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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不要再往前走谷口,就在这个位置从东侧跳下郑屯谷,然后直接上伴仙山,就能躲过去了。”岳托虽然耳朵聋了,但眼睛不瞎,脑子也没什么损伤,当然也知道情况紧急,急忙的提醒着。
郑屯谷在这里,直下郑屯谷官道虽然有着近三尺的高度,其实也就是个一米高的台阶而已,要说拉个车子上下,那是不可能的,但这个位置骑马或者步行,那是没问题的,而且这个位置处于海上阻击弩的盲区。后面的明军又不断的涌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下谷。”代善‘深情’的看了岳托一眼,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刻,大儿子还是能保持一颗冷静的心。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夸奖之时,也不是妒嫉的时候,一拔马头,直接的下令,冲向谷底。
‘一米’的高度,让马儿有些胆怯,这得力与建奴对控马术的精通。所以也并没有险隔,一个个都下去了,而对于早已经丢盔卸甲没有马的人,这点高度当然可以无视了。为了逃命,别说这知毫无危难的高度,恐怕就是一丈的高度他们也就跳下去吧。
从官道上爬上伴仙山当然相当没有多大的难度,这不是什么进攻,而是单纯的爬山而已。对普通人都不是困难的事,只不过陡了一些而已。但就是一项,面对着这样的坡度,马儿上不去了。
“马儿不能落明军手里。全都杀了!”代善当然知道这个道理,现在郑屯谷的两边都不能走,南面走的话,那是明军的营地,而且在郑屯之上的明军更能居高临下的对他们射击,所以只能上山。但很可惜,战马上不去山,留在这里那就等于便宜了明军。一旦明军有了马,也就等于有了机动能力,那时更难对付。所以狠狠心来个个狠招。
手下的人当然的开始去杀马。一头战马被人牵着缰绳,可惜的马儿还不知道,人类在利用完了它们之后,为了不让他们落入他人这手。竟然要杀它们。一把解手刀。在马脖子上一抹。那大动脉立刻的如同泉涌一般的,喷出了鲜血,遇到了空中的冷空气。一团热气蒸出。马儿开始紊乱了,它不明白,主人为什么杀它,它没犯什么错啊。它想着表示它的愤怒,但力量随着血脉大量的喷出,越来越小,直到无力的倒在地上,一匹为了建奴征战南北的良驹,就这样死在了另外的牲口之手,至死,那匹战马还是睁着那无辜的眼睛。
“阿玛不可,这些马都是良马,对于大金抗击明军还有相当大的作用,如此杀死,太过可惜。”岳托一见杀马,脑子转的也快,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那总不能就这样留下来给明军吧。”知道这个不亲的大儿子耳朵聋了,代善比手划脚的说着。
“阿玛,我听不到你说什么,不过,只要点起火弄个火道出来,把马惊走,让他们顺着山谷跑,自然的就会出谷后往东跑,咱们爬过山后,骑马去追也不难找到。而且明军也不一定会射马。”回看看明军还在老远地方,这样干并就影响什么,所以岳托如此的说着。
代善一听也的确是个办法,对这个大儿子的聪明,代善并没有感到什么骄傲,反而不由的更是嫉妒,不过这个办法倒真是个好办法,急忙派人布置。
何可纲带着人过来了,但他们却只能看着,建奴们点起了火,就狼狈的奔逃上山。有的甚至是在马的身上点,松木的树枝,点起的火来烧的相当快。战马怕火,开始跑了起来。
在谷底、谷上这万马奔腾的样子的确有些气势磅礴的意思,看着这些马与自己无缘,何可纲只能表示遗憾。
空身的战马也没有让明军太感兴趣,射杀了几匹之后就停了,虽然知道这些马还有可能会被建奴重新得到,但下意识的还是认为,现在不是射人先射马的时候。
现在彻底的控制住了郑屯岩,下一步就是要越过那十几道横着的冰墙了。
朱由校当然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动向,本想不顾危险与寒冷爬上了望斗,拿着望远镜看看。却被孙承宗死活的给拦住了。水手们对于这个桅杆或者望斗爬上爬下的,看着轻松,但一国之君的朱由校却没有那样的身手,要是真有个闪失,这场战争可以提前结束了。无奈,朱由校知道这是孙承宗的好意,只能无奈的在甲板上举着个望远镜观看那郑屯谷北口的位置。
