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轻一擦。
一抹细腻柔软的冰凉,传递来的...是种细微不可描述的酥麻!
女人的手!而且还是少女的手!
我猛的扭回头,黑乎乎的屋子里什么人也没,只是静谧的空气中,残留着一缕淡淡的幽香。
我拼命的嗅着,没错,是小姑娘身上那种味儿,淡雅纯净,毫无化妆品的雕琢.....
刚才肯定有人来过了,她是谁?什么人?或者...她是不是人?
我扫视着屋里每一处角落,并没有可疑的地方,又想起了昨天夜里那少女的轻笑,难道...会是她?
二叔说,这个店里,只有我们爷俩,让我不要胡思乱想,但刚刚经历的一切又怎么解释?
目光又锁定在墙上的金陵十二钗上,一个个淑婉美好的少女摇曳多姿,或娇憨可爱,或恬静淡雅,我在想...真的会是她们其中的一个吗?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产生了无尽的遐想,努力回味着刚才的触感,我真的...碰到她了!
那种感觉好甜蜜,作为一个单身狗,我从没想过姑娘会如此亲近我,还给我盖被子......更多的时候,她们对我都是高傲的漠视。
虽然理智告诉我,这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对方...说不定是鬼,但不知为什么,我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些神往起来。
惆怅了一阵,我躺下继续睡,一睁眼到天亮,大棺材板子的故事给我带来的恐惧已经荡然无存,心底全是那偷偷的甜蜜,一种贼溜溜的刺激,我甚至在想,那画儿上的姑娘,随便给我一个,我也不妄活此生了。
我并没有跟二叔提昨晚的事,甚至于在想,如果我说出来的话,那姑娘,可能今晚就不来了......
去公司办理了离职,我又联系了搬家公司去以前住的地方搬家,把所有的东西都划拉到二叔那儿。地下室的客厅里,我又见到珊珊。
珊珊一脸的憔悴,像是大病了一场,不过脸上有笑容了,不再是之前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神范儿。
她也在搬家,见到我主动的打招呼,还问我身体好些了吗?
我意会她的意思,微笑着点点头,我看见了珊珊对我真诚的笑,那笑好美,眸光中晃着灵动。
“珊珊姐,你要去哪里?”我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好奇的问了一句。
珊珊笑眯眯的回答:“我要回家了,我妈想我。”
一句话蕴含了无数的意味,珊珊终于想通了,犹如隔世为人,她放下了那可悲的自尊与坚持,选择重新上路,回到父母身边。
这是对的,我突然觉得二叔好伟大!不但救了珊珊的命,还拯救了她的灵魂,可二叔他自己呢,好不容易回趟家认了下爹,还把自己爹给逼死了。
彻底搬到了二叔家,我心也踏实了,往后再不用为房租吃穿发愁了,另外,还多了一份神秘的甜蜜。
那姑娘是谁?是那画中的哪一位呢?薛宝钗?林黛玉?还是湘云、妙玉呢?我虽然是个屌丝,但穷有富梦,对美好的憧憬还是有的。
一时间,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假想,二叔为什么不结婚呢,会不会,他也有个深爱的画中人?
之前在二叔的房间里,我并没有看到什么美人画儿啊,难道...是在二楼?
虽然心中好奇,但我不是个很“欠儿”的人,既然二叔不让上二楼,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心中都有秘密,彼此心照不宣挺好的。
吃过晚饭,二叔叼着烟,兴致盎然的教我古董的知识,如何识别赝品?不同的朝代真家伙有什么特点。
其实,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反而是对他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着迷。
“二叔,今天晚上咱们讲个什么故事呢?”我好奇的问。
二叔笑了笑,狠嘬了一口烟说:“那还是讲我当兵时候的事儿吧。”
1983年,二叔当兵第四年了,他和一个战友去南京出差,在路过山西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怪事儿。
那时候的火车都是蒸汽绿皮车,很慢,从东北开到南京,差不多一个多星期的时间。
车厢里那叫个拥挤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孩子哭老婆叫,大包小包,乌七八糟,咸菜味儿、烟味儿、臭脚丫子味、裤裆味儿此起彼伏......
