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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喜张无忌继承了张翠山的过人悟性,学懂三派武功并非花费多少时间,紧接着又有两位华山弟子,分别传授了张无忌一套铁指诀的打穴功夫和一套劈石拳法。
接下来是四位少林弟子。
少林作为武林第一大派,弟子众多,尤其是各种俗家弟子,比如殷素素当年所杀的龙门镖局总镖头都大锦,便是少林俗家弟子。
可惜,这四人所学并不精深,只能拿出大慈大悲千叶手、散花掌、波罗蜜手、金刚神掌四门武功。
少林弟子入门先学少林长拳,再学罗汉拳,进而学伏虎拳,接着可选韦陀掌或者大慈大悲千叶手,然后依次是散花掌、波罗蜜手、金刚神掌等武功。(注:这是《鹿鼎记》的说法,《天龙八部》的说法是入门先学罗汉拳,然后韦陀掌。)
接着又是两位丐帮弟子,乃是一套铜锤手和一套铁帚腿法。
随后又有青城派弟子拿出了一门松风剑法,本来沈明镜也懂这套剑法,只是人家实在没什么像样的武功,也就放过了。
其余几人也没什么过人的武功,但对张无忌来说,俱是不俗,犹如醍醐灌顶般得了十几套不同门派的武功,也亏得他悟性奇高,否则还真无法彻底消化,但短时间内也休想融会贯通。
这么一轮下来,时至黄昏,众人康复,只是一则担心伤病并未痊愈,二则是害怕又碰上金花婆婆。再遭不测,虽然金花婆婆不日即会拜访胡青牛,但眼下至少还没来,即便来了,他们人多好过一个人落单,打不过难道还不能远远避开吗?
众人暂且在草棚里休息,沈明镜则是整理着装,到此刻才打算去见一见胡青牛。
敲门入内,胡青牛无奈开门,叹了口气:“多谢沈兄远来助拳。”
沈明镜摆了摆手。无所谓道:“同道中人。本该互相扶助。”
“话虽如此,但我的仇家是她……相信沈兄入教时日不多,但也该听过她的事迹。”胡青牛自然是说紫衫龙王黛绮丝。
胡青牛曾先后诊断过黛绮丝本人以及易容后的金花婆婆,深知对方的身份。所以才十分为难。纵使想找教中高手助拳也不好开口。
黛绮丝虽然破门而出。但教友情谊依旧在,似是范遥之类,更是到如今还对昔日的武林第一美女黛绮丝念念不忘。一片痴心。
“她既已破门而出,自然不能再视作本教的护教法王,而且我也不是要杀她,只是助你退敌。只要迫使她退回灵蛇岛,你再销声匿迹,退隐江湖,以金花婆婆远在灵蛇岛的情况,怕是再难找到你了。”
沈明镜略一沉吟,又是补充道:“再说了,他丈夫身死与你没有半分关系,只是见死不救罢了,纵然她没有破门而出,那韩千叶又不是明教弟子,反倒是阳教主的仇人之子,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你都没救人的道理。”
见沈明镜支持自己的做法,胡青牛自是高兴,连连点头。
“你且不要妄动,静等她上门,反正有我在,也容不得她猖狂。”
胡青牛连连点头,按照他的记忆,沈明镜年纪虽轻,却功力高深,独闯华山,杀了华山前掌门鲜于通为他妹子报仇,有情有义,是他胡青牛最为信服的教友。
因为沈明镜的出现,胡青牛的妻子王难姑也没有对纪晓芙等人暗下毒手。
随后,沈明镜瞧着薛公远等人不顺眼,以变天击地大法来了个群体催眠,抹去了他们遇上金花婆婆,以及在蝴蝶谷的记忆,直接驱赶走了,只余下他、纪晓芙母女、胡青牛夫妇和张无忌六人。
在此期间,沈明镜故意指点张无忌,传了点不同门派的基础武功,又传了点九阳真经的入门功夫。
他本人修炼了三派九阳功,只余少林九阳功下卷未得,但又有完整版九阳真经的第一卷,指点张无忌自然简单。
九阳真经正是他一身玄冥寒毒的克星,是以越来越感舒泰,加上沈明镜又为他吸取了两次寒毒,体内毒性本就远远少于原著,此刻又获传了一点九阳真经的功夫,四五年内玄冥寒毒已经没有爆发的可能了,但要根除还得修习更完整的九阳功才行。
期间,沈明镜也与纪晓芙东扯西聊,想要忽悠纪晓芙去昆仑坐忘峰寻杨逍,夫妇团圆。当然,他也不是仗义助人,而是想借纪晓芙之手从杨逍身上获得好处,弹指神通等功夫也就算了,关键是杨逍所会的乾坤大挪移前两层心法。而且杨逍只说练成了前两层,并没说只懂前两层心法。
虽然乾坤大挪移心法就在明教密道内,但密道不是那么好闯的,小说里并未详写,万一机关重重,或者找不到打开某个暗门的机关,那乐子可就大了。
不过,纪晓芙为人也比较迂腐,尊师重道,更顾虑殷梨亭的感受,如果她当真去和杨逍团圆,或早或晚,跟人私通还生下女儿的事情便要曝光,届时他父亲“金鞭”纪老英雄、峨嵋派以及殷梨亭都要颜面尽失,无地自容。
是以她生了杨不悔后,选择了半退隐的生活,独自抚养女儿,权当江湖上已经没有纪晓芙这个人了。
沈明镜暗自皱眉,心下颇为无语,总有那么一些人,不吃点苦头就不知道抉择,犹豫不决,优柔寡断。
这一日,远远传来了一阵咳嗽声,不是黛绮丝又是谁。
“小子,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不想死的话快些离开。”一个弓腰曲背的老婆婆携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一边走来,一边说道,正是易容成金花婆婆的紫衫龙王黛绮丝。
只见她脸上肌肉僵硬麻木。尽是鸡皮皱纹,全无喜怒之色,但眼神清澈明亮,直如少女一般灵活。
很显然,她是戴了人皮面具一类的东西。
沈明镜挥手示意张无忌等人躲到自己身后去,大步上前:“我该叫你紫衫龙王还是黛绮丝?”
