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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第二座学院
我以诸神名义发誓，赌上肺炎和鱼丸的节操为担保，我绝对没有骗字数……关于老法师登场的那一段。我只是早就写好了一直想用，但没用上而已，不信你们翻翻前面的章节……
我承认这两天改的确实挺大。一来是因为丢了一点存稿，二来也是为了连贯性，否则又有人说我前后不搭了。
看看热闹？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为了看热闹，便可以在事前不通知的情况下，闯入国王陛下所在的场合？
说出这理由的人一定不知道这个举动，会让多少人为此负责——不只是安全方面的问责，还有那因为强行破坏而对魔法阵，对人员精神力带来的巨大冲击，以及刚才那个损毁的一次性防御。
这些即使能够恢复，耗费的物资也难以计数。
“你……啊……阿尔伯特导师阁下！”
负责防卫的法师因此愤懑的低吼，只不过在半途已经化作了惊异的尖叫，像是一只被人掐住了脖颈的鸡雏。
理由是荒谬的……可是就算再荒谬个一万倍，一亿倍也好，现在它已经成为了一个真理——在图米尼斯，这个人的身份足以让任何的荒唐不可信的事情变得堂皇可信。
矮小的人影抬起手指，巨大的魔法力量在这句话说完之前就已经聚拢起来，化为恐怖的一束灰色光线，径直穿出！
轰隆！
漂亮的看台隆隆崩塌，巨响伴随着剧烈的震动，坚固的石台竟然瞬间崩成了漫天的尘土！人群在沸腾尖叫，慌不择路的奔逃，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晃晃硕大的脑袋，一脸无辜：“专门选择这种人多的地方，看来真是个狡猾的混蛋啊。呵呵，居然让他逃走了，看来，我这把老骨头也确实有些生锈了，真应该磨练一下呢。”
“来的有点唐突了，不过你也知道，想要弄清楚你们究竟谁负责哪里，实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要联系的人太多……你们下一次想办法简化一点吧。”
收回了手指，侏儒朝国家法师那个方向上点了点头，一只手似乎是在胸口上横了一下，像是行礼……不如说是抓痒。但这个动作显然已经代表了一种面子——不是那位法师，而是端坐在中央王座上的那位国王陛下。
他起身施礼，神情肃穆。
“阿尔伯特导师，数年不见，想不到您的风采一如往昔，但今天您怎么有时间离开法师塔？”
图米尼斯王国的法师地位崇高，以至于每一位国王陛下，都会在法师塔里进行一个时间段的训练——不见得能够掌握魔法的奥义，但至少会得到**师的一些教诲，成为他们的学徒。即使只是由一些普通的法师进行培训，不过这本来也就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为的不过是让**师确定国王的人选而已。
对于这个问候，侏儒只是抬了抬眼皮。
“哦，倒也确实应该出来看看，阿尔，你都已经长出胡子来啦？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你，你还只是个涂脂抹粉的小鬼头呢，现在还喜欢吃杏仁糖么？”
他随手挥动，地面上就生长出了一组黑色的华丽椅子，而他自己先一屁股跳上了一张：“唔，也不需要那么紧张，我只是来看热闹的，最近没有什么思路，所以就找点感觉……哦，前两天，有人告诉我，在法师塔里‘宅’的太久有害健康。”
“能够见到您实在是太好了，我……”
“好啦，我们也就碰面了几次，又隔了几十年，见不见到，有什么区别？无聊的客气话就免了吧，反正你们事情多，忙你们的吧，让我自个儿呆着。”老侏儒再挥了挥手，毫不客气的打断那位至尊，也挥开几个仆人服务的企图，眨眼间，隐形仆役已经从空间之中掏出了大包小裹的东西……水果干，红酒，还有肉脯。
于是国王陛下便开始头痛了起来。
忙我们的？
要怎么忙？
因为那两个魔法的交锋，场地之中已经乱成了一团，但若说典礼就此结束，那么哪里还有热闹给这位**师看？……可如果仍旧继续，这位老法师坐在这里，自己要怎么办？跟以前一样，高高在上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话，欣赏？显然那确实非常威武霸气，可如果一位**师若是因此产生不满，那这一切又要如何结束？
更何况，即使再怎么行事随心所欲，也不可能毫无理由，从那个出手的偏向就可以看出，这位**师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那位刚才在场地中的学徒。
“好了，陛下，虽然产生了一些小小的骚乱，但是爱德华？文森特男爵已经获得了胜利，”一位将军干咳了一声，试图为他的陛下解除尴尬：“那么接下来，不妨让武斗大会的项目会继续，请您欣赏吧。”
但那位**师额阁下，却并不想要让事情就这么滑过去。
“唉……我说阿尔啊，你们这里到底是在干些什么？小孩子打架，以多欺少也就算了，大人还要插手，简直是极端的没有风度！”
