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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在景国还有一股,可以颠覆景国的未知力量,他们也意图夺取景国江山。”
经过彻夜长谈,离王得出一个结论,向来平和自信的面容上露出一丝不淡定,最可怕的是他们竟丝毫没有察觉到。
墨染尘淡淡道:“眼下还需要证实,只有查到梁仁这些年所搜刮钱财的去向,才能证明这股力量是否存在,也才有机会知道我们真正的敌人是谁。”
“直接问应尚书不行吗?”
云齐趴在床上问,墨染尘淡淡道:“应大人只察觉到并没有机会调查,毕竟他现在是户部尚书。”
离王心里一动,有些惊讶道:“你的意思是,去户部不是应大人自已的意思,而是有人察觉到他的调查,故意把他调离大理寺卿一职。”
“我说呢,以应大人的专长,升迁也应该去刑部才对嘛。”
云齐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想了想又道:“连应大人的升迁都能左右,这个人得有多可怕呀。”
“你们都错了。”墨染尘一脸漠然道:“这个人能左右的不是应大人,而是皇上的决定……”
“是皇后娘娘!”云齐惊叫一声,墨染尘给了他一个自已悟的眼色,离王只好接话道:“按九妹妹说的,应大人为换取鲛珠站到皇后娘娘的阵营,应该一直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才对。”
“按道理这个人应该在皇上身边,可是研究了皇上身边的人,竟也没发现有符合条件的。”
墨染尘突然想到一事,淡淡道:“你们还记得去年七夕御宴上,李云湄偷走的东西吗?以她一个千金小姐的身份,怎会去偷盗那件东西呢?除非是受什么人指使,可惜李云湄已死,死无对证。”
“李妃娘娘还在,或许她会知道什么。”墨染尘看向离王,却听到云齐淡淡道:“你有所不知,就在你走后不久,宫里就传出李妃娘娘难产而亡的消息。”
墨染尘眼里划过一惊讶,不过很快便消失,淡淡道:“如此说来,跟那件东西有过接触的,就只剩下九妹妹。”
“九姑娘不是说过,那件东西被假扮成良玉姑娘的人抢走吗?”云齐一脸不解地问:“你现在又一次提起,莫非东西并没有被抢走,而是一直在九姑娘手上。”
“不知。”墨染尘回了两个字道:“先用早膳,一会儿带你们去问问。”
“九姑娘会见我们?”离王有些惊讶,墨染尘淡淡道:“清晨,九妹妹偶尔会到离府衙不远的海崖练琴,幸运的话或许能碰上,再不然傍晚到海滩那边走走,”
云齐听完后忍不住吐槽道:“你究竟是来定海城当知府,还是来找媳妇的,竟对九姑娘的知足了如指掌。”
墨染尘不说话,径直走出客房。
没过多久墨宝便过来,请他们到楼下大堂早膳。
云齐一连吐了好几天,早饿得饥肠辘辘,膳食一上来就埋头大吃大喝。
“你慢点吃,小心噎着。”
离王忍不住轻声提醒,让人给他盛了一碗粥。
墨染尘和离王吃得并不多,很快便放下筷子,倒是云齐一通乱吃海吃,嘴里还嘟囔着味道不错。
“走吧。”
听到云齐一声饱嗝,离王率先起身。
两人随着墨染尘来到海崖,果然远远就看到一道熟悉,却又有一些陌生的身影。
待三人走近后点,托月按住琴弦止住琴声,把琴放到一边回身向三人行礼,在离王和云齐看来,人还是原来的人,只是对他们的态度比从前清冷疏离。
“九姑娘不必多礼,请起!”
