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石头当然不敢违逆十四姨的性子,苦笑一声,抱拳向梁赞和陈华顺,吴仲素以及其它赞生堂的弟子施了一礼之后,跟着十四姨出了赞生堂的后院。
临出门前,王石头再次深深看了梁赞一眼,老人仍然坐在午后的阳光下微笑。自然,慈祥。
因为又没能占到上风,十四姨的一张脸上很清楚的写着“不高兴”三个字。拉着脸,嘟着嘴回到宝芝林后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很久都没有出来。
而王石头回到房间稍微休息了一刻之后,只觉得全身酸痛,身体里面的骨头和筋脉皮肉仿佛被生生的分离拉开一样,痛苦难当。
“这是怎么回事?今天在赞生堂比武,明明没有受到重创,身体怎么会这么难爱?”
王石头为求进步,平日苦练的时候不知道受过多少皮肉之苦。但是,他却从未感觉到像现在这么疲累无力。
就连上一次在广州火车站,他被纳兰元述重重的踢在胸口上,都没有像现在这么难受和疲惫。
“不好。难道是师父说的暗劲入体?”
躺在床上,王石头的脑海里猛然想起了黄飞鸿曾经说过的话。心念电转,冷汗都流了出来。如果真是和梁赞,陈华顺比武的时候被他们用暗劲打进了身体,只怕真的会大伤身体,甚至有可能武功就此废掉。
一念及此,王石头连忙挣扎着站起身,背墙而立,运起了“佛门回春法”,快速帮助身体恢复气血的畅通。
虽然体内的筋脉骨头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但王石头一改平日温柔发力的拉伸筋脉方法,双脚几乎只用脚尖着地,双臂最大的向上托举。
本来,他体内的骨骼和筋脉因为过于酸痛,头脑发晕,已经有些迷糊。但是,猛力撕扯下,反而渐渐的感觉到了疼痛。
王石头心中明白,断然不能让身体失去知觉。否则,只怕整个人真的要废掉。而因为身体疲惫,头脑模糊,再加上他只是用脚尖着地,这才背靠墙壁站立。一是可以帮助身体站直,再者也可以借助墙壁上的凉意来刺激神经。
在后世,王石头曾看到过关于暗力入体伤人的打法。据说,暗劲练通了的人,把暗劲打入对手的身体,可以让人在原地不动,周身的腑脏在瞬间被击暴。
当时,王石头看到这样的记载之后,只当是写书的人为了吸引眼球故意夸大。但是,来到了这个时代之后,王石头曾亲眼看到过黄飞鸿施展的暗力。而且,更加被纳兰元述一脚踢中过,和梁赞推过手。暗劲的威力,王石头早已深深震撼。
而现在,王石头居然察觉到自己体内有暗力,自然心中惊吓。站立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王石头的已经出了一身透透的大汗。而此时,他的身体虽然还很疲惫,却已经开始有了知觉和意识。
“石头,师父叫你去书房。”
王石头刚刚收起“佛门回春法”的站姿,门外便传来乐大壮的声音。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王石头擦了一把汗,顾不上换衣服,便出门去了黄飞鸿的书房。
“石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一进书房,黄飞鸿看到王石头之后,脸上随即动容。
王石头无力的摇摇头,道:“我没事,就是觉得混身无力。”
虽然王石头努力做出没事的样子,但黄飞鸿却哪里肯信。一步上前,抓住了王石头的脉门为他诊起脉来。
“暗力入体!”
黄飞鸿眉头一皱,沉声道:“我听说今天十四姨带你去了赞生堂,你是不是和他们动手了?是谁把暗力打入你身体的?”
王石头不敢隐瞒,便把去赞生堂的经过老老实实的说了一遍。
本来,黄飞鸿凝重的脸色上还有几分怒意。但是,听完王石头讲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随即缓和了三分。
长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我还以为是赞生堂有人暗中下绊子。现在看来,倒是我猜错了。我前几日刚在街上看到过陈华顺,一看他走路的姿势,我就知道他此时正在练习暗劲,只是一直未能突破瓶颈。你身体内会有暗力残留,应该是你急于求胜和他缠斗的时候,被他不经意的撞进体内的。”
“可是,我曾和赞先生推手。他直接用暗力试探我,我尚且没事,怎么会是陈华顺的暗力残留在了我身体里面呢?而且,在和陈华顺动手之后,我才和赞先生推手的。之后,还和赞生堂的一个弟子又打了一场。怎么我和人动手的时候,并未感觉有任何不舒服。一回到家里,马上就露了症状了?”
王石头想了一下之后,方才不解的发问。
黄飞鸿道:“你和人打斗的时候因为全身心都在紧张和关注,所以才会暂时忘记身上的疼痛。至于你和梁赞推手,我想他当时可能也在害怕陈华顺下手没有轻重,无法把握暗力,伤到你的身体。所以,才借着和你推手的机会,帮你舒通气血。按你所说,他和你推手的时候,几乎榨干了你身上所有的力气,怕的就是你体内仍有暗劲残留。之后让弟子和你过招,也是为了让你舒展身体,再次确认有没有受到伤害。”
“这么厉害?”
王石头听的一阵乍舌,惊道:“当日我曾被纳兰元述踢过一脚,他可是真正的暗劲高手,我尚且没有感觉到如此无力。怎么陈华顺随便一推之力,居然会有如此巨大的杀伤力。”
“当日你和纳兰元述过招之前,他已经被卢正雄出其不意的伤到了左臂,之后又被鬼脚七一连几脚踢中,伤口发痛,便不能全神运力。而陈华顺则不同,他与你缠斗半晌,一直在暗暗凝神以待。而且,他的力量一直被你压制,无处暴发。所以,尽管他的境界比纳兰元述还要低,但全力暴发出来,却反而要比纳兰元述对你的伤害更大。这就像是一个壮汉随手一推,最多只能把你推个跟头。而一个小孩如果用刀子扎你,照样可以把你扎的头破血流。”
黄飞鸿虽然并没有亲眼见到王石头苦战纳兰元述,与陈华顺比武。但是,此时娓娓道来,却似亲眼所见一样。
“师父,那我下面该怎么办?”
此时,王石头已经明白自己体内的暗力是怎么回事。但是,明白归明白,疼痛和无力却依然存在,只得向黄飞鸿求助。
“我和你实战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我看你也一直在自我反省,知道拳脚有所收敛。今晚,我就教你一套避免挨打的法子。既可以帮你驱除体内残余的暗力,还可以将来在实战的时候,不被人重伤。”
想了一刻后,黄飞鸿便说出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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