用一口酒把嘴里的食物冲下肚子，老头儿悠悠地开口，而在远处，某个当事人已经凌空而起，朝这边飞来：“这样的家伙也能成为法师？看来以后国内的这些闲散人员，真得好好地进行一下筛选。”
可你自己不是也插手了？与那个法师相比，那不也是以大欺小么？
这句话想必是大部分人的心声之一，只是绝不会有人将之说出来。
就算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国王陛下，也只能随声附和：“是的是的，确实是有失风度的……这样的家伙很可能是，不，必然是一个邪恶的法师，我立刻就下令通缉他，这样的家伙，决不能姑息，”
国王陛下尚且如此，那些贵族们自然就更不可能有什么擅越，于是当爱德华凌空飞回到了这片平台，看到的便是一群高矮不同的吸水鸟。七嘴八舌地重复着：“一定通缉，绝不饶恕……”
“你怎么……您怎么会大驾光临？”压住心中的惊讶，爱德华低声问道，
知道那个暗中出手的法师打的生死不知的一击是来自于这里，但他却没想到是这老家伙亲自出手——而且，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自己原本的某些猜测，并没有什么错误。
这老家伙，果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师……不管这件事的起因如何，自己这也算是欠了他一份人情了。
一个**师的人情啊……这可不是那么容易还的。
“嗯……我要是不来，你不是被人烧成了肉干？你这小鬼狡猾阴险，肉想必也不会好吃，所以还是要留着你，给我做点东西吃吧。别忘了，这次是我救了你。”学徒头痛的神色，让老侏儒笑得一脸得意：“说起来，刚才那家伙是个什么来历？趁着你跟别人玩的时候出手，他是另外那几个小鬼一边的？”
爱德华的目光，在国王陛下身后的人群中，微微停顿。于是那个中年人的身影，便被迅捷而无声的孤立出来。
“我……”中年人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个干涩的单音……
作为财务大臣，他本是个辩才无碍的人物，不过与那双眼眸一对，他脑中的思维便轰的一下混乱了，脸色苍白如死，原本想好的理由，一句也说不出来——这种小小的场合，竟然能让一个**师屈尊降贵亲自到来，那个年轻人到底有多么受到重视，还用得着猜么？
现在对于自己，那个学徒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抄家灭产，诛除九族？
甚至还说不定有别的办法，据说**师各个都是怪物一般的存在，随便能点降咒之类的手段，即使远隔千里，恐怕也要让自己死的凄惨无比！变聋变瞎，变成青蛙，浑身长出虫豸，甚至还有可能……
……
中年人微微颤抖的身体，让爱德华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在高阶太多的力量面前，数量、勇气、智慧、经验，地位，什么都没有用，一切都只是虚幻，只有力量才能对付力量。位阶上的差异实际上在人群中划分出了最现实的阶级，在不同力量位阶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平等。
但是这种力量，毕竟不属于自己。
所以现在若是提出了过分的要求，不见得会有好处——
阿尔伯特给自己撑腰是好事，可若因此就荒唐地让皇帝做出断腕的举动……殊为不智。
这位财政大臣可是皇帝的妹婿，具有皇族的赦免权利，除非他或者他儿子做出了神憎鬼厌，通敌叛国的大罪，才有可能被剥夺……若是单方面凭借着法师的无理压制，自己或者有一定几率可以除去一个大敌，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敌人——国王，整个贵族阶层，甚至是整个国家。
因为那是破坏了游戏规则的举动，会让整个贵族阶层都会人人自危。
甚至是老侏儒本人，也会因此而失望吧？
“唔，谁知道呢，我得罪的人可也不少，大概是些无聊的想要捡便宜的家伙吧。”脑中转动着思绪，他叹息道：“何况，年轻人总会热血冲动，就算受到了一两个闲人的蛊惑，那也不算是什么错。”
对于这个油滑的回答，**师冷笑了一声，不再开口。
但那位王座上的陛下，却因为这个回答而点了点头，目光之中却带上了一点别的东西……似乎是灼热……
……
因为一个‘简单’的魔法交锋而产生的骚乱并没有造成太多的影响，虽然一座石台化成了灰粉，但幸而位置不高，伤亡轻微，清理也容易。
于是只用了区区半个沙漏的时间不到，一切便重新继续。
只可惜那些令观众们欢呼叫好的骑士之间的角逐，看点却并不很多。
按照固定的规则，这场比试本应该发生在受封贵族之中，在一番比试之后，带上最后的桂冠，在那位费尔南迪斯大帝聚兵于这个广场之上的时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只是时至今日，贵族们自诩身娇肉贵，自然不会亲自出战，而是由他们选拔出的一些优秀人物来代替了。
对于角斗者来说，这是为数不多的显示自己的一个大好机会，在今天这个日子里面，在表演之中赢得胜利，才能为自己博出一个光明的前途。
