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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着一口仙气回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沙林市中心医院格外安静,更为诡异的是,路过医院一楼的大堂,我竟然一个人都没看到。
刚从刘法医和蔡大那里逃回来,我算是逃命一样地拍拍屁股就溜走了,这种“坦白局”,还是等我肚子里有些能卖弄的墨水,再去和大佬他们刚吧!
我讪讪地走进电梯,鬼鬼祟祟地探出头瞧门外望了一眼,立马又将脖子给缩了回来。静静望着电梯门缓缓闭合,我刚想舒口气,谁知道门外突然伸进一只手,就这样硬生生地阻断了电梯的运行。
我嘞了个青青大草原,你丫谁啊,要不要这么吓人?我心里打着退堂鼓,但眼神依旧直勾勾地盯着电梯门口,直到那个人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我这才放下心来。
拦住电梯的是个陌生男子,鼻梁上驾着一个金丝眼镜框,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他脸上洋溢着有些抱歉的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但你不能上去。”
他示意我走出电梯,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依靠在电梯一角,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我抬头瞥了一眼右上角的摄像头,转过脸望着他:“为什么?”
“这里刚刚发生了病毒突变,大家都逃走了。我刚刚是看到你进来,所以来喊你出去的。快点,还不走就真的要来不及了!”
什么鬼,他以为他是在拍末日危机呢?我冷笑一声,按了一下关门按钮,顺带探出手将门口的他一把推开:“不和你说了,拜拜......”
“你......”
那人还来不及阻止我,电梯门便很及时地合上了。
我哼着小曲,到了二楼便走出电梯,踏着轻巧的步子在走廊上缓缓走着,谁知道依旧一个人都没有。
这也太奇怪了吧,这个点,总不可能大家都睡了。我推开身旁一间半虚掩着的病房,谁知道依旧一个人都没有,房间的东西散落一地,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混乱。
第二间没有人,第三间也没有人......
我心里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安,立马冲出病房,回到电梯门口按了好几下电梯,谁知道电梯竟然已经上到了六楼,而且一直没有显示下到五楼。
鬼知道待会电梯下来,里面会站着什么?我冷不丁地吸了一口气,想都没多想,扭开逃生门便往一楼冲下去。
谁知道我到了一楼的时候,那个男的竟然还在大厅等我。他看到我的时候,似乎是十分欣慰,一把拉着我的手臂,直接将我从大门那边拉着走。
不知不觉,我也跟着他紧张起来。就在我俩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大堂外的那扇大门突然间“啪”地一声就自己合上了。我心里暗暗叫了一声不好,跟着他一起跑到大门一旁,谁知道那门似乎是魔怔了一般,怎么样都推不开。
“奇怪了,又没上锁,怎么就打不开?”我有些欲哭无泪,连语气都变得焦急三分。
“别问了,这里是别想出去了,我们去地下车库,还有机会!”
他紧张兮兮地望了我一眼,我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我们从逃生通道下到地下车库。地下车库开着灯,还不算太黑。我跟着他绕来绕去,终于跑到了离出口不远处的地方。
“快!”他头也不回地朝我吼道。
见出口的门还没关,我缓了口气。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这里现在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还是先出去了再说。
谁知道,就在我们离那个出口还有不到一百米的时候,出口处上方的水泥墙上突然冒出一排由尖刺组成的铁门。每根尖刺的距离目测相隔约二十公分,长度不详。
见那些尖刺缓缓往下降,我这才明白,如果不能及时跑出去,人就会直接被这些尖刺直接捅穿挂在铁门上被捅成筛子眼。想到这幅画面,我都来不及不多想,拔腿就跑。
尖刺的下降速度很慢,看这阵子的时间,我们还是能跑出去的。男子在往前跑的同时,还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我。我朝他点了点头,示意我已经看到了。
我们快跑到门口的时候,尖刺已经下降到距离地面一半的位置。我跟在男子身后,他刚想冲出去,谁知道那尖刺忽然失去了控制,立即呈自由落体式地往下坠。我还来不及尖叫,就被一股强劲的拉力给一把甩出了尖刺外。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从我们跑到尖刺面前,到尖刺失去控制,再到我人来到铁门外,仅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情。
“扑哧---”
“啊---”
发生在我耳旁的清脆的捅穿肉体的声音,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在我还没来得回头看的时候,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我打了个冷颤。
是的,我是逃出来了,可那个为了救我出来的男人,身体却因此被挂满尖刺的铁门捅穿,整个人被固定在地上,身上还插着鲜血淋漓的尖刺。
“唰”地一下,我的眼泪就忍不住喷涌而出。刚想把他往外面扯,谁知道他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嘴角溢出一口鲜血,眼睛还划过一串晶莹剔透的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哭得就像一个犯错了的小孩子,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轻轻摇了摇头:“没事,你能活着......就好。刚刚我进去找你的时候,我的狗......还在医院门口等着我......快.......”
他笑了笑,突然脸上露出极大的痛苦,眼睛瞪得大大的,话都没说完,瞳孔突然扩散,失去了气息。
“你别死啊!啊!”
我盯着眼前的铁门,奈何怎么往上扯,它依旧纹丝不动。想着他刚刚提到的狗,我强忍着极大的痛苦,回头看了他一眼,便朝医院门口奔去。
我想起了最近的种种,因为我的自大狂妄,我的愚昧无知,我到底还要连累多少人?
一开始,我要查曹小乐的事情,只是作为一个悬疑小说迷,无法忍受身边有这样的凶杀案。虽然温华自首了,但因为凶手留下的那几张恐吓信,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所以才会尽可能地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晚,余晓施和我说起她对纪宇的感情,长达五年对死去之人的执着,让我对这个女孩刮目相看。本是一场重新的认识,谁知道那晚一别,竟然就是永久。
余晓施对纪宇的执着,让我想起自己。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害死她的那个人揪出来。
去丽花酒店的水箱调查,我中途晕倒,住院期间知悉了五年前那场轰动全国的连环奸杀案,还有纪宇和秦子欢的案子。让我想不通的是,齐美的儿子齐恩徳现在却出现在我面前,还口口声声说我五年前救过他。
为什么,我明明和曹小乐的案子毫无干系,和余晓施的案子毫无干系,和五年前的案子毫无干系,却偏偏和这么多人扯上关系?
更让我看不透的是薄砺辰,明明以他的智商,说到底应该想的比我透彻,却依旧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我总觉得他在隐瞒着些什么。
我时常在想,如果,没有刘法医,没有薄砺辰,没有这么多突然出现的人,光凭我自己,真的能找到真相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声狗吠从不远处传来,随之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只通体白色的小狗,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朝我狂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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