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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将军,你没事吗?”。荒狼连忙问道。
战场上压力太大,恐慌加压力,听到有人因此疯了也不稀奇,这刘远好端端的突然放声狂笑,又是叫又是笑的,吓了荒狼一大跳。
“刘兄,刘兄,你没事吧,你没事吧?”长孙冲也急了,双手捉住刘远的双肩,一边摇一边关心的大声道。
不少士兵听到有异常,也围了过来。
刘远停住笑,挥退士兵后,这才搂住长孙冲的肩膀说:“好在有长孙兄的提醒,现在我们有办法端了松赞干布的锻造工场了。”
“真的?”长孙冲眼前一亮,连忙问道:“刘兄,快说,快说,有什么法子?”
荒狼好奇地说:“你说的那法子,不会是与你手中的石头有关吧?”
“哈哈,知我者,荒狼大哥也”刘远嘿嘿一笑,指了指手中的石头问道:“你们知,这石头是什么石头吗?”。
长孙冲拿过石头,看了看,皱着眉头说:“这石头不就是软石吗,啊,我明白了,刘兄,你想做投石车,只要占在高地,对着下面的工场轰几轮,肯定能把他们砸个粉身碎骨,这个主意太妙了。”
笑完后,长孙冲又有点为难地说:“不过,听说投石车很复杂的,这高原上,也没那么多木材,军中也没有工匠啊,就是有工匠,也得耗费时日,据说最快也要半个月才能做成一架,这个,怎么做?”
长孙冲的想像力还是挺丰富的,一看到石头,就想到投石器,可惜想法是错的。
看着众人一脸焦急的样子。刘远也不卖关子了,指着石头解释道:“这种石头名为石灰石,通常藏有深山之中,工匠把它采回去后,能过分层煅烧就可以得到日常所用的石灰。”
“刘将军”一旁很少开口的钱伟强开口道:“这玩意属下见过,可以作房子的涂墙之用,也有人用于墓穴建造,可是,这玩意对那锻造工场有什么用?我们不会替他涂墙吧?”
石灰的应用很早,相传在公元七世纪之前。大约是周朝,周幽王时期就被人发现,并应用于生活当中,不过古人认为红为喜庆,白为不吉利。所以一直应用得不是很广,虽说到了唐代。用的人还是不多。像长孙冲这种豪门少爷,根本就不认识,而钱伟强是生于寒门,在乡下,反而认识。
“涂墙?”刘远冷笑道:“给他们造坟墓还差不多,想得美。来,你们都过来,我突然想到一个妙计”
刘远把众人叫近,小声把自己的的计划详细地说了一遍。众人闻言连连点头,眼睛越来越亮。
“诸位的觉得我这个计划怎么样?”
长孙冲吃惊地说:“刘兄,那石头真的这么神奇?”
“人命关天,刘某岂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呢,放心好了,要不然,到时我们拿牛羊来做实验。”刘远拍着胸口说。
赵福伸出一个大拇指,忍不住赞叹道:“刘将军,自从跟着你,就没看你吃个亏,这计划,俺觉得靠谱。”
“对,属下也认为可以一试。”金勇点头表示同意。
荒狼只是一个护卫,没权决策,没有发言,不过看他的神色,显得也很认同这个计划,而长孙冲则是一脸感概地说:“刘兄战功显赫,在吐蕃的心腹地带还能游刃有余,长孙一直以为是运气使然,现在越来越能体会到,我们之间的差距,放心,这个计划,我一定全力配合,唯刘远马首是瞻,而这次的战功和斩获,我分毫不要,全归刘兄,我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除了全力配合,连战功也不要?在这吐番高地出生入死,不就为了建功立业吗?
这长孙冲,不会傻了吧?
