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国社党以外,1930年的国会选举中的另外三大政党分别是德国中央党、社会民主党与德国gc党,他们分别获得了8%、21%与17%的选票和国会席位。中央党的施莱彻尔和社会民主党的布吕宁在国社党以火箭速度蹿升之前一直处于互相拆台之中,这次突遇变故后,中央党自忖实力大损没有能力争夺内阁权力,于是主动投靠了国社党与希特勒组成政党联盟。外加一些选举后主动依附的不如流的小党派。国社党领导的联盟在国会内的席位已经超过了50%,一旦希特勒当上总理,那么在许多一般性法案中施政都不会有太大的阻力。
不过一事一案的决议体制程序过于缓慢,以希特勒的性子肯定是不会满足于此的。但如果想要企图启动危机授权法案甚至是修宪,来授予总理独断发行新法令的权力的话,则需要三分之二以上多数的国会支持,目前的政党联盟要实现这个目的还有15%的席位差距。
要解决和分化剩余的一半势力的话,有三个问题或者说助力需要解决。
首先是兴登堡总统,兴登堡总统代表了德意志旧军官团体系的利益,也是大容克财团的代言人。虽然因为维勒安的出现,现在容克大资本家和希特勒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但是旧军官团仍然不鸟那个“巴伐利亚下士”。外加希特勒疯狂扩充他的冲锋队组织,也让德国的正规军感受到了威胁。这个问题迟迟没有办法解决。
其次,德国gc党在政见上一直是国社党的死敌——或者说德国gc党是一战之后德国任何一个政党的死敌。这倒不是说gc在德国的施政理念不得人心——作为思想家辈出的德意志民族,有马克思这样的先哲,要是说没人能理解gc理念的话无疑是天方夜谭,但是关键是因为在上一次大战中,gc党扮演了一个带路党的角色,背后把国防军给捅了。所以各大政党都和gc保持距离,gc也就养成了谁是第一大党就咬谁的光荣传统。
最后一点,是德国中央党(天主教中央党/基民盟)中的保守势力。这些人代表的阶级既不是容克大地主大资本家,也不是普通的民众,而是中小贵族和传统中产阶级中的保守势力。这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社会阶层,其起源要追溯到1618~1648年时的三十年战争,三十年战争的结果迫使当时的德意志邦国不得不做出选择:究竟是成为一个新教国家还是继续保持天主教信仰。虽然后来新教在大多数强大的邦国占到了主流,但是天主教势力仍然是普遍存在的——而德国中央党也是这个阶层的代表,在后世这个党派还衍生或者分裂出过天主教中央党和基民盟(基督教民主联盟)。现在中央党的高层迫于压力投靠了希特勒,但是这并不代表其下属的那些保守势力都愿意归顺。
……
自从国社党成为了第一大党后,希特勒就没有少开此类党内会议讨论组阁对策。维勒安也被引为希特勒的心腹列席了会议。不过虽然维勒安对党派的贡献巨大,但是因为入党不久,对组织工作并不了解,所以暂时只是跟着戈培尔打酱油。
“关于下一步的工作,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可以先提出来。这些问题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但是希望大家自告奋勇群策群力,哪怕可以突破其中一点也好。”希特勒照例开口咨询了一下大家的意思。不过没有等到什么新意的回答。
罗姆是这些人中最野心勃勃的,每次都是反复强调不要惧怕国防军那帮“腐朽的老东西”。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的冲锋队可以取代那帮家伙为希特勒掌握权力,但是基本上大家都把他的说法当做一个白痴的宣言,从来木有人当真。听得多了连希特勒都开始对他越来越反感了。
戈林和希姆莱相对保守一点,建议先集中对付gc,因为gc在德国的日子不好过,虽然有17%的人绝对地支持着他们,但是剩下的只要不是和他们一伙地,对gc都是人人喊打。只可惜戈林和希姆莱给出的措施不是武力解决就是栽赃陷害,可操作性太差。
“看来今天又不会有什么结果了,说实话,这样的会议开上一周我都快要疯了。”维勒安看着那些草包在那里看似激昂地喧哗,对着戈培尔低声抱怨道,“保罗,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太空泛了么,领袖为什么不为我们定好一个行动顺序的基调呢。那样也比现在这样谁都想干掉要好得多吧。”
“领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需要分出个轻重缓急呢,在领袖看来,某些敌手确实是纤芥之疾,但是那些纤芥对罗姆和戈林的威胁却不是一般的大,领袖也不能把这些问题丢下不管寒了大家的心。”听到维勒安的抱怨,戈培尔装作扶眼镜儿掩口轻声答道,他知道维勒安入党不久,对党内的旧矛盾知之不深,也就好心地解释了一番。
维勒安对于党内很多人一夜暴发的矛盾自然是一听就懂了,“也就是说,只要从领袖那里动用任何现有资源来解决问题的话,另一方面的人都会不满是吧。”
“也不能说的那么严重,不过基本上还是有可能这样的吧。”被维勒安一语道破,戈培尔也不禁有些尴尬。
“保罗、威廉,你们在那儿聊什么?这几次会议都没见你们出谋划策,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希特勒恰好关注到了戈培尔和维勒安的窃窃私语,为了转移罗姆和戈林的注意力,不得不转移话题。
