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送走那有些疯疯癫癫的臭和尚之后,李小鱼终于清静了,松了口气后,准备回屋睡觉,毕竟这一天天的,真是让他够糟心的。
当然,前提是帮那臭和尚结了账,这真是一个让人郁闷的事情,让得李小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至于他帮自己算的命,李小鱼也并没有在意,没怎么放在心上。
因为他觉得这都是那臭和尚忽悠自己,骗吃骗喝罢了,是一个非常无良的臭和尚,不仅骗自己,还想骗了元小和尚给他当徒弟,真是太不要脸了。
要是真被他忽悠成功的话,也不知道了元小和尚跟这无良的臭和尚会变成什么样子,还真是想想就可怕。
要是未来大名鼎鼎的佛印禅师也变成这幅邋遢的模样,浑身又臭又脏,鞋儿破帽儿破的,还喜欢抠脚,不仅李小鱼嫌弃他,恐怕他的好基友苏轼也会嫌弃他吧。
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还好这种事没发生,于是李小鱼是后怕不已的回到房间,打水洗脸,便不在多想,开始睡觉了,毕竟明天还有一档子事等着他处理呢。
一夜无书,很快,便到了第二天天明。
而经过一夜时间的发酵,昨晚发生的事情,也很快,便是传遍了整个汴梁城,所有人都知道了。
毕竟昨晚李小鱼带头又是狂揍那群文举生,又是击鼓鸣冤的,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于是只见大清早的,汴梁城内所有的街头巷尾,茶肆酒铺,都是在谈论这件事情,吃瓜群众们的热情空前高涨,纷纷七嘴八舌的道。
“诶诶诶,你们知道吗,昨晚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
“是吗,出什么大事了啊,瞧把你一脸激动的?”
“靠,你还不知道啊,真是孤陋寡闻,都翻天了,昨晚一群武举生在一个家伙的带领下,开始狂殴那群文举生,打得可惨了,都闹到开封府去了呢。”
“什么,真的假的?”
“就是啊,武举生打文举生,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怎么可能?这是要造反啊,咱们这大宋朝不一直是文举生的天下吗?”
“对啊,重文轻武是咱们大宋朝一直以来的传统啊,那群武举生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打文举生,你胡说的吧。”
“可不是嘛,我就认识好几个武举生,平时被那群文举生欺负的跟孙子一样,别说打了,屁都不敢放一个,怂的不要不要的。”
“就是,他们有这魄力?还敢打文举生,不可能,你丫说反了吧,八成被打了!”
“嗨,我骗你们干嘛,这事你们只要出去一打听就知道,而且实不相瞒,我刚开始也不敢相信,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听反了,可事实上还真就是,那群武举生突然就发飙了,猛揍了那群文举生一顿,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的,都闹到开封府去了呢。”
“对对对,我可以作证我可以作证,昨晚我是亲眼所见,那群武举生听得有人带头打那群文举生之后,一个个也都跟打了鸡血一样,高呼文人儒生宁有种乎,然后直接就不管不顾的,逮住那群文举生就是一通猛揍,打得可激烈了,场面一度十分失控。”
“嘶,我说呢,怪不得昨晚有人在击鼓鸣冤,原来是那群文举生被打跑去告状了啊,也太恐怖了吧,那群武举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是啊,要知道文举生可不好对付,那群武蛮子能是他们的对手?八成要被收拾的够呛了!”
“对啊,文举生才是老爷,武举生就是一群武蛮子而已,逞什么能啊,闹不清楚形式吗,还敢打文举生,真是不长脑子。”
可此人却是疯狂摇头道
“嘿嘿,这你们就弄错了啊,昨晚虽然有人击鼓鸣冤,可惜却不是那群文举生,而是武举生干的。”
“什么?”
闻言,所有人都是再度心中一惊,满脸不信道。
“靠,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那群武举生打了人家还恶人先告状?”
“就是,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天理啊,这群武举生啥时候变得这么狂?”
