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道,“小姐,您这招借刀杀人其实已经达到目的了,阿柒迟早会知道害她的人是公主,心里必然会有嫉恨,以后您可以利用的人或者事又多了一件,一石二鸟,不亏。”
梅若招一脸欣慰道,“不错,这步棋虽然险,可一旦成功那将是很多祸事的引子,而我只需要合理利用即可。”
芳华笑道,“小姐说的是。不过芳华想起一件事忘了告诉小姐。”
“何事?”
芳华道,“我前段时间见到佩儿了。”
梅若招似乎已经想不起来这个人了,愣神问道,“哦?你不是说她回到大姐身边了吗?这有什么可值得一提的?”
芳华道,“问题是和她见面的人是纸鸢,按理说她不该再出现,如果被王府中人看到岂不是要牵连到贵妃娘娘?可她为何还要私自和纸鸢联系呢?”
梅若招眼神一亮道,“你在哪里见到的?”
芳华回忆道,“很早了,好像在一家酒楼还是茶馆,当时只是匆匆撇了一眼,并没有太在意,只是现在说起阿柒了,才想起来。”
梅若招道,“这件事我会去问大姐的,如果是她指使的佩儿,我愿意在这件事上助她一臂之力,这个纸鸢当初背叛过阿柒,我和佩儿用梅府的腰牌只是试探了一下,没想到她便立马明哲保身,真是墙头草。”
芳华道,“我记得佩儿说过,纸鸢胆小懦弱,又因为私生女的身份一直不被贾老爷重视,可是我看她一点都不懦弱反而很要强,是个性情刚烈的女子,又善意隐藏很会保守秘密,小姐要是把她拉拢过来一定对您的事大有助益。”
梅若招点头道,“不错,我这个贾舅舅其他本事没有倒生出纸鸢这么个聪慧的女儿,不像他一介匹夫,无勇无谋,还是个怕老婆的窝囊废。”
芳华笑道,“说起这个,奴婢又想起一件事,小姐听了肯定会笑的。”
梅若招道,“说来听听。”
芳华道,“楚风公子曾经为了纸鸢母亲坟地的事找过贾老爷,还把他狠狠打了一顿,吓得他屁滚尿流,谁知道他自己不知悔改,连夜跑到老爷书房讨要说法,结果又被老爷狠狠训斥了一顿,吓得又尿了一裤子,二夫人为此又气又羞告诫下人谁都不许说出去,其实私下大家都快笑死了。”
梅若招忍不住笑道,“真是个蠢货。他也不想想楚风哥哥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我父亲又怎么会因为他而得罪公主府,得罪静远侯呢?”
梅若招说到这里突然停下道,“你说纸鸢母亲的坟地?纸鸢母亲死了?”
芳华道,“是啊,当初纸鸢背叛被发现,王府的人不仅没有惩罚纸鸢反而让人救出她母亲,并把她母亲送出王府说是找了个庄子静养,可是没多久她母亲便死了。”
梅若招道,“没多久便死了?”
芳华看到梅若招凝神,眉骨耸动,不敢说话。
梅若招突然露齿神秘一笑,对芳华招手,芳华附耳过去,只见梅若招在她耳边嘀咕了一会,芳华起身笑道,“好主意,小姐真是可惜生为女儿身,就凭您这智谋必能成就一番霸业。”
梅若招一脸自信道,“是挺可惜的,不过能嫁给楚风哥哥,这一身智慧不要也罢。”
延福宫,梅若芙正在用晚膳,却听得外面奴才疾步进来通报道,“圣驾已到宫门口,贵妃请前去接驾。”
梅若芙既惊喜又意外,放下筷子来不及收拾便飞奔出去,远远看到一抹明黄,匆忙跪拜,“臣妾恭迎圣驾,皇上万岁,万万岁。”
慕容绝扶起淑贵妃,看她消瘦了不少,动容的揽住她的肩道,“多日未见,芙儿怎么如此消瘦,嗯?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
梅若芙一度落泪,扑进慕容绝的怀里委屈道,“有什么能比相思之苦更折磨人的?臣妾日夜想念皇上,终究是把皇上盼来了,再苦都值得。”
慕容绝看着和自己一路走来的女人,曾经跋扈骄傲的淑贵妃,如今贵气消散也是这般柔弱可怜,孤苦无依,心里不觉有些同情。
“爱妃在吃什么好东西,朕能否一起享用啊?”
