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小时车程。
从沙南镇来到市区的武者公会,离普通居民生活区一街之隔,一眼看去打扮复古的武者们形形色色出没着。
整个街道上只有一片拱形桥墩似的建筑。
它从街头横跨到了街尾。
何其庞大。
陈哲多看了几眼,很快就没了欣赏的心思。
车子戛停。
执事组组长赵建锋领头走路,背后三名穿着黑衣的公会人员紧随身后,把陈哲夹在了中间,这样的走路方式引起了不少武者的注意。
他们没有走大门,陈哲跟着走向了在武者大厅隔壁的侧楼。
《执事办楼》
陈哲快速的抬头扫了一下,看到了没有任何花俏点缀的四个竖排标字。
走进后人不多,脚步声在青瓷砖块上回荡。
电梯门打开。
一共二十多个楼层按钮,陈哲看到中年的执事组长按了4楼,亮起的按钮旁贴着武委审办科组这几个字。
站在电梯里几个人都是面对面朝着陈哲的,没有露出后背。
陈哲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么近的距离,他使用地缚术很大把握能控制住这几人,只是叫赵建锋的执事组长高深莫测的实力震得他没有妄动。
何况,自己跟他们来这儿,不就是为了见一个对证后的分晓吗。
眼前两道熟悉身影,电梯门打开正好看到了夏叔夫妇从对门科室出来,两人脸色憔悴,看见电梯里出来的陈哲一愣,想要说什么又没能说出话。
两男一女的武委人员盯着他们走向了另一处较大的室门内。
“进去吧。”执事组长说道,站在了门侧。
陈哲目视前方,走向了夏叔他们刚出来的这个科室里。
“名字。”进到里边,一名握着笔杆子的平头男人讲着话,陈哲走进后没有见他抬头看一眼自己。
隔着一道半透明的玻璃屏障,两人开始了对话。
就当是玻璃屏障吧,陈哲也不知道挡在中间的是什么东西,从厚实度来看坚固程度应该是玻璃比不了的。
“陈哲。”
“年龄。”
“十八。”
“性别。”
陈哲颊肉抽了下,胸腔腾上了股火气,短暂的空荡,那人抬头不耐烦的喝来:“哑巴了啊,问你性别!”
五指握拳,陈哲斜了眼外头门缝,有几处脚跟黑影,显然那些人还站在门外。
啪。
笔杆被敲在桌子上,平头男人重重的拉开了椅子,转身从里边的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陈哲旁边的进门被打开了。
他走了进来,阴着脸一大步跨到跟前。
整个上半身盖住了天花板的灯,从上往下瞪来:“你是脑子有病没治,还是嘴巴不会说话!”
“我脑子有没有病先不管。”陈哲冷笑,斜他道:“你眼睛肯定瞎了。”
视线一花,抬手的巴掌用力扇来,陈哲侧开头,被划到了几根头发。
陈哲当即反手打去,手骨一顿,被眼前的平头男人一抓勒住了。
他嘴里冒脏话,一脚踢翻凳子,按着陈哲的手腕抵到脖子往墙上撞,忽然眼睛一楞,神色间的错愕变化引得陈哲嘴角勾起了个弧度。
两道缚绳飞快从手臂缠上了平头男子的身子,蝴蝶缚呈现一个阿拉伯数字8捆向了他的双手手脚。
那只按着陈哲的手臂,也由于胳膊关节的被捆而缩回去。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冒然抓住了陈哲的手。
蝴蝶缚立马捆住了他。
陈哲空着的左手拽起凳子,眸子带狠劲,直往对方惊愕的脸上砸,一点没有留力气。
嗖,忽然出现的背影,快到陈哲没有反应就被夺去了凳子。
陈哲愕然,又见赵建锋组长用一根手指按在自己手腕。一道电钻般的刺痛,集中在掌心的魔能力量被扰乱,瞬间捆着平头男人的蝴蝶缚溃散了。
平头男人喘了口气,抓紧倒退了两步。