阻击弩随着何可纲到达第一道冰墙之时,几乎是与大炮一同的发力,大炮的确给力,四炮实心弹,轻松的就搞垮台了几个大缺口。而阻击弩也开始对着一道冰墙后的建奴,开始集中打击,给何可纲提供火力支援,第一道冰墙,就这样直接被何可纲攻了下来。
而第二、三、四道位置一样,都是在船队阻击弩的射程范围之内,所以相当容易的就被气势汹汹的亲军部队拿下来。但从第五道开始,官道位置又开始随着海岸线向西的扭转,而直接的脱离了海上阻击弩的射程,超过了二里路。海上能给提供的支援,就只能是大炮轰冰墙了。
何可纲不愿意冒险,正好此时也到了午饭的时间,从四更时被建奴偷袭,到现在战士们还滴米未近,的确是饥肠辘辘了,正好埋锅造饭,并且在这个时间等一下阻击弩的到来。毕竟没有这种大规模的远程杀伤性武器,只能用命来填,那战果即不保险,而且死的人会更多。
黄台吉现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的不断的在皇帐里转圈子,他已经慌了,虽然他感觉上明皇会有方法对付冰墙防卫,但这大炮来的太突然了,完全的出乎自己的意料。本来就想利用冰墙来不断的来个大拉锯,将那里变成一个绞肉机,虽然这个计划因为明军的不合作而停了几天,但他相信,冰墙之争还是会有的。但万万没想到,没有重武器的明军,尽然从海上,将炮打以五六里。而且声势如此之大。现在冰墙的优势已经被削之一空。
而且到了第七道冰墙,那里是伴仙山结束的地方,也是大岔路口——官道与伴仙山山谷之路。那里是必须要死守的地方,一旦被明军突破,大金的兵力会被分割成了两块,那里明军可供选择的道路实在太多了,即可是固守,分割大金兵力;可以困住盖州,迫使大金前去救援,甚至直接的攻破;也可以直接破了港口,港口的兵力布置同样是靠着冰墙,但那时的五道冰墙,又能撑得住几次大炮轰击?还可以轻兵简入,直接的沿耀州、海州、鞍山、辽阳最后直达沈阳、、、、、、那手段一下子就变成了多样性了。
所以对于第七道防线,黄台吉如同一个赌徒一样,拼命的在那里加码,将大清河所在地的防守,以及一些伴仙山的防守力量,飞速的投入到那里,但四道冰墙崩溃的速度太让人瞠目结舌了,一个上午不到,全都冰雪消融,明军轻松的就把他拿下了。这不得不让人一阵阵的心寒。
代善与岳托、阿济格战战兢兢的跪在了皇帐,死了二三千人,还被明军浮了这么多人。加上郑屯岩上的损失,一万多少的损失放在大金,也是肉痛的。自己还风稍稍的为了明军死伤二千余人而稍稍的安慰一下,没想到,这报应来的如此之快。越想越是恼怒,不停的转着手里的扳指。
“蠢货!冰墙被炸天了,不知道拿沙袋堵上吗?那大炮能砸多少?一共就那么几十下,能炸死几人?但防线一失,又得有多少大金的勇士丧命!这个帐算不明白吗?!大炮几炮之会就得冷却!这样的道理难道不懂吗?投石机能摆在一起,分散开来,明军能炸几个?凭着那投石机,能有几个明军能登顶!”越听这三个人的解释,黄台吉越是生气,大声的咆哮如雷气的真哆嗦。很明显,突然的大炮把大金的兵士一下子打懵了,这点黄台吉可以理解,但代善三人都是打老仗的了,这点竟然不明白。只是靠着镇压、杀戮来抗拒兵士的恐慌,结果只会越压越让兵士惊恐万状。连修复冰墙这样简直的事情都不去做了,白白的给明军留了大门。
三个人听了这话当然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特别是已经炸聋的岳托,他跪在地上,默默的听着,但什么都听不到,如同看着黄台吉表演哑剧一样,心里也挺郁闷,他倒是知道黄台吉在发脾气,但听不到。
而代善也是一肚子委曲,安抚两字说的好听,已经接近暴动的战士谁会听你的?差点都和督战队干起来了,还安抚呢?
阿济格心里更是委曲万分,说什么堵破损的冰墙,但能有机会吗?那时候明军的汽油弹可是在那里狂爆个不停,拿什么去堵?用命吗?如果你黄台吉敢用这个说事,夺我兵权的话,那我就问问,喜峰口之战,凭什么就能被明军三千人给赶了出去?在这里还过来耍威风,都是败军之将,吹什么吹?(未完待续。。)
ps: 前边,把岳托的名字给写成,阿尔济朗了,改了过来,给你带来的不便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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