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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大爷,俺们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咱不知道松北城的规矩,饶了俺们!”叶清休息了一会儿,就听到一个声音从茶楼的下面传了上来。
忽然间,很多做生意都探头东张西望,更有些看热闹人走到茶楼下面看看发生了什么神情。
“下面出事了!”凡是前来茶楼的,十有八九为闲人,这些人正缺少茶余饭后的谈资。一听有热闹可看,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向楼下蜂拥。
叶清扫了周围一圈,没有碰到武者。看到很多的人都向楼下聚集,便也心生了好奇。他从前在蒙山镇乃是小镇,就一条繁华的街道,小商小贩也都是相互熟识的人,很少发生什么摩擦。松北城则不同,大小乃是蒙山镇的几十个,人流穿梭,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因此,叶清也跟人潮几步下了楼,走到茶楼的门前,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刚到了门口,就看到一个年过七十的老头,领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老头一脑门都是灰,小姑娘脏兮兮的全身补丁,跪在地上低泣,老头拉着两个官兵模样的人,哀求道:“两位官爷,请给俺和孙女一条生路,老头子实在是没有钱交啊,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要不您哪些松糕当做税钱!”
叶清走出了蒙山城,还是第一次碰到了这样的事情。以前蒙山镇虽小,但是有蒙山武堂在此,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由得对外面的世界多了一丝改观。
连这样的弱小都被欺负,叶清心中不太是滋味,人善被人欺,怎么这些官爷们竟然如此恶劣。
叶清心中有气,却又想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如何,便向前凑了凑。他这一凑身前面的人吓了一跳,看热闹都愿意远远看清楚,谁敢踏入是非圈,全都给他让了路。
走到近前,却看到两个身着官衣的大汉,腰间挎着刀,冷哼道:“大爷我天天酒肉伺候,会在乎你几块黑乎乎的破糕?喂狗都嫌没有油水儿,快些把钱交上来,松北城的规矩坏不得!”
这下人群中顿时传来忿忿不平的私语,这样贫苦的爷孙两人,已经是山穷水尽,不然谁来卖松糕度日。
叶清站在两个大汉的身后,也是微微皱眉头,这些人没有良心,竟然仗势欺人,不给穷苦之人一条活路。
这两个恶汉被这么多看热闹的围观,丝毫惭愧的心情没有,反倒越发的霸道,一副让人憎恶的神色。
“两位爷,……俺就是为了挣口吃食,给孙女吃口饱饭,您们大人大量,饶了我们这回吧!”
一个头磕在了地下,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了,这些看热闹的人群中,顿时有人看不过去了,小声的嘟囔起来,大骂两个大汉不是人。
这一说不要紧,却是让这两人听了个清楚。
左边的那个大汉听到了这些说话声登时怒了,一个大汉回头查看,人群立刻鸦雀无声。另一名大汉将身边装松糕的盒子,一脚踢翻,顿时热气腾腾的松糕掉了一地,粘上了厚厚的一层灰,他狠狠的用靴子将松糕踩在了地上,使劲儿的碾压起来,哈哈大笑道:“老不死的,我让你在街上卖松糕!”
松糕本就沾了厚厚的一层灰,再加上被靴子压扁沾了泥,哪里还能吃。
“爷、爷、爷……我的松糕,我的松糕……”老汉哪舍得让他们如此糟蹋松糕,顿时扑在地上抢松糕。
官衣大汉一脚将老汉踢的如滚地葫芦,一把抓住老汉的孙女,吐了口口水在她脸上摸了两把,仔细看了看模样还算清秀,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双眼色迷迷道:“睡你一晚再把你卖入妓院,却也能换得一顿酒钱!大爷就勉为其难的饶了你们吧!”
小姑娘不停的挣扎着,她双眼露出了仇恨的目光,两腿不停的来回蹬着,似乎想要踢中大汉。
周围看热闹的人早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似乎早已经知道此事的结果,一个个都不敢再看了下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脆响,传出了闷哼声,让众人停下了脚步。这一声明显是个大汉声音,莫非是小姑娘踢中了?
众人反身看去,却见一少年扬手将那位抢人的官家大汉,一巴掌抽的飞了起来!
“好!”众人顿时激愤起来,这两个巡防官兵,平日里没少干这样的事情,今天竟然碰到了挡横儿的!
叶清一把手将小姑娘接住,将她放在了地上。小姑娘二话不说,直接飞奔到老头的身边,痛哭起来。
抢人的官衣大汉飞出去一丈有余,捂着腮帮子好半天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第一件事竟然是吐了口血。看热闹的人有眼睛尖的,看到大汉吐出的血中带白,数了数倒吸了口冷气,高声喊道:“七颗牙……!”
另外的官衣大汉被突然发生的事情惊到了,半响没有回过神来,似乎没想到有人敢出手!
“朋友,出门在外莫要卷入是非!你可知道阻碍官差办案,那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官衣大汉被打懵了,好半天憋出这样一句话!
两人打量叶清,十七八岁的模样,黑黑瘦瘦面貌无奇,全身上下蓝色的武袍,放在人群中并不起眼。
不过,却没有人敢小看此人。两名官衣大汉都是练家子,而且也都小有身手,但是却被一巴掌硬生生的抽飞,连一丁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知道此人功夫深不可测,其中一位有些色厉内荏:“你是何人,不知道我们乃是官家办案吗?”
叶清实在有些看不下去,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道:“不要欺人太甚,你们可还有父母?”他实在想不到,松北城的官兵竟然如此霸道。
两个大汉看到叶清的表情一喜,不管多厉害的武人,只要露出了官身,他就要矮上一头,十个有七个都能震住。他们以为叶清听到身份后怕了,自然胆气又壮起来。
另一名大汉立刻上前,从腰间掏出了捆锁,冷哼一声道:“说不定你就是那杀人的疑犯,跟我们走一趟城防!”说着竟抓住叶清的一只手,想要将其捆住。
叶清虽然初到松北城,但是他心思沉稳,怎能让这两人唬住,抬腿就是一脚!
“嘭!”这一脚踹的实成,官衣大汉武者捂着肚子倒飞出去。
“好狠的手段!”众人看到另一大汉也被踢到在地上,如虾米一样佝偻,人群之中顿时热血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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