陈哲还在吃痛。
“你真的想被废掉魔能?”赵建锋组长浓眉的双眼瞪来,啪嗒的声,凳子被扔回了地上。
陈哲听着耐人寻味,不由看向他多了几分异色。
“胡满,你出去。”赵建锋朝平头说道。
“这是武委科室。”被叫胡满的平头男人方才被帮忙,却对赵建锋语气表现的冷冷淡淡。
“我知道,今天我来审。”
“叫您一声赵长,您已经不是副会长了,身在执事组的您不能过问这边。”胡满挑了挑眼角。
“出去。”赵建锋淡淡的说道。
平头男人一阵迟疑,看着赵建锋已经掏出本子面对着陈哲坐下,他来回走了两步,最后还是走出了科室大门。
临走出前,陈哲狠狠瞅了他一下,对方也不善的回了一眼。
叫胡满是么。
他记住了。
“武者公会不能管辖平民,但有权力对任何一名管辖内的武者审问,给予配合是基本的武协规定。”
赵建锋说着动起了笔尖:“名字。”
陈哲不轻不响的说出了名字。
讲了年龄。
“十八,男。”在问话下,陈哲又回答了性别。
之后半分钟,一些基础的身份信息核实完毕,赵建锋掏出根长管子水烟重重吸了一口。
陈哲避了避头,不太适应这股烟味。
不由的奇怪,陈哲又对向了赵建锋的视线,后者挪开了凝视陈哲脸庞的目光,开口讲道:“知道为什么传唤你过来吗。”
“不知。”陈哲回道。
“有人检举你非法习武,私录身份信息试图瞒骗武者公会。”赵建锋说道。
“我一概不明。”
“你父母叫什么。”
陈哲短暂想了想,说不知道也瞒不过他们,回答道:“陈靖,陈珍珍。”
“为什么你会住在夏明德的家里。”
“从小父母双亡,收养长大。”
“陈哲。”赵建锋念了名字,重了声音:“你亲生父母是有刑事红名的罪人,你知道吗。”
陈哲心里一沉。
明明从薛丁恺那知晓了,可真的从这位执事组组长嘴里落实消息,陈哲升腾起了一股难言的惆落,而眼中的坚决丝毫未变:“赵组长,我从来没听过父母是罪人这件事。我也绝对不相信。”
“你凭什么质疑。”这位严肃古板的赵组长冷言。
“父母在世时的照片我看过。那从内而发的精神面貌,亲和的气息,眼中与人关怀的凛然胸怀,绝不是会对这个社会做出恶行的人!这绝不是我作为一名人子才出现的错觉。”陈哲咬着牙,他说得都是真实的感受。
赵建锋凝视着陈哲的愤慨,目光一触,变化了些神色。
他大力抽了口烟,加以了掩盖。
陈哲陷入了等待。
“盘讯结束,几项信息核查没有出入。”赵建锋过了会儿合上黑皮本子,走出科室门朝人吩咐道:“带他去个干净的房间休息。三天之后黎会长回来正式审问判决。”
“赵老哥,恐怕不行。”陈哲看到赵建锋对面那名二十多岁的小跑腿面露为难。
赵建锋皱住眉头:“怎么?”
“刚刚你在里面时候传来的消息。孙副会长已经亲自提名了这项案审,晚上六点由他直接在我们内部进行不公开审决。”下属唯唯诺诺的,说着道:“而且严彪会过来旁听。”
“严彪来做什么。”赵建锋语气里出现了情绪。
“这个…严彪作为公会的挂名科长,按现在的武者公会条规他有这项旁听的行使权力。”
赵建锋捏了捏鼻梁骨,闭目思索着:“来就来吧,现在几点了。
“傍晚五点整。”
“是吗。”他透过走廊底的窗户,是有一些昏色了,天际边隐隐可见几末快褪去的霞光。
“给里面的小家伙弄点吃的。”
“好的。”
“等下,让秋霞去,让她带到楼下执事组的办公室。”
“噢秋霞姐吗,知道了我去叫她。”
门外几道脚步话语声远去,陈哲揉着还在发痛的手腕,等待着审决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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