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吗?”
秦予希的头还有些晕,感觉自己还没睡醒的样子,她在祁子涵的怀里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竟然还穿着金花服,于是挣扎着起身,对祁子涵说道:
“难怪我睡得很不舒服,你先出去,我换件儿衣服。”
看样子,秦予希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祁子涵看着秦予希,眼神幽深,抿唇不语,他微微皱起锋利的双眉,看秦予希的手腕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纹上了一圈儿黑色的蛇纹。
祁子涵没有出去,而是伸手,将身穿金花服的秦予希,拦腰抱回了怀里,低头,抓住了她的手腕,问道:
“这是什么?”
“咦?我成下一任族长继承人了。”
秦予希有些惊讶,背靠在祁子涵的怀里,举起了手腕来,就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暖阳,昂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蛇纹,给祁子涵解释道:
“这个是下一任族长继承人的纹身,用古法纹在继承人的手腕上,族长若是有什么意外离世,或者分身乏术之际,有这个纹身的人,说的话就相当于族长说的话了。”
这个纹身,六爷的身上也有,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六爷的皮肤黝黑,不太显眼,纹身在胸口位置,祁子涵并没有看见而已。
祁子涵也不会有事没事儿,扒开了六爷的衣服,往一个大男人的胸口使劲儿看。
她一个姑娘家,六爷也不可能扒开她的胸口,去给她纹这个,所以就只能纹在她的手腕上。
而这样的纹身,在秦予希这样白嫩的皮肤上,又是在手腕显眼位置,她是祁子涵放在了心里的人,自然就引得祁子涵注意了。
他盯着秦予希的手腕看了半晌,终究还是咽下了心中的疑问。
可能,昨天晚上,六爷带着他和秦予希,走了个界山寨的古老仪式……?
祁子涵决定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暂且按兵不动,他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秦予希欢喜,问道:
“你很想当界山寨的族长吗?”
“那是自然。”
秦予希挥着手腕,颇有些眉飞色舞道:
“我可是有大计划的人,我要把界山寨发扬光大,带着乡亲们走出国门,有个族长的身份在这儿顶着,好方便今后行事一些。”
她说着,便靠在祁子涵的怀里,伸手解下了头上的包巾,任由一头长发披散而下,又有些忧心忡忡道:
“只是,有些麻烦的是,我一个姑娘家当族长,界山寨人怕是不会接受,古来,也没有姑娘当族长的。”
祁子涵从秦予希的身后,将她搂紧,握住了她的双手,低声道: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如果到现在,祁子涵还看不出来秦予希有什么计划,那他就枉为秦予希的男朋友了。
从秦予希去往省城,到她引了苏木涣来界山寨,再到捧红庹灵韵,秦予希做的,都是在推广界山寨。
以前祁子涵不了解,只是觉得秦予希长得漂亮,人好心地善良,慢慢接触了这个姑娘后,祁子涵才逐渐认识到,他拥有的,是一块人间瑰宝。
他不知道六爷要守护的是什么,但他要守护的,是秦予希。
得到了祁子涵支持的秦予希,回头,躺在祁子涵的怀里看着他,眼角微微勾翘着,颇有那么一丝撩人的妖娆味。
这样的秦予希,穿着这样的一套黑色的古老金花服,就宛若神秘的女妖般,让祁子涵情不自禁的沉溺其中。
他心跳得厉害,一个转身,就将秦予希给压在了身下,陷入了柔软的床铺里。
又宽又长的金花服裙摆,落在床沿下,秦予希伸手,黑色的衣袖滑落,她纹了黑色蛇纹的手腕圈上了祁子涵的脖子,明知故问道:
“你想干什么?”
“干你!”
祁子涵的眼神执着,低头便吻住了秦予希的唇,白色的帐幔被打落下来,遮盖了宽大的古床上,互相纠缠着的人影。
个把小时过后。
宁静的山寨里,突然传出一道凄厉的叫喊声,正在镜子前,整理仪容的秦予希,手一顿,回头去看床边正在整理军装的祁子涵,问道:
“是谁在叫?”
“我出去看看。”
祁子涵神清气爽,卸去了一身的疲惫,站在秦予希的身后,双手握住她的双肩,从背后弯腰低头,亲了秦予希的脸颊一口,转身,穿上军大衣出去了。
留下秦予希,穿着少数民族的冬季袄子,将脱下来的金花服仔细折叠整理好,准备收进陈玉莲的衣柜里。
她在还少时,就被选为了界山寨的金花,这套金花服是已经枉死的老族长,亲手交到她手里的。
不过那个时候,秦予希并没觉得界山寨金花,有什么特殊的,无非就是一座寨子,公认长得最好看的姑娘罢了。
又有不到族长交替之时,金花服不得出世的说法,于是这套金花服,秦予希一直没有机会穿上,所以就一直由陈玉莲帮忙保管。
想来今后,她也没有机会再穿了,没几年她嫁了人,就不再是界山寨的金花了,这套衣服,大概会传给庹灵韵,或者是下一任的金花。
如果她选择一直不嫁人,那她会一直是界山寨的金花,那她没死之前,这套金花服就到不了下一任金花的手里。
上辈子,这套金花服就一直被陈玉莲保管着,后来陈玉莲借助秦予希的钱财,在华为银行,一家号称世界顶级安全的银行,开了一个保险箱,把这套金花服给存了进去。
六爷失踪了,寨子没了,陈玉莲的身体又不好,却也牢牢记着界山寨的昔日传统,秦予希不嫁人,下一任金花候选人,就永远成不了真正的金花。
这套金花服就会被陈玉莲,永远的锁在华为银行的保险箱里。
也样的传统,也算是陈玉莲对六爷的坚守了。
秦予希有些感叹,两辈子,第一次穿上这套金花服,可也是最后一次了。
她伸手,有些留恋的抚摸着黑色的金花服裙摆,摊开了裙摆来,铺了她的卧室大半个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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