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的酒楼里的菜有毒。我三弟和四弟到你们这里用膳后,没过多久就中毒。”
酒楼的管事沉声道:“不要胡说,我们酒楼的菜肴都很干净,怎么可能会中毒。谁知道你们是吃了什么东西,才导致中毒。”
来人立马喊道:“大家都来评评理啊,店大欺客,死不承认。”
他这一声喊,立马吸引了更多的行人来围观。
“你们再胡搅蛮缠,我这就叫人报官。”
“好啊,你报官啊。”
就在这时,又有人抬着过来,说的是同一件事。
如果说一个是偶然,百姓们会抱着狐疑的态度,但是接连出现第二个、第三个,且其中一位还是当地有名富家公子,这要说是为了钱讹诈的理由都站不住脚跟。
管事见事情越闹越大,知道自己兜不住,立马派人去找东家。
与此同时,薛家染布作坊亦是出现了问题,染出来的布,穿在身上会让人过敏。现如今许多买过薛家布料的百姓都在闹,布坊的管事立马派人去请薛靑。
此时,薛靑正在训斥薛四爷,“你说说你亏了多少。薛家再大的产业,也经不住你亏。从今日开始,你将手中产业全部交出。”
“大哥,做生意本来就是有赚有亏。你不能因为我亏了一点钱,你就将我踢出去。”
“你那是亏一点钱吗?你说说看,这段时间你连续亏算,导致将两家店铺关门,同时又丢了与汾水水家的生意。薛家再有钱,也没有那么多家底让你继续亏损下去。”
“母亲知道你这么做吗?”薛四爷开始直接将的薛老夫人搬出。
“你放心,娘那边我已经说过。她同意我的决定。”薛靑沉声道。
就在这时,一名管事被管家匆匆带入书房。薛靑挥挥手让薛四爷离开,薛四爷刚走到门口处,却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
“老爷,大事不好了。染布坊那边出现了问题,许多穿了我们染布坊出来的衣服,身上发起了红疹。现在许多人听闻后,纷纷要将所有的布料全部退还。”
“那就退。那些出现问题的人,你让下面的人安排大夫去看,出诊费与药费由我们出。”薛靑沉声道。
“我就这么说的,可是那些人不同意。”管事开口道。
“不同意?!”薛靑皱着眉头,“将他们买的布料钱全部退还,负责治疗好他们的病,他们还想要什么?”
“他们想要赔偿。”
“赔偿?”薛靑眉头拧紧。
“是。且开口就是一个五百两。”
“五百两?!”薛靑的瞪直了眼,“告诉他们绝不可能。”
“我说了,他们威胁,要报官告咱们。”
“让就让他们告。”薛靑硬气的说道。
这些刁民,想要从他们的口中讹钱。他情愿将这些钱给知府那边疏通,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是。”
管事得了命令后,匆匆离开。
染布坊的管事刚一走,酒楼的管事匆匆而来。薛靑一见着他的脸色,心头一突,“什么事?”
“老爷,酒楼出事了。”
薛靑心一沉。
酒楼管事将事情的经过一说,薛靑面色变得很是难看。
如果染布坊出事时,他只当是意外。可现在酒楼接着出事,这就不是意外能解释。
这其中一定有人在搞鬼。
然而,薛靑不知道,这些仅仅只是开始,接下来凡是薛家的店铺都遭到了‘百姓’打砸,理由很简单,坑害了家人,为家人出头。
薛家出品的东西,无人问津,同时薛靑被人状告了衙门,直接被衙役给带走。
薛靑一出事,薛二爷与薛三爷拿着数千两银子前往知府府上,却被拒之门外。
“二哥,知府不见我们,可见是不想帮咱们。那大哥的事,可就麻烦了。”薛三爷瞅着眉头说道。
“再想想其他办法。”薛二爷平静的说道。
薛三爷见他不上心,立马明白他打得是什么注意,跟着默不作声。
如今当家的是大哥,若是大哥被关入大牢,他就有机会掌控薛家所有的产业。
两人各怀心思回到薛府。
薛夫人一见着两人回来,急急上前,“如何?知府收下了吗?”
