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一问三不知的,便朝刘法医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我想出去一下。办公室的气氛太过压抑,我感觉连呼吸都开始变得不顺畅。
出门后,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心情十分沉重。看样子,许婷婷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到底要不要现在告诉她,这件事一时之间变得让我无比折磨。
还是......晚点告诉她吧。作为许婷婷的好朋友,她能多开心一段时间也好,越早知道这个消息,痛苦就来的越快。
我坐在走廊外的椅子上,垂头丧气的,整个人打不起精神。陈漫为何要那么用力地用绷带勒住胸部,我不知道,也许是她小时候受过什么精神上的打击,才会对发育这件事十分敏感。也许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说不定许婷婷会知道。
胡思乱想中,我又想起刘法医刚刚斥责我的话。奇怪了,明明是他要我过来的,还怪我到处乱跑。也对,也许他既想让我过来看看陈漫,以免我后悔,但与此同时,他也希望我能把伤养好,可真是难为他了。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再次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外面的凳子上睡着了。刚想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是枕在别人的肩上。
我刚想抬起头,谁知道那人又将我的头摁在自己肩膀上,语气带着几分慵懒和无奈:“最用心的是你,受最多伤的也是你。你说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那人刚开口说话,我便愣了愣,随即立马将自己的头正起来。说话的人,不是莫致朗还会是谁?我们虽然也算得上是好朋友了,但是靠在他肩膀上这种亲昵的举动还是有些不妥,所以我几乎是一瞬间就脱离了他的肩膀。
他见我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似乎是被我的行为也弄得说不出话来。我们俩就这样并肩坐着,我这才想起他刚刚和我说的话。
见他头发有些凌乱,但面容依旧俊朗,好看的眸子里犹如有一片灿烂的星河,就如他名字一般。我想,这样优秀的男孩子,定然是众多女生追捧的对象。
我能察觉到他对我和对别人的确不一样,但是他越是对我好,我心里的愧疚感就越深。有时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别样的感情如果无法回报,那是真的会陷入万分愧疚的深渊之中。
我朝他摇了摇头:“这点伤算什么。能养得好的伤,那都不叫伤,那叫不小心。”
莫致朗好没气地瞥了我一眼,随即点了点头:“是是是,你是不小心,所以你大心,你的确是心大。”
他刚说完这句话,刘法医不知何时就出现在我俩面前。我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人,只见他满脸尽是疲惫,想必今天早上接到陈漫的死亡讯息,也是忙活到现在也没停下来。
我站起身,莫致朗立马与我同步,且速度比我还快,几乎是我刚站稳的一瞬间,他就搀住了我。刘法医没好气地看了我们俩一眼,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俩真是够了,小虫,我看你也不要再去对某个人痴心妄想了,眼前这个不就挺好。”
我愣了愣,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这个时候他还能开这种玩笑,我一点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便摆了摆手。
“你自己三十岁了还没嫁出去,就别来管我了。”
我刚说完这句话,刘法医不可置信地指着我,嘴唇有些发抖,几乎是被我怼的说不上话来。
“行,我说不过你,但是我想问的是,小虫,你知道什么是罗卡交换定律吗?”
刘法医朝我摊了摊手,带着我们走去法医办公室,还不忘在路上朝我忽然问出这么一句。看样子,陈漫的父母应该是暂时离开警局了,也不知道刘法医刚刚还问了他们些什么。
罗卡?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刘法医忽然这么问我,想必这个人应该是什么犯罪学家,所以这条定律应该也和犯罪有关。只是究竟是什么,我简直就是又被问到头疼。
刘法医还真的是有仇必报,刚刚我把他堵得说不上话,他现在就来为难我。我真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还是纯粹想要刁难我。
“你说的罗卡,是不是法国著名法医学家以及犯罪学家埃德蒙·罗卡?”这时,莫致朗忽然出声问到。
我心中一惊,听他这么问,显然刘法医问的罗卡,就是他口里的这个人了。
刘法医似是没想到莫致朗会回答的上来,不可思议地望了他一眼,随即说道:“没错,那你知道这条定律说的是什么吗?”
