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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所谓的瞬间也并非指代发动就会起效,魔网从翘曲到平顺,释放出能量,创造出效果——这个过程,还是需要时间的,在大部分时候,这类法术被视为动念即发而没有破绽,是因为能量激发的过程太过短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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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短暂,并不等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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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遭的时间流被成百倍的放缓,这过程,也就越来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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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扭曲施法者自身的时空,让原本短暂的瞬间延长,等于额外比别人多出一段时间……时间停止这个九环奥术的威力无可置疑,但从根本上来说,它就如心灵异能者嘲讽的,不过是‘让法师能够使用异能?时间加速而耗费巨大的模仿品’——极限地加速自己的时间导致地结果是施法者和其他人处于不同时空。无法碰触作用和影响任何他人,操刀砍人固然行不通的。针对人进行攻击的法术也毫无作用,因为魔网塑造的能量不会跟随施法者一起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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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法师之神能够用以保护自己的,唯有自身的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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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斯在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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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神祇千年以降,但大部分的时间却已经消耗在对于主物质位面的变动上,在魔法女神的护翼之下,即使是少数与神祇之间的冲突,也从未有面对过如此的凶险——无论如何全力以赴,也无法想象会与敌人同处在一个被加速的时间流上!虽然在理论上,这种情况确实可能产生。但又有什么样的存在会如此精确地判断出时间停滞的时机,在同一个刹那做出相同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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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世界树对于空间的封锁,意味着不管进攻。召唤,或者逃离,都没有合适的方法可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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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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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拉扯着静滞的空气,掀起一圈圈密集的震荡波纹,仿佛粉碎的晶体,在寂静无声的灰色空间里缓缓飘动成尖锥一般的外形。尖锥的锋刃,是被银色的力量包覆的手。苍白,瘦长,但对于神祇来说。却恍如催命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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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之神面容模糊着,仿佛一张散发着淡金光泽的面具,十余根剑刃在他的身体周遭被塑造成型,首尾连缀。异性的巨虫般刺向对手!然而敌人却毫无闪避的意图。就那样径直撞进刀刃的树丛!仿佛那尖锐的锋刃对于他毫无意义,他张开双臂,收拢,仅仅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将那一大片的刀剑‘收获’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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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形的震波与闪光在灰色的世界里鼓荡一刹……仅仅一刹。就宣告了神力对于那个人类的作用——仅限于被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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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祖斯的身影得到了片刻的缓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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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之神伸展开四肢——仿佛很可笑地,无法选择自己的前进方向一般,他的身体如水银般拉扯,伸长……每一片都向着一个方向。在空间中留下五道绚丽的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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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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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术士几乎要在心中为对手鼓掌……阿祖斯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了最为准确的决定——那是他作为神与爱德华之间最大的分别。神力构造,可以任意分薄的身体,也是他能够逃离的,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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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只来得及追逐其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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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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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的疑问中不带丝毫的情绪,而发问的同时,心灵术士也没有减缓哪怕一丝……黑色的罩袍鼓动着,分化出更大的黑暗,灵能分身完成的刹那,四根银色的光箭,已经从他的指尖喷发,而他的分身与本体则随之分开,分别指向了五道光泽里,最为艳丽的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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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之神的喜悦在空间里散布……因为对手那粗陋的应对——被心灵术士的本体盯上的神祇分身固然绝无幸理,可是剩余的三个阿祖斯却绝不会被那小小的神力箭矢所击中!只要再次完成一次钉入天空的魔法,就可以逃脱这个卑劣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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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得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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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疑问掠过神祇的精神,渗透其中的阴冷……随即,那追逐着每一个神祇分神的银色箭矢,便随之炸裂了!强大的波动摧枯拉朽,让法师之神不由大惊!可惜,在他试图整理姿态远离危险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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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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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碎了千面镜子一般的脆响里,死亡般的灰色,从周遭的一切上退去。被人类的行动所推挤的空气猛然卷动,发出轰然的爆鸣,将碎石与灰尘,血迹或者金属,向周遭推出簌簌的连绵余音……然后,雄浑的地狱之力就从每一个化身的身侧涌起,将之牢牢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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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祖斯慢慢抬起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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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外貌几乎与片刻之前毫无差别,然而即使是瞎子,或者也可以分辨出这位法师之神的变化……此刻的他虽然分身为三。静立在这座巨大黝黑的殿堂的三个不同的角落,但却几近于三个干涸的,由能量幻化的虚影,充溢在身体之中的丰沛能量已经不再,除了淡金色的眼眸,他们的脸上甚至连五官的轮廓都已经变得虚幻而平整。恍如一张金属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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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光滑如镜的面孔上,映照出刺目的光芒,那无比剧烈的光泽冲天而起,穿透了金属构造的天顶。