梅若芙一脸爱慕的看着慕容绝,苍白的脸也有了少女动情的羞涩,连忙吩咐下人,“快,给皇上重新布置碗筷,重新布菜。”
慕容绝道,“不必了,朕就用爱妃的碗筷用膳,上面有爱妃的香味。”
梅若芙脸颊绯红,情难自抑道,“这可不行,这会坏了规矩的,皇上可不要连累臣妾受人指责。”
慕容绝抱着梅若芙坐在腿上,在她脸上淡淡落下一吻道,“规矩是朕定的,朕要是喜欢改了又如何,爱妃近来受委屈了,是朕不对,还落个苛待后宫的罪名,今日朕让梅相来宫里看你,你可欢喜?”
梅若芙落泪道,“欢喜,臣妾知道自己以前性格太过不羁,让皇上厌烦,皇上责罚臣妾也是为臣妾好,这些日子臣妾待在宫里认真想了想,痛定思痛,决定把这些坏习惯全部改掉,做一个让皇上满意的淑贵妃。”
慕容绝弯腰抱起梅若芙,眉目间满是柔情,宫女见此纷纷退下,梅若芙一脸娇羞伸手攀上慕容绝的脖子,在他脖颈间落下一个个湿热的吻。
慕容绝看着身下娇艳如花朵一般的美人,俯身下去可却无法动情,梅若芙察觉到不对劲,看着慕容绝以为他不想,有些急迫的除去慕容绝的衣服,翻身坐在慕容绝的身上,弯腰从他的眉间一路吻到腰部,舌尖在腹部不停打着圈,可是慕容绝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梅若芙正准备继续一路往下时慕容绝却一把推开她。
梅若芙一脸惊吓的看着慕容绝道,“皇上,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好吗?”
慕容绝看着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人的梅若芙心里却有些烦闷,他的脑海里始终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有一双魅惑人心的眼睛,清冷又妖艳。
慕容绝下床穿上衣服就往出走,梅若芙跪在床上一把揪住他的衣摆哭求道,“还望皇上说明臣妾哪里做错了,臣妾会改的,求皇上不要走,再给臣妾一个机会。”
慕容绝头都没回冷声道,“你没有做错,错的人不是你。”
说完便大步离开,梅若芙瘫软在床上,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就是黄粱一梦,现在梦醒了,属于她的黑夜依旧那样漫长。
慕容绝带着一腔怒火来到富春宫,守门的侍卫看到皇上不敢阻拦,无人通传的慕容绝疾步朝那个始作俑者而去。
沐殷晚膳并没有吃什么,只是抱着酒坛喝了不少的酒,现在晕晕呼呼的赤脚只着内衣在地毯上跳舞,一旁站着的小奴才由刚开始的劝到后来佩儿跑来说皇上今晚确实留宿延福宫时他也懒得劝了,就由着沐殷发酒疯。
这时寝殿的大门突然被打开,小奴才大张的嘴巴满脸惊讶的看到慕容绝脸色铁青站在门口,目光灼灼的看着沉浸在舞蹈中的沐殷。
小奴才连忙跪下道,“奴才叩见皇上,不知皇上驾临...”
慕容绝着魔一样看着别样的沐殷,打断小奴才的话问道,“他怎么了?”
小奴才看都不敢看一眼沐殷道,“回皇上,小殿下刚才喝了点酒,有些醉了,奴才刚才劝了可是没劝住,请皇上不要怪罪,小殿下不知道皇上会来,所以才喝酒的。”
慕容绝目光沉迷,眼里的火慢慢将他所剩的理智一点点烧尽,“你退下吧。”
小奴才倒退出去,最后看了眼沐殷,嘴角上扬。
沐殷目光迷离,看到慕容绝过来,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灵活的腰身还不停的扭着,浑身都是酒气,语气娇嗔软糯道,“奇怪,你怎么在这?我不要你了,你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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