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次平很小的时候特别聪明,不论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但有一个令老爷子很不喜欢的缺点,爱显摆。
总喜欢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自己优秀的样子。
而蒋主平则不一样,他虽然没弟弟这么优秀,但很懂事,做事,说话,有板有眼,有种年少老成的味道。
老爷子自己也是一个沉稳的人,相比之下,他更喜欢长子这种性格。
在蒋次平八岁的那年,蒋老碰到了一位高人。
对方是很有名的算命先生,经常出入豪门大族,替他们排忧解难。
蒋老将对方请到家里,原本想请教一下蒋家将来的气运,不料算命先生看到蒋次平的时候,突然神色凝重起来。
他说这孩子命格不好,会给蒋家带来灾难。
老爷子原本就不太喜欢蒋次平这种性格,听到这句话后,更加不喜欢他了。
自此,蒋次平倍受冷落,家里的任何事情,蒋老也从来都不让他参与。
孩子的心里是很敏感的,也是很脆弱的。
从那以后,蒋次平象变了个人一样,变得沉默寡言,日渐消沉。
如果不是蒋主平后来出事,导致终身不能生育,估计蒋家也不可能落到蒋英俊姐弟手里了。
至于他什么时候在海外创立了天煞集团,蒋家人还真不知道。
因为从来没有人去关注过他,大家也习惯他做咸鱼的样子。
家族里出了个蒋主平,他可以扛起蒋家的大旗,自然也没人去指望蒋次平。
不知什么时候,蒋夫人从医院回来了。
她含着眼泪,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你们当然不会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做梦都渴望得到关注。”
“多少次在梦里惊醒,他只想让你们知道,他也是一个可以承担起家族命运的人。”
“可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去真正关注过他。”
“他的天赋比蒋家任何人都好,他从白手起家,到打造千亿的天煞集团,也就用了不到六年的时间。”
“他经常酗酒,故意在你们面前表现出颓废的样子。”
“只有我知道他真实的内心世界。”
“其实他并不想这样,这一切,都是命运惹的祸。”
“如果不是那个算命先生说的那些话,也许他今天就不会变成这样子。
也许他也会顶着家族最优秀年轻一代的光环,风风光光出现在各种场合上。”
“可惜,同为蒋家之后,他却过早地被剥夺了资格。”
说到这里,蒋夫人一脸黯然。
“所以蒋家落到今天这地步,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你们所有人都要承担这个责任和后果。”
整个蒋家沉默了,所有人都不说话。
年轻一辈全都低着头,或在心里同悲同戚。
在这样的大家族中,的确同族不同命。
他们为了整个家族的延续,往往会制定很多苛刻的条件,而且只有一个人拥有家族的继承权。
这种权力的接替,与古代的皇权相似。
当然,这也从某种意义上保证了家族的延续,但也有很多人会产生愤恨。
可又有多少人可以挣扎,摆脱这种命运?
他们只是被迫地绑在家族前进的车轮上,随着家族起起落落。
听管家和蒋夫人说完,所有人心头似乎压着一块石头。
安如意幽幽地叹了口气,也似乎在思索什么。
蓝可馨摇了摇头,连她都沉默了。
蒋家的事情,似乎给了她一种警示。
安家虽然不如蒋家,但每个人的命运几乎都是相同的。
为了家族,自己同样也没有太多选择。
但愿这样的悲剧不要在安家出现。
何平凡走出院子,心里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重。
蒋次平走到今天,难道只是他一个人的错?
嘀嘀——门口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几名办案人员走了进来跟蒋家人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艾文和几名杀手落网了。”
“他们就藏在大港区南华路的一处别墅。”
“不过据我们调查了解到,这处别墅是你们蒋家名下的产业。”
大姑爷道,“案子的事情你们依法办理就行了,不需要再知会我们。”
双方做了简单的交流,他们也匆匆离开。
蒋家的事情彻底明朗了,何平凡四人也悄然离去,没有再打扰任何人。
蒋少他们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理,四人也算是功成身退。
在飞机上,蓝可馨突然问道,“你们说那个算命先生究竟是什么用意?”
“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居心不良?”
赫健道,“可他算准了啊,蒋次平的确给蒋家带来了灾难。”
安如意道,“也许他不说这句话,蒋次平的命运就不会是这样了。”
何平凡没有说话,而是一直望着窗外。
他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到底是算命先生算准了?
还是他的话影响到了蒋老爷子的决定?
也许很多人都不相信这个,但自己的确遇到过这种神算天师。
想到那个算命先生,何平凡不由露出一丝怪怪的笑意。
命运这东西,谁也说不清楚。
听说《玄天录》修练到一定的境界,可以左右命运。
逆天而行,改变世间法则。
何平凡竟在有些向往,如果自己真能修练到了这种境界,举世之间还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自己?
回到江洲时,他们都旷课好几天了。
不过学校也没有追究,毕竟象龙富军他们这样的,一个月也难得来一次学校。
第二天,蒋少打电话过来,一再向何平凡表示歉意,并许诺过段时间前来拜访,感谢自己。
蒋英姿那边也跟安如意通了电话,他们介入文氏集团上市公司的事,估计半个月后会有结果。
文家那边正四处求援,希望有人出面帮他们周旋两家的恩怨。
但这种事情蒋家不松口,别人根本插不上手。
蒋英姿是下了决心要把文氏给吞了,又哪里肯给对方机会?
这天从学校里回来,何平凡又来找那名算命先生。
可桥上的人说,好几天没看到他来了,也不知道去了哪。
何平凡来到上次那家快餐店,餐馆关门,那个叫阿韵的女人也不见了。
“这家伙难道知道我要过来,故意躲避不成?”
何平凡望着半旧的卷闸门嘀咕。
他的确很想知道三四十年前,跟蒋老爷子说那番话的人是什么来头?
但肯定不是自己认识的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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