“长孙兄,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攻下这里后,那些被扣押在这里的俘虏全部归我。”长孙冲毫不客气地说。
要俘虏?刘远楞了一下,马上就明白长孙冲的打算了,他的兵折损了大部,现在差不多是一个光棍司令了,不得不和刘远合兵一处,估计现在对那几百俘虏起了心思,想收拢他们,做自己的部下,学程怀亮一样扩充自己的队伍。
这是好事,还以为他要挑肥拣瘦,不能派他的手下去危险的地方,保存实力呢,原来是这个要求。
好办,老实说,这些人,刘远都不准备要,兵贵在精,不贵在多,人少一点,更方便更灵活,你喜欢,那就给你好了。
刘远大方地说:“行,没问题,就依长孙兄所言。”
“哈哈,好,刘兄爽快,有什么要我做的,只管吩咐即可,所有人都归你指挥。”
“血刀大哥,你觉得这计划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改善之处?”刘远在确定方案之前,询问站在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言血刀的意见,他的战斗经验极为丰富,刘远知道后,在作重要决定时,习惯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血刀眼里出现赞赏之色,不过他还是淡淡地说:“我只一个护卫,决策的事不掺和。”
他说不掺和,也就是没什么意见,认同的这个作战计划了。
刘远面色一松,马上说道:“时间有限,我计划明天晚上就行动,现在马上分头准备,先派人多挖这种石头,然后商量一下细节,把每一个点都落实到每个人”
就在刘远在计划攻击松赞干布的秘密“兵工厂”的时候,玛噶公主正在临时帐蓬内,一脸愁色地看着地图出神,而目光,正是投在一个红色的圆圈内。
那正是松赞干布建立在高原上的秘密锻造武器装备的地点。
“玛噶公主,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差的?有什么烦恼吗?只要你说出来,赞婆愿为你分担,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愿意为你摘下。”论钦赞的弟弟、吐蕃大将赞婆,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一脸愁色。忍不住就上前献殷勤道。
赞蒙赛玛噶的眼内出现一丝不悦之色,不过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从赞普哥哥让他协助自己,这个家伙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住自己,好像恨不得睡觉也不要分开一样,当然,他天天发着这样的美梦。
诚然,这个赞婆是吐蕃有名的勇士、战将,武艺超群,立功无数,可是他的相貌和他的武艺成反比。三角眼、酒槽鼻、一笑就是一嘴黑牙,胸口长还了一大堆胸毛,如大猩猩一般,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自认为性感。这是英勇男人的象征,有意无意露给赞蒙赛玛噶看。殊不知这朵“高原之花”不知多想对他说:赞婆。你多喝几碗水,撒泡屎,照一下自己是什么模样。
要不是为了赞普哥哥的雄图霸业,要拉拢论钦赞一族,早就把他轰走了。
赞蒙赛玛噶指着地图说:“赞婆将军,按雪儿的侦察。大唐的士兵己经在我们秘密建造的锻造工场出现了,我真怕他们会发现工场,你也知道,从挖矿到锻造。我们花了多少心血,有了它,我们吐番的武器不再依赖他人,现在吐蕃勇士的大部分兵器都是由它所产出,要是让唐军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这锻造工场是吐蕃的最高机密,知道的人极少,而赞蒙赛玛噶和赞婆身份特殊,恰恰都知道,而松赞干布在指示中明确指出,无论如何,一定要确保工场平安无事。
“玛噶公主,你完全可以宽心”赞婆安慰道:“那工场方圆百里并没有部落和百户所,没有什么值得攻击的目标,估计是唐军迷路,无意中经过那里罢了,那里守卫的,是赞普麾下无比英勇的八百亲兵,还是心思细密的千户长多达亲自镇守,就是炼铁也是晚上偷偷进行,别说唐军,就是我们吐蕃,也没什么人发现。”
“再说了,据可靠情服,唐军此次进入我吐蕃境内的,只有区区几千人,现在还兵分几路,多达千户长完全可以应付,虽说路湿地滑不好走,不过只要三天,我们就能到达,放心吧,玛噶公主,三界神灵庇佑吐蕃,不会有事的。”赞婆一脸柔情地说。
柔情一笑,那脸好像扭曲一样,露出两个标志性大板牙,有点黑黑的,赞蒙赛玛噶看到都有点想反胃的感觉。
赞蒙赛玛噶摇摇头说:“用唐人的话来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能再等了,明天,我率轻骑抄近路先赶到工场,这样二天就能到达,麻烦将军押着粮草随后赶到。”
“不,我不能让公主只身冒险”赞婆哪里舍得和自己的女神分开呢,马上一脸正色地说道:“就让赞婆追随公主,至于辎重,我会派重兵看守,到时把他们一网打尽,我要让他们尝尝,敢犯我吐蕃的人是什么下场。”
“那好吧,那就有劳赞婆将军了。”赞蒙赛玛噶也没奢望能摆脱这“狗皮膏药”,闻言点点头。
幸好,自己有雪儿相助,大唐士兵的动向,自己都了如指掌,赞蒙赛玛噶的眼里,出现自信的光芒,所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般!
夜己深,如往常一样,那炼铁的炉子又在冶炼铁矿了,一个个工匠和奴工在吐蕃士兵的皮鞭下,战战兢兢的干活,稍慢一点,那皮鞭就会毫不留情地挥出,一个个奴工和工匠敢怒不敢言。
在这里,除了那些会打武器战甲的大匠师外,所有人的性命在吐蕃士兵的眼中贱如牛羊。
今夜只有一轮牙月,云层很厚,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层里面,天空只有零星几颗暗淡的星星,那呼啸的寒风,好像吹不散那股沉闷的气氛。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好时间。
还是荒狼搭挡着长孙冲的那名护卫猴叔,两人穿着一身白衣,和雪地融为一体,悄无声息地朝锻造工场大门的两座了望塔摸去,那呼啸的风声,正好掩盖他们轻轻的脚步声,刘远带着十几人埋伏在远处,用千里目紧张地看着那了望上的两个吐蕃士兵,紧张得手心全是汗:这二个士兵不但没有打瞌睡,反而非常尽职,不停地左右张望。
那个千户长还真不错,练兵有一手,没人督促,还这么尽责,刘远生怕荒狼被他们发现。
“嗖”“嗖”
两声轻响,荒狼箭无虚发,悄无声息再次把两个哨兵放倒,一个倚在护栏上死去,另一个则是翻身摔了下来,猴叔连忙接住。
搞定后,荒狼挥了挥手里的红绸布,发出顺利的迅号。
“去,小心一点”刘远手一挥,十几个穿得破破烂烂,好像和锻造工场那些匠师一般的衣饰的人,牵着绑住马嘴,用厚布裹着马蹄的马,静悄悄地朝大门摸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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