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张冰？”
“京师张家那个，去年你进京师的时候，曾经来过的。”
魔都铁路局某办公室内，中年秃顶男人赶紧弯下腰来：“原来是小小姐！实在对不住啊，我不知道是您来电话。”
“孙叔叔，我这边有点事，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小小姐说哪里去了，您直接吩咐就好了！”
“这样的啊，我现在有点急事，必须马上赶回*城去，但是手里只有十点半的高铁票。能不能请孙叔叔帮我弄张早一点的。”
秃顶男点头哈腰：“没问题，小小姐您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接您。”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过来，这样还能省点时间。嗯，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到。”
“好的，我这边安排人在车站口举牌迎接。”
“谢谢了！”
秃顶男挂掉电话，抹了抹头上的汗渍，按下了桌上电铃。
三秒钟后，一个瘦高青年走了进来：“主任，您找我？”
“去查一下，最近一趟开往*城的高铁几点几分发车？”
瘦高男转身就在旁边的电脑上查了起来，十秒钟不到，又转过身来：“最近的一趟十分钟后发车，高铁；次近的八点五十，动车；再次的十点半，高铁。”
秃顶男大手一挥：“最近的一趟推迟半小时发车！”
瘦高男一愣，压低了声音：“旅客要是闹事，怎么办？”
“就说晚点！”
瘦高男声音更低：“主任，这样不好吧。过站车晚点还能说得通，这趟车咱们站始发。”
“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变通！车辆有安全隐患，需要临时检修！咱们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得时时刻刻为旅客们着想。保障旅客们的生命财产安全，更是排在第一位的紧要事情。”
高，实在是高！这要一来既能讨好上面，又能讨好旅客。
瘦高男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怪不得人家坐办公室，自己只能跑腿。
“那个，小赵，等一下！再安排个人举张牌子在出租车停车场出口等着。接到人后立刻电话通知我，你直接把人领到车前，我会赶来亲自送行。另外再安排个软卧。”眼看着瘦高男要退出去，秃顶男赶紧补充。
果然是这么回事！
瘦高男赶紧回转身来：“主任您放心，这事我亲自去办。只是这牌子上写什么？”
“就写我名字好了！”
来人身份必定很牛逼，否则不至于连名字都不肯透露。
这种事情关乎自己前途，可万万不能出岔子，瘦高男赶紧出去办理。
墙上的时钟终于指向了七点。
铁管上的糖葫芦串们几乎同时动作了起来，抢着往铁管上骑去。
一番争抢之后，有人成了骑士，有人还是只能做考拉。
秦叶也收起了自己的马步。
一条马步扎了整夜，竟然纹丝不动。
混社会的最佩服的就是这种人。
周围众人看向秦叶的目光中既有敬佩，又有讨好。
“终于熬过来了！”有人感叹。
“先别得意，等下还要洗澡呢！”队头有人泼冷水。
“洗澡就洗澡！反正都成砧板上的肉了，还怕他刀还是斧。老子且先休息一下。”
中年胖子骑在铁管上，拍了拍秦叶的肩膀：“小哥好功夫！要不然出来后跟我干，老子，嗯，我每月给你这个数。”
扬起了巴掌示意了一下。
“嗯？”秦叶疑惑地看向中年胖子。
中年胖子摸了摸头：“我这是累犯，金额又比较大，这次估计得进去半年。出来后再不去赌场了。”
“恭喜，恭喜！早就该这样了。”
中年胖子又摸了摸脑袋，砸了咂嘴：“每次去别人的赌场都被抓，要说也不会这么倒霉啊。我估摸着这老天爷的意思啊，是让我自己弄一个赌场。到时候你给我看场子，每月给你五万块花红。”
秦叶哭笑不得，赶紧摇手拒绝。
月薪五万？这社会还真TMD讽刺，没想到自己进了一次局子，差点就成金领了。
此时房门又是一声响，短发女J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七八个男JC。
“人都在这里了。确认过没事，就签字吧！”
为首的男JC接过签字本，走到了铁管一头，用手中的签字本敲了敲铁管：“公家请大家洗免费澡了。有伤的病的，自己报告！否则出了事情别赖我。”
中年胖子担心秦叶新来不懂规矩，赶紧蹭了蹭秦叶：“别动！”
秦叶正疑惑间，男JC又开口了：“有伤有病的，自己报告！话说在前头，要是查出来装伤装病，双倍处罚。”
虽然秦叶没想着举手，也朝中年胖子善意地笑了笑。
“既然没人报告，那就按规矩行事了。我说哥们儿！都是老熟人了，应该知道规矩啊，我就不重复了。”
为首男稍一招呼，几名男JC纷纷掏出钥匙来，一个个打开手铐。
糖葫芦串们自觉排成了一条长队。
秦叶也只能低头排进了队伍中。
眼看着众人就要朝水房走去。
就在这时候，“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踢开。
一位大胸美女JC，手里提着一叠一次性饭盒，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众男人暗暗吞了吞口水，短发女J暗暗翻了个白眼。
冲进来的大胸女警拍了拍胸口，喘了几口粗气：“还好赶上了，哪个是秦叶，站出来！”
秦叶移动几步，出了队列。
为首的男JC赶紧出来阻拦：“夏队，这不合规矩吧！”
“你们民警的规矩是规矩，我们刑警的规矩就不是规矩了？让开！”夏霜推开对方，一把将秦叶拉了过来：“跟我走！”
又转头对着男警开口：“秦叶的案卷给我！”
男警不情不愿地翻了翻手中签字本，递了一份文件过来。
夏霜接过看了一眼，顿时勃然大怒：“人家这是协助调查，拘留都算不上，怎么就熬起鹰来了？”
男警举了举手：“我们只是按本子办事。人在这里，就得带去洗澡。”
夏霜转过头来，朝向短发女警：“谁把秦叶的案卷塞这里的？”
短发女警哪里敢出卖上司：“我也不知道，只是按本子办事，凭案卷提人。案卷在这里，我就将人带来了这里。”
“一天到晚就知道踢皮球，看我不投诉你们！”夏霜一手提着饭盒，一手拉着秦叶就往外面走来。
这么好的身手，不做打手可惜了啊！中年胖子也是惜才：“小哥，我叫金大福！大福酒楼就是我的产业。出去后记得来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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