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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画月刚把纯金头面色色都戴,回头看到托月头上的玉簪,很是惊讶道:“这支玉簪跟妹妹的气质很般配,也只有九妹妹能衬托出它的大气端庄。”走过来左右细细端详,指着自己的头道:“跟你一对比,姐姐忽然觉得这套头面太过华丽,远没有玉簪的大气端庄。”
“看来此物跟姑娘有缘,注定是姑娘的。”掌柜的忽然冒出一句,托月和应画月同时看向他。
掌柜的未言先叹气道:“这支玉簪刚上架的时候很多人试戴过,可惜都戴不出姑娘这般神韵,反而显得玉簪粗笨且黯淡,最后都被放弃,时间一长便被搁置高处,无有人问津。”
方才还有一些后悔的掌柜,此时一脸欣慰道:“还好姑娘慧眼识珠,注意到这支玉簪,还让它重放光彩。”
这番恭维又含蓄的话,托月听着倒是很舒服,面带笑容道:“谢谢老板夸奖,不过我姐姐马上就要出阁,出嫁当天新娘子定要光芒夺目才好,把那套镶红宝石的头面装好,送到应府交给六姑娘吧。”
“九妹妹,这太奢侈了……我也没带那么多银子。”应画月尽管很喜欢那镶红宝石的,可是已经超出她的承受力。
“六姐姐出嫁,这套头面就当是妹妹送给姐姐新婚之礼。”不是托月偏心,同在一个屋檐下,却从未见应画月他们觊觎过她的东西,不似二房对她百般算计,竟把她的东西当成私库用。
阿弥边递银票边道:“六姑娘,你就收下吧。反正我们家姑娘经常说,懂得花钱的女人才会赚钱。”
旁边的掌柜马上呵呵笑道:“姑娘这话有道理,懂得花钱才会赚钱,以后我也这么跟顾客们说道。”同时双手递上票据,以证明此物已经卖给对方。
阿弥看一眼票据才收好道:“姑娘,奴婢觉得您首饰都太素净,不如多选两样鲜丽的,中秋佳节出来赏灯戴。”
“是呀九妹妹,你小姑娘家家,打扮这么素净叫姐姐们怎么活。”应画月马上把托月拉到镜子前面,拔下玉簪递给阿弥装好,取来一支有着粉色细长流苏的,摞银丝攒珠步摇给托月戴上。
阿弥马上一脸惊讶道:“这支步摇,跟上次姑奶奶送姑娘的发簪很配,看起来倒像是一套的。”
掌柜的愣一下道:“据我们东家的说,这东西原来的确是一套的,在思赋街被人故意拆开叫卖,东家只抢到了这支步摇,实在是可惜呀。”
“的确跟家里的发簪很配,掌柜的也一屏包起来吧。”
“这支步摇本郡主想要,不知九姑娘可愿意割家。”不等掌柜的出声,一个高贵的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众人齐齐回过头。
只见一名衣着华贵,长相明艳的女子站在门上,眼睛紧盯着托月头上的步摇。
“应府画月见过郡主。”应画月看清对方时马上上前行礼,同时伸手轻轻拽一下托月的衣袖。
“应府托月见过郡主。”
托月自然认得景国的天之骄女萧盈盈,只不过她得假装做是初次见面。
应画月迟疑一下,摘下托月头上的步摇道:“郡主喜欢这支步摇,我们姐妹二人理当让出。”
见萧盈盈没有接过的意思,应画月把步摇还给掌柜的道:“郡主慢看,画月与妹妹先告辞。”
“好呀。”
托月乖巧地回答。
阿弥和应画月的侍婢,替各自主子戴上帷帽。
应画月牵着托月的手往外面走,萧盈盈迎面走来抬手拦住托月的去路。
“盈盈郡主,拦住舍妹意欲何为。”应画月把托月拉到身后,首饰可以礼让,但是故意挑衅却不能退。
“六姑娘多虑了,本郡主只是有一句话,想要提醒九姑娘。”萧盈盈的目光落在托月身上,隔着帷帽垂下的轻纱,依然能感觉到她的风姿绰越。
