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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
伴随着狼的惨叫声,水晏师人已经飘到了狼群的身后,手中一道淡淡的白光飞疾而出。
看得纳兰宁与纳兰烨瞪大了眼。
水晏师在利用佛法控制着狼的狂躁,手轻击在狼头上,刚才还在狂暴的狼突然安静了下来,对着水晏师呜呜个不停,想近又不敢近的可怜样子与凶狠的样子实在相差得太大了。
宋管家等人看到这幕,都瞪了眼。
“还不退去。”
水晏师站在狼群面前,语淡风轻的命令。
“嗷呜。”
狼群慢慢的往后退,将头颅压低,伏低着狼身。
从他们的视线里一点一点的退离,场面很是神奇!
霍地。
宋管家们像看怪物般盯住了水晏师。
水晏师立在前首,目光凝视着前方,唇微微勾,“狼王自诩精通狼道,你们就给他一些颜色瞧瞧吧。”
话音落,突见她猛地一掌击在地面上。
地表微微一震。
夜幕下,一条条像筋络般的白线通往着前方,直入那些后退的狼群身体里,水晏师闭目,操控着体内的医法。
刚才还在慢慢后退的狼猛地抬起头,绿幽幽的光芒从众狼的眼中闪过,脑袋一扭,直望着一个方向。
正是它们过来的方向。
“嗷呜!”
狼啸九天。
“王爷,您看,那是怎么回事?那不是我们的……”
手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狼王就大喝了一声,“后退,那个女人比我们想像中的要强,她控制了我们的狼,退后。”
众人闻言大骇,不敢怠慢,纷纷向后退。
水晏师听到远处的低吼声,满意的收起手,回头看宋管家等人,笑得慈悲。
落在众人的眼里,却无端惹起一阵惊惧。
这个女人……太恐怖了!
那到底是什么功法?
纳兰宁和纳兰烨掐了自己一把才清醒过来,看向水晏师的眼神多了几分炙热。
“阿弥陀佛!宋施主,我们今夜得赶路了。”
宋管家:“……”
“表姐,你刚才使的是何功法,为何那些狼如此听从你的话。”
纳兰烨惊醒过来就冲到了水晏师的面前,长声问。
水晏师笑道:“佛法奥妙,不是一两句便能说得通的。”
纳兰烨闻言,眼神一黯。
“你到底是什么人?区区天宗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成果。”宋管家突然站了过来,指着水晏师质问。
宋管家的质问,让水晏师也不知如何回答了。
“宋施主我确实是天宗寺的和尚无疑,我所行的功法也与天宗寺内门的功法息息相关。只不过是你们神殿之人数年未出,不知外边世界变化罢了。并不是只有神殿才有那等神妙的功法,我们东凰大陆也有数不尽的秘法。”
水晏师含笑道,脾气看着很是好。
宋管家挑眉,死盯着水晏师了半晌,才黑着脸让大家清点一下人数,整理好所有物,重新出发。
也不作停留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宋管家的脸色更是不好看了。
想起之前水晏师的神通,眉头紧拧。
水晏师与纳兰宁同坐回到马车里,疾去。
至于狼王等人,可就惨了。
让狼伤人,反过来伤了己。
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爷,您怎么样?”
狼狈的狼王坐在地上,脸色阴沉滴水,拂开了手下的搀扶,双拳紧捏得咯咯响。
“水晏师。”
一字一顿的咬出来,带着浓浓的愤怒!
此时狼王恨不得将水晏师捉来生吞活剥了,第二次,狼王被折腾得这么狼狈又尴尬。
这一回,他知道,水晏师身上的本事不止是一点而已,是大本事。
比那些人更让他头疼。
绝对不能再留着这样的一个人,能控制狼的女人,留着是对他们赤金的威胁。
“追上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这个女人除掉,或许那样东西就在她的身上,”狼王一手狠狠拭掉嘴角的污渍,眼神阴鸷地眯了起来。
*
再说盛疆的鹰相。
从被黑骑兵追击灭了万人之后,他好不容易逃过了一劫,可就算是如此,他此时也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狼狈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狼王。
此时的他正爬在泥潭里,喘着一口气,脚因为受重伤无法行走,很是不便。
这还不算,在他的周边都是一些深浅不一的泥潭,再往前就是一条奔涌的黄水河。
哗啦啦的声音,让他明白再往前就是悬崖了。
盛疆边城。
燕京墨坐在灯下读兵书,突有士兵推门进来,“七皇子,我们失去了鹰相的下落。”
燕京墨闻言慢慢的放下兵书,站了起来,桃花眼微眯,似在冷笑,“鹰相如此自信,怎会失了下落,父皇要是知道他带着万人擅自行动,恐怕是要大发雷霆了。水晏师在夜城呢,也不知道如今情况如何了。”
对于鹰不泊的下落,燕京墨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修长干净的手拿过放在一边的披风,慢慢的披到身上,走到了窗边推开。
边城阵阵的黄沙呜风吹刮了进来,燕京墨修如竹的身形立在那儿一动没动,连幽深的眼目也没有眨一下,任由黄沙在他的身上作乱。
站在身后的兵都被吹得眯了眼。
“派几人到天耀国的夜城探探情况,切记,不要惊动了任何人。”燕京墨慢慢的合上窗,笑道:“毕竟,我已答应了水晏师……”
士兵没听清楚他后面半句,想要细听时,燕京墨只是眯着深邃带笑的眼看着一个方向。
士兵赶紧应下就去。
别看七皇子这样子好相处,阴狠起来连太子都忌惮几分。
鹰丞相几次博了七皇子面,此时七皇子会如此怠慢也是怪不得。
七皇子并不主张做什么试探的进攻,鹰丞相却违背了七皇子的命令,带着人进了天耀。
那士兵一走,从外面走进来一大高的人,瓮声瓮气的道,“殿下,这个鹰相对您如此不敬,我们又何必管他死活。”
“到底是盛疆的丞相,若真的置之不理,父皇那里也不太好交待,”燕京墨曲指轻弹身上的黄土,朝着门口走去,“我们在这里呆得太久了,怪想念外边奔走的日子,让他们准备一下吧。水晏师不选盛疆这条路,那我就去迁就她罢。”
“殿下?”
大块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燕京墨已经笑着推开了门朝外走,暗夜下,燕京墨的身影是那样的挺拔,步伐是那样的稳健,丝毫不受黄沙大风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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