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明的本体一直留在“长桑星”,由三位夫人莲香、秋婵、白飞儿陪着修炼。
他的第四位夫人庄婉,则跟随父亲庄周,躲在某个隐秘的星辰修炼。
桑子明曾经派分身前去探视,并且帮庄周设置了神阵,将星辰严密的防护起来。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位夫人,乃是修罗族的公主,一直留在冥界,陪着分身罗浪形影不离。
桑子明每天要做的事,就是研究那四百九十卷大道金书。
所谓“金书”,就像一种加密的光盘,容量比玉简大百倍。
尽管如此,一卷金书也只能容纳一千条大道。四十九万大道,不得不分成四百九十卷金书来储藏。
这么多大道法则,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无数年的时间,来研究和学习。
迄今为止,桑子明才掌握二十八万大道,距离学全四十九万大道还早着呢。
除了研究大道法则外,他还要定期融合一块块星陨。他那些分身不停的送来星陨,每一块星陨,都是由一整颗星辰炼化而成的。
他体内的洞天延展开来,已经超过两亿里了!换句话说,他这位二十五阶大帝,俨然就像是一个新生的盘古。当然,盘古乃是三十六阶仙帝,死后出现三十六重天,功力比他高很多。
洞天之中,不但有花有草有树,有各种飞禽走兽,而且还有人族在繁衍!
人族暂时还不是太多,数量不超过百万。
他将四十九万大道拆解开来,制成石碑,树立在人族居住的村口,希望这些人帮着研究。
他是这方世界的主宰,如果有人破解了大道,他会第一个知道。
另外,体内洞天中还有仙枣树,仙杏树,十二黄中李,人参果树,一株葫芦藤,都在不停的吞吐灵气,帮他体悟道法,进而提升境界。
这一天,分身桑炅从外面归来,禀报说“儒门可能遇到了麻烦”。原因是儒门没有顶尖的大帝,不得不依附于天帝,所以各阶学宫里的儒生都感到了危险!有人将魔爪伸过来,想要吞噬他们!
桑子明得知消息之后,沉思良久,吩咐桑炅,再出去一趟,将几位儒门的熟人,包括陆九渊,陆九龄,陆九韶,罗定邦,秦斩,秦筝,白虹,白逸云,杨雄等等,只要还活着,都尽量接过来。如果不愿意来,也不用强求。
另外,他又去拜见师傅,将这件事禀报上去。
春秋老仙淡淡的道:“儒门是一个庞大的宗门,修儒的人多如牛毛,想要全部庇护下来,难度太高了。再者说,儒门领袖孔夫子和孟夫子将希望寄托在三皇五帝身上,并没有来上林苑求助,所以我们也没有出手的理由。
儒门不是没有强援,你我都可以作为他们的强援。另外还有一位仙帝叶昊天,虽然很少露面,但是实力很强,前些年我有一具分身见过他,发现他的身周有二十四道紫气,赫然是一位二十四阶的大帝,但他将洞天石遮蔽了,所以在天道碑上没有排名。
如果儒门到了真正危险的地步,我和昊天大帝都会出手。此刻还不到时候,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你只要去仙文阁,看好仓颉祖师,别让他出事就行。”
桑子明答应一声,便派分身桑炅前去。
此时的仓颉祖师,已经是证道仙帝了。然而他近日却并不开心。
桑子明问:“祖师,您怎么看上去不开心呢?”
仓颉依旧视其为柳残阳:“残阳,近日来仙界刮来一股妖风,修真人开始相互吞噬,连我们仙文阁也受到了影响。”
“祖师,仙文阁损失了多少弟子?”
“原本有三位仙文大宗师,二十多位仙文宗师,上百位仙文大师。现如今仙文大师减少了三成,仙文宗师也陨落了五位,想想就让人心惊肉跳!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祖师,这些人是怎样陨落的?下手的人来自哪里?”
“一言难尽啊。陨落的人尸骨无存,定然是被对方吞噬了!残阳,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仙界为什么越来越乱?”