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劲敌,萧盈盈一把推开应画月。
应画月没有防着差点摔倒,幸好托月及时扶住才没有当场出丑,淡淡道:“我也有一句话正好要告诉盈盈郡主。”
“九妹妹……”应画月怕托月得罪萧盈盈,托月按着她手道:“盈盈郡主是个爽快的人,托月也不拐弯抹角。托月从不曾有意于齐三公子,郡主不必视托月为劲敌。”
大约没想到托月会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萧盈盈面上难得地出现一丝尴尬和羞赧,顿时看得应画月目瞪口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萧盈盈居然会害羞,不过很快便消失,萧盈盈马上恢复常态道:“可是七夕御宴那天,你跟他说过话,你们从前又不认识,能有什么话说。”
托月一阵无语,这都什么思想,难怪云小三一看到她要逃跑。
“当时,托月不仅跟云三公子说话,也跟旁边的几位公子说话。”托月轻叹一声道:“盈盈郡主,你该想的不是托月跟云三公子说过什么,而是为什么云三公子一见您就逃跑。”
“为什么?”萧盈盈下意识地问。
“男人生性爱自由,管得越紧逃得越快。”
托月打个比如道:“就像抓一把沙子,抓得越紧沙子流得越快,松开一点反而留能住部分沙子。”
“九妹妹,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懂得这些事情?”应画月好奇地问,托月不以为然道:“我娘就是这样对我爹爹,虽然我娘至死未能进应府的大门,却也是我爹爹最钟爱的女人,从前即便我们远在陵州,爹爹也会想尽办法赶过来跟我们相聚。”
萧盈盈捏着下巴,想了半晌道:“好像挺有道理,不过似乎不太适合本郡主跟云齐的情况。”
“这就是郡主该想明白的事情。”
托月并不打算多言,对应画月道:“姐姐,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托月已经把话挑明,萧盈盈也不好意思强留,犹豫一下道:“九姑娘,那支步摇本郡主瞧不上,你喜欢就买吧。”
“谢郡主成全。”
托月欠身行礼,给阿弥一个眼神。
阿弥马上回头交钱收票据,东西琳琅阁自然会派人送到应府。
目送姐妹二人离开,萧盈盈浏览一圈琳琅阁的首饰,忽然惊讶道:“掌柜的,那支特别粗笨的玉簪呢?”
“九姑娘买走了。”掌柜的乐呵呵道:“郡主来晚了一步,你若是看到九姑娘戴那玉簪,就不会觉得它粗笨,而是大气端庄,好看得不得了。九姑娘自己也喜欢,问了价格就直接买走。”
萧盈盈好半晌才哦一句,掌柜的马上拿出几样首饰道:“郡主,这是鄙店为中秋佳节新制的首饰,您请瞧瞧。”
“那位来过没有?”萧盈盈忽然问,掌柜心领意会道:“霏霏郡主怕是有些日子不能出门的,这一批首饰是盈盈郡主您先挑选,中秋佳宴定能艳压群芳。”
掌柜一番话说得萧盈盈开,爽快道:“给本郡主包起来送到靖王府,一样也不留给萧霏霏。”
“好嘞!”
掌柜的爽快地应道。
距离午膳间还有一刻时间,托月同众人如约而至。
预订的是三楼的青云雅间,寓意显然易见,就是祝贺参加秋闱几位兄长,能通过举人试平步青云。
大家正坐在一起喝茶说笑,门外忽然响起燕攸宁的声音:“九妹妹,还没开席,姐姐不算迟到。”就看到燕攸宁和燕昭一起走进来,众人连忙起身见礼。
托月不擅自应酬,应画月含笑道:“方才还说,攸宁妹妹这个时辰还没到,是不是睡过头?若迟到得连罚三杯。”
“九妹妹,表哥不请自来,你不介意吧。”
燕昭自然听妹妹说起,托月在润含楼宴请众人,才厚着面皮跟过来。
