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飞很有风度地微笑：“从B市过来参加论剑西湖的一共有十九人，分三个航班。”
好在这个时候没有参会人员，要不然肯定现场围观张云飞和秦沐深情相拥，不知回公司会怎么八卦呢。
秦沐却为有十九人和她一同从B市赶过来而吃惊，四下张望，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道：“在哪里？”刚才太忘形了，没注意这个，要是被他们看到，会被笑话的吧？
秦大记者骨子里还是很保守的。
张云飞见她心虚地四处张望，不仅好笑，你把眼前一米七八的大帅哥吕光弘当透明人了吗？人家可是围观全过程。
吕光弘显然没有当电灯泡的觉悟，还在好心地回答秦沐的问题，道：“张总不是说全都到了吗？我们这一拨是第一轮到的。”
他搭乘的是最早的航班，原定十一点降落，实际十一点十分到达。
“哦哦。”秦沐连连点头，露出唇边右侧小小的酒窝，道：“那就好。”幸好没被围观。嗯，等待接机的陌生人不算，我都不认识他们。她自我安慰着。
“好了，回去吧。”张云飞揽住她的小蛮腰道。
吕光弘从裤兜掏出手机手了下时间，点了点头，表示赞成，还要回去打印合同，签合同呢，最好在晚上的活动前把这件事敲下来。
秦沐依在张云飞怀里，下巴抬了抬，示意他帮自己推行李箱，张云飞还没动，吕光弘右手已按在行李箱的拉杆上，心情很好地道：“走吧。”
行啊，五年后互联网的风云人物，上市时一夜之间创造百名百万富翁神话，身家数十亿的李帅哥为你推行李。张云飞一时竟不知应该露出什么表情。
秦沐可一点没眼前的人身家丰厚的仰视感，一点不客气地朝吕光弘甜甜一笑，道：“谢谢。”
张云飞没介绍，她不知道眼前这位的姓名，无从称呼。
“不客气。”吕光弘礼貌地微笑。
秦沐看看他，再看看张云飞，意存比较，最后还是觉得自家男朋友更帅气一些。吕光弘很帅，笑的时候略微腼腆，总让人有他很害羞的错觉，张云飞不仅帅，还是阳光男孩，是她喜欢的类型。
张云飞感觉到她的比较之意，放在她腰上的手用了用力，面色如常对吕光弘道：“李总，我们走吧。”
“好。”吕光弘走在张云飞身侧。
于是人来人往的机场里，出现这样一副画面，一个帅哥揽着一位美女亲亲热热地走在右侧，右侧另一个帅哥推着拉杆箱，一排三人成为靓丽的风景。
三人的颜值吸引不少人驻足围观，而让围观者佩服的是，被围观的三人完全无视他们，泰然自若地扬长而去。
秦沐很自然地坐进副驾驶座，吕光弘只要能融到资，坐哪都没问题。于是分别上车，张云飞发动车子，离开机场停车场。
秦沐侧身，凝视张云飞的侧脸，几次伸出手又缩回来，最后转头望了望后座，见吕光弘望着窗外的景色，一点没注意到坐在驾驶室的他们，于是飞快摸一下张云飞的大腿。
她的小动作全落在张云飞眼中，他失笑，低声道：“我在开车呢。”
“哦。”秦沐委屈地嘟了嘟嘴，勉强坐直身子，眼望前方。
你委屈什么啊，为了陪你过中秋，我这两晚费尽心思哄孟子雨，还签了“不平等条约”，中秋后你拍拍屁股回B市，我得陪她去旅游呢。张云飞眼望前方，一副认真开车的样子，心里不可避免地觉得，两个女朋友真心累。
车里好半天没人说话，只有流行歌曲的旋律在车中回荡。直到前面楼房渐多，眼看进入市区，吕光弘才道：“江南的建筑精致，B市的建筑恢宏，两者之间有很大不同。”
刚才他担心张云飞不肯答应他在活动上融资，这次白到M市一趟，哪有心情欣赏M市的景色？现在张云飞明确表示随时可以签合同转帐，只剩合同细节没谈，融资的事算是成了八成，他心情极好，欣赏沿途景色，听听流行歌，把从机场回酒店的路程当旅游。
张云飞道：“江南的园林景色很美，你要有空，可以去看看。M市有几所两三百年前留下的园林，回头我把地址给你。”
“这次没时间，下次吧。”吕光弘想了想道：“千度在研发的紧要关头，我走不开，以后来M市再去看看。”
张云飞是千度的投资者，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以后有的是机会过来嘛。吕光弘个性谨慎，这样直白的话他不会说，他觉得，张云飞应该懂他的意思。
张云飞赞成他的说法，自是没有异议。
一直旁边的秦沐轻声嘀咕：“你没带我去玩过呢。”
“有空再去。”张云飞敷衍道。
车子驶进市区，张云飞道：“李总，我们先去吃饭吧？”
