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冬半夜打电话来竟然是问有没有看见一张纸,韩阳的火立刻蹿了起来。
“没有,你搞不搞清楚现在几点了?!”
韩阳“啪”地挂了电话,拢起毛巾睡袍赶紧返身上楼。又是好一阵哄,才让老婆温雪云重新向他敞开怀抱……
“你那个弟弟是打算在部队呆一辈子了?以后你妈老了谁照顾?”
“他不在不是更好?这个家全是咱们的!”
“好是好,可是你妈爱啰嗦教训人,我可不想和她生活一辈子……唉,你轻点!”
温雪云突然很恼火。韩阳连忙吻住她的嘴……
电话里吱吱响,韩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能怀疑介绍信落在了出租车上。想要找回来是不可能了,只能再去找程雷重新开一张。
风尘扑扑地向程雷说明情况,程雷劈头盖脸地把韩冬骂了一通。
“你以为部队的介绍信是小学校的请假条,想开一张就开张,每一张介绍信都是有编号的,都是有存根的。你是第一天参军吗?”
程雷正在气头上,老白和王老仙闹矛盾,他在中间做合事佬,却越调解两个人的关系越僵,以至于现在两个人不愿意一起执行任务。军纪对于他们这种世外高人来说根本没有约束作用,两个人各自行动,结果双双在睡梦中被毒虫咬伤,王老仙被他的众多弟子接回西安养伤。老白不肯离开养病,还在营地硬挺。小鱼被急招回来照顾师傅老白,老白却把小鱼给赶走了。
老白怨小鱼在X洞时不跟紧师妹杨春保护她,害得杨春被冤枉还得不治之症。小鱼也是有苦难言,他哪有本事保护杨春,能跟着007走出X洞已经很不容易了。
小鱼被安排在地方派出所工作,和030已经结婚并且有了一对双胞胎儿子。030在当地的小学做老师,两个人的日子说不上富裕却也满足。
“程队长,我知道给你添麻烦了。”
韩冬不惯求人,说话时脸红脖子粗万分窘迫。
“这回我保证贴身收着,绝不会再弄丢了。”
“瓜娃子还想有下次?再有下次老子一掌劈了你。”
程雷火冒冒地掏出介绍信又给杨春开了一封出院回乡疗养的介绍信,正要盖章,勤务员进来报告老白想要见他的徒弟凌爱舞,请求教导员满足他的最后请求。
“最后请求?老白要死了?”
程雷在山里呆久了脾气火暴,说话也粗鲁不过大脑。也是因为和老白联手执行过几次任务,关系比较亲近,所以说话有些没轻没重。程雷本是半开玩笑的话,勤务兵回说老白确实快不行了。
程雷跳起来:“怎么会不行了?上午还好好的。”
“是他自己说要不行了,想和徒弟见一面。”
老白不说是秘密部队的功臣,也算最强外援,要见见徒弟这么合理的要求当然要答应他。
程雷在刚写好的介绍信上拍了拍:“不用开介绍信了,我亲自去接杨春。你最好先回去,等这边的事一了,我把人原封不动给你送过去。你是要结婚就结婚,要回乡就回乡。千万不要影响了眼下最要紧的任务。”
“是,队长。”
韩冬给程雷敬了一个军礼。程雷调来的直升飞机一个小时以后停在了营地指挥部门前,老白不肯离开秦岭,程雷没办法只好把杨春接过来和老白相见。
春末夏初,雨水无常。刚刚还艳阳高照,突然就来了一片黑云洒下万千细雨。杨春坐在窗前盯着窗外的一株老杨树。目光从下往上,从上往下,就是数不清老杨树树干上一个个黑黑的眼睛。
段红靠在床沿织毛衣,蓝色毛线在食指尖上绕一下,旋即套在右手的竹针上,然后飞快地从左手的竹针上挑出一个线圈,交替着绞出扭结的花形。
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躲在杨春的病房织毛衣,随时可以把毛衣藏到被子里或者塞到床底下。不怕领导查岗查房。段红织得心满意足,脸颊满是幸福。
杨春从窗外收回目光,注意到段红织的毛衣很漂亮,认真地看着段红飞针挑线。段红停下手,抬头捋额前散落下来的碎发,见杨春看着她,讪讪地笑着说:
“就差这一只袖子了,我想尽快织完。这件织完还得给我老爸织一件毛衣,我妈的毛裤今年也该拆了重织。毛线的东西穿个两年就不暖和了,得拆了用热水蒸烫晒干,再织出的衣服才保暖。”
“啊,是这样子啊!”
杨春突然很想给韩冬织一件毛衣。松林店比上海冷多了,如果有一件厚毛衣穿在军服里面,肯定比穿两件头羊毛衫暖和。
杨春正向段红学织毛衣,病房的门突然开了。段红条件反射地伸脚把织好的毛衣袖子和毛线球踢到了床底下,却来不及藏杨春手里的毛线针。
程雷望着两只受惊兔子似的杨春和段红。杨春手里拿着毛线针,看见进来的是程雷,不由得歪头呵呵地笑起来。
“她非要学织毛衣,我怕她心情不好,只好依着她织着玩……”
段红急着辩解,就怕领导会责怪她不务正业。虽说她的编制不在松林店疗养院,可是她现在是借调的身份,还是要遵守这里的劳动纪律和各项规章制度的。
“杨春,你现在可以出院了。”
跟在程雷身后的松林店疗养院院长笑呵呵地说,能送走杨春简直是天大的喜讯。杨春是疗养院唯一的神经病,已经严重影响了疗养院的声誉。只要杨春出现,必定会引得人人张目和窃窃议论。
韩冬回松林店准备十天后的军备竞赛,心里一直惦记着杨春的情况。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拨通了程雷的电话。
“杨春暂时接听不了你的电话,你放心,人我一定给你送过去。你一定要争取拿到军备竞争的冠军,不然我跟你没完。害我几次违反军纪,这笔帐你是还不清了。”
程雷把话封死,韩冬知道再问他也不会让杨春接电话。想到老白可能真的不行了,杨春要尽一下孝心没心情接电话也可以理解。
此时夕阳将近,巍巍秦岭掩映在一片霞光中。茫茫林山树海之中,一道纤细的身影静静地立在一座石壁前。老白虚弱地抚摸着石壁,眼里老泪纵横。
“师傅……”
杨春知道劝不住,还是让老白哭个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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