托月淡淡一笑道:“此雅间名为青云,也是妹妹对诸位兄长的祝愿,自然也包括表哥在内。”
“跟表妹说话就是舒服。”
燕昭落座后很快跟众人打闹成一片,还讨论考场上的事情。
说起经义、策论时,托月不可避免地参与进来,她的见解往往与众人不同,却又总能说在要点上。
“九妹妹,你这些想法都是哪来的,就像是亲身经历过的?”应辞忍不住好奇地问,托月淡淡道:“从前在陵州,房子不在城里而是在城郊,经常能看到很多为官者,包括你们看不到的事情。”
“九妹妹的意思是,结合实际的策论才是最好策论?”在托月说了很自己的后,燕昭若有所思地问。
托月点一下头道:“策论是用来治国助民的,当然得了解实际情况才能解决问题,就像二哥哥修建水利工程,修建前也得实地考查是一个道理。”
“九妹妹这么一比喻表哥就明白,对明年春闱的信心又多了一成。”
燕昭的资质本就不差,只欠缺一些历练和实际难验,忽然又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门轻轻推开,云齐一脸帅气的笑容站在外面,后面还跟着白衣胜雪、不染纤尘,超然于世外的墨染尘。
托月一看到墨染尘,眼睛瞬间如亮如天上的星辰,完全忘记接云齐的话。
应家几位公子都是知道,托月一见墨染尘就犯花痴,应冽暗中扯一下托月道:“九妹妹,才夸你两句就飘,赶紧请云三公子和墨六公子进来坐坐啊。”
托月回过神,察觉自己失态有些尴尬道:“没想到两位公子也在润含楼,不介意的话进来一起坐吧。”
“当然不介意,求之不得。”
云齐不假思索地进来,墨染尘也翩然入内,在场的女子全部有一瞬间失神。
应书在这些人当中算是个玲珑的,马上安排二人落座,道:“两位公子,今天是九妹妹作东,你们可别跟她客气,想吃什么尽管叫啊……”
应书还没说完,口中发出一阵叫痛的声音,一脸委屈道:“姐,你干嘛拧我呀。”
“九妹妹才是主,你瞎嚷嚷什么。”应画月想着托月方才为自己花了不少钱,不由提醒自己的弟弟。
“六姐姐,在在这里六哥哥最年长,自然是他代妹妹招呼两位公子比较合适。”虽然大家坐在一个雅间内,不过外男在场时,女子们还是要回避一二。
托月、应画月、燕攸宁三人直接移到雅间最里面。
应家兄弟几人分别坐在燕昭、云齐、墨染尘两侧,倒也相当融洽。
云齐举起酒道:“九姑娘,本公子与六公子方才并非有意偷听,只是姑娘讲得着实精彩,便忍不住停下脚步聆听。自罚一杯,算是赔礼道歉。”
“云三公子言重,是托月不自重大放厥词,还请两位公子莫要见笑。”
托月没料到润含楼的隔音那么差,看来得吩咐良玉加强文心楼的隔音效果,成为文心楼的一大优势。
“九姑娘,太谦虚了。”
墨染尘淡回一句,低沉的声音竟让托月莫名安心,让在场的女子为之沉醉。
托月忽然感到手臂上一痛,以为是应画月在提醒自己,没想到是燕攸宁激动得掐人,毫不犹豫地扒掉她的玉爪。
燕攸宁尴尬地笑笑,小声在她耳边道:“墨家六公子呀,多少要靠近而不得,他居然主动过来跟我们一起坐,说出去得羡慕死多少人呀。”
“是啊,羡慕死多少人。”托月泼冷水道:“萧霏霏郡主也在这些人里面。”
提到萧霏霏,燕攸宁瞬间不敢出声,只要萧霏霏在世一天,今天的事情得当成秘密,一辈子埋藏在心底里面。
“九妹妹,我们怎么就活得憋屈。”
燕攸宁抱着托月的手臂撒娇,托月漠不关心道:“姐姐一个嫡女说憋屈,让妹妹还怎么活啊。”
“九姑娘,本公子听闻商神医向你下跪。”云齐冷不丁冒出一句道:“你也教教我们,怎么才能让商神医下跪。”
“这个事情……你们也知道。”托月有些惊讶,一脸无语道:“简单啊,你身中剧毒,连太医都断言活不成,结果却又自己不药而愈,商神医就会跪下来求你让他医治。”
“你中毒了!”