“非常抱歉领袖,威廉刚入党时间不长,所以一些情况还不是很熟悉,刚才我只是在给他解释。目前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戈培尔立刻毕恭毕敬地回答了希特勒的咨询。
“这样啊……确实有些事情对于你来说还是太过复杂了。”希特勒表情略有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就缓解过来了,也许前一段时间由于维勒安在弄钱的领域太能干了,导致自己在什么方面都对他有一种过高的期望。
希特勒最后又咨询了一圈大家的意见,最后还是没有讨论出一个所以然,只好再次散会。
难道我们还会在通往胜利的最后一步倒下吗。不,绝不!我们之前解决了那么多敌人,为什么现在我们拥有了强大的实力,却不能对敌人给出致命一击。希特勒心有不甘地想道。
………………
“领袖,我和保罗有些事情想和你探讨一下。”
“哦,威廉,你又有什么好的想法了么。”希特勒正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被维勒安叫住后,又生出一丝期待。
“是这样的,这段时间我确实对党内工作不是很了解,而且毕竟没有什么明确的任务分配,所以有点茫然,不过我也有仔细想过领袖您提出的几点当前主要要解决的问题。关于gc和社会民主党的人我不是很熟,毕竟他们成分太过复杂了,我没有处理那些政客事务的经验。但是关于中央党天主教势力和容克军官团倒是有一些心得想请教一下。”
维勒安是在蒙斯克大帝的阴影下长大的,对于阴谋和暗杀确实多有心得,但是对付那些纷繁的敏猪政治却缺乏融入进去的手段。
希特勒拉戈培尔和维勒安坐定后,维勒安开始提问。
“领袖,首先有一个问题我想了解一下,您认为如果兴登堡总统不在了,还有人能够成功的代替他的位置和威望来继续控制容克军官团么。”
“这个问题……总统的威望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具体的么,你让保罗给你解释好了,总统不在了之后的事情,我从来没有细想过。”
希特勒当然不可能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那些事情自己私下里想想就可以了,具体拿出来说事儿还是要找一个代替领导说脏话的人。
“威廉,这个问题是这样的。且不论兴登堡总统的威望如何,首先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团结一致的军官团,这才符合国家的利益不是么。虽然我们不能排除领袖有可能找到替代兴登堡总统的军官团精神领袖,但是我们不会为了一己私利这么干的。”
只能拉拢,不能干掉。当然官面上要说得更漂亮一些,很好。
“那我就明白了,我想这个问题只能暂时搁置一下了。”关于怎么拉拢兴登堡总统,说实话维勒安原来从来没有想过。毕竟在一个已经超过85岁的糟老头子身上费神,在维勒安看来完全不划算,“那么我的第二个问题是,要拉拢天主教中央党为代表的保守势力的话。如果我们可以让教宗陛下出面与国社党达成谅解,是否有利于这项工作的展开——另外,如果与教宗和解的话,对于国内的激进势力和新教徒来说,会不会导致离心的出现?”
“教宗么……这个确实很难说,但是德国一直是新教为主的国家,教廷和我们的关系历来不怎么样。现任教宗庇护十一世对于我们的主张也一直指手画脚。只怕暂时难以拉拢。”
“领袖,我觉得,这个问题是否可以让我们的同志墨索里尼出面协调呢。之前墨索里尼和教宗因为梵蒂冈地位的问题,关系也非常恶劣。但是去年他们成功签订了《拉特兰条约》之后,教廷在对党派政见上的观点已经趋于中立了。”对宣传和外交事务比较有心得的戈培尔在这个问题上还是很有研究的。听到维勒安在希特勒面前提到教廷的问题后,马上想到了可以利用《拉特兰条约》牵起的那条线。
“墨索里尼么?他确实是前辈要人了。如果能够让他的力量暗中帮助的话,倒是对我们的计划有所帮助。”
“既然领袖觉得可行,我希望可以和保罗一起解决这个问题。当然,我不需要占用党内任何资源,只要给一个大义名分就可以了。”听了希特勒和戈培尔的讨论,见两人都没有什么反对意见。维勒安就主动请缨要求承担这一任务。
最重要的是,“不占用任何党内资源”。这一点是罗姆和戈林那些大而空洞的计划无法企及的。虽然维勒安没有正面给罗姆和戈林下眼药,但是那句话还是有如千斤巨锤一样狠狠地打在希特勒的心坎上。
“保罗,你最近有没有感觉,我们一些同志在我们获得成功后有些忘乎所以把精力都花在了抢夺党内资源上面了。”目送维勒安离开,希特勒不无颓丧地向戈培尔轻声询问道。
“领袖,也许,每个人只有在他们自己的岗位上,才知道他们的工作的艰难吧,也许,有些同志只是看到我们的一夜成功,希望更快做出一些成绩。”戈培尔斟酌了一下字句,用一种相对平和地语调把自己的想法表述了出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是我们党要想成功,需要的就必然是实干家,而不是只会空想远景的人。”钢铁雄心之铁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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