“难不成朝廷政策要变了,开始重武轻文了吗?”
“诶,没准还真有可能,听说西北局势紧张,朝廷急需武将,搞不好真的会大力提高武将的地位呢。”
“哦,原来如此啊,我说怪不得呢,可是这不对啊这,重文轻武不是我朝太祖制定下来的国策吗,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它给更改啊,怕是骂都要被那群文人士大夫给骂死吧?”
“对啊,我不相信,反正不管怎么改,我都还是让我儿子考文举,毕竟文举才有实惠,就算不能当官,也有面子,还能免税纳粮,不用服徭役。”
“就是就是,我也一样,那群武蛮子有什么好处啊,充其量最多当个贼配军而已,一点都不好。”
“对对,讲得对。”
听得大家如此发散思维,此人也是不禁无语了,一脸郁闷的道。
“靠,你们在说些什么啊,事情完全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完全搞错了,昨晚的事情,可不是那群武举生无理取闹,而是那群文举生挑事在先,他们是气不过之下,才奋起反抗的。”
“而且,他们击鼓鸣冤也不全是告那群文举生,还连同包大人也给告了呢。”
“什么?”
所有人再度大惊,震惊到难以复加的地步,都懵了,沉默半晌后,才疯狂摇头道。
“不……不可能吧,那群武举生真的疯了吗?不仅打人,连包大人也告?”
“就是,疯了,真的疯了,怎么可能啊,就算是那群文举生挑事在先,也不应该打人啊,而且,包大人可是好官啊,忠君爱国,一心为民,那群武举生告他们什么?有什么理由告他?”
“对啊,就不能像我一样大度点吗?干嘛非要动手动脚的,真是一群武蛮子,没礼貌,还无事生非连包大人也告,我看他们八成真的是疯了吧。”
闻言,此人是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退开了几步。
说话之人见状,不由一愣,诧异道。
“你这是干嘛,为什么突然离我这么远?”
此人是没好气的摇头道。
“没什么,就是单纯的想离你远一点,免得你被雷劈的时候连累到我。”
“……”
其他人却没管这么多,再次既好奇又不解的问道。
“好了好了,兄弟你就别开玩笑了,还是快跟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真的太不可思议了,他们到底告包大人什么啊,包大人又是如何处理这群胆大包天的武举生的,该不会将他们全都抓起来打入大牢了吧?”
“对啊,我估计很惨,既得罪了包大人,又得罪了这群文举生,就等于是跟整个朝廷的士大夫老爷们做对啊,有这些武蛮子的好果子吃吗,你们说是吧?”
“对对对,你就别吊我们的胃口了,快说说,最后到底怎么样了,都快急死我了啊!”
“就是就是,我这有橘子给你吃,你就快告诉我吧,不够我再跟你买去,不过你在此千万不要走动。”
“……”
听得大家七嘴八舌满脸焦急的催问,心中得意之下,此人也是嘿笑着说道。
“嘿嘿,那成,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都想差了,那群武举生虽然打了文举生,可最后却屁事没有,既没有挨板子,也没有关大牢,最后全都舒舒服服的被放回去睡大觉去了呢。”
“什么?”
“不可能吧,他们打了文举生还能平安无事,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
“就是,照你所说,他们打那群文举生是因为那群文举生挑事在先,他们占着理,这还勉强说得通,可他们告包大人,这……这又占着什么理啊?难不成是包大人大度,自己放过了他们,不追究了吗?”
“嘿嘿,错了,又错了,并不是包大人占着理,而是的确他理亏了,被那群武举生抓住了漏洞,不得已之下,只得吃了这个暗亏啊。”
“什么?”
“我的天,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包大人理亏了,怎么可能,那群武蛮子到底占着什么理啊,我不信,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对啊,包大人可是咱们大宋朝第一青天,我不信他会理亏,我不信!”
“对对对,包大人不会错的你休想糊弄我,一定是那群武举生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对不对?”
