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宁县开始忙碌了,县衙免去了田赋,大多数的老百姓觉得,官府可能不会关心秋收的事情了,就是里长和甲首,估计也是各忙各的,谁家里没有事情啊,可情况不是这样,县衙的官吏,准备再一次的到乡下来了,指导脓开展秋收的工作。
七月的天势,变化无常,常常伴随狂风暴雨,所以说,表面上看着简单的秋收,其实不简单,地里的水稻、甘薯和玉蜀黍,早就成熟了,必须要抢时间收回来,否则遇见连绵的大雨了,必然有着重大的损失。
县衙免去田赋,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让农民能够有粮食吃,能够改善目前窘迫的生活,江宁县的农民,占到全县总人数的七成以上了,如果农民不能够富裕起来,增加购买力的说法,还是一句空话,江宁县的繁荣,不可能维持很长的时间。
苏天成召集县衙的官员,包括六房的司吏、典吏,专门召开了一次会议,重就是布置秋收的事宜,他有些奇怪的是,卢天明暂时没有调整,这一次的圣旨,没有牵涉,按说孙传庭都出任兵部主事了,卢天明也应该是要调整了,至于说江宁县的县丞,他没有提出来具体的建议,有些事情,手伸得太长了,有问题的。
卢天明重负责安排,其实这也不需要格外强调了。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
商议和布置结束之后,卢天明、渠清泽、刘仲基以及苏平阳等人。留下来了。
刘仲基首先开口了。
“大人,秋收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下官还有一个建议,江宁营的军士,是不是可以适当的参加秋收事宜。”
大家都头,对这样的安排,表示赞同。
“嗯。如此安排是可以的,江宁营的将士,除开后来招募的三千多人,其余的,都是可以参与到秋收事情中间的,帮助家里做事情,也是应该的。我还有一个想法,江宁营的大部分军士,其实大都是脓家里出来的,熟悉田间地头的事情,可以适当的安排一下,去帮助脓抢收粮食。特别是两万公顷的官田,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这件事情,刘典史,你直接和孙大人商议一下。列出来具体的操作办法。”
苏平阳接着开口了,他说出来的事情。是很关键的,也是利益攸关的。
“大人,县衙收购粮食的事情,属下觉得,还是要慎重,这秋收季节,粮价是普遍下跌的,县衙按照平日的粮食价格,予以收购,是不是会触动诸多商贾的利益啊。”
苏天成头,看来苏平阳考虑问题,有些头脑了,没有想的那么简单了,这收购粮食的事情,他也多次想过,这个问题很是复杂,物以稀为贵,不管是粮食,还是其他的商品,在紧缺的时候,价格都是较高的,可大量出来之后,价格必然下跌,这是基本的经济规律,按说收购粮食的事宜,也是应该按照经济规律来办事情的。
这样做了,吃亏的还是农民,可农民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了,没有太多的抱怨,再说了,今年免去了田赋,农民留下了口粮之后,卖出去多余的粮食,必然能够得到更多的收入,要说粮食的价格下跌,他们绝不会开口说话。
可苏天成想到的,更加的深远。
收购粮食,维持以前的市场价,表面上看,是维护了农民的利益,其实这是一次试探,苏天成已经在考虑,开始动一下官僚集团的利益了,那些大量囤积土地的士绅大户,必然在今后慢慢发展的过冲,明白自己的做法,已经是剑指他们的切身利益了。
牵一发动全身,这不是一件小事情,南直隶的读书人,在厩做官的人,太多了,他们一直都是拼命维护自身的利益,已经形成了一个集团,最为突出的就是东林党和复社。这些所谓的清流,骨子里是不关心老百姓的,北方遭遇了那么大的灾害,以至于流民四起,流寇肆掠,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让南方的士绅富户,接济一下北方的灾民,让南方拥有的大量财富,稍微接济一下北方,更为可笑的是,北方遭灾了,赋税依旧不少,个别的地方,假装免除一下赋税,其实人家都颗粒无收了,没有饭吃了,你免除赋税,有个狗屁的作用。
他们嘴上说着什么慎独,什么树立崇高的道德思想准则,实际上,他们关心的,还是自身的利益,江南的那么多士绅大户、商贾富户,根本就没有承担什么赋税,每年收入的白银,数以千万计,富可敌国了,可惜这些都是自家的,朝廷是不能够动一分一毫的。