墨染尘很是惊讶,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阿弥却忍不住抢先道:“是七夕御宴以前,关键是直到现在也没查出,姑娘是怎么中的毒,中的是什么毒。”
“以应……令尊的能力,不应该啊。”墨染尘更加讶然,不过从他的神情上却看不出来,而语气……低沉迷人的声线早就让人忘记他是什么语气,几乎要醉死他的声音和容颜里。
“其实我们姑娘每天都在中毒。”阿弥忽然又暴出一条惊天消息,在场每个人的心都有一瞬间窒息。
“阿弥……你今天话太多了。”托月皱起眉头,阿弥却不以为然道:“姑娘,一个人有一种看法,一百个人便有一百种看法,大家群策群力,没准能找到姑娘中毒的原因。”
“我的事情不用别人来操心。”
托月骤然冷扫一眼阿弥,阿弥吓得马上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强忍下心中的怒火,托月露出浅淡的笑容道:“来来来,我敬大家一杯,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应书马上道:“九妹妹说得是,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们也学学文人骚客今朝有酒今天朝醉,不要辜负了九妹妹一番心意。”说完举起手中的茶杯。
云齐和墨染尘相视一眼,也举起茶杯道:“那我们就以茶代酒,开始今天的宴席,因为我已经闻到饭菜的香味。”
提到吃大家马上兴奋起来,很快便忘记之前的不开心,酒过三巡后大家又说起秋闱、春闱的事情,一番讨论下来竟渐渐忘记身份之别。
这顿饭了吃足足两个时辰,若是平时早有人来催促,不过有墨染尘和云齐在场,掌柜的才睁只眼闭只眼。
到后面结账之时,众人才发现他们这顿饭竟吃了近千两银子,不禁暗暗瞠目结舌,托月却面不改色地让阿弥付账,似是未把这点银子放在眼内。
想到她一副画卖了五万两,众人便觉得不算什么,痛痛快快地各自回府。
“九姑娘。”
快走出大门时,墨染尘唤住托月。
托月不由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道:“六公子,唤住小女子有何事。”
墨染尘自袖内取出一卷简道:“在下还想向九姑娘借几本书,不知九姑娘是否愿意。”
托月心里暗道:“东西都准备好了,还有机会拒绝吗?”面带笑容道:“回去后小女子会找出来,像上回一样托兄长转交给六公子。”双手接过墨染手上的竹简。
在场的人都不傻,听到托月说“像上回一样”,忍不住暗暗地挤眉弄眼。
墨染尘突然握紧竹简,微微俯身道:“九姑娘有没有想过,毒可能一直潜伏在你身体里,平时它是蛰伏不动,只有你身体虚弱或受到伤害时才发作。”
托月愣一下道:“谢谢六公子提醒。”
回去的路上,托月假借醉了一直没有说话,应画月体贴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终于回到成碧馆,托月直接去了书房。
阿弥紧跟着进来,扑一下跪在托月面前道:“姑娘,奴婢只是想帮姑娘,没有别的意思。”
托月沉着脸冷声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后果,旁人会以为是应府里有人想要害我性命,别人会怎么想我们应府,朝中的人会怎么看待父亲,你又将我置于何种境地?”
“奴婢……”
阿弥不敢辩驳道:“姑娘别生气,奴婢以后再不敢。
冰儿端着汤药进来,一看情形就知道是阿弥又犯错,含笑道:“姑娘,阿弥就是舌头太直不会打弯,姑娘以后多多提醒便是,何苦生闷气伤着自己的身材。”
把汤药放到托月面前,回头数落阿弥道:“你也是的,明知外头一直在传姑娘是短命鬼,你这么一说就不坐实姑娘是短命鬼吗?从今往后不说高门大户,连普通人家也未必愿意娶姑娘。”
“闭嘴,谁要嫁人啦。”托月气呼呼地打断冰儿,冰儿却不以为然道:“可老爷希望姑娘嫁人生子啊。”
“出去,出去,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待会儿。”托月一口气喝完汤药,马上把两个丫头赶出外面,独自坐在书房里面出神,回想着在润含楼的事情。
从衣袖内取出竹简,托月忍不住露出一丝讥讽,什么巧合都假的。
墨染尘早知她会去润含楼,不然怎会提前准备好竹简,不过他的建议倒是可以考虑,或许毒真的一切蛰伏在体内。
上次毒发时她刚好被罚过,除了累点身体也没受到什么伤害,似乎不太符合条件,不过……托月又出了一会儿神,终于唤人进来侍候。
“上茶。”
托月要了一盏茶。
随即又唤冰儿进来道:“给我一枚没有使用过银针。”
冰儿取来一崭新的针囊,放到托月面前道:“姑娘,里面的针都没有用过,姑娘可以随便使用。”
阿弥把茶送上来时,托月取出一根银针往茶水中探。
看到托月的举动,阿弥正想出声问时却被冰儿拦住,她已经猜到托月的想法。
托月拿出银针举到眼前,银针没有任何变法。
迟疑一下后,托月端起茶水喝了两口,重新把银针放到茶水里。
托月看一眼冰儿才取出银针,银针马上多了一层浅蓝色的东西,很明显茶水里面多了点东西。
冰儿一直没有找到的毒,原来是她的唾液。
看到这幕冰儿也拿起一枚银针道:“姑娘张一口,奴婢要检查您的唾液。”
托月顺从地张开口,冰儿手上的银针轻轻沾一下,银针直接变成蓝色,终于确定毒是怎么下到杯子里。
托月忽然想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面色微变问:“冰儿,跟大家一起吃东西,旁人会也跟着中毒吗?”
