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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本义接到这种命令,非常难为情,史斌婕肯定认为是自己骗了他,答应的事情现场反悔,这不是自己的意愿。 史斌婕会恨自己一辈子,杀了我的心都有。
但领导的指示能不照办吗?
还好刚才自己做了两手准备,叫两个科员把史斌婕夹得死死的,不能给他逃跑的机会。否则,出现了什么意外,怎么向领导交待。
曾本义掏出手机打了出去,说:“朱教授吗?我是市纪委曾科长,我们单位的病人现在要进来做鉴定,你们准备一下吧。”
朱教授回答说:“好的,我和罗教授到大门口等你们。”
接着,曾本义又打电话给科里的其他科员,叫他们全部集到精神病医院大门口等。
曾本义想,史斌婕不肯去做鉴定,那只好采取硬的,叫所有的人把他架进去。心说,史斌婕呀史斌婕,你也不要怪我,是领导的意图,我只能照办。
曾本义前面指挥车子在夷州市兜了几个圈,最后,叫驾驶员往精神病医院方向开去。
趁这个空档,曾本义在车里对史斌婕的老婆做思想工作,说:“嫂子,我们现在先叫史科长去简单地做个鉴定,又不会影响什么?而且只有我们科里的人知道,我会交待他们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那也是为了他好,我们一起做做史科长的工作,叫他好好地配合,到时我也好向领导交差。”
史斌婕老婆说:“你们刚才答应他的条件,现在怎么反悔了,说话不算数,这让他怎么能接受?”
曾本义说:“这也是领导的安排,我们做手下的人,只能听从领导指示办。”
史斌婕老婆说:“领导怎么能出尔反尔,我们不去做鉴定。”
曾本义说:“叫史科长去做个鉴定,只是简单地意思一下,又不会影响到什么?鉴定没问题对他也好,我们好向领导有个交待,可以让领导也放心。”
史斌婕老婆说:“打死他也不会去做鉴定,你还是把他带到左shu ji那里去吧。”
曾本义说:“左shu ji刚才没有空,我们先去简单做个鉴定,做完了再去找左shu ji,这样事情也办好了,又不会耽搁史科长见左shu ji,一举两得。”
史斌婕老婆听起来也有道理,说:“你跟我说没用,你去跟我老公说去,如果他同意我没问题。”
曾本义说:“嫂子是个明白人,这样,我们一起去做史科长的工作,我想他更会听你的话。”
史斌婕老婆说:“曾科长,他谁的话都不听。”
车子快到精神病医院门口时,史斌婕一边挣脱一边大骂:“姓曾的,你敢骗老子,你答应老子两个条件不算数!带我去见左shu ji,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两个科员死死地把史斌婕夹住,不让他动弹。
史斌婕继续嚎叫:“停车,放我下来,你们两个白眼狼敢挟持老子,平时老子对你们也不差,你们一转身爹妈都不认识了,手给我松开!我要下车!”
其一个科员解释道:“史科长,你不要怪我们,你也知道,我们手下的人也是按照领导的命令行事,我们也没办法。”
史斌婕骂道:“放你妈的狗屁,哪个gou niang yang de命令,我非弄死他不可!是不是姓曾的搞得鬼?领导答应不拉我去做鉴定的,姓曾的跟我玩阴的!”
两个科员不敢多说什么?如果把实话说出来,他们也怕得罪曾本义。
车子到了精神病医院大门口,纪委一科所有人员和两位精神病鉴定专家在大门口等着,车子停下来,史斌婕在车里大喊大叫,活脱脱地像个疯子。
曾本义先走下车,命令道:“大家听好,这是主要领导的指示,让史科长先先做个鉴定,我希望大家对今天的事情要保密,不能到处乱说,这是对史科长的保护,如果鉴定没问题,史科长马可以回来班,如果有问题,请史科长接受治疗,治疗好了,再回来,大家明白吗?”
所有的人员答道:“明白!”
大家把史斌婕从车架下来,史斌婕手脚被大家拉住,全身像只巨大的昆虫不停地扭动着,嘴里脏话连篇,把曾本义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姓曾的,我cao ni zu zong,操得你祖宗一点脾气都没有。你为了科长的位置,跟陈韩栋这个王八蛋合起来玩我,他给你什么好处?你要当一科科长我可以给你,陈韩栋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可以翻倍给你。可你把我往这里面送,还不如直接把我杀了!姓曾的,没有经过左shu ji的同意,你擅自做主,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把我逼成这样,你会断子绝孙!我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大家把史斌婕送进精神病医院后,曾本义安排两人把史斌婕的老婆先送回家里,安排两人在医院看护史斌婕,剩下的人全部带回办公室听候差遣。
回到办公室,曾本义打电话向黄副shu ji汇报说:“黄副shu ji,我已经把史科长安排到精神病医院做鉴定,你还有什么指示?”
