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府,梅丰泉的书房烛火通明,梅丰泉精神抖擞的坐在书桌前听面前人的汇报。
一个精壮的男子,身穿夜行衣垂手站着小声道,“大人,飞鸽传书已到。”
梅丰泉接过简短的纸条展开,眼神逐渐变得惊恐,“你确定这是工部侍郎柳大人亲手写的?”
男子道,“大人,小的之前一直在柳大人身边做事,对柳大人的笔记非常熟悉,这确实是柳大人亲笔所写。”
梅丰泉不安的站起身,大拇指搓着小拇指,这是他心里不安焦虑的时候的小动作,男子看到梅丰泉的异常,小心问道,“大人,纸条上说什么了?”
梅丰泉将纸条放在蜡烛上一点点烧成灰烬,眼睛看着燃烧的蜡烛说,“和你所报之事差不多。当初我派你跟着柳大人一起去北境南国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可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男子道,“当初我们奉命接管北境南国的一切防务,可是实际掌权还不到一个月就接到了皇上的旨意,要求所有一切都原封不动的按照北境南国以前的制度执行,以前的官员全部官复原职,那些被下大牢的罪臣,最后还是我们的官员一个个去牢里接出来的。
军务交给他们自己的军事将领管理,府衙由以前的官员接手,最后我们派来的官员全部被架空,什么都不管,也管不了,刚开始大家怨声载道,可是后来北境南国那些官员故意和我们的官员拉近关系,除了不谈正事什么都谈,以金钱美女许之,没多久我们的官员个个乐不思蜀,快活的日夜颠倒,放任自己放任一切,连本该他们亲自发往京城的密报都是由北境南国的官员一手代劳的。”
梅丰泉怒不可遏,又无可奈何,“这都是沐殷的阴谋啊,大阴谋,如果事情照现在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大燕国危哉。”
男子道,“大人,您让我特意调查了沐殷和勤王的关系,他们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梅丰泉眼神一亮道,“怎么讲?”
男子道,“这还要从这场仗说起。我从北境南国将领那边打听到,本来北境这场战役是不会输的,因为沐殷很早就做好了准备,战术准备相当充分,可谁知道仗还没怎么打,沐殷就投降了,这让那些胸有成竹的将领很是不解,而且听说连一路顺利进入都城的勤王都是一头雾水,这胜利来得太容易,为此勤王也逼问过沐殷,可沐殷什么都没说,本来勤王当时就想杀了沐殷,被小侯爷拦住了。”
梅丰泉道,“还有这样的事,这可真是怪事中的怪事,这个沐殷到底要干什么?他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和勤王又是什么关系?”
男子道,“还有一件事小的本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可后来王爷出事我才觉得有些关系。”
梅丰泉不悦的瞪了一眼男子道,“说!”
男子道,“是,大人,我在北境南国的国师那里听到过一种药材,叫迷情草,我听说王爷种的就是这种毒,所以说...”
梅丰泉半眯着眼,不得其解道,“果然是沐殷下的手,果然是他。可他不要慕容冢的命,又让他中毒,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想从慕容冢这里得到什么?想从大燕国得到什么?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突然门外侍卫敲门进来道,“老爷,贾延旺求见?”
梅丰泉烦闷不已朝侍卫点点头。
门外贾延旺立马进来,看到房间站着的男子时惊了一下,倏地看向梅丰泉时又是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梅丰泉对男子道,“你先下去吧。”
男子道,“是,老爷。”
梅丰泉坐在椅子上,撇了眼贾延旺道,“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贾延旺走近几步,将手里的衣服抖落开道,“您看我这衣服?”
梅丰泉连看都没看,心里本来就被沐殷的事搅的夜不能寐,现在哪有心情管面前这个蠢东西的事。
“直接说,什么事?我哪里有时间猜谜语?”
贾延旺不知死活的拔高了声调道,“那个上官楚风今天欺负我了。”
梅丰泉意外道,“楚风?你们怎么会认识?”
贾延旺道,“不仅认识了,还被他莫名打了一顿,求大人给小的做主。”
梅丰泉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清楚。”
贾延旺道,“您不是让我找机会拉拢阿柒身边的纸鸢吗?就是我的私生女,我听说她母亲前几天死了,于是我就买了安葬她母亲的那块地,告诉她,如果她不听话我就把她母亲从地里挖出来扔掉。我想着借由这件事能逼迫纸鸢继续为我做事,可谁知那个丫头居然找到上官楚风为她出头,那个上官楚风什么都没说就把小的打了一顿,还扬言...”
贾延旺说到这故意自作聪明的停了一下,梅丰泉脸色不明,冷声道,“扬言什么?”
贾延旺接着道,“扬言说就算我找您告状他也不怕,您说他是不是太嚣张了?他也不想想就凭您和王爷现在的关系,他打我不就是打您的脸吗?他这次可是代表王府来的,那就是王爷的意思,大人您就可以借此向王爷讨要说法,如果王爷不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那王爷肯定会心里有愧于您,虽然我受了点伤,可是能让公主府和王府都欠您人情,那这笔买卖划算啊,您说是不是?”
梅丰泉怒火攻心差点能吐出血来,一直积压在心里的闷气彻底被这个愚蠢如猪的人给激活了,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书就朝贾延旺劈头盖脸的扔过去,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的脑子如果切下来做成菜,狗吃了都得七窍流血而死—剧毒。我让你拉拢人,不是让你拉仇恨,你不是没心没肺你是狼心狗肺,如果我现在拿着你的人头去拉拢纸鸢,我相信纸鸢一定会很高兴的答应的,对你叫报仇雪恨,对我叫感恩戴德。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惹到了上官楚风?你以为他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孤儿寡母就好欺负是吗?他母亲是谁?他母亲可是大燕国唯一的长公主,是先帝最敬爱的皇姐,她现在要是闹一下脾气你觉得当今皇上能拿她怎么样?更不要说上官楚风现在还是大燕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侯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深得皇上器重,这早朝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来,这天下还有谁可以?你还拿他当孩子看?他就是一刀砍了你,也没人敢说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是谁?
公主府和王府欠我的人情?你脸有那么大吗?这件事楚风没有告到王爷那里去我就已经烧高香了,如今我们和王府的关系全靠我在尽力维护,你在这种时候还敢得罪王府里的人,你有几个脑袋扛事?整天闭着眼睛走路,闭着眼睛吃饭,你早晚有一天闭着眼睛被人杀掉。”
贾延旺整个人都被骂傻了,呆若木鸡,一动不动站着,头顶上还顶着一本书,恰如其分的从额头掉下来,双腿颤抖着,尿再次顺着裤腿流了一地。
梅丰泉低头一看,血压再次飙升指着门口怒喊道,“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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