离王抬手虚扶一下,托月起身后退开三步,保持一个感到舒适的距离。
托月取出一个瓶子扔给云齐,云齐接住瓶子打开闻了闻问:“九姑娘,瓶子里面的是什么东西,味道不是很好。”
“消食药。”
托月说完抱起古琴,打算离开崖。
云齐笑嘻嘻道:“冰儿姑娘真是神算子,怎知我今天早膳会吃撑。”
脚下一错拦住托月的去路,离王淡淡道:“九姑娘若无事的话,我们可否坐下来聊一聊。”
“你们想知道什么?”托月看一眼墨染尘,墨染尘淡淡道:“现在情况有变,我们想知道去年七夕节,你从宫里带出来的印鉴,它究竟有什么作用,或者说上面刻的是什么内容。”
“不知道。”
托月不假思索地回答。
墨染尘走到她面前道:“上次说过了,朝廷还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觊觎景国的江山,令尊恐怕也身涉其中,还请九妹妹仔细想了想,那个印鉴上面究竟有什么特点。”
“你是怀疑私藏印鉴。”
托月语气更加冰冷,却不得不承认墨染尘很了解自已,竟然猜到印鉴没有真的被抢走。
墨染尘却靠近一步,低头看着托月问:“你真的没有吗?以你的能力,即便没有武功,要从用你身抢走东西,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有。”
托月冷冷道。
离王马上倒抽一口气,这丫头还真是不简单。
重重压迫之下,居然还能瞒得一丝不漏,甚至连应烘云那么精明的人也被骗到。
托月冷冷道:“但托月可以发誓,只看一眼就把东西扔掉,那个味道……现在想想托月都作吐,一辈子都不想再碰到那玩儿。”
“什么意思?”离王不解地问。
“很臭,非常臭,臭到能让快死的人醒过来。”
墨染尘和离王瞬间有些茫然,不明白一个印鉴为什么会发臭,更想不到她居然会扔掉。
看到三人完全不相信的神情,托月无奈道:“相信我,那个东西只要闻一下味道,保准三四天吃不下饭,你们不会想再见第二次。”
“到底是什么?”云齐皱着眉头问。
“后来良玉打听过,说印鉴上粘附的是尸油墨,是江湖某个以灭异血人为宗旨的门派的东西。”
“异血人?”离王惊讶地看托月,托月点点头:“打探到的消息是这样,不过江湖传言有真的假,我也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再说我父亲也反复告诉说,世上没有异血人,还把我的《异血志》给没收。”
“你没有怀疑过令尊的话吗?”离王心里更加好奇,托月淡淡道:“托月曾经怀疑伤我的隐形人,就是《异血志》里记载的隐形异血脉,可是后来父亲当众证明,隐形只是因为身上涂了东西。”
“哦对了。”托月看着离王道:“殿下曾经说过,五国论道结束,会告诉托月一个异血人的下落。”
“咳咳……”离王被托月的不按常理出牌呛到,迟疑一下道:“本王怀疑,当今皇后娘娘是异血人,她身上有异血脉的特质。”
“异血脉的特质?”
托月仔细回想一下书的记载,道:“殿下是指异血脉不老、不灭的特质吗?”
离王点点头,托月马上否认道:“虽然皇后娘娘保养不错,可是跟不老还是有差别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十八岁的青春少女。”
“御宴上的都是替身。”
离王淡然道出一个,极少人知道的真相。
托月虽早有准备,不过还时有些许惊讶,忽然海里闪过一道身影。
“忽然想一个人来。”
“什么人?”云齐马上问。
“风素。”托月想到了风素,那个能让她都迷醉的漂亮姑娘。
云齐心中一动道:“就是那个自称是云府人,长得比你漂亮很多很多的风素姑娘。”
托月马上点点头,离王十分好奇,眼前的女子在皇城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连她都自愧不如,岂不是天上神仙下凡。
“九姑娘,你可以画出来吗?”如此美人,离王不禁有些好奇风素的容颜。
托月回想着风素给她的感觉,道:“风素嘛,清纯、妩媚、成熟、大气、威严……太多美好的东西在她身上,托月画不出。”
墨染尘听完她的描述,忍不住笑道:“把如此多特点容于一体,不是有过太多生活经历,就是她的身体里面,不止住着一个灵魂,而是得了古医书上记载的多魂症。”
“皇后娘娘不可能是多魂症。”
托月直接否决墨染尘的意见,云齐也马上道:“本公子同意九姑娘的看法。”
说完云齐解释道:“若是多魂症,每个魂都是独自存在的,且不知道有别的魂存在,同一件事情会有不同的处理,皇后娘娘不可能稳坐中宫这么多年。”
“所以?”
