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豫章公主,在甘露殿外面,跪了两个时辰了”。朝堂上,李世民被吵得头疼,干脆直接退朝,回去清静清静。
“她还有脸来,她还有脸来”。李世民怒气冲冲,甩了甩龙袍,朝甘露殿走去。
“豫章,你可知罪”?李世民一想到,原本温婉贤淑的女儿,竟然会有人有私情,就怒不可解,火由心生。
“两情相悦,何罪之有”?豫章冷冷的说,父皇果真是冷血的人,怪不得当初很小的时候,娘亲会那样说。
“你,你”。李世民肺都要气炸了,两个人,竟然会说出来一模一样的话来。
看到豫章脖子上挂着一块月牙形的玉佩,李世民愤怒的一把拽了下来,因为,他之前在王治的脖子上也看到过一块,两块合起来,技术一块同心玉佩的模样,同心,同心,已经同心很久了吗?
“父皇,把它还给我”。玉佩被拽走,豫章立马急了,即使,身前的人是自己的父亲,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好一个同心玉佩,看我不砸烂它”。李世民气急了,找来一方砚台,抬手就要砸在玉佩上。
豫章见状,立马扑了上去,苦苦哀求的说:“父皇,求求你了,还我好不好”。
“滚开,不要脸的东西,还敢顶嘴”。李世民咚的一声,坚硬的砚台,砸在了玉佩上,玉石玉佩,立即碎裂开来,化成了粉末,被李世民一手挥舞,散落在了地上。
“啊”!豫章大叫一声,仿佛,那砸中的不是玉佩,而是自己的心。
随着预判的粉碎,豫章感觉,自己的心也碎了,王治被打入了死牢,生死难料,而自己,或者又有什么意思啊,一行血泪流出,湿润了脸庞。
“母后”。豫章万念俱焚,大叫了一声,然后急走几步,一头撞在了殿中的粗大的柱子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染红了金黄色的地毯,而豫章,那娇小的身躯,一动不动,趴在那里。
“皇姐,皇姐你怎么了,父皇你好狠的心啊”!高阳一直畏畏缩缩的躲在豫章身后,直到此时,豫章一头撞在了柱子上,彻底愤怒了。
李世民也愣住了,没想到,原本温柔娴淑的女儿,竟然会如此的刚烈。
“她可是你的女儿啊”!长孙急匆匆的赶过来,可惜,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看到豫章倒在那里,心如刀绞。
豫章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可是,豫章的母亲死得早,之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跟亲生女儿一般无二。
“死奴才,还不快叫御医,豫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全部陪葬”。长孙哭了,嘶吼着,一向刚强的女人,泪如雨下,昨天是自己的弟子,今天是女儿,明天呢?
御医来的很快,给豫章包扎过后,就急匆匆的命人把她抬走了,伤势不轻,需要紧急处理,高阳已经在打马狂奔了,孙道长就在长安城里,必须尽快请来。
好在孙思邈就在城里,高阳很快就在其道观,找到了正在配药的孙思邈。在得知豫章出事了以后,孙思邈赶紧带着自己的药箱,跟着高阳,来到了太医署。
“孙道长,你来了就好了”。王太医,战战兢兢的,看到孙思邈来了,顿时有种泪奔的冲动。
长孙在一旁看着,高阳虎视眈眈的,而且豫章那一下,撞得可不轻,万一自己稍微有点偏差,恐怕掉脑袋都是小事,弄不好,全家都要跟着完蛋。
“你们怎么处理的这是,赶紧的,事不宜迟,你给我打下手”。孙思邈自然是清楚这里面的猫腻,也不说破,这也是他曾经拒绝李世民,来太医署的原因之一。
“好,好,孙神医你吩咐”。王太医被训斥,却一点不快都没有,连连点头。
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孙思邈也是一惊,这女娃啊,看来是含着必死的决心啊,因为,伤口很大。
孙思邈从王治那里学来了外伤的处理方法,缝合,消毒,甚至是,还讨要来几片药片,说是消炎用的。
而孙思邈没想到,自己处理的第一个患者,竟然就是豫章公主,不知道,这算不算因果循环。
孙思邈的动作很娴熟,伤口缝合了七针,还好是在头顶,不在额头,不然,就破相了。
给豫章有喂了一粒消炎药,看到豫章的呼吸渐渐地平稳下来,孙思邈才松了一口气。
“阿治,快跑,你快跑啊”!昏迷中,豫章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声音很是急切,却是惹得长孙泪流满面,高阳嚎啕大哭,就连孙思邈,眼角都湿润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豫章寻死的事情,很快就被传了出来,毕竟,闹出来的动静不小。
程咬金气坏了,两个原本好好的小娃娃,现在一个关进了死牢,生死未知,一个一头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了,还不知道抢救过来没有。
程咬金烦躁异常,再加上喝了酒,竟然堵在了孔颖达的门口,破口大骂:这“就是你们的孔孟之道,你们的刚理伦常,不要脸的东西,逼得一个侯爷,一个公主冤死,你就是千古罪臣,被一世的骂名”。而孔颖达竟然没有敢出门,任凭程咬金在门口大骂。
和勛贵之间不同的是。王治与豫章之间那生死不渝的爱情,获得了百姓们的支持,百姓们只知道,是王治发明了曲辕犁,发明了水车,让自己家的粮食丰收,过上了比以前好的日子。
文人,学子,歌姬,却纷纷为王治和豫章,那矢志不渝的爱情说折服,甚至是羡慕,只羡鸳鸯不羡仙。
那飞蛾扑火般的爱情,更是在歌姬之间传颂,奉为男神。
“小姐,咱们不救他了吗”?小七疑惑的问,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不救了,救不了的,那可是死牢,咱们进不去的,这是他的命啊”!一个绝色女子,含泪望着那魏巍娥娥的长安城,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你来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王治进了大理寺才知道,死牢并不是就在地底下,而是在大理寺的后院,一片防守最严密的地方。
不过,环境一样的糟糕,腐烂的床板,发霉的稻草,暗无天日。
让王治惊讶的是,半夜时分,自己睁开眼,看见的竟然是一身黑衣的丁强。
“家里人担心,就让我过来看看,你还好吗,如果事不可为,我就带你出去”。丁强小声,却又斩钉截铁的说,既然自己能够进来,那就也可以安然无恙的出去,甚至是带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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