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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个混蛋跟天阙门的有关系,将他拖到了阴阳交界处,只有这个地方,才能解释为什么会见鬼,而自己又为什么不是在幻觉中。
别让他有机会跑出去,否则定要将阴他的混蛋抓住,将今天自己经历的加倍奉还。
心里发着狠,他动作却不敢慢了,只能不停地跑,总有跑到尽头的时候,到了尽头就可以离开这个阴阳交界之地了,也可以摆脱后面的恶狗与无面鬼了。
然而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刀哥因为走神,在经过一处食人花的时候,不小心被食人花咬住了双腿,看着花中那森白锋利的牙齿,他还没感觉到疼,一双腿就被咬了下去。
等整个人掉在地上,看着断腿处的惨状,鲜血横流,他愣了,这是自己的腿吗?
不疼?看来是假的,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庆幸。
食人花一闪不见,刀哥的腿又出现了,同时后面的大黑狗追了上来,刀哥见状赶紧跑,
还没跑出去两步,他脚下不稳,整个人朝着地上栽了下去。
“怎么回事?”刀哥有些懵的看着自己的腿,怎么没有知觉了?不管大脑怎么下达命令,小腿以下就是没有知觉。
他锤了一下自己的小腿,没有知觉,在锤了一下大腿,疼。
所以刚刚那个食人花不是假象了?毕竟自己没知觉的位置,正是被食人花吃掉的部分。
刀哥还在发愣,明显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大黑狗到近前了,坐在上面的无面鬼看着对方难以置信的模样,嘿嘿一笑将针收了起来,“小黑,咬他。”
大黑狗张开大嘴朝着刀哥的左边的胳膊一口咬了过去。
刀哥来不及发愣,他用力想将大黑狗甩开,谁知道一甩,将自己的胳膊甩出去了,只见大黑狗叼着他的胳膊,整个吞了下去。
刀哥傻眼了,怎么自己的胳膊这么脆弱,哪知道扭头一看,自己的胳膊还在,刚刚看到的画面还是幻觉吗?
他疑惑了,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为什么不疼不痒,和之前摔一跤,被扎一针,或者被火燎一下,那痛感完全不一样?
倒是跟食人花似的,好似没什么攻击力,难道?
刀哥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想抬起左边的胳膊,可是胳膊却一动不动,他的胳膊也失去了知觉,跟他的腿一样,好像不是他的了。
这是什么术法?他晃了晃如同面条一样挂着的胳膊,前后摆动着,不管自己怎么使劲掐,都没有痛觉。
“汪汪,”黑狗得意的冲着坐在地上的人叫了两声,悠哉的原地走了几步,展示自己的雄姿。
叫声将刀哥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不管因为什么导致腿和胳膊失去了知觉,只要他能出去以后就可以找人帮他治好,靳家那个小少爷可是认识天阙门的长老。
别让他出去,否则定百倍还之,定叫算计他的人生不如死。
刀哥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他就跪趴着往前面走,后面的大黑狗悠哉的跟在后面,不时的冲着他吼两声,咬一口他的胳膊或者腿,给他增加点疼痛感。
看着眼前人狼狈的样子,无面鬼哈哈大笑,“姓苟的,你也有今天,哈哈。”
刀哥心中一惊,转头看向白衣鬼,“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姓?”
“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吗?你好好看看我的脸。”无面鬼阴森森的说道,小巷中刮起了阵阵鬼风。
冻得刀哥一哆嗦,仔细看着无面鬼,他认识这个人吗?尤其对方还没有脸。
忽然,刀哥想到了什么,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惊恐的指着无面鬼,“你,你,你的脸,是不是被火烧的。”
“想起来了呢?姓苟的你在看看这条黑狗,是不是也觉得眼熟?”
想起了好多年前的事,刀哥久远的记忆回来,这下看着黑狗也觉得眼熟了,他曾经养过一只纯白色的大狗,只是这只狗吃里扒外,对姓荀的比对他这个主人还好。
所以当年他将这个畜生连同姓荀的一起烧死了。
只是没想到,十几年以后,竟然以这种方式相遇了。
知道眼前的鬼是自己以前的邻居,刀哥转过身来坐好,反而没有了最开始的惊恐,“都过去十几年了,你怎么还没去投胎?”