桑子明叹了口气,道:“祖师,此乃多事之秋,我建议您老,还是将仙文阁的精英召唤回来,暂时封闭山门吧。”
仓颉祖师道:“我已经劝告弟子,莫要去外面行走了。”
桑子明又道:“祖师,您自己的安全更要小心!我劝您老跟我走,我带您去一个好地方。”
仓颉摇头:“不行啊,我是仙文阁的掌门,我若是走了,门下弟子怎么办?”
桑子明沉吟道:“挑一些精英一起带走,加入上林苑,算作上林仙种!如何?”
“啊?如此一来,我仙文阁可就不复存在了!”
“祖师,您何必顾虑这么多?我和师傅都是您的弟子,上林仙种已经有二十万人了,不会贪图仙文阁这些人。假以时日,等外面安全了,您还可以再出来嘛。”
“我还要再想想。或许这股吞人的妖风,过不了几年,就会消失了呢。”
“祖师,这件事只会越演越烈,暂时平息不了。”
“我会禀报天帝人皇,希望天庭正视此事。”
“没有用的。祖师,这件事牵涉太深了!”
“怎么?残阳,难道你知道什么秘密?为何不告诉我?”
“有惊天动地的大人物介入其中,因此我不敢说。”
仓颉祖师对伺候在旁边的仙王天雨和鬼夜道:“你二人去门外守着,莫要让任何人接近。”
二人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仓颉望着桑子明,道:“残阳,你现在可以说了。”
桑子明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道:“祖师,昔年盘古之死,一气化三清,出现了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灵宝天尊,再后来出现无数的修真人。这些人原本修炼了不同的功法,修成的真气有各种各样的差异。前些年,太上老君推出‘三清化一气’,但凡修炼了这门功法,都可以相互吞噬。因此家师春秋老仙怀疑,太上老君此举包藏祸心,想要下面的修真人相互吞噬,到最后他再吞噬了众人,那么他就是新的盘古了。”
仓颉闻言,整个人都变得呆住了:“这……这……这不可能!太上老君,清静无为,道德高尚,怎么能做这种事?”
桑子明低声道:“祖师,您有没有听说过,一方宇宙,只有一位神?昔年盘古初生,周围混沌一片,连个人影都没有。按照我师傅的推测,那时候不是没有人,而是所有人都被盘古吞噬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宇宙也是一样,一会儿爆炸,一会儿收敛。这种分分合合不是自动进行的,而是有大神诞生,吞噬了天帝星辰,构成自身的洞天……”
仓颉呆愣半晌,道:“我要将这件事禀报人皇。他作为天帝,有责任维护天下!”
桑子明道:“不可!您若是前去,只怕再也回不来了!”
仓颉问道:“为什么?我跟着人皇多年,他难道连我也吞了不成?”
桑子明表情严肃的道:“他已经吞了人皇九头,近年来正在吞噬天庭囚犯,所以功力大进,一日千里。您若是去了,冒然揭露真相,恐怕会激发他的凶性,成为他吞噬的第一个熟人!”
仓颉又是一惊:“啊?你怎么知道他在吞噬囚犯?”
桑子明道:“因为我有分身,潜藏在黄帝宫。”
仓颉坐在太师椅中,久久说不出话来。
等到最后,他终于接受了桑子明的说辞,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我怀疑,这些个大帝去了天外,都被天外邪神沾染了心性,不再是当初赤子心性的大仙了!”
这一次,轮到桑子明心中一凛了:“祖师,此话何解?”
仓颉道:“早年这些大仙,一个个心性高洁,披荆斩棘,开荒拓野,为人族的繁荣做出了贡献。可是自从他们从天外回归后,就开始建立封神榜,导致许多仙人不断的陨落。然后又有了三清化一气,开始相互吞噬。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在天外接触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心性大变,跟以前不一样了。”
桑子明想了想,道:“的确有这种可能。然而他们都是大帝,即便生了病,又有谁能帮他们救治呢?他们可不认为自己有病!再者说,就算有病,也只是心病,心病像野草一样,很难扭转过来!”