“吃饭的事不急，先去巴拉里里，把合同打印出来吧。你看看条款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吕光弘道，在五十万元面前，吃不吃饭真不是事。
张云飞也想快点签合同，免得同行对千度的股份有兴趣，横生枝节，遂道：“好。”车子驶向巴向里里所在大厦。
秦沐见两人有正事要谈，虽然舍不得离开张云飞半分钟，还是道：“我回公寓吧。”
她习惯不掺和张云飞的公事，而且一早出门赶去机场，在机场候机，再坐两小时飞机，又坐车从机场回来，确实有些累了，想洗个热水澡，休息一下。
张云飞道：“好，先送你回去。”
吕光弘自然没意见。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秦沐所住的公寓门口停下，目送秦沐下车走进公寓，张云飞再次发动车子，驶向巴拉里里所在大厦。
已过下班时间，员工们还在有序地忙碌，可见加班是家常便饭。吕光弘望向张云飞的眼神有些惊讶，有些佩服。
论年龄，他比张云飞大九岁，论学历，张云飞更是拍马追不上。他海归，张云飞只有高中。两人经营的企业差距很大，这是和学历成反比吗？
张云飞快走半步，掏出办公室钥匙准备开门，突然感觉吕光弘目光有异，于是放慢脚步，待他走上来，道：“怎么？”
“没什么。”吕光弘是谨慎内敛的性子，当面夸奖朋友不是他的风格，特别是在两人即将签合同，张云飞很快成为他的投资人的情况下，更不会夸奖张云飞什么，免得让张云飞觉得他在拍马屁。不好意思是另一方面，觉得没面子是另一方面。
没什么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做什么？要不是知道你和老婆感情很好，又是留学期间自由恋爱，我肯定以为你某方面的取向异于常人。张云飞暗暗吐槽，走快两步，来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用钥匙打开门。
这办公室最少得三十平方吧？装修很高档。吕光弘想到自己用小隔板隔出来的，只能放一张一米二的办公桌和一张交椅的小办公室，心酸得不行。
“进来呀。”张云飞招呼着，一边走到办公桌边开笔记本电脑。
“好。”吕光弘虽然很想细看这间办公室的装修，以后有机会换办公室照此装修，但他进门后克制住自己的想法，老老实实在沙发坐了，规矩得像个小学生。
张云飞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道：“你带U盘还是？”
吕光弘空着手，没有提回酒店取合同的事，张云飞因此这么问。
“我保存在邮箱。”吕光弘细长的眼睛一下被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吸引住了，道：“这么薄这么漂亮的笔记本电脑在哪买的？”还是银色，市场上只有黑色吧？你这台光是颜色就会成为热销款啊。
这得多少钱？
最近为钱操碎了心的吕光弘首先想到的是外观这么出色的电脑一定很贵。至于外观这么出色，内核什么配置他还没想到。
多少钱现在也没地儿买去好吗？张云飞想了想，神秘地笑了笑，道：“最少值五十万。”
他用这台电脑成功说服牛雷，出资五十万创立巴拉里里，可不是最少值五十万？
“五十万！”吕光弘喃喃自语，一台电脑相当于千度百分之三点三的股份，天价啊。
张云飞没再多说，把屏幕转向他，道：“你自己登陆邮箱，下载到桌面，我看看合同内容。”
“好。”吕光弘在M国工作时用过笔记本电脑，知道自带鼠标在哪里，好看的手指不太熟悉地在鼠标区划了划。
张云飞适时把外带鼠标放在他面前，他马上改用外带的。
他很想看看这台超酷超炫的电脑的设置，只是没有得到张云飞的允许，只好强自克制，登陆了邮箱，从草稿箱的附件中下载一份文档到桌面，打开文档的同时，让开位置。
这份合同的占股和投资金额空白，条款相对客观，一定限度保障投资者的利益，只要千度能够盈利，投资者肯定能获得回报。
张云飞不知道这份合同是吕光弘草拟的，还是和M国投次者谈判后写成的。和M国投资者签署的合同是英文，而这份是中文，对吕光弘来说，翻译一份文件不是多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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