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注射了德古拉的血康复以后,他自己就成了一副药,艾里克斯说只要按照刚才的办法如法炮制就可以把所有感染的人都救回来。
至于这场神妖之战,也总算告一了段落,我以为元妖和德古拉会再寻找战机前来挑战,从实力上来看,他们并不差,当然,我们也并不弱,可是一周下来还是风平浪静,我一直搞不明白我们之间为什么要打仗,后来总结了一下,很简单,就是因为意见不能统一,有人就有江湖,神和妖也一样。当然,虽然我们不认同元妖的观点,可并不想主动和他发生冲突,但是现在已经身不由己,这就像两队球迷闹事,场上的胜负和自己其实没有关系,可是你既然作为球迷入了场,就得有为自己支持的球队打得头破血流的觉悟……
老袁回去以后用自己的血做引子,化解了感染危机,现在他继续当他的公安局长,围攻公安大楼事件也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老百姓继续过着波澜不惊的日子,丝毫不知道身边曾发生过怎样的危机,老袁这段时间倒是和老史走得越来越近了,一下班就提瓶酒来和这个当年的军火走私贩子喝两杯,可能是因为职业的极端不同,两个人聊起来那是相当投机,这一白一黑俩老头把酒言欢的场面让人感慨不已。
老史让我最佩服的一点就是戴文辉那件事过后居然第二天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既不问也不故意回避,而小慧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对父女之间似乎总得有那么点秘密才能和平相处。至于袁静,值勤时往我们这溜达的时间明显频繁了,可是也什么也不问,也不知道是受了老袁的教导还是有自知之明,本市的在押犯人、警察、军人都见识了传说中的吸血鬼,不过因为各自身份的特殊性,这个消息当然被他们自动消化了。
这天下午超市里没人,王水生就在这里指导雷甜甜爬墙技术,王水生如履平地一般走上货架,然后头朝下站在房顶上说:“我们血族身体可以很轻,而且脚底有自然的黏附力,只要你放松就能和我一样在墙上行走。”
雷甜甜大概是刚到,浑身上下汗津津的,呼吸还没喘匀,我问:“甜甜,怎么累成这样?”
雷甜甜甜甜一笑道:“我跑着来的。”
我吃惊道:“从你家跑到这里?”从郊区到我们这,起码有五六十公里,开车也得一个小时。
“是啊。”
“你怎么不坐车呢?”
小慧趴在门口的桌子上悠然道:“甜甜坐了19年轮椅,她这是要把以前欠下的路都跑回来。”
雷甜甜笑道:“对呀,我现在上厕所都跑20公里外去。”
“肾真好——”阿破道:“你这样的适合搞极限运动,没事攀攀岩什么的。”
王水生道:“那没意思,等甜甜学会上墙以后,90度的悬崖背着手就上去了。”他对雷甜甜道,“来,按我刚才说的做,先到那个货架上去。”
雷甜甜有点胆怯道:“真的可以吗?”
“相信我,没问题的。”
雷甜甜小心地迈出一只脚踩在墙壁上,鼓了鼓勇气,把另一只脚也抬起来,可是登墙显然也是一门技术,就跟人学自行车和游泳一样,不是说来就来的,雷甜甜第一次尝试一脚蹬空,一个屁墩儿坐在地上,“哎哟”了一声。
王水生急忙从房顶上跳下来,关切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阿破道:“别肉麻了,她现在就算从埃菲尔铁塔上掉下来也照样活蹦乱跳。”
王水生瞪了阿破一眼,扶起雷甜甜道:“记住要放松,让脚自己适应地面,就跟平时走路一样。”
雷甜甜腼腆道:“我才刚会走路不久呢。”
王水生挠头道:“也是。”
“水生哥,让我再跑几天再学吧。”
王水生爱惜地拉了拉她的小手道:“好,到时候我再教你点别的。”
我笑道:“甜甜你这几天很费鞋吧?”
雷甜甜嫣然道:“是啊,我以前一双鞋能穿好几年呢,现在可不行了。”
我们都看着她不说话了,这个小姑娘随口一句话让我们意识到她以前其实吃了很多苦,可是她始终能甜甜地笑着面对,如今总算苦尽甘来了,让人感慨。
阿破叹道:“这小两口让人羡慕啊。”说着轻轻碰了碰小慧,还没等说什么,只见林子文从门口施施然走了进来,一如既往带着他那帅气的笑容,跟我们打过招呼后,就站在一边等着,也不说话也不知道干什么。
阿破又叹口气道:“真没个眼力架儿,走吧——话说你这次又搞出什么新玩意了?”