仓颉祖师道:“我怀疑,他们身上有邪神的影子!”
“祖师,纵然如此,又该如何救治呢?太上老君,可是二十九阶大帝啊,再进一步他就是一星古神了。老虎屁股摸不得,谁敢去帮他驱逐邪神?”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只能去天外寻找源头!”
桑子明心中一震:“祖师,或许您说的有道理。不过,上林苑被人追杀,我和师傅暂时都不能离开。”
仓颉祖师闭上双目苦思冥想,过了好大一会儿,他忽然高声唤道:“鬼夜,你去藏书阁中,帮我找一些画轴,位于地下八层,第三十六排……”
鬼夜从门外答应一声就去了。
过去一个多时辰,她才姗姗迟来。
然后她从袖中取出一卷卷的画轴,放在桌子上。
仓颉打开一幅图,上面显示了多个相互交错的符文。
桑子明问:“祖师,这是什么?”
仓颉缓缓说道:“我这一生,考察了数千个仙文遗迹,破解大量的仙文,发现每处仙文遗迹,都有一些奇怪的神符,我始终破戒不了。我把那些神符拓印回来,经过多年的研究,去芜存菁,最后还剩下九十九张。你把这些神符一一打开,看看有没有什么感悟。”
桑子明盯着画卷看了盏茶功夫,然后打开第二个画轴,他一连看了好几副画轴,忽然倒吸一口冷气:“祖师,这些神符都有很少量重叠的部分,似乎能合起来拼凑出一张大图!”
仓颉点点头:“没错,你的眼力很高明。我用了很多年才看出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
“祖师,您有没有试着拼出大图来?”
“我试过了,但是没有成功。”
仓颉从自身洞天中取出一张张更大的图画,道:“这都是我试着拼凑的,最多能凑出两成,后面越来越繁琐,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不敢再拼凑下去了。而且,我怀疑这些神符并不全,有一部分可能在天外!”
桑子明瞪大眼睛,看着那些大图,看了良久,他忽然心中一颤,似乎看到了“天道枷锁”的影子!
他感到匪夷所思:“天道枷锁是师傅春秋老仙所创的功法,怎么会跟这些图画能相互印证?难道说,这其中藏着跟古神相关的奥秘?”
春秋老仙曾经说过,他创造的天道枷锁才只是初步功法,距离完整的功法,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所以他传给桑子明的也只是一点儿皮毛。
桑子明越看越吃惊,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干脆将图画合拢起来,对仓颉深深的鞠躬:“祖师,求您跟我走吧。我们去上林苑研究这些东西,如果运气好,或许能找到驱逐邪神的方法。”
仓颉眼前一亮:“怎么?你有了新的发现?”
桑子明道:“这项研究很复杂,牵涉到浩如烟海的大道法则,不是短期内能研究透彻的。祖师,您不能待在这里了!仙文阁四面透风,虽然有九阶仙阵,但是并不保险,搞不好就被人攻破了!以前没人攻打,是因为有天庭的震慑,如今天庭眼看要乱了!您何不挑选一些精英,跟我们去上林苑呢?”
仓颉想了想,道:“好吧,我需要安排一些事,然后才能离开。”
三个月后,仓颉祖师汇集了三千位精英,其中包括钟先书,金胜书,鬼夜,天雨,携带着大量的仙文模型,还有对仙文阁而言比较关键的东西,聚集在藏书阁前。
桑子明睁开慧眼望着众人,将手一招,从中拉出五六个金仙,还有十几个祖仙,道:“你们心怀叵测,都是别派的卧底,就别去了!请自行离开,好自为之!”
那些人面对大帝的威严,一个个匍匐在地上,不敢说一句话。
仓颉祖师也没说什么,只是摆摆手:“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那些人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转身离开。
接着桑子明袍袖一抖,将所有人装进去,然后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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