墨染尘看向离王。
离王淡淡道:“异血脉的不灭,不是身体不灭,而是灵魂不灭。”
“?”
托月有些迷糊,什么叫灵魂不灭,像是在看志怪小说。
离王淡淡道:“据说可以通过某一种特别的仪式,重生在意识虚弱的身体上。”
“!”
墨染尘一脸难以置信。
托月在惊讶的同时,还感到深深的可怕,因为她便是重生在意识虚弱的身体上。
认真思考一下问道:“那这个仪式……能否帮助别人重生,例如说有亲朋好友死了,用这个仪式来重生?”
“这个嘛,本王没有听说过。”离王看着托月问:“九姑娘,似乎很喜欢研究关于异血脉的事情,只要提到这种事情就特别有精神。”
“未知的事情才需要研究。”托月不以为然道:“就像黄莲,谁会去研究它是不是真的很苦。”
“说得很有道理。”离王也不跟她计较,笑道:“言归正传,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那个印鉴最后的去向。”
“扔给良玉了,不知她藏在哪里。”托月一句话,反正东西不在她身上,就算他们急着要印鉴,也只是几个月后回到皇城的事情。
“这个不急。”
离王想了想道:“关于梁大人一案,九姑娘有什么看法。”
托月道:“这是你们的事情。”
“……”
云齐刚想出声,就被离王拦下。
墨染尘道:“九妹妹,时候不早了,我用马车送你回府吧。”
“有劳了。”
托月没有拒绝墨染尘的好意。
望着两人走远的身影,云齐不解道:“殿下,九姑娘明显不愿意配合。”
离王笑笑,不以为然道:“九姑娘说得没错,此案本就与她没有关系,查案办案本来就是大理寺的事情,我们可以传她来作证,却不可以让她来帮忙调查。”
“云齐,以后做事……不要太过依赖身边人。”离王看着云齐,忍不住相劝一句。
“本公子哪有依赖别人,水土不服是体质决定。”云齐不服气地抱怨,离王淡淡道:“本王说的是萧盈盈的事情,你得学会自已解决,总离家出走也不是办法,你如今可是朝廷命官。”
“萧盈盈不要脸。”云齐马上反驳一句。
“你这么大一个人,难道还打不过她吗?”
离王不以为然地回一句道:“学学墨染尘,不喜欢就的一脚踹,喜欢的就追到天涯海角。”
云齐听完后一愣一愣地问:“殿下是让我学墨染尘那套,可是我爹又不是墨太傅,满朝文武官员谁敢招惹墨太傅,我爹那个丞相当得就是窝囊,谁他都不敢得罪,害得我也得小心翼翼。”
“应大人官职还不如你爹高,九姑娘还不是想打谁就打谁,想削谁的发髻就削谁的发髻;还有九姑娘的兄长应熙,皇城里谁人敢挡他的道。以你丞相府三公子的身份,应该比他们兄妹俩更横才是。”
离王是提醒云齐,不要忘记自已的身份,不要妄自菲薄。
提到应家兄妹,云齐一脸惭愧道:“别说应熙和应予,本公子觉得自已连应轶都比不上。”
离王淡淡道:“你呀身为世家子弟,可以不嚣张跋扈,却不能任人欺凌。对萧盈盈这种嚣张又不要脸面的人,你可以把踩得一文不值,让她完全高攀不上你。”
“就像墨染尘?”
“六公子确实没人敢招惹,连本王都得给他三分颜面。”
提到颜面,云齐忽然想到一事道:“那个……微微郡主对墨染尘痴心不改,你打算怎么处置。”
终于说到自已身上,离王一脸淡然道:“微微啊,本王是觉得没有希望,若不死心她就自已去争取,不过后果她得自已来承担,本王是不会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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