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牧和曹湘松开藤蔓,瘫倒在许褚的身旁。
遗迹走廊再次平静。
湿漉漉的地面快速变得干燥,黄泉水流过的地方,水迹都在极速消失。
劫后余生,云牧重重地叹了口气,刚刚在石门前经历的一切,历历在目,那种濒死感还挥之不去,像梦魇一样萦绕在心上。
他不敢去想,如果石门未开,三人会活生生被水淹没,慢慢喉咙缺氧,窒息而死,成为河水上漂浮的死尸。
原本因为梦境,云牧内心一直忐忑不安,然而在刚刚经历生死攸关的大难后,他释然了。
军营的枯燥生活早就厌烦了,这样刺激的冒险反而让他感受到生命那种真真切切的存在感。
许褚,为了保护两人,挡在风刃的最前面,一身血肉模糊,表情扭曲的极为痛苦,好在曹湘的北阳神术对于治愈伤口很有效。
他身上的伤口太多,很多处都在快速的愈合着,这依赖于他的玄境之高,已经达到了能借助空气里玄气进行修复体内血管和受损肌肉组织的能力了,曹湘挑着他手臂上最大的伤口进行了包扎。
那个伤口很奇怪,连玄气也不能修复,流着黑色的鲜血,看起来像中毒一样。
经历这么一场事故,她整个人的心情此时已经难以形容了,完全没有前面看见遗迹时的那种期待和好奇了,心里微有歉意,毕竟是她想要来到遗迹深处寻找那个人。
“咳咳……”曹湘包扎完许褚的伤口,眼前一晕,立刻盘膝靠着石墙再次坐下了,被刚才的邪风吹过后,胸口发闷,止不住的咳嗽着。
她惊奇地看着自己的手,刚刚替许褚包扎,沾染上了一点他右手伤口的黑血,她发现自己被鲜血碰到的部分在慢慢地变黑。
一丝丝疼痛在她手掌上蔓延,那感觉像被小针轻轻触碰到一样。
“你怎么了?”云牧发现了曹湘的异样。
曹湘说道:“没什么,遗迹太古怪了,风里有毒,混进了褚叔的血里,我刚刚不小心沾上了。”
云牧生出一丝担忧,皱眉说道:“可能解?”
曹湘点头,这点毒还不足矣伤到她,云牧这才放下心来,蹙着的眉舒展开。
风吹来,带着几点沙屑,云牧揉了揉眼角,眼眶因为进了沙子,眼睛红通通的,整个人显得很劳累。
四人在走廊里,破碎的石门前对各自的世界开始闲聊,许褚用玄力化成一团烈火,围绕着烈火,他们盘膝坐着,一边聊天,一边身上被河水浸湿的衣服不觉被烘干了。
身体的力量慢慢恢复,许褚再次变得精神起来,体力休息片刻后恢复得很快,和他以为长年战场厮杀得筋疲力尽有关。
他体力恢复很快,但身体里的玄力再造就缓慢了很多,玄力所剩无几,保护两人打开的护罩加上劈开石门,已经耗费很多,然后又修复身上的伤口,所以很虚弱。
对柳辞没有出手,云牧稍有不满,加上看见许褚现在伤痕累累的模样,终于有点忍不住了。
他双手在火上烘烤着,说道:“柳先生是我们四人中最强之人,如果出手,一定能打开石门,为什么让将军出手。”
柳辞神情不变,显得漫不经心,说道:“我已经出手了。”
出手?什么时候出过手?他自始至终都站在黄泉水之间无动于衷,云牧心里发闷,这柳辞可是南境代表性的强者,竟然如此不害臊,明明没有出手确还称已然出手。
这就是所谓的天诛境高手吗?一直保存实力,云牧怀疑柳辞有可能是为了遗迹深处的邱君珠。
云牧嘴角略带嘲色,本想继续说话,许褚脸色难看,开口打断了他。
许褚对柳辞鞠了一躬,吃力地调节自己的气息,说道:“柳先生确实已经出手了,若不是他用玄识封死了黄泉水的源头,隔断石门后那最开始的第一道狂暴邪气,黑山刃根本劈不开石门,而我们也早就被邪气所吞没。”
就在石门被开启的瞬间,柳辞终于感受到黄泉水的源头,只有许褚注意到他在那一刻手中快速结了一个法印,然后一道实质的气息就逆风直接向深处飘去。
如果没有猜错,那道气息一定是摧毁了黄泉水的源头,那个泉眼。
而且柳辞的气息还遮盖住了四人身上的气息,让深处的那个怪物目光扫视过这里时,没有引起注意。
或者说就算引起了注意,强行压制了气息,那只怪物也只以为闯入的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不屑出手,想仍由他们自生自灭。
柳辞心头不安,那只怪物的老巢就在不远处了,继续前进危险重重。他询问曹湘是否仍然要深入,曹湘意志坚决,非要走到遗迹深部不可。
但凡有一点希望,都不能放弃,更何况一路的证据都显示出那个人肯定来过这里。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云牧变得紧张起来,取得邱君珠让老祖宗寄居,这件事他必须办到。但是柳辞隐隐约约透露出遗迹深处的那只怪物让他不安和恐惧。
四人继续前行。
接下来的路比之前都要安静许多,岩壁干燥,沿途不见任何生命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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