润墨了一切,仿佛要将世间的所有,都融化在那煌煌的光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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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法术?钉入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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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光泽如水,流淌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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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却了目标的法术在一刹那崩散,蒙蒙的光明散碎成细微的光点。黑暗重新占据了这被金属的墙壁所封锁的空间。在穹顶上,已经溶蚀的巨大破口停驻,纯净的白光就这样倾洒而下,映亮了一袭充满褶皱的黑绒长袍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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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一般的银色环绕在那一束轻纱样的光芒里,纯粹的神力。仿佛融化的蜡烛一样流动翻搅,扭结成种种古怪荒诞的形象,有点像人又随即模糊。最终被吸纳进他的身影之中……于是漆黑变得更加漆黑,吞噬了一切光线,只留下斑驳的破碎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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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你本来是有赢的希望的,如果仅仅只有我的话,阿祖斯陛下……可惜,九狱之主当然不可能如此轻率,会仅仅依靠我来设置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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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术士微微扬起下颌。苍白的唇角带上了一丝笑容,兜帽的阴暗在他的脸颊上拉扯出深邃的明暗交界,但阴影之中。两点银色的光泽却又亮如朗星。这如镜般的眼瞳里映出阿祖斯的三名化身,以及他们身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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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厅的东方,阿祖斯站在一片坍塌的楼梯下,一盏粉碎的魔法灯盏散发着明暗不定的幽幽光泽。映亮了他紫色的长袍。也映亮了他身后,那只巨大的,半人半蛇的的怪物……此刻,他已经褪去了无头的,丑陋臃肿的伪装,整个上半身已经是一个轩昂健壮的男子。手中一柄长长的战叉横过,直指着阿祖斯化身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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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会,第三领主马曼陛下。请原谅我没有第一时间向你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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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的身体慢慢飘过他的身边。伸手搭上法师之神化身的肩头,于是神祇就在瞬间爆散成为一团银色的辉光。那耀目的光泽让第三领主蛇一般的瞳孔收缩如针,从鼻孔里发出咻咻的气息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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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心灵术士已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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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厅的第二层对侧,残破的金属在勾勒出如同牢笼的棱柱,利刃与尖刺围拢,将阿祖斯的化身锁拿,那位作为领路人的年轻侍者站在凭空生成的台座上,目光冷漠地盯着靠近的人类,他脸上刺穿皮肉的金属已经不见踪影,灰黑的眼瞳里流转着金属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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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都市钢铁塔,钢铁之王君天下,您构建出的这座牢笼是如此的精彩,令人印象深刻……虽然说与英凯布居罗斯的交易不过是您的随意之举,但我还是要向您表达一下作为受益者的谢意啊……狄斯巴特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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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微微点头,笑语晏晏地伸出手掌,于是锋锐的金属在他的面前崩解,让他把第二个神祇的化身变成银色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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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第八层地狱的墨菲斯托菲利斯陛下,感谢您精彩的占卜,但很可惜,并没有符合您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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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流转,爱德华在第三个阿祖斯的化身面前停驻,他的目光越过神祇已经模糊的面容,与那位占卜师的微笑相对。而后者只是淡然点头,并没有表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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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的处理,爱德华阁下。不过我希望你翻开了我所有的底牌,不仅仅只是为了炫耀你的眼力,以及获得这微不足道的一点神力?”阿斯摩蒂尔斯开口道。这位魔鬼之王沉静的矗立在空中,红色眼瞳里五芒微转,面容上的微笑不复流畅,带着莫名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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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急着做出判断,也不用急着给我验证灵魂契约的伟大,阿斯摩蒂尔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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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合拢双手,让法师之神分身的最后一点神力融进自己的身体,然后抬头与魔鬼之王相对:“虽然现在的形式与你的第一计划不符,但是我相信只要找到了阿祖斯的本体,这点变动,就已经在您的计划后备里提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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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永远湛蓝的天空之中洒下,穿过世界树枝桠顶端的叶片,蒸腾的细微水分,让空气中带着一股沁人心扉清新的味道。穿过叶脉的风中带着一种微凉的舒爽,金红色的太阳光已经拂照着翠绿欲滴的树叶,仿佛带走了所有的声音,树荫下只剩下一辆马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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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坐在车厢的顶上,眯起眼睛。阳光透过一路枝叶之间的空隙,在心灵术士黑色长袍上留下金色的剪影。也让他他微微弯起的腰身,看起来像是一株枯树,他沉寂地坐在这车顶上,钢铁铸造的简单座椅里,听着脚下黑色的轮子在平整木质的地面上滚动,发出辄辄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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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是沉郁,单调,却有着另一种吸引人的温和与静寂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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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温和与沉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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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狱之主,带着第二,第三,以及第八地狱的魔鬼领主的化身就在这辆外表普通的漆黑马车里……行走在世界树的枝桠上。寻找着法师之神的踪迹,图谋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目的——不得不说,用‘温和’与‘沉寂’来形容。真是一种莫名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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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思绪让心灵术士无声地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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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身边细微的呼唤让他稍微抬起视线,看着近在咫尺的湛蓝眼眸,也注意到其中淡淡的忧虑。