“嘿嘿……”
此人却是摇头笑了笑,没好气的说道。
“你们知道什么啊,这事是真的,的确是包大人理亏在先,所以你们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而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当时包大人按照惯例,也想给这群胆敢打文举生的武举生一点颜色瞧瞧,给他们个下马威,是让这群武举生给他下跪扣头,可栽就栽在这上面啊。”
众人闻言一愣,满脸懵逼之下,更加不解的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很正常吗,只有文举生老爷可以见官不贵,其他人见了官老爷都得下跪啊,有什么问题吗?”
“就是,这也是考文举的好处啊,所以我才一门心思让我儿子考文举,为的就是有面子有实惠啊,可以和官老爷平起平坐,光是想想就刺激啊。”
“对对,讲得对。”
“……”
可此人是摇头笑道。
“嘿嘿,话是这么说,可你们都没想到吧,那群武举生还偏偏就从这里面找到理了,他们说武举生也是举人,凭什么要跪,是打死都不跪,除非那群文举生也跪,他们才跪。”
“所以是借此告包大人执法不公,偏袒那群文举生,把他气的是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什么?”
“还有这种操作吗?”
“武……武举生也是举人?也……也可以见官不跪吗?”
“就是,谁说的?谁说的?以前从未听过有这么一说啊,开玩笑的吧,武举生也能和文举生老爷相提并论?”
“对啊,要真是如此的话,我就让我儿子考武举去了,毕竟武举简单一些,而且这小子根本没多少心思念书,就好舞刀弄枪的,可是考武举没地位啊,除了实在没办法,谁会去考?”
可此人却是大笑道。
“哈哈,事实还真就如此,虽然我以前也没听说过这种说法,可那群武举生却咬死了他们也是举人,所以也有这一见官不跪的特权,执意告包大人执法不公,故意偏袒那群文举生。”
“还理直气壮的让包大人去翻大宋律法去,问他到底那条律法写了这些特权是专门给文举生的,他们武举生凭什么就不是举人了,凭什么就不能享受这些特权了。”
“这样一来,麻烦可就大了啊,因为你们也知道,我们大宋朝开国时,并没有开设武举,所以律法里也并没有专门区分文举和武举,统统都是举人。”
“一直到了本朝,官家才重新开设武科,所以由此,如果这群武举生真咬死自己也是举人的身份的话,包大人除了头痛之外,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嘶!”
当即,所有人听得他这么说,都是再度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茬,所以全都是震惊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是看着他喃喃道。
“那……那后来呢,包大人是怎么处理的?”
“就是,武举生真的和文举生一样,也是举人,也能享受这些特权吗?”
“对啊,你可别吓我啊,别告诉我这是真的?”
却见此人是大笑着点头道。
“哈哈,当然是了,最后包大人实在没有办法,毕竟祖宗成法他也不敢违背,所以只得是自认倒霉,捏着鼻子认了,向一众武举生道歉,承认他的做法有失妥当,并且说了,从今以后,文举生享有的一切特权,武举生也都享有。”
“所以这下可爽翻了啊,老子虽然文采不行,但武艺还凑合,所以也准备去考考武举去。”
“毕竟要真如包大人所说的那样,现在武举也没什么坏处了啊,反而也能和官老爷平起平坐,不用纳税纳粮服徭役了可谓是好处多多啊,哈哈。”
“嘶!”
当即,听得此人这么说,无以伦比的震惊之下,所有人都是难以置信道。
“怎么……怎么可能?”
“武举生真的……真的和文举生老爷一样,也可以见官不跪,不用纳税纳粮,还能免服徭役了吗?”
“我的天呢,这是乱套了乱套了啊。”
“什么乱套了,我觉得这样也好啊,没准我可以去跟我儿子说说,不一定非要一门心思考文举了,考武举也行,因为照这样看来,武举真的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诶。”
“对啊,只要和文举平等,武举看起来也没那么遭嘛。”
“对,没准真可以试试?”
“试试?”
“真要试试?”
“那就试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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