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记者招待会上,凌凌忽然抛出一个惊人的问题,“据说,你崇拜的那个黑暗魔神,是哥特音乐之魔。
“她将那种诡奇的音乐,带到人间的话,就需要媒介,除了哥特教堂,就是墓地里的阴暗的东西。
“请问阿飞先生,您创作的歌曲,是否是得到魔鬼的帮助呢?我们国内没有哥特教堂,那么你在创作时,是否需要到墓地里去呢?”
这个问题,顿时引起了,记者席中好一阵骚动。
而是当事人阿飞,也是不仅皱起了眉头,“对不起,你的这个问题,我无可奉告。”
李总忍不住立即瞪了眼凌凌,随后慌忙大声宣布,“好了,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就到此结束了。”
在记者招待会后,有一个小型的招待酒会。
宋长生不怎么喜欢喝酒,就捧着一杯饮料,慢慢的品着。
就在这时,他看到凌凌,挂着那个相机,脚步款款的向他走了过来,“宋先生,我能麻烦您,帮我一个忙吗?”
宋长生诧异地望向凌凌,“需要我帮你什么呢?”
凌凌声音里充满蛊惑,“宋先生,您原来是编辑,也是作家,我才从李总那里得知了您的身份。
“既然您是写实文学家,出于您的职业嗅觉,您就不觉得,阿飞的作曲,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您就不产生好奇吗?”
宋长生淡淡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与爱好,而且我也不认为,阿飞的创作,会是你想象的那般诡谲。
“至于他所崇拜的,那个纹身魔神,也仅是他被西方文化影响太深的缘故,跟什么阴暗媒介,应该没多大的关系。”
凌凌撇了撇嘴,“我从阿飞他们的音乐中,听到了阴森,黑暗,冰冷,还有恐怖的气氛。
“我倒是觉得,这种东西,正常人思维是写不出来的,非人类乐队的歌曲风格,明显有厌世的特质,我想那个魔神的传说,应该是真的。”
宋长生摇头,更是不无不可的反问,“即便如此,那又能代表什么呢?”
凌凌言之凿凿,“为了证明这一点,我刚才特意上网查了一下,就在距离这里十公里外的地方,有一座占地极大的古墓场,存在有三百余年了。
“并且这里车行老板还告诉我,阿飞今天下午,就悄悄租了辆普通小车,甚至还详细打听过,去那个墓场的路线与时间。
“因而我就猜测,今晚他肯定会去那里寻找灵感。”
三百余年的古墓场?
宋长生心中一动,“那么,你又有什么打算呢?”
凌凌摆出一副弱女子的样子,眨了眨眼睛,“我想知道,我猜测的是否正确,他创作的词曲,是否就这么来的,因儿女就准备跟踪他。
“不过,一方面我驾车技术不行,另外一方面,我是个弱女子,晚上去墓地太危险,因而我就想请宋先生,您能陪我一起去好吗?”
宋长生被凌凌那双水灵灵的,又会说话的眼神盯着,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更仿佛是男人自尊心在作祟,居然情不自禁地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
随后不久,宋长生注意到,阿飞果真在酒会还没结束前,就早早的,独自一人,悄悄离开了现场。
紧接着,同样察觉到这一幕的凌凌,也快步走了过来,“宋先生,我先回去给相机充电,一会儿要是有情况,我就电话联系您。”
宋长生重重点头,“好的,那也行。”
酒会结束后,宋长生回到了,李总为他准备的,度假村的某个小屋内。
然他才刚坐下不久,就听到在屋外,传来了汽车马达的轰鸣声。
他便快步走到窗边,向外望去。
就见在昏暗的月光下,阿飞带着一把吉他,正驱车外出,方向似乎正是凌凌说的那个方向。
莫非这个阿飞,真的是去十公里外的墓地那里,去寻找作曲灵感?
宋长生正在狐疑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居然就是凌凌打来的。
话筒对面,传来凌凌那急促的声音,“快,快出来,宋先生,阿飞刚离开,我已租好了一辆车,我们这就紧跟上阿飞。”
度假村这里通向那座古墓地方向,只有唯一条,普通的海岸线公路。
车子一路行驶在,一侧是惊涛拍岸的悬崖,另一侧却是直入云霄的山峰。
宋长生驾驶着小车,不远不近地跟在了阿飞的车后,尽管两者距离很远,但也不至于将人跟丢。
车速很快,只是十几分钟后,宋长生就将车子停在了,一堵围墙前的阴影中。
而那个阿飞的车子,则是停在目力能及的,好像是一处大门的斜前方。
阿飞背着吉他下了车。
他并没走正门,而是潇洒的甩了甩头发,脚下猛地一蹬地,伸手攀住墙头,轻巧地翻过了围墙,悄悄潜入墓地中。
等到阿飞进行不一会儿,外墙深处就飘出了,铮铮流淌的吉他弹奏声。
这曲调极其诡谲,就像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充满了无情悲哀,与阴森黑暗的味道。
诡谲的乐声夜光混合在一起,使得这里的气氛,陡然变得野蛮阴森了起来,甚至就连月色,也都变成森冷的青黑色。
青黑色是最能让人恐惧的颜色,此刻的宋长生,蓦然的就有了一种,恐惧的情绪爆发开了。
原来那个凌凌说的都是真的,阿飞的创作,的确需要进入墓地,这里的气氛,是阿飞创作灵感的来源,还是有更加诡异的原因?
宋长生与凌凌两人,互相帮忙,艰难地攀上围墙,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向墓地里望了过去。
“啊?”凌凌突然发出声尖叫。
她张大了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也幸好她本能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此时,就见她结结巴巴中,指向墓地深处,音乐飘出的地方,“宋……宋先生,您……您看,阿飞他是怎么了?”
宋长生闻言,沿着凌凌手指的方向看去。
他惊愕地看到,阿飞正趴伏在一块墓碑前的地上,半张脸陷入松软的黑色泥土中。
在阿飞的脑袋边,有一只森白干枯的东西,正在缓慢地移动。
宋长生仔细看了一眼,不由得大惊失色。
那森白干枯的东西,居然是一只手骨,那是一只从地底伸出来的,死人的白骨抓。
那只白骨抓,已深深插进了阿飞的头顶深处,汩汩的鲜血,从阿飞的脑袋上涌了出来。
而阿飞则是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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