你居然连一个屁都不敢放,你这样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在被这个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老者扇了几个大嘴巴子,他不由得将一肚子的委屈和怒气发在这个“天远镖局”的黄镖师身上,只听见这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接着说道:“黄镖师,当初你们‘天远镖局’的总镖头黎总镖头把你推荐给我李三郎的时候,可是把你说得天花乱坠,神勇无敌,你今天这副熊样算怎么回事呢?
你把你们‘天远镖局’的脸都丢尽了。”
“不错,我们‘天远镖局’拿了你的聘银,本应该保护你李三郎李员外的周全,可是我黄某今天非但不能保护你黄某,就怕连黄某自己也保护不了。”
那个“天远镖局”的黄镖师一边说,一边抽出腰间的那柄佩刀,双手抱着他的佩刀的刀柄,然后掉转佩刀的刀尖,恶狠狠的刺向自己的肚子,在场的众人只听见“扑哧”一声,这个“天远镖局”的黄镖师手里的那柄佩刀的刀尖已经扎进了他的肚子里,鲜血立刻顺着他的佩刀的刀刃狂喷而出,鲜血飞溅到了这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的脸上,只听见这个“天远镖局”的黄镖师忍着钻心的痛楚断断续续的说道:“李三郎李员外,黄某若是知道你会招惹了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杀手组织‘晓月堂’,你就是把你的老婆都陪着黄某睡觉,黄某也不会来你李三郎李员外这里自掘坟墓,黄某死…… 死……不瞑目啊。”
这个“天远镖局”的黄镖师双手抱着自己的佩刀的刀柄,勉勉强强的说完最后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身子缓缓的倒在了他自己的肚子上流淌出来的血泊之中,他到临死都是睁着眼睛的,他本想来这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家中混一些银两,好养家糊口,喝一些小酒,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有混到这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家的银子,他居然把他的性命留在了这座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镇“松竹镇”上,所以他是死不瞑目。
这个长得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李三郎李员外望着倒在自己的血泊当中死不瞑目的“天远镖局”的黄镖师,他一下子就惊呆了,他实在想不出这个“天远镖局”的黄镖师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恐惧和重压,宁愿选择自杀,也不敢对着这些黑衣人有半点冒犯之意,甚至连说一句武林中、江湖上的场面话都不敢,就那么挥刀自刎谢罪在自己的眼面前。
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些什么人?
这个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老者又是谁?
为什么他连手都不要抬一下,自己请来看家护院的“天远镖局”的黄镖师就要以死谢罪在自己的眼面前呢?
那么,这个身板挺直、脸色红润、神态威严、一身黑衣的老者和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些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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