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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玉带着白杆兵、卢象升带着天雄军,一样遭受到了建奴的炮轰,这是没办法的事,建奴连自己都不放过了,拉上一些明军骑兵,这是正常的。见惯了生死的老将们,当然不会为此皱一下眉头,自古大战没有不死人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再正常的了。只有心志不太健全的人,才在战场之上寻找仁义道德,想着什么爱民如子,之类的笑话,比如说那个充满矛盾的皇上。
“杀!大炮射不了几次!”卢象升大声的喊着。
“杀!北岸的炮阵已经被大明攻陷了,建奴完了!”何可纲得到了准确的消息,而证明他话的,正是北岸的炮声已经停止好长时间了。
“杀!建奴屠我三百万百姓,大明灭其满族,鸡犬不留!!”马少帅的眼睛就是在辽东失的,其正是一名白袍小将,英勇非凡,但现在成了残疾人仕,得亏是提前找了媳妇,否则一只独眼这个终身大事可就耽误了,所以对于建奴可是仇恨不得的。历史上马家至了马少帅这里的确是忠贞不渝了。但到了下一代,结果被‘形势所逼’,南明的确是扶不起来了,在马公马祥麟阵亡之后,秦良玉病故,马家最终投降了满清。历史到了这里,将为马家补上一课,让他们有机会为大明或者说是为汉人忠义传家到永远。
北岸被攻破的消息很快在建奴这边传开来,这本身就不是能藏着的事。那大炮不响了,自然也就完蛋了,是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建奴兵再傻也懂。这军心难免有点惶惶。而步兵的稳步向前,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
何可纲所部可不是象骑兵那样光顾着往前冲,他们可是正直的一步一个脚印,步步为营,这每一步前进,带来的都是尸山血海,是拿着建奴或者汉军的尸首来当台阶的。所过之处,犹如蝗虫过境一般,将生命全部的抹杀掉,比魔鬼还可怕。
建奴、汉军们都怀疑自己刚才哪里来的勇气。敢向着这样的凶神恶煞冲锋。想想看。对面的明军除了被大炮等非人力不可抗及的武器打死打伤外。自己这几万人的攻击,哪里能招惹到他们之身?别说人了,连个箭也没落过去几支啊。建奴、汉军越想越惊。这心里更是没底。而且自己这边也用炮轰自己,这tm两头不得好啊!
随着建奴的心思变化,何部所率亲军更是披荆斩棘,速度向着建奴逼近,而两军之间的距离在拉近。但净军的位置相应的离得更远了,这是因为净军的射程优势,不必靠近,他们不是竖盾兵有所依仗。过去拼命不是他们的强项,珠圆玉润的猥琐流,才是宦官净军的本色。离的远远的,任意射杀。而且重要的是,现在建奴的炮火几近疯狂,分散开来,也算是合理规避了。
“建奴怯了,能不能留住他们,就看能不能穿过去了,”海上的朱由校看不到战场的全部,但可以看到亲军的进军,接合着光报不断的传来,推出结果。
“皇上说的是,骑兵的参战、北岸炮阵的攻破,已经将其斗志给瓦解了。现在何部所率亲军又如此强势反攻,援兵又被刘兴祚指挥着刘若清给挡在了山谷之路上,建奴那边大势已去矣,崩溃亦只是早晚问题了。”孙承宗军事知识很足,经验也是丰富。到了这时,事态发展已经可预了。
“此战黄台吉的大炮、地雷,的确给了朕许多的惊人之举,希望最终有一个好的结局。”这一战的确是让朱由校吃惊了,这哪里还是大明的冷兵器战,再发展一下,都快赶上一战了。战争是科技进步的最大动力这话说的古人诚不欺朕啊。集一个国家之力,会让某些方面得到极速最大化的发展,建奴虽然不能称其为一个国家,但其所占的领土与人口,可比朝鲜要大多了,称为一国也不多。
在短短的时间里,迫于大明的压力,在火器之上如此的较真,一改他们什么狗屁的祖宗家法骑射天下这种蠢到头的观点,还不是被逼上梁山了。
而自己为了保住性命,进而保住汉人衣冠,做的武器改革同样也是迫于战争的压力。但这个脚步还是不能停下,世界很大,从燧发枪、开花弹,发展到导弹核弹,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下去。这不地雷就应运而生了。
俞明勋没有抓到几个俘虏,亲军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早就把建奴、汉军吓得尿了一裤子了,一个个跑的比免子都快,比速度,两条腿的亲军,脱了鞋也赶不上人家。