不过为了不至于出现伤亡，他们使用了木质武器，规则也更加接近于竞技性质，于是在爱德华看来，这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种花哨的表演而已。除了他们的卖力之外毫无可赞。无聊的要死——太过于中规中距了，缺乏变化，如果这帮人面对着的是一位法师，比方说刚才出手暗算自己的那个，他们恐怕连翔都会被爆了出来！
对于这种无聊，老法师或者可以用旁若无人的大吃大嚼派遣，不过爱德华可就只能干燥的看着，还要忍住打哈欠的冲动——直到有人注意到他因此而不断抽搐的脸。
“爱德华男爵，你好像并不看好骑士们的表现……虽然你是个施法者，但看来似乎对于近身的战斗也并不是一窍不通，所以能否请您说说，对于这些年轻骑士的看法？”国王陛下忽然开口道。
“嗯？嗯，我的陛下，您的骑士们素质很好。”爱德华微微躬身：“只是缺乏经验，还有系统的学习方式。其实我有些奇怪，王国既然成立了魔法学院，那么为何会没有成立一个军事学院？兵者……国之大事，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啊。”
“学院？军事的学院？但是军队之中，不能学到合适的经验么？还有你的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嗯，这是一个古老文明的箴言，意思是说军事是一个国家最为重要的问题之一，关乎着它的存亡，作为王者，是不可以不了解的。”爱德华犹豫了一下：“至于说经验……骑士的剑术可以向一名骑士学习，可是并不一定每一个骑士都是适合的老师，一师一徒的传授方式并不适合于军队，也并不是每一个侍从都能够幸运的遇上适合他体质来因材施教的老师，如果一个天生速度具有优势的侍童碰上了一个擅长战斧的骑士，那么对于他的人生来说就是一场灾难。”
“一名真正的法师除了学习还需要通过不停的战斗来充实自己，同样，一位骑士也是如此。我想陛下应该深有体会。”爱德华侃侃而谈：“跟随者将军们进行学习，是必要的，可是战阵的推演，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就算你能学习到一位将军掌握的知识，可是那并不表示你能在真正的战争中将之发挥出来，你需要有对手进行不断的演练，而这种事情，光是在军营之中是无法完全做到的。”
“那么，你认为要如何解决？”国王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就此变得更加炽烈起来。
皇帝，即使是最为庸庸碌碌的皇帝，只要他的脑袋还完好，精神没有大的问题，那么就没有一个不对于权力威望感兴趣的，中央集权的程度，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往往是最为受到关注问题，而且，他们通常很容易受到一些巨大的诱惑——开疆拓土，功盖千秋，那是因为某些事情的弊端对于他们来说无关紧要，那是他的臣民们要去承担的东西……秦始皇，隋炀帝，这些著名的暴君，所做的著名的举动，又有哪一个不是，
而土木堡之类的事情，都说宦官误事，可若不是皇帝的那个毛病，却哪有那么严重的后果？
不好大喜功的皇帝，是不存在的。
“将各地因为年龄问题已经闲置的，久经战阵的老骑士们聚集起来，作为老师，传授战场上的课程，战斗的方法，向整个社会阶层征兆学员，学员严格的选拔后，成绩优良者免费入学，中等以上的收费入学，学成后，最为出色的给予加入王国骑士团的机会，而某些爵位以上的的贵族则拥有免试入学的机会。而战时便可以将这些人直接征召为骑士，”
脑海之中的成例太多，因此爱德华随意的思考了一下，便提出了一个套路。
这可不仅仅是个提议的问题……实际上，这会产生极为深远的影响，。
这样的一座军事院校的成立，等于是将所有领地的军事人才收归到国有，那些有志于此的普通人也可以得到好处，除此之外，如果国王陛下足够聪明，他就应该想到，那些给各个领地继承者的学习机会也同样重要——这些人在学习期间，就是一个个的人质……而之后如果收编进骑士团，则更是将最为优秀的人才直接抓在手中！
那么如果那些贵族不派最为优秀的继承人来学习呢？
好吧，那也可以，可是一个领地上最为优秀的军事人才又能有几位？他们的经验是否能够跟中央相比？他们有足够的环境来进行竞争么？而且国王还会从各地抽调优秀的统军人物成为学院的讲师，这些老骨头未必能够掌权，但作为老师却可以发挥出可怕的作用，用不了十年，国王麾下的精英人物在就会远超过地方。
更何况，这种东西还会带来**裸的财政收入……
学院是什么？不仅仅是传道授业解惑而已，教育还是产业啊亲！
那些有钱的人，逐渐崛起的富商阶层，没落的小贵族和其他行业的有钱人，想必不会拒绝这种学习的机会——魔法或者会依靠天赋，但是锻炼肌肉，学习诡计，可就是某些人自认为擅长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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