此言一出,金花婆婆面不改色,但假面下的一双眼睛却闪过一丝狠色,冷哼了一声:“你该是我离教之后才加入明教的吧,是胡青牛泄露了我的身份?”
“我自有情报来源。和胡先生无关。”沈明镜微微一笑。“只是没想到,昔年号称武林第一美女的紫衫龙王居然甘心以这般丑陋的面目示人,你在躲避什么某些人的耳目吗?”。
他说后面半句话的时候,刻意加重了声音。
黛绮丝做贼心虚。下意识想到了波斯明教总坛。按照教规。他身为波斯明教总坛的圣处女。倘若失身他人,丢了贞洁,乃是要被活活烧死的。
正是因此。自从她和韩千叶成亲后,隐姓埋名,远离中原,躲到灵蛇岛去,全都是为了避过波斯明教总坛的耳目。
此刻听得沈明镜似乎话中有话,假面下的她已经变了脸色,玉容生寒,声音也益发冷酷:“你知道什么吗?”。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沈明镜揶揄道。
“你!”黛绮丝猛地紧握拐杖,心下恼火,同时更是生出森森杀机,无论沈明镜是否知道自己的秘密,但眼下被识破了身份,总归不是好事儿,否则给波斯明教总坛的人得知了,她恐怕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黛绮丝再无犹豫,倏然掠出,身法如鬼魅一般,急掠到沈明镜面前,拐杖已是猛砸过来。
沈明镜向后一闪,轻易躲避过来,并不着急反击,只守不攻,任由黛绮丝接连攻来。
她不愧为紫衫龙王,虽然四大护教法王之首是白眉鹰王、金毛狮王、青翼蝠王三人相让,但功力也是不俗,不在灭绝老尼之下,也是先天蜕凡境的高手,且奇诡莫测,乃是波斯武功,与中土武学略有不同,似是两个体系,招式诡变,难以捉摸。
而沈明镜早已是凭借长生天神功的风神力心法,遁入伪天人合一的境界,不断吸收风神力,务求令自己能囊括浑厚无匹的风神力真气。
这几日时间,他主要在巩固修为,使得准先天巅峰境界的力量得以彻底发挥出来,伪先天真气的火候早已臻至大圆满之境,更是摸索起了先天武躯,虽然未成,肉身强度也有长足的进步。
虽然少了一个赵敏从旁协助,但他也非当日的他了,功力远胜以往,猛地一声大喝,一番守势之后终于发起了攻击。
他不着急击溃黛绮丝,但也不敢对黛绮丝留情,上来级是一招亢龙有悔,降龙十八掌的掌力透发而出,浑厚雄劲之极,尤其在龙象般若功九层心法催动下,更是恐怖绝伦,达至真境巅峰的武道意境——万象魔胎几乎又要显现而出,张牙舞爪,化为魔龙。
黛绮丝心头剧震,之前沈明镜只守不攻,还以为他一个准先天高手面对自己这个货真价实的先天强者没有还手之力,此刻才晓得对方是故意要试探自己的武功路数,眼看着威力无俦的一掌袭来,认出是赫赫有名的丐帮绝学——降龙十八掌,哪里敢硬接,只是掌力陡然而发,一时之间她也躲避不及。
但见她高举起拐杖,同时运转奇功,带起了一股诡异的劲道,本是直取中宫的掌劲突地转直为横,掌力竟是击到了旁侧边去。
沈明镜微微一愣,看出是一种挪移气劲的功夫,借力打力,有点像是罗汉卸,但似乎又有所不同。
“乾坤大挪移?”
波斯明教总坛的乾坤大挪移早该失传了,只剩下一些不三不四的心法,不足一成,难道黛绮丝竟懂得那乾坤大挪移的皮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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