林子文不好意思道:“从同行那弄来点辐射物,我还是想试试。”
我忙道:“你们忙活完千万把辐射弄干净再回来,这有怕死的。”
林子文道:“放心,早就说好的嘛,不会影响到旁人的。”
雷甜甜好奇道:“他们干什么去?”
王水生道:“玩杀人游戏去。”末了又说,“能玩这个游戏的人可不多——要说阿破也真够强悍的,我虽然是血族可也有怕的东西,他竟然百无禁忌。”
正说话间,外面一辆军车停在门口,我笑道:“无双的姐夫给咱送喜糖来了。”
车门一开,第一个钻出来的果然是张泰伟,随后是聂平,后车门一开,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易平,也就是聂平的姨夫,我们A军区的司令员。
我忙迎下两个台阶:“易司令,你怎么来了?”
易平还是精神的小平头,笑呵呵地在我胳膊上攥了一下道:“我们很长时间没见了吧?”
我跟易平只见过两面,一次是因为救张泰伟,还有一次是因为叶子,其后老将军也没少帮我们的忙,我还是很喜欢这老头的为人的。
简单的寒暄之后,易平再不废话,拉着我的手道:“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到我办公室吧。”我把他们三个让进来,沏上茶,小慧也帮着招呼,易平环视了一下我的办公室道:“还不错,一人一间办公室。”
我嘿嘿道:“别说笑了。”
易平看着我道:“怎么样,这么长时间了,我给你的提议有没有考虑过,我那少校的位置可是一直虚席以待呢。”
作为一个将军,这事三番五次地重提,易平显然是真有心,只不过是在用玩笑的口吻探探我的意思,我只好抱着茶杯装傻。
易平也不失望,朗声道:“那好吧,先说今天来的正事。”他掏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沉吟道,“从何说起呢?”随即示意张泰伟,“把资料都拿出来吧。”
张泰伟从肋下拿出一个文件袋,不等看里面,封皮上有两个触目惊心的鲜红大字:绝密。
我一惊一乍道:“你们可想好了再给我看。”
张泰伟把袋子里的文件一张一张地摆在桌子上,无奈道:“无所谓,有些秘密可能会对一个国家的安全造成影响,可我们这回带来的秘密是事关全世界的,人人都有权知道,不过是不敢公之于众而已。”
我一听“世界”两个字,心念暗通,向聂平看了一眼,聂平却是面无表情。
张泰伟把袋子里的文件还有照片都摊在面前,似乎也颇为迷茫,乍着手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那就随便吧。”我随手拿起一张照片道:“就从这个说——这是怎么了?”照片上是一个已经荒芜了的岛屿,植被枯黄土地焦黑,不过从植物覆盖度来看这地方以前显然是个风景秀丽的小岛。不过我看来看去,也无非就是一个荒岛而已,跟“绝密”怎么也扯不上关系。
张泰伟接过照片看了一眼道:“那好,就从这个太平洋上的小岛说起吧,——你也看见了,它已经被毁了,而三天前它还不是这样。”
“被什么毁了?”
张泰伟一字一句道:“VX毒气弹。”
光听这名字就吓得我一激灵,我知道从现在开始就和“绝密”沾边了,又问:“被谁?”
“要在以前,出了这种恶性事件,各国军方一定会弄清楚是谁,可是现在不重要了,我们只要知道那是恐怖分子就行了。”
我可气道:“这是人话吗?”
张泰伟不动声色地又拿起另外几张照片道:“既然你开头了,那么接着往下看吧。”
我扫了一眼那些照片道:“这些又是什么?”照片上都是色泽单调的建筑,从简捷明了的警告标牌和高大墙体上竖立的电网上看,应该不是什么好去处……
果然,张泰伟言简意赅道:“是监狱,你手里拿的那张是美国德州的坎顿普监狱,底下那张是英国的艾森德尔监狱,还有几张是其它几个国家,照片里的也都是监狱。”
“你拍那么些个监狱干什么?”
“这些监狱最近都发生了同样的事:大批的犯人莫名其妙地失踪,其中包括美国原关塔那摩监狱里关押的基地组织头领、几个国家的反政府武装领导、墨西哥和哥伦比亚的恐怖分子等等。”
我再次把目光投向聂平,聂平这次点了点头,道:“应该是德古拉干的。”
张泰伟继续道:“这么多监狱这么多重型犯一起出事,西方世界已经在惊呼,说这一定是撒旦的手笔,因为有这么大能力的人绝对可以颠覆整个世界。”
我叹气道:“人家的专家确实比咱们的靠谱——他们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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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白上费了些时间,话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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