黄副shu ji说:“这件事你办得很好,效率很高,那是我没想到的。我们现在等着专家怎么评定,如果他神经真的出现问题,那安排治疗,如果没问题,那叫他过几天回来班。你在家里等通知吧。”
曾本义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能说什么呢?难道要向领导汇报自己受的委屈吗?难道要向领导解释说,史斌婕现在把所有的冤仇都撒泼到自己的头吗?
曾本义最终不敢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挂了。
曾本义心里还是堵得慌,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很不地道的事情,重新抓起电话拨了出去。
赵筱军此时陪刘shu ji在机关食堂吃完晚饭,刚好回到贵宾楼准备陪刘shu ji出去散步,看到曾本义来电话,之前赵筱军也想知道史斌婕情况,只是不方便打听。赵筱军知道现在曾本义打电话进来,一定有了史斌婕情况,便走出贵宾楼接过电话问:“情况怎么样?”
曾本义说:“这下让你满足了,你可以得意忘形,心里的这块心病我帮你治了。我亲自把史斌婕送进精神病医院做鉴定。我告诉你,算一个正常清楚的人,进了这个精神病医院的大门,也会吓成半个精神病来。史斌婕也知道,只要踏进精神病医院的门,这辈子算玩完了!你高兴吧?”
赵筱军感觉曾本义说得话怪怪的,好像是为了自己才把史斌婕送进精神病医院。不过,赵筱军还是很感动,不管怎么样,这个仇算完全彻底地报了,赵筱军感觉全身地舒畅,说:“老鬼,你算办了一件绝前空后的大事、好事,党和人民永远忘不了你,晚我要为你请功,你是祖国的栋梁,人民的功臣!”
曾本义着急火道:“少给我戴高帽子,我受不起,这下我这个恶人坐实了,史斌婕肯定恨我恨到骨髓里,杀了我的心都有,以后晚我是不敢出门,怕遇到史斌婕。”
赵筱军说:“你堂堂一个科长,还怕一个精神病号,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曾本义说:“是呀,我是与天斗、与地斗,与我自己的科长斗,以后还怎么在手下人面前立威,他们还会听我的吗?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看来,纪委这碗饭不好吃。”
赵筱军分析道:“你以后要在纪委工作,要想有所建树,要想做出成绩,肯定要得罪一些人,特别像史斌婕这样的恶人。这些人,不靠我们的正义去打击,这个社会不乱了吗?那还要你们纪委干什么?还要公检法干什么?只要你是个公平正义的人,你会明白这个道理,你手下的人都会明白这个道理。听你这么说,左shu ji得罪的人更多,你看看人家左shu ji,还不是天天坐在主席台,坐在办公室工作。他有向刘shu ji叫过一声苦吗?你真是个没出息的货!”
曾本义说:“我靠!你的思想境界这么高,你现在当个秘书太屈才了,你应该到我们纪委来当个shu ji,夷州没有贪官。”
赵筱军说:“老鬼,少贫嘴,老子不是吹牛,现在没有机会,有机会叫我当个纪委shu ji,照样干得顺水顺舟一路通,呵呵!”
曾本义说:“唉!我本来想在市zheng fu政研室老老实实干点研究政策的工作,没想到你一句话,把我推到风口浪尖,让我去干得罪人的事,你于心何忍?有一天,我被别人灭了,你会不会为我掉一滴泪?你当个狗屁秘书,把老子的生活节奏完全打乱了,今后你眼睁睁地看着我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那你开心二百五!”
赵筱军说:“这是我们起步的开始,受点委屈算什么?何况史斌婕现在也没有能力把你怎么样?他都自身难保,他能翻了天?你把一科科长搞来做,谁敢动你?你要按照我的计划,你是我安排在纪委的一颗重要棋子,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今后我们哥们一步步走向人生巅峰,飞黄腾达吧!”
曾本义说:“巅峰个蛋,我看还没爬起步,可能把自己整成癫痫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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