“呵,投胎?我被你害死,不报了仇我怎么回去投胎?”无面鬼冷笑了一声反问。
黑狗配合着叫了两声,冲着刀哥呲了呲牙。
“荀老弟,当年的火灾不是意外吗?我知道你发生了意外,很难接受,但是这就是天意啊,你把怨气撒在我身上有什么用?”刀哥试着开导他,只要能出去就行。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是,连警察都认定是意外,但是你不知道吧,苟哥。我死后看着陪我一起的黑子,心里觉得对不起你,就去对面找你,谁知道正好听到你自言自语。
你因为阿欣不喜欢你的姓,选择了我,怀恨在心,就安排了一出意外煤气bàozhà事件,又因为黑子对我很好,它要出去找人,你干脆将他关到了我房里,说让它陪我赴黄泉。
这些话我都听到了,枉我将你当成最好的兄弟,还跟阿欣说你是最够义气的人,是最好的人选,没想到你居然因为这么点事,就想致我于死地。”
听着无面鬼的质问,刀哥哈哈大笑,“你当我是白痴吗?信你的鬼话,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刀哥认定的人,你也敢抢,不就是找死吗?我让你搬走去别的城市,你不听,非要和我作对。”
无面鬼看着眼前的人,觉得自己真是眼瞎心瞎,这样一个人怎么最开始就觉重情重义是好兄弟呢?平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他不在跟对方废话,将针拿了出来,本来只有只有二十厘米长的小针,瞬间变成一米五长的粗针。
看着针尖亮光闪过,刀哥觉得浑身都疼,实在是被扎的怕了,他用唯一好的一只手冲着无面鬼连连摆手,“有话好说,你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谁说解决不了问题?”无面鬼反问,刚说话,朝着刀哥的脑袋就是一下。
“啊,”刀gēténg的捂着头满地打滚,脑袋好像被无数只针扎一般,头疼欲裂。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衣服被汗水打湿,脸色苍白,明显是疼的,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疼,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嘿嘿,”无面鬼一笑,将手中的针再次抬了起来。
“别,求你了,我错了,别扎了。”看着那明晃晃的针尖,刀哥心脏一缩,赶忙跪地求饶,再也不想尝试一次头疼的滋味了。
“饶你?也不是不行,你去自首,将你怎么杀害我跟黑子的事情讲清楚。”原以为无面鬼会不同意,谁知道他同意了,不过却要求对方承认自己的罪行。
刀哥半低着头,眼珠转了转,立马点头,“我答应,我这就去自首,能不能请你将我放出去?”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放你出去又能怎样?”无面鬼一挥手,刀哥发现眼前的景色发生了变化。
两边高高的墙和小巷不见了,他还是跪坐在田地上,身上全是黄土显得很狼狈,自己的手和脚都在没有任何的问题。
不远处是那座砖房,里面有他绑来的人,等着对方的父亲交赎金呢。
“呼,”他松了口气,看着头顶的星光和月光,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刀哥刚想回去看着那个臭小子,别因为自己不在,他在跑了,那可是五十万呢,哪知一抬头,看到坐在黑狗上面鬼。
“天啊,怎么还在?”刀哥吓得打了个冷颤,原以为只要出了鬼界,他就不怕了。
“你不是答应我自首吗?你没去警局之前,我会一直跟着你的,然后每十分钟扎你一次,以防你消极怠工。”无面鬼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针,心中觉得好笑,他不再是那个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傻瓜了。
你以为只要出了幻境,他就会消失,可惜如意算盘打错了。
刀哥一听,心往下沉了沉,不过对方说十分钟扎一次,不知道出了幻境还疼不疼,不管怎么样,还是保命要紧,大不了了先去自首,等后面在翻供,反正不管自己说什么,警察都找不到证据,再者他只要见到靳少爷,就再也不用怕这只鬼了。
想明白之后,刀哥脸上露出了笑容,“荀老弟,你不用扎我,我现在就去自首,肯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刀哥打算站起来,谁知道双腿还是没有知觉,“荀老弟,你看我都打算自首了,能不能让我的腿好起来?”
他觉得是无面鬼做的手脚,于是跟他商量。
无面鬼双手一摊,“不好意思哦,你灵魂状态的双腿跟那只胳膊被吃了,所以好不了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刀哥一听不淡定了,“什么叫好不了?我的腿和胳膊不是还在吗?除了脏了一些,什么伤痕都没有。”
“不管是生还是死,人都是有灵魂的,你以为食人花跟黑子是假的吗?它们吃的是你灵魂的一部分。”
这下刀哥傻眼了,还有这么一说,难道他以后真的残了吗?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无面鬼将针拿了出来。
阴森森的开口,“十分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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