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比于大昆朝堂的风波诡谲,大康朝这边的朝堂气氛就只剩下压抑了。
三十万大军,交战不过三日,便被姜成以六万兵马大破。
“三十万对六万,那姜成手下至少有一半人还是从我们这边投降过去的,朱爱卿,你的春秋古卷呢?当初信誓旦旦要大破姜成的气概呢?啊?”周宣面色铁青的看着朱守恩,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甚至直接将手边一卷玉简砸过去。
“嘭~”周宣作为一朝之主,修为何等强悍,此刻含怒出手,玉简直接砸在朱守恩的脑袋上,将朱守恩砸的头破血流。
他本就重伤在身,此刻被周宣一砸,脑袋晕晕乎乎的,半天没能起来。
丞相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君上息怒,当务之急,当尽快遣军去往东海破敌为重,朱大人虽有过失,不如命其将功折罪。”
“君上!”朱守恩也反应过来,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道:“非臣无能,实乃大昆朝包藏祸心,那姜成不知因何缘由,已是突破到元婴境界,而且手中还有至宝能抗我春秋古卷,微臣乃不查之下,方才为其所伤。”
“元婴?”周宣拍案而起,咆哮道:“朱守恩,你是否当孤乃三岁孩童那般好骗?姜成两年前不过筑基巅峰至今,如何可能在这般短的时间内,达到元婴之境?”
“是真的!”朱守恩苦涩道:“若非如此,臣再不济,也不至于受伤,望君上明鉴。”
周宣闻言,眉头微皱,朱守恩乃元婴强者,虽然只是初期,但放眼天下,元婴强者加起来也不过数十,何况手中还有春秋古卷,便是元婴中期,要败他容易,要伤他却难。
“你且先将事情始末说与我听!”沉默片刻后,周宣终于静下心来,摆手道。
“是。”朱守恩暗中松了口气,恭恭敬敬的将事情的始末跟周宣以及满朝文武说了一遍。
数百号手结合一些没有经过任何阵法加成的石阵,便能破春秋古卷,甚至一口气便令三万大军,包括不少金丹将领在内尽数陨落,而且还未曾招来天罚?
不止是周宣听得惊异,满朝文武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陈礼皱眉道:“君上,臣闻那姜成颇擅奇技淫巧,或许真有办法能够以凡人手段避开天罚也未必不能,但为今之计,却非追究责任,如今东海新败,民心惶惑,若大昆朝借此机会进兵,则我军恐难招架,况且姜成如今虽然拥兵二十万,然其部将多为我军降军,军心难安,若不趁此机会遣军杀回,则不但东海危矣,我大康江山,也难太平。”
“不错!”丞相点头,对着周宣躬身道:“还请君上早作绝断。”
“但那姜成如此厉害,何人可以破军?”周宣自然也知道问题严重,但姜成刚刚大胜一场,而且若其修为真有元婴期,想要将其歼灭就更难了,目光不由朝着满朝文武看去。
群臣见状,默默地低下头,收回目光,道理大家都懂,这满朝文儒,若要用嘴来说,绝对能将战场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朱守恩前车之鉴在前,这个时候,大家都有自知之明,自己上去了,可能还不如朱守恩呢,平白折损了自身名望,看看朱守恩,好好一个大儒,如今却成了这幅德行,打仗这种事,本就不该是他们这些人该操心的问题。
陈礼张了张嘴,最终却没说什么,他想建议周宣重新启用诸葛宇,虽然之前诸葛宇顶撞君威,但也事出有因,而且以如今来看,诸葛宇当初之言,已经被应验了。
只是……
忠言逆耳啊!
陈礼没有多言,默默地站在班列之中不说话。
“陈爱卿!”周宣见无人答应,面色不由有些发黑,也是第一次,对自己以文治武的国策有了怀疑,虽说大康之富庶,远在大昆、大夏二朝之上,但千百年来,大康朝对外征战,却少有胜绩,或许该做出一些改变了。
“臣在!”陈礼出列,躬身道。
“此前你说那诸葛宇,如今何在?”周宣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但如今朝堂之上,已无人可用,不得不拉下脸来了。
“回君上,诸葛宇如今还被关押在天牢之中!”陈礼躬身道。
“此人虽然无礼,然孤细细思之,其所言却也不无道理,孤听你上次说,此人颇通兵略?”周宣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陈礼想了想,加了一句:“此人若只论治军之才,当不在姜成之下。”
“如今我朝正值用人之际,孤准他戴罪立功,你且将其传来。”
“君上……这恐怕……他不会来!”陈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当初不听良言,如今危急关头,要用人,还是这么一副施舍的样子,真当这些人才都是康朝养的狗啊,若非因为这种态度,当初又何至于将姜成这等大才逼出大康,招来今日之祸?
“怎么?莫不是,还要孤亲自相请不成?”周宣闻言目光一瞪,冷哼一声道。
“不,并非如此!”陈礼连忙道:“只是不知君上准备让诸葛宇任何职?”
“让他官复原职,四品都统,若能击败姜成,孤便让他跟姜成一般,晋升三品。”周宣淡然道。
大康与大昆不同,三品武将绝对算得上大康朝武将之中,最高品级了。
“君上,今时不同往日!”陈礼在一群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儒生当中,算是比较清醒的一个,躬身道:“君上,如今大夏一灭,我朝便是今日退走姜成,与大昆朝之间,迟早必有一战,若还像此前一般以文治武,如何让三军将士为国效命?”
“混账!”周宣没有说话,陈礼的话说到他此时的心坎儿上了,但百官中,却有不少人怒了,便见太史令出列,怒视陈礼道:“陈大人此言何意?为国捐躯,本就是无上荣耀,那些军士若真的要为国出力,就不该计较个人之得失……”
“好了好了!”周宣拍了拍桌子,心中有些烦躁,挥手道:“陈卿且先去问问他是否愿意为国效力,其他事情,日后再谈不迟,先将眼下事情解决了。”
陈礼闻言,也只能苦笑一声,躬身做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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