莫致朗也不甘示弱,朝他点了点头:“知道的。凡两个物体接触,必会产生转移现象,这是罗卡交换定律的核心。”
天哪,这都背的出来,莫致朗是什么神仙?我一个平日里看悬疑小说的人都不知道这个知识点,莫致朗又是在哪里看到的?莫非,他还有专门去研究这些?
刘法医朝他欣慰地点了点头:“你小子不错,就是眼光不太好。”
我去,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真服了,这不就是变相地损我吗?我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明明我这个时候心情这么低落了,他还要来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没睡好,早上起来头里面缺了根筋。
见我又在发呆,刘法医果然没有放过我,朝着我继续说道:“他站过的所有角落,他碰过的所有器物,他留下的所有东西,即使他毫无意识,也会留下一个对抗他的沉默证人。”
“不仅仅是他的指纹和脚印,他的头发、他衣服上的纤维,他碰碎的玻璃,他留下的工具,他刮去的涂料,他留下或采集的血液或精.液。这些种种或者更多,都支撑着对抗他的沉默见证。”
“这些证据不会被忘记,不会被某一时刻刺激而变得浑浊,它不会因为人证而消失。它是事实存在的证据。毕竟物理性证据是不会有差错的,它不会做伪证,也不会完全消失。只有对其寻找、学习和理解的人为错误,才会减损它的价值。”
说完之后,刘法医长吐一口气,我却听得一头雾水。
莫致朗解释道:“我来的路上,也听齐恩徳说过了,我也相信陈漫不是自杀。刘法医的意思应该是,凶手如果去过案发现场,肯定会留下痕迹。如果他当时并不在案发现场,那他也一定会与陈漫接触过,所以陈漫身上肯定会留下他的东西。”
我愣了愣,看了眼莫致朗,忽然觉得他思维还真的是清晰。不过有一点我却存在疑惑:“可是目前看来,陈漫身上好像并没有留下什么。”
刘法医摇了摇头:“还记得福尔摩斯的那句话吗?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思议,也是真相。”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一瞬间,我就被震惊到了。是啊,我不能确定陈漫的死究竟是不是有人在幕后操纵,但是我唯一能肯定的,那就是陈漫肯定不是死于自杀。因为至少在目前看来,她没有自杀的必要。所以排除了自杀,就只可能是他杀。
“可是我们要去哪里找凶手的线索,他做的实在太干净了,现场被伪装成了自杀,且他还没去过案发现场,难道,难道说!”
我说着说着,忽然情绪激动上来:“你们的意思是,陈漫去找过他!这个人能让自己置身事外,也就是说平丘村和晴儿的那三起案子,很可能也与他有关!”
刘法医点了点头:“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如果说那三起案子和这个人有关,那么这个凶手还有共犯。而且,这个共犯也很危险。”
“为什么?”我歪着头问道。
刘法医轻轻咳了两声,脸上忽然红了一片。我以为他不舒服,刚想去探探他的额头,却被他躲开了。
“陈漫的下半身我也检查过了,没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但是不知道你们还记得吗,方漪是被人侵犯过的。所以说,侵犯方漪的人,和设计这些案子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我听得有些出神,虽然方漪被人侵犯过,而陈漫没有,但是这样不能证明这是两个人。刘法医似是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继续说道:“对一个面部被破坏且手残缺不齐的人都如此饥不择食,更何况是面对容颜姣好的陈漫?虽然她是个假小子,但终归是个长相清秀的姑娘。”
我点了点头,刘法医说的也有道理,这应该是他根据经验总结出来,才会得到这样的定论。
“可是,我们如何去找凶手在陈漫身上留下的痕迹?”我继续问道。
刘法医回答道:“陈漫身上,一定有凶手想要的。凶手设计这场案子一定是观察陈漫已久,也就是蓄谋已久,对陈漫的家庭和个人性格都十分了解,才能把她忽悠到自己那边去。”
凶手想要的东西,在陈漫身上?我有些纳闷,谁知道刘法医又继续说道:“也许不是凶手想要的,而是凶手讨厌的,无论如何,这不是随即杀人,而是有选择性的杀人。”
说道这里,刘法医顿了顿,似是欲言又止。我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忽然觉得他肯定是有什么瞒着我,几番猜测之下,便开口说道:“刘法医,你是想再去陈满家看看对吧,带上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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