“没有。”
“什么?!”薛夫人大惊失色,“知府大人不帮忙,这可如何是好。”
“大嫂不要着急,我们另外想办法。”
薛夫人抹着泪,抽泣道:“你们可一定要将他救出来。”
薛四爷心大的口道:“大嫂你放心好了,那些人不就是想要钱么。我们大不了给他们钱就是。现在没闹出人命,不是什么大事。”
薛二爷与薛三爷二人,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眼底闪过一抹幽光。
薛三爷郑重的说道:“大嫂,你不用担心。只要是花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问题。大哥不会有事。”
众人将她安慰了几番后,便各自离开。
次日,酒楼中毒的两人死了。这一下彻底的让薛家推到风口浪尖。关在牢房里的薛靑,却是一无所知。在他看来,这事虽说不好解决,但总能解决。
薛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牢底坐穿。
地牢
薛夫人带着食盒进入,一见着面容憔悴的丈夫,眼圈顿时红了。
“夫人。”薛靑走上前,“外面如何了?”
薛夫人抹着眼泪,“刚刚死了两人。”
“什么?!”薛靑大惊,“不是已经控制住,怎么会死人?”
薛夫人摇头,抽泣着说道:“相公,他们、他们不想救你出去。”
薛靑犹如五雷轰顶。
“你、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你那几个好兄弟,不打算让你出来。”薛夫人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来他们压根不是真心实意的在帮相公,“我去求了娘,娘去说了,却是无用。反过来还让我放宽心,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你看看到现在他们都在做什么。不是抢夺这间铺子,就是争夺那边的作坊,对你的事完全不放在心上。”薛夫人越说越生气。
薛靑心一点点的往下沉,只觉得通体生寒。
好半响后,才反应过来。
“你去找知府。给足他足够的钱。”薛靑压低声音嘱咐道。
既然兄弟指望不上,那只能靠自己。
薛夫人不住的点头。
狱卒走了过来,催促道:“时间到了,家属赶紧离开。”
“明日我再来看你。”
薛夫人离开后,薛靑早已没了之前的淡定从容。
自牢房里出来后,薛夫人开始为薛靑找人,想要让人出手帮忙,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连续找寻了知府数次,次次被人推出去。
薛夫人越来越焦急,最后想到了住在萧家的叶子柒。
萧家
“薛小姐,薛夫人求见。你见吗?”丫鬟问道。
她来了,意外却又不意外。
“让她来吧。”
很快丫鬟领着薛夫人到了叶子柒的跟前,叶子柒打量着眼前愁容满面,神情憔悴的女人。
薛夫人同样在打量她,气色很好,好到让人窝火。
薛家出来这么大的事,她的亲身父亲关在牢中,她却独善其身,一个人过着舒服的日子。
薛夫人压下心头的不满,柔声开口道:“亦瑶,跟娘回家好吗?”
“不回。”
“你还在生我们的气吗?”薛夫人问道。
“不生气。”
薛夫人眼眸一亮,“我就知道亦瑶最懂事了。你在萧家打扰了多日,咱们回去吧。”
“薛夫人,我没打算回去。若是你今日来是为了接我回去,那只能让你失望了。”叶子柒神情淡淡的说道。
薛夫人心底冒出火,但强压下,“亦瑶……”
叶子柒抬手打断她的话,“薛夫人,若是无事请回吧。我这还要去与老太君问安。”
薛夫人眼眸一亮,“我与你一块去吧。许久未见老太君。”
叶子柒唇边露出一抹讥笑,“薛夫人,你今日来不是为了找我回去,是想要见老太君吧?!”
目的被人拆穿,让薛夫人很是恼火,倒也干脆承认。
“你父亲出事,作为子女,是不是应该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你去找老太君,让她出面将你父亲放出。”薛夫人将心底的打算直白的说出。
“你们从来未将我当成女儿,如今出了事,倒是想起了我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女儿不是薛亦婷么,怎么不叫她出面去求老太君?”
面对叶子柒的嘲讽,薛夫人气得不轻,沉声道:“薛亦瑶,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能顶替婷儿待在萧家?八皇子要萧家照顾的人是婷儿,不是你。你占据着婷儿给你带来的便利,别不知好歹。现在你按照我说的做,我能让你继续留在萧家。
一旦拆穿后,萧家会如何对你?你可想过?若非你是我们的女儿,你以为你能好好的待在这里。我们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难道看不到?”
叶子柒笑了,笑得肆无忌惮,笑得薛夫人心头微颤,心底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薛夫人,你还是回去好好的问一问你的女儿,再来说这话。”
“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赚取来的,可不是你们施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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