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光火石之间，杨春明白了符号跳舞的意思……伸手拍在报告纸上，再抬起手时，报告又恢复了工整秀丽的字迹。
“这么快写完了？！”
田玲丽放好资料发现杨春并没有动笔，可是桌面上的报告却已经写完了，觉得不可思议。
“我出去一下。”
“去哪儿？”
杨春没有理田玲丽，蹬上自行车往清河镇中学方向骑去。杨春没有去清河镇中学后操场水渠那边，估计这个时候周所长他们已经勘察得差不多了。凌晨使用法术托梦给周勇，想必周勇在梦境里把小娟的事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了。也许大梦醒来觉得梦境太真实，就跑去沟渠边查看，发现果然有命案，才会跑回所里叫帮手。周勇应该不会遗漏掉线索，可惜那有限的线索也无法破案。
倒是不知是何方神圣在杨春的报告上做了手脚，有意点化她破案的线索……
远远看见盛鑫服装厂的金字招牌，杨春放慢了车速。盛鑫服装厂的大门紧闭，正是工作时间，除了门口的保安，不见一个人进出。
在门卫室填好外来人员登记表，听保安往内线打电话。过了一会，从玻璃窗里看见杨梅朝门卫室快步走来。
杨梅对妹妹来找她非常紧张，一直催杨春如果没事就快点走。杨春觉得杨梅很反常，非让她说说工作小半天都干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坐在总经理办公室发呆。”
“哦，给你一个月开三百块钱没事做？”
“所以我才紧张呀，说不定一会老板来了发现我不在，该对我有意见了。你快走吧，我到点就下班回家给你做饭。如果有事我打电话给你，你们派出所的电话我早就记下了。”
杨梅边说边推杨春去骑自行车离开。
“好好我走。你记住我的话，这份工作只是暂时做几天，做不了就回家去。也不需要打听他们厂的业务了，我已经不需要了。”
“行，我闲着也是闲着，全当打发时间。”
杨梅露出妩媚的笑脸，杨春又不放心地嘱咐她不要离开清河镇。
“我干嘛离开清河镇呀，我家在这里，离开这里我能去哪！”
杨梅觉得杨春说话很古怪，杨春却不便多说。有些事情没有证实以前如果说出来会打草惊蛇。只是她心里总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感觉这份不安可能与二姐杨梅有关。
可惜她不会像012和007有特殊能力，能掐算预感到事情的发展。只能尽量把想到的危险做好防范。
杨春骑出一段路停下来，回头望着盛鑫服装厂两排厂房。阴沉沉的天空下，两排白墙红瓦的厂房显得特别刺眼。
报告上跳舞的符号显示盛鑫服装厂有问题，可能吗？三年前盛鑫服装厂还没出现，那时还是大姐杨桃经营的四季春服装厂。小娟不可能在这里遇害再毁尸移尸吧……
雨没有预警地落了下来，开始还细细如丝，转眼就是倾盆而下。
杨春赶回派出所时全身都湿透了，田玲丽热情地递毛巾给杨春擦，又帮她找干净的衣服换。杨春觉得很感动，想要表达一下对田玲丽的谢意。这时周勇带着一队人进来，摘下滴水的雨衣，看见杨春劈头盖脸训斥起来。
“上班时间外出闲逛，无组织无纪律，这种人坚决不能留下来影响集体的工作作风和办事效率……”
杨春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田玲丽向周勇告她状了。杨春笑眯眯地望向田玲丽，田玲丽马上扭开脸。杨春等周勇发完火，慢声细语地表示接受领导批评。
“我没有批评你，我批评不起！”
周勇火大，不仅仅因为杨春的工作态度吊儿郎当。三年来虽然治安也不算太平静，起码没有重大恶性案件发生，突然就发生一起人命案，还可能和三年前的无名女尸案关联。如果这次再破不了案，他的所长恐怕也当到头了。
“周所熄怒。”
老何充当和事佬劝说着，周勇把调令扔给杨春。
“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活菩萨，你赶紧走人。”
杨春拿起调令，看见上面的文字心里格愣一下。
“你回家去准备吧，这几天不用来上班，我不算你旷工。准备好了就赶紧去报到，这里也没有你要交接的工作。”
周勇不再理杨春，叫大家立刻开会，要全力配合分局侦刑科调查5.14大案。
杨春还没换田玲丽给她找来的干净衣服，这会回家倒也挺好的。和周勇告假，周勇头都没抬一下。
下午三点雨势更大了，斜风吹着骤雨，打伞等于没打一样。索性扔掉断了筋骨的黑伞，雨水扑打在脸上，心里反倒清静了。
上海安全局特殊部门，到底做什么的呢？这个调令来得也太突然了！刚刚把小娟和何媛媛的案件想出点眉目，如果这么走了，恐怕再要揭开迷底就难了。就算再次托梦给周所长，他也不可能用梦境去抓凶犯，警察抓人得讲证据。
一辆红色宝马车从杨春的身边飞快地驶过，溅起的水花把杨春从头到脚扑个透湿。
“娘的，太没素质了！”
衣服裤子本来就湿得没眼看了，这会再溅上泥水，顿时成了迷彩服一样。连脸上都是一片泥浆，抹一下整个脸都花了。
回到家泡在热水盆里，浑身总算舒服了。突然想起那辆红色宝马车，在清河镇只有盛鑫服装厂的老板段克明有一辆红色宝马车。
这么大的雨，段克明开那么快的车是不要命了吗？他会不会是小娟和何媛媛称呼的大哥呢？报告上的字符显示盛鑫服装厂有问题，会不会指的是段克明呢？
热气渐渐散去，身下的水凉了，看一眼钟快到五点了，杨梅也该下班了。窗外雨似乎小了许多，斜风也散了，好像那场斜风骤雨专门为杨春下的。
把米淘洗下锅，想到二姐可能没有带伞，抓起两把油纸伞准备给杨梅送去。这时不早不晚文浩拎着一袋卤菜来了，文浩自告奋勇去给杨梅送伞，让杨春在家准备晚饭。
已经快六点了，杨梅应该五点下班，这时候就算下雨走路慢，杨梅和文浩也该到家了，在清河镇转一圈也用不了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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