二叔他们站在车厢连接处抽着烟,打发着无聊的时光,天南地北的人瞎聊着,时间也就不觉得慢了。
因为是坐票,晚上也没地方休息,所以经常出来抽两根儿,在一天凌晨三点多,他抽烟回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极为诡异的怪事。
每节车厢里都有打扫卫生的乘务员,这节车厢的乘务员这两天二叔都眼熟了,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挺精干的,任劳任怨,一脸的阳光正向,而这天晚上,二叔发现了他一个诡异的动作。
这家伙在穿过昏昏欲睡,拥挤不堪乘客时,打扫之余,偷偷的往别人身上弹着什么东西。
一开始,二叔没往深处想,又看了几眼后感觉不对劲儿,盯着那家伙的手,像是弹指甲盖儿里的泥,冷不丁往别人身上隔空弹一下。顺着他弹的方向去看,发现别人衣服上多了一小点儿...类似于牙膏般的白白的东西。
二叔当时很懵,心说这是什么讲究啊?往乘客身上抹香料?不应该啊,你有啥可以明说,为啥搞的这么诡异神秘?
那白点儿过了几秒后就消失不见了,也没闻见什么香味儿,一切令人不可思议!
他也不是每个人都弹,完全随机性的,二叔有意要问,但琢磨了一下,还是没张口,又退到了车厢连接处继续抽烟,直到那小伙子路过他,两人不自然的对视了一眼......
本来生活中一个很小的细节,二叔很快就忘了,但是到了南京后,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和他一起来的战友,一下火车就吵吵南京热,不停的咳嗽打喷嚏,像犯了热感冒,一开始没觉得有啥,每个人身体素质不同,但到了炮兵连部三天后,情况严重了。
这兄弟开始发高烧,说胡话,浑身软绵无力,送到军区医院后也不见好转。最后干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二叔看望他时,战友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满眼是泪,浑身颤抖着,仿佛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的样子。
军队的医院,那设施条件是最好不过的,但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个星期后,这个壮的跟公牛一样东北汉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
二叔开始心慌害怕,自己和战友,常年累月在东北连队里待着,没瞎吃啥喝啥呀?怎么这好端端的人,说没就没了,这...这连婚都没结呢!
他努力回忆反思,那个列车乘务员一脸真诚阳光的面孔,还有他那诡异的动作,引起了二叔的怀疑。
难道...那是什么致病菌?培养出来专门害人的?
可是...车厢里那么多人,要是致病菌的话,那岂不全完了!包括自己!二叔不敢想,越想越害怕......
当时,社会上流传着一种说法,国内有很多敌特分子,专门搞破坏,投毒爆炸,丧尽天良的事他们什么都做,那小伙子,难道是潜伏在我铁路系统内部的敌特?
军人的敏感让他不得不把这件事说出来了,立即向上级汇报,引起了领导的高度重视!
如果说,杀死一个老百姓,属于故意杀人罪,但要是害死一个军人,那性质就更上一层,属于妄图颠覆人民民主专政,你死我活的敌我关系。连队立刻联系公安系统,让二叔配合着破案!
查了车次,和相关乘务人员的档案,照片一一对应,很快锁定了那个乘务员小伙子。
光是看履历看不出什么,公安抓人也不能光凭臆断,必须要有证据,两名持枪的便衣警察和二叔一起,对着那家伙出勤的日子,又坐上了那趟火车。
整整一白天,那乘务员勤勤恳恳的打扫着卫生,为大家服务着,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到了黑夜,三个人都假装睡觉眯眼盯着他,也没看出有啥不对劲的地方,二叔开始有些紧张,甚至...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看错了。
两个警察倒是挺有耐心,分工协作一直保持着监视,第一天,没有任何发现。第二天,依旧没有任何发现,那乘务员来来回回,总不能24小时一直盯着他,三天过去了,三个人都很疲惫,但还是没发现任何情况。
直到第四天的晚上,凌晨5点多,所有人都困的快蒸发时,那乘务员又偷偷的,往一名年轻的姑娘身上弹了一下......
这一下,被警察逮了个正着儿,一把揪住他的手腕子把他放倒在地!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那小伙子惊得嗷嗷大叫。
“别动!我们是警察!”警察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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