“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稍微沉吟之后,艾莲娜轻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麻烦?我总感觉,九狱之主……他似乎对于你的态度忽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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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明白,对于阿斯摩蒂尔斯那样的强大存在来说语音的高低毫无意义,但女圣武士的还是下意识地尽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于是,那细微的嚅嗫便带上了些许的娇媚之意……只是无需去探查,心灵术士也能够感受到女孩心中累积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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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头至尾地旁观了那一场人、魔与神之间的战斗。但艾莲娜却是那一场战斗中由始至终最为安静的旁观者。能量的狂澜在她的眼中如暴风过境,难以觊觎其中一分的奥秘,唯有那种天崩地裂的恐惧,沉重地压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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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术士的笑容并没有让她感到放松。只是抓住爱德华的手掌又微微握紧了一些。掌心细微的汗水,带着一些冰冷:“你知道吗?我刚刚差一点儿就,就参加到了那些战斗里……虽然我甚至想不出己应该帮助哪一方……但不知为什么,就在阿祖斯陛下消失的那一瞬,我忽然有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仿佛我们都已经……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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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又微微翘了翘嘴角。只是这一次,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否能算是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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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女人的直觉,亦或者是炽天神侍无形中带来的经验的判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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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者真的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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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逆转的理论并非不能理解,但正因为如此……仅仅依靠灵能的付出便让人无法信任——那曾经发生的一幕。究竟是真是幻?是时间真的被倒转回了原本的位置,还是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前瞻的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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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这一切确实真的发生,在另一条并行的宇宙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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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术士深深地吸气,似乎想要将这种荒诞的感觉永久地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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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他柔声道:“一切尽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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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不由顿了顿——因为某人忽然想起,这种话可是很怂的情况下才会去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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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下意识的吧,毕竟此刻,他爱德华确实是这三股力量之中,最不占据优势的一个……阿祖斯虽然也同样是劣势的一方,但作为一位中等神力的神明,他如今的力量却是最强的一个,甚至还要超过了四个魔鬼化身的总和。而以绝对力量而论,心灵术士仍旧是三方之中最为弱小的一个,所占据的优势,似乎也只有能够掌握阿祖斯的位置,这一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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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只是这一点,也还不是十拿九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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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神力与灵能的结合,爱德华能够探查到那位法师之神约略的方位与距离,可是这种力量的前提,是阿祖斯没有对于他产生应有的警觉,否则的话以两者现今的力量对比,阿祖斯可以轻易地扰乱这种微弱的侦测——对于对世界树的路径一无所知的爱德华来说,些许的感知断裂,就足以让这种侦测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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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阿祖斯这个目标,九狱之主的所有关注,立刻就会转向他爱德华——说是贼不走空也好,计划周密也罢,那个从未发生的事实已经告诉了爱德华,九狱之主绝不会浪费他掌控着的,那份绝对的契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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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爱德华的对策出现了哪怕一点点的失误,最后的结果,都是灵魂被那契约直接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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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很可能,即使最终爱德华完美的将阿祖斯的神格奉献给这位九狱之主,他仍旧不会放弃得到潘铎瑞恩那种吞噬神力的能力的秘密——毕竟,爱德华已经用事实证明他也同样可以吸收魔鬼之力……对于九狱之主来说,这威胁甚至已经是流于表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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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完美的力量的平衡,才能震慑住那种贪婪,所以最危险的时刻,应该就是找到阿祖斯的确切位置的时候,不……应该是将法师之神的力量削弱到差不多一半一半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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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战斗,我是不是会越来越帮不上忙了?”依偎在爱德华的怀中,女圣武士的忽然如此说道:“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世界树的周围应该算是比较安全,我或者应该选择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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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给你最好的安排的,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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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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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她想要问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她应该如何参与到战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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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设想之中最后的一种可能,就是爱德华不得不全力以赴——但是如今的状况,看来远比他预想的还要恶质一些,虽然与天堂山的战斗进入了相持阶段,爱德华还是低估了阿斯摩蒂尔斯要得到神力的决心。(未完待续……)QQ空间腾讯微博新浪微博网易微博百度贴吧人人网QQ收藏百度搜藏复制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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