倒是被神屠、火枪射伤的伤兵扔了一地,炮阵里,看着那些夺去了净军、锦衣卫诸多兄弟们的大炮、投石机、八牛弩,俞明勋狠狠的砸了几下,但效果不是太大。
“俞监军,下一步肯定会进攻,用这些东西,包围住了建奴,最后拿他们来打建奴,岂不更好?犯不着与这些铁疙瘩治气。”自己来辽东之后,庄海鸣与俞明勋算是搭上伙了。两人都是战功彪柄之人,重用那是肯定的了,俞明勋再怎么提,空间不大,已经到了监军,还能如何?但庄海鸣的前途无量,现在他只是一个千户,还是皇上那边挂上名的千户,下一步如何,谁好说。所以两人说话也比较随便点。
“兄弟,我狠呢!看看咱们的兄弟们,被建奴射箭的,基本上都是轻伤,但却死在了那大炮的手里,谁操作的?还不是那帮子狗汉奸?他们帮着建奴来打咱们,让咱们的兄弟一个个的都客死异乡,没死在建奴手里,却死在了汉人自己手里,这仗咱亏大了!”这的确是俞明勋亏的原因,接战到最后,建奴抛射的箭支很少能射死亲军的,这是力道的问题,也是角度的问题。但大炮这种重型武器就不一样了,粘着就是死路一条,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那东西非人力可及的。
“俞监军说的是,据皇上说,建奴本身没有多少人,但里面却充满了二鞑子之流,就是他们壮大了建奴,所以这帮拿着大明的俸禄、军饷,养了几代、十几代的败家玩意,比建奴还可恨!这次他们逃往了盖州,俞监军放心。南岸的战事一结束,就有这帮数典忘祖的东西好看的了。”对于汉奸的痛恨这是人之常情,更有亲人朋友惨死在汉奸之手的,那痛恨起来就别提了。
战场之上,明军疯狂的向着建奴进攻着,那种气概用气吞万里如虎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了。白杆兵与天雄军可不是没有功夫的净军、锦衣卫,他们可是不惧任何肉搏战的,任务又是打穿了敌阵,同时又有着阻击弩的开路,山地弩的护身,在建奴人心惶恐不安之下,高下当然是可见的。卢象升与马祥麒终于率着骑兵打了一个大通关,到了战场的西北面。
“马将军,大龙摆尾的时候到了。”卢象升激动的停住了战马,冲着马祥麒说。卢象升本身文武双修,对于武将没有那种文官的酸腐之气。相反对于那些摇唇鼓舌无事生非的腐儒,卢象升倒是相当的不爱待见。
“卢象人说的是,末将这就掉头往东,切断建奴的后路。”对于卢象升,马祥麟除了钦佩,就没别的了。要知道马祥麟有着自己的骄傲,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勇力绝伦,英武潇洒,能文善书,穿银铠,骑白马,常单骑冲阵,取敌将首级,军中呼为“赵子龙”、“小马超”;眼睛受伤后,又多了一个外号“独目马”或“独眼马”。但这些功夫在见识到了卢象升那种身手后,就没办法再谈了;而能文善书,在一个进士面前好意思说吗?所有有英雄重英雄之感,又都是年轻人,有着共同语言。
“好,围住了杀个痛快!”
建奴们真被杀破胆了,本来对着明军就未战先怯了,这次是有着埋伏之利,才有了胆量。但现在看来,这哪里是大金埋伏明军,分明是明军想着吃掉大金。看到北岸被灭、抵抗无效,这军心从惶恐不安,再到被自家的炮火轰击,明军又是如此的杀人不眨眼,比他们凶狠的更多,这等等的条件组合到了一起,大崩溃终于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但溃逃能逃到哪里?北面是大清河,那冰被建奴自己给炸了,西面是大海,南面有明军,东面是郑屯那边来的明军,现在唯有的逃生之路东北方向,也被骑兵给包抄了。
建奴乱营了,如此被包了饺子,谁都不知道再往哪里去逃,去找个有命的地方。不投降肯定就是死字,这个心理打击着整个建奴。
“不!阿玛说这些一定能痛歼明军的,为什么会这样!”豪格现在是又怕又急又羞又恼,本来认为是手到擒来的军功,没想到就这样成了镜花水月。别人降了有可能活命,大不了割了**当苦力。但自己呢?可不敢指望着明皇会放过自己,虽然自己是个皇子,但地位、作用比起阿敏来差上了一些,就是那样,明皇不还是给他种上了前门。年少的豪格与生俱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从来没把汉人当人看,但现在他极度的恐慌,就是他不拿当人看的汉人,在自己认为绝对可以一战杀之的情况下,马上就要把他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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