“当然不会。”冰儿笑笑道:“主子忘记了,凡是在外面用膳,都是有丫头用另一用筷子布菜,姑娘身上毒不可能沾染到饭菜上面。”
“说得也是。”
托月暗暗松口气,以后外出用膳要更加注意。
冰儿轻叹一声淡淡问:“证明了不是外人下的毒,姑娘从此也何以睡得安稳些。”
托月轻轻点一下头道:“以后凡是跟我口舌、皮肤有过接触的东西,你都慎重处理,千万别让第三个人接触到。”
“姑娘,是不是太过谨慎,从前都没有问题。”冰儿觉得托月有些多虑,毕竟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因为接触姑娘用过的东西而中毒。
“积少成多,谨慎些总不会有错。”托月伸一下懒腰道:“汤浴准备好没?今天有些累,洗完早点休息。”
“奴婢早就准备下,就等姑娘回来。”冰儿让阿弥去准备换洗衣物,她陪着托月来到浴室道:“泡药浴虽然不能去除姑娘身上的毒,却有助姑娘入眠。”
托月轻轻嗯一声道:“这么说,商神医那边也没有结果。”
“没有……”冰儿怔一下,跪下一脸紧张道:“姑娘,奴婢……奴婢是真心想为姑娘解毒,并无其他用意。”
“你们呀……”托月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一会儿道:“如果连商神医都没有办法,以后你们也不要再瞎折腾,瞧着累得慌,让我安静些吧。”
“是。”
冰儿开始替托月按摩。
托月心里清楚,三个丫头为什么如此折腾。
左不过是想她长命百岁,不用再经历一次失去主子之苦,差一点就承认自己是苏润。
翌日清晨,到慈晖堂向老太太请安,远远就听到三夫人夸赞的声音:“九丫头这孩子真是懂事,昨天姐妹俩一起去逛琳琅阁,硬是送给画月一套镶红宝石的头面,足足花了三百多两呢。。”
“这还不是重点。”三夫人一脸乐呵呵道:“重点是靖王府的郡主霸道,抢她心仪的首饰也不与人家争执,后来郡主竟没为难他们,还主动把首饰让出。如此一来九姑娘跟郡主也算是相识一场,是给我们应府长脸呢。”
二夫人带着五姑娘就坐一旁,听着三夫人的话眼睛里的火都烧起来,亏得五姑娘一直在死死按住才没有爆发出来。
“托月谢过三婶母夸赞。”托月担忧三夫人再说出点什么来,出声打断道:“托月哪有三婶母说得那么好,托月只是谨记祖母和母亲的教导,万事以和为贵,免得给家族招来横祸。”
“你能这么想,也不枉老太太平日里的教导。”大夫人招招手,示意托月到她身边,看看她的脸道:“昨天跟哥哥姐姐们出去玩了一天,气色看起来好多,以后有机会还是得多出去走走。”
大夫人这话……托月好像听出点意思。
果然下一秒,大夫人笑眯眯道:“三天后是李尚书老父亲,就是紫儿孩子的曾祖父寿辰,紫儿让人稍信说李大人想见见九丫头,让儿媳在正经日子当天,带九丫头一起过去给老爷子拜寿。”
“母亲以为如何?”
大夫人把最后决定权交给老太太。
老太太轻叹一声道:“李家明说了要见九丫头,若不带过去怕是不妥,你们娘俩就快去快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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