就算是要亡国了,他们照样不会掏出来银子,那些所谓的清流,摇身一变,为新的王朝服务了,照样是享受荣华富贵。
这种情况,必须做出来改变,不管需要多长的时间。
“粮食收购的事宜,不用讨论了,按照目前的价格收购,不能够因为粮食丰收了,价格就大幅度的下滑,此外,县衙要尽可能的多收购粮食,做好储备,这次下去督促秋收事宜的官吏,还要注意看看,下面是不是有遭受灾害的脓,年初曾经进行过统计的,这次下去,一定要落实这件事情,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官吏一定要亲自去看,受灾的脓,以及无法维持生计的脓,必须要弄清楚,若是出现饿死人的情况了,里长、甲首要问罪,负责那个地方秋收事宜的官吏,更是要责罚的。”
众人都是一凌,这就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了,不准饿死人,估计还没有哪个县衙,敢于做出来这样的保证的,不过江宁县的条件很好了,这样的保证,还是应该要做到的。
“大人,下官想到了另外的事情啊。”
“渠大人想到了什么,尽管说出来。”
“县衙的官吏,可以保证江宁县的百姓,丰衣足食,至少不饿死一人,如果有困难的脓,适当予以救济,可若是其他地方的脓受灾了,也到江宁县来了,这等的情况,如何的处置啊。”
这是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就是南直隶的各府州县,发展都是很不平衡的,靠近南边的苏州府、松江府、淮安府、扬州府、镇江府、常州府等等地方,都是众所周知的富庶之地,可靠近北边的凤阳府、庐州府、安庆府等地方,就要差很多了,这些地方的农民,一样是很辛苦的,忙碌一年,可能是吃不上饭。
当然,整个南直隶的情况,总体来说,还是强于北方的,至少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流民,农民暂时还是稳定的。
可江宁县的崛起,已经在南直隶引发波动了,不说其他的,就说来到江宁县做事情的其他地方的农民,人数就不少了,刚开始的时候,苏天成是开了绿灯的,县衙不过问,也不检查外来脓的路引,可因为人口上面的压力,县衙不得不制定土政策,商贾翻修房屋的时候,首先要照顾本地的脓,外来的脓太多了,江宁县也没有办法消化。
如今,江宁县的富庶,已经是尽人皆知了,不说其他的,看看市舶司的忙碌,看看每天运到江宁县的货物,常常是堆积如山,不要两天的功夫,又全部运到了上元县和江宁县各地,就可以知道,这里的消费力,是多么的惊人。
而且在市舶司下苦力的农民,绝大部分,都是外来的脓,以佃户居多,他们常常是带着全家人过来了,在码头能够得到的收入,远远大于在田地里面忙碌的收入了,他们凭什么不过来做事情。
说的直白一些,也就是江宁县的粮食丰收了,不可能阻止有些外地的农民,到这里来讨生活,如果说遇见这些百姓了,官府该怎么处理。
苏天成稍微沉吟了一下,反问渠清泽了。
“渠大人,你认为这样的问题,应该如何的处置啊。”
“大人,下官以为,仅仅是南直隶的脓,问题不是太大,他们在江宁县,能够暂时找到事情做,短时间之内,就能够摆脱没有粮食吃的困境,可若是北方的流民,也蜂拥而来了,江宁县是无法承受的,收购再多的粮食,也不能够解决问题,所以说,下官的建议,江宁营还是要加强守卫的,不能够让北方的流民,涌进江宁县。”
渠清泽刚刚说完,卢天明也开口了。
“大人,下官觉得,渠大人说的是有道理的,若是北方的流民,涌到了江宁县,县衙是无法承担的,再多的粮食,也于事无补,县衙必须要预防北方的流民,进入了江宁县,至于说南直隶的脓,恐怕没有办法拒绝,下官已经知道了,好些府州县都开出来了路引,甚至是鼓励脓到江宁县来,他们的这种做法,下官是有星议的,凭什么到江宁县来啊。”
苏平阳也赞成这样的意见。
苏天成有些痛苦的头,这样的问题,他的确没有办法,关键是江宁县无法承担,这是朝廷需要做的事情,苏天成刚刚知道了,朱由检又在焦虑了,北方的好些地方,还是遭受了灾害,好多的农民,没有饭吃,估计朱由检也在想,这些脓,若总是要朝廷救济,这样下去,也不是事情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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