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娜从门里感觉到痛楚。
在解除了作为魔法少女的姿态之后,她终于也能看到了真实感了。
那就是真实存在着的痛楚。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希娜这样说着,但是很快就被自己的话逗笑了。
本来这个所谓的游戏就看不到有半点科学可言,真实感?用常人的科学常识来思考发生在这里的问题,那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样想也就只会得到错误的结论。
“真是的,我到底是在想什么呢,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只要可以令到我活下去的话,那怎样也可以了。”
看着这道古老而且痛苦的门扉,希娜想起来了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
那个在游戏公报完结之后就已经失蹤了的维奇德出现了,并且向她们这些魔法少女宣告了一件事情。
她们的游戏将会延迟。
原因是什么完全没有任何解释,就好像是她们那些游戏官方根本就不会认为魔法少女是需要解释的对像。
作为魔法少女的她们,借着游戏得到了神秘力量的她们,根本对于所谓的魔法之类的完全没有任何概念。
她不会知道这到底是怎样来的,也不会知道游戏官方到底想要干什么事情。
她没有办法反抗,除去了听取游戏规则,然后想办法通过之外,那就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别的事情可以做得到了。
希娜在研究着这道门,并且试图从它的身上得到什么线索。
一不小心,她的手就被门的不规则之处割伤了。
血液滴落在门上。
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我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的。”
这样说着的希娜,突然之间感觉到了。
黑暗,就在自己的面前。
从那道门的后面,无数黑暗的气息正在窥视着这里,觊觎着这个世界。
那种感觉她很熟悉。
那是数个歌者年毁灭了地上文明的邪神一样的气息。
但是,数量却多了很多,完全不是同一个量级的。
无数的黑暗,在那里之后的邪神很多。
然而,就只是一尊邪神就可以带来绝望的毁灭。
“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接触到了秘密。”
这个游戏所要求自己的,就是探索这个世界的秘密。
邪神苏醒,这绝对是发生在这个世界当中最巨大的危机。
然而在这里,超过了十位以上的邪神?
希娜觉得自己和通关的距离已经不远了。
“你是想要成为推门人吗?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打开了那道门,现在这样和平的世界就再也不会得到了。
你是在释放着绝望和毁灭。”
“难道我什么也不做的话,这个世界的文明就不会毁灭吗?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希娜并没有回头,她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是此时就算是不需要回头也可以明白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文明可以復活,不管被毁灭多少次也好,文明的火种总也是可以復活重燃的,但是打开了门,成为推门者就不一样了。”不知道的人在说道︰
“也许,门后的恶魔会带来一世的幸福,但是文明就不会再存在着未来,直到一世完结,一切都会消失,化为虚无。
你不会想要看到的,一代人的灵魂是有限的,但是文明才会创造出超过一代的灵魂。只有一代人的幸福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
说着莫名奇妙的事情,但是,希娜知道这就是真相的一部分。
说不定不久之后,自己的通关就已经完成了。
……
哈德格尔看着银髮女。
虽然她觉得自己是疯了,但是看起来对方比起她更加疯。
虽然自己的记忆近乎是解体,但是一些常识是存在的。
对于语言的理解,以及是天文的理解,那都令到哈德格尔小姐觉得奇怪而且没有办法理解。
比如说,只有先知才可以知道太阳在什么时候升起,也只有先知才可以知道天气的变化。
语言会被神话存在污染,成为了扭曲模因的触媒。
这些事情,就算是已经疯狂了的哈德格尔也可以明白,这绝对是错的。
然而,银髮女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疯狂的神色。
很奇怪,很奇怪。
如果对方没有疯狂的话,为什么可以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完全没有任何合理性可言的事情?
哈德格尔没有办法理解,她真的是完全没有任何办法理解。
而这一份像是常人应该拥有的想法,就只是引来了银髮女缪斯的疑问。
现在叫做缪斯的雾彩就只是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用触角来与对方连结,雾彩她发自于内心地向对方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怎样活到这么大的?”
虽然这是很失礼的提问,但是雾彩她的确是这样想的。
以对方理解的世界,雾彩找不到对方可以活多过两天的结论。
也许是因为对方没有办法用自己的力量从这个山洞里离开才令到她能活到自己反应过来。
“比起这种事情而言,你到底为什么可以呆在这里这么久什么也不干?”
哈德格尔问道,而雾彩发现到对方竟然是用触角来对自己说话的。
明明说自己不知道什么是触角,但是现在不也是很会使用吗?
雾彩觉得对方言尽不实,非常古怪。
心底里也是或多或少多了一些戒心。
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对方的学习能力恐怕非常厉害,而且连她自己本人也没有意识得到。
“才不是什么也不干,我可是完全放空了自己的脑袋,放弃了思考,这样才可以令到我认识到自己是活着的。”
听到了雾彩的说法之后,哈德格尔只是感觉到更加奇怪。
她没有说错吧!
放弃思考才能认识到是活着的?
就似乎是意识到了哈德格尔的迷惑,雾彩特意地解释道︰
“你认为什么是活着?
是一直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吗?
是身体感觉到痛苦吗?
还是和他人说着什么完全没有任何营养可言的话吗?
为了什么目的而工作着吗?
不,对于我来说,这些都不是活着的本身。
那不过就只是单纯地为了活着而必需要做的手段。
把手段和本质弄错,这是多半人也是有的问题。
但是永远也不会有这样的问题,看到了那些植物吗?
你认为它们是活的吗?我认为它们是活着的。
什么也不需要思考,体会着生命本身的奇蹟,这样的话就是活着的本身。
思考这种东西,那是理解生命障碍。”
雾彩说着这种没有任何人会理解的东西。
“然而,想要活下去就必需要思考,因为人比起植物的结构还要複杂,想要简单地活下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像是这样的事情并不多,虽然我想要一直也这样做,但是这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我知道这是很难理解的,但是一直保持自己的思考,这样是很累的,而且,从来也没有放弃思考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从来也没有体验过的人,根本就完全没有任何发表意见的资格。
空想就就只是空想,那就只不过是可以说服自己的事情。
但是没有任何人会被空想说服。”
雾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和对方说这样的话,就算是村子里算是比较熟悉的白音,她也没有告诉对方这样的事情。
因为她认为,不明白的人没有需要理解的必要。
对外的理由是,计算星相运行与地表的反应是非常累的事情。所以需要大量的休息时间。
又或者说是睡眠的时间。
然而,雾彩却意外的觉得,对方是可以理解自己的人,这是一种非常灵性的感觉。
但是显然,这绝对是一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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