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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去想秦歌是怎么把手机带进审讯室,还录了音。在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刘贵喜的解释是那样的无力,狡辩的话还卡在嘴里没有说出口,就被门口的特警一拥而上,押了出去。
不光刘贵喜这个所长,派出所里其他民警也被市警局的特警控制,看样子整个德成街派出所都要来一轮大清洗。
随着刘贵喜犹如斗败公鸡般,被特警押了出去,审讯室里就剩下林安夏,宋光,秦歌和周伟业四人。
“这桩案子我一定会严加查办,还这位小兄弟一个公道。”林安夏掷地有声,甭说刘贵喜的行为本就违反了警例,哪怕就是没犯什么大错,冲着今天这场面,怎么说也得拿对方来祭旗平息事端。
宋光没有答话,他这次的目的,就是把秦歌担保出去。只要秦歌没事,你林安夏要把这里整间派出所拆了,也不关他的事。
“林局长,今天的事太感谢你了,不然我肯定是要吃大亏的,改天我一定亲自登门致谢。”
宋光可以不在乎,秦歌可不能这样干,面前这位英武中年,不仅是手握重权的市警局头头,还是王强口中的‘明劲期’内劲修炼者,无论哪一方面的身份,都足够让秦歌端正姿态认真结交。
“秦小哥言重了,上次的绑架案还是多亏了你的帮忙,要不然市长可要找我的麻烦。”林安夏激动地握着秦歌的手,颇有歉意地道:“而且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我们市警局失职在先,好在你没到什么伤害,不然我实在过意不去。”
秦歌没想到上次救李梦晴的事,不仅结识了周伟业这个特警队长,就连林安夏这号市警局局长也记住了自己的名字,这倒是让他始料未及。
两人聊着聊着,越来越投契,相谈甚欢,秦歌不知不觉地就把之前骏发地产收地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九百一平方,这不是明抢么?”周伟业一听骏发地产给出的拆迁赔偿款性价,顿时瞪大了那双眼睛,那表情跟旧城区的街坊第一次听到卢有嘉说出赔偿款时候的表情如出一辙。
宋光推了推那副金丝眼镜,似乎知道一点内幕,道:“骏发地产的背景我听说过一些,无论在
还是白道,同样很吃得开,在市政府的一些拆迁重建项目,几乎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不过就是名声不太好,不时都有关于他们的丑闻传出,但是市政府方面好像有人关照过,特意淡化了影响,所以这么多年下来,骏发地产始终一帆风顺。”
“骏发地产还有政界靠山!”秦歌皱起了眉头,难怪骏发地产的人敢那么肆无忌惮,又是恐吓,又是持械伤人斗殴,原来是黑白通吃。
光有‘天星’这号江平地界最大的帮派震慑,便鲜少有人敢招惹触动,竟然在白道上也有倚仗,有这么两张王牌存在,试问谁敢撸他们的虎须。
“诶!其实我们市警局也留意这骏发地产很长时间,之前就曾经有不少苦主状告过骏发地产的强买强卖,恐吓勒索的罪名。”
林安夏叹了一口气,道:“不过每次当我们对骏发地产发出拘捕令,把相关负责人带回来没多久,那些苦主不是主动撤诉,就是突然失踪,然后卢副市长又出面,不停地施压,市警局只好无奈地把人放了。”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那些苦主撤诉,或失踪的事情,铁定和骏发地产,或是‘天星’帮派脱不了关系。
怎奈何对方清扫尾巴的手段实在太高明,没有证据,加上市局常委那边又压力不断,致使林安夏上任这些年来,一直都动不了骏发地产和‘天星’。
“卢副市长?”一听到这个副市长的姓,秦歌马上联想到之前孙婶描述中在旧城区广场上出现过那个骏发地产叫卢有嘉的项目负责人。
旁边,周伟业以为秦歌不清楚卢副市长的身份,便耐心解释道:“卢副市长就是我们市局的常委卢洪生,今年才四十六岁,就已经是副厅级干部,据小道消息称他还是下一任市长的大热门。等过完这一届,老市长退下来后,很大可能就是他坐上市长的宝座。听说这次恒昌集团之所以会突然放出一部分项目工程交给骏发地产接受,其中不乏卢洪生的影响存在。”
秦歌难以想象,心说老子是副市长的时候,他儿子就那么肆无忌惮,要是等他当上市长,那卢有嘉还不无法无天。
“就算有个副市长压着,难道就没人告到省里,或是摆上网么?”秦歌这就想不通了,即便对方权势滔天,能在江平市一手遮天,但是像网络和信访局这样的投诉渠道,莫非他们也能扼杀阻止不成。
“当然有人干过。”林安夏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可是你不知道,卢洪生之所在在江平市那么有权势,那是因为他在省里还有大靠山,国内目前的信访制度还存着极大的漏洞,只要有人敢去告,不出一个小时,江平市这边就会收到消息,天星的人马上会出面把人收拾掉,如此几次下来,谁还敢去告。”
“至于想通过网络公开,那也是白费力气而已,只要花点钱打点好那些搜索引擎的公司,十几分钟所有相关的消息就会被屏蔽。只要再买通一些论坛内部员工的资料,套取出上传者的信息,最后还是能把人揪出来处理掉”
听得林安夏透露出的内幕,秦歌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实在太过天真了。
骏发地产能在江平市兴风作浪,自然有它的过人之处,专挑那些法律制度的漏洞空子来钻,还把尾巴扫得那么干净,怪不得林安夏当局长那么些年,也奈何不了骏发地产那些人。
林安夏沉着脸,道,“你说的情况,我会让人多留意点德成街附近街道,如果骏发地产的人再上门闹事,市警局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赶到。不过你最好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人家干这行,早就是熟门熟路,知道该怎么躲警察。”
“我明白!”秦歌也是很无奈,林安夏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不错了,这也不能怪市警局的警察不给力,破不了案,捉不了人,实在是对方太狡猾了。
林安夏沉声道:“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之前在羁留所和你有过过节的暴狼,昨晚被人劫走了,我怀疑是残狼干的,现场有留下内劲修炼者的痕迹。”
“暴狼被劫了,他不是被关在监狱,难不成残狼还能劫狱救人?”
秦歌脑子里一阵轰隆隆,虽然之前被华盛陷害的时候,自己也曾经想过要越狱,可是那毕竟只是想想而已,真要让他这么干,他也没有这份能力。
不过他很诧异,以上一次残狼所受的伤势,现在应该还在休养,怎么有能力去牢里把暴狼救出来。
“暴狼并不是在狱中被人救走,昨天暴狼那单意图谋杀和严重伤人案二审,途中突然有一辆大卡车撞翻了囚车,然后杀出一个神秘人把暴狼劫走。不过很奇怪,从现场遗留的痕迹上来看,罪犯应该是一个明劲中期的内劲修炼者,这一点倒是和残狼的情况不符。”
“明劲中期的内劲修炼者!”
秦歌惊呼一声,感觉一股寒气立刻从光赤的脚底板升起,然后直蹿到脑门。不管哪个劫走暴狼的神秘人是不是残狼,有一点自己可以确认的,那就是这个神秘人多半是敌非友。
尽管拥有精通级‘板砖宗师’以及《引天锻体术》的双重强化,秦歌自认面对暗劲期的任何内劲修炼者,就算打不赢,撑过百招还是没有多少压力。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有资本和明劲期的内劲修炼者叫板。
以后或许会有,但是现在他肯定没有这份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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