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银玫平静的说:“本来,我爹还在的时候,他是中国传统的男人,非常爱护和尊重女性,反对那种陋习,他保护我,不让我接受割礼仪式。”
“可是他死了后,我的母亲却是一个迂腐的土著封建女人,她认为女人,就该接受割礼,不接受割礼,就是不洁,是无法嫁出去的,只有被割过的女人才是好女人。”
“我被我母亲和邻居按住,用剃胡子的那种刀片,把我给割了.....你知道,一般都是小时候割的,年龄越大,越疼,当时我都十二岁了.....”
我忽然沉默。
“年龄越大......越疼。”苗倩倩看着正在磨刀的银玫,听到这句话脸瞬间煞白,浑身剧烈哆嗦。
被强行实行割礼后,在十四岁的时候,隔壁村子的一个富豪老头,愿意用十头牛来娶银玫,做那老头的第四个妻子。
因为在满是黑黝黝的黑肤女人中,黄皮肤女人.....相当值钱。
银玫的母亲觉得这是一个好归宿,并且贪图十头牛,就把她嫁了过去。
如果是其他女人,从小在那种环境长大,会逆来顺受,但银玫却不同,她从她父亲那里听到了太多太多关于女人的观念思想,于是,她开始反抗。
她开始逃跑。
在荒漠里光着脚裸,疯狂狂奔,她饿了吃树根野草,半夜睡在戈壁边缘,一直跑,一直跑,最终昏倒在地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破烂屋子里,一位老婆婆找照顾她。
这个世界有坏人,也有好人,而这位老婆婆就是个好人。
银玫说:“那个老婆婆,她自称来自印第安,定居在这里,每天都在搞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自称是一名巫医,替周围的索马里村民看病。”
“她听了我的事情,很同情,并收留了我,我现在泡的蛇骨酒,就是从那里学来的,她交给了我阴齿术.....她说,这是一个古老的巫术,据说是被实行割礼的女人创造出来的,但我不希望你使用它,你还年轻....哪怕身体有缺陷,也还有太多太多美好。”
银玫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她在那里生活了三年,后来找到了一次偷渡的机会,她准备离开这个伤心地,回到中国,她向往父亲的地方.....她父亲每天和她说起的国度。
那里都是黄皮肤,和她一样。
那老婆婆留给了她盘缠,帮她弄到了偷渡到英国的机会,在哪里再想办法赚钱打工,再通过途径去中国,临走前,那睿智的老人给她留下了一句话。
“身体的残缺与世人鄙夷,这些都无需在意,当有一天你光芒万丈,整个世界都将会为你让路。”
光芒万丈吗?
银玫离开了,她踏上了征途。
她相信,自己的人生会变得美好,是光芒的。
非法偷渡的身份十分艰难,她满怀希望,在英国打零工,并且不懂英语,连生活下去都艰难,只能默默打工,一字一句的去自学英语。
她很坚强,努力奋斗。
但命运总是爱捉弄人,她因为割礼,有一次上班害怕迟到,疯狂奔跑去车站,步子跨得太大,拉扯裂了缝起来的伤痕,只能去医院看病。
但她是偷渡者,只能悄悄走进了一个私人诊所。
那老医生是一个好人,他看了看伤口,叹气说:“被切割掉的部分无法复原,你这一辈子都无法体会到那方面的知觉了,但我可以让你好受一些,不再那么痛了,帮你把线割开,处理一下,做一个扩张的小手术。”
以上的话,银玫都听不懂。
老医生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打电话叫来一个索马里过来的黑人青年,来帮忙翻译。
那医生对黑人青年,十分礼貌的说:“麻烦你帮我告诉她,我会帮她做一个小手术。”
那黑人青年,却扭头用索马里语,假装正在翻译,却对银玫说:“医生让我转告你,你让不是你丈夫的陌生男人看你的下面....你不觉得很可耻吗?荡妇!”
黑人青年继续说:“医生让我转告你,让你不要再来找他了,他是不会帮你的,因为你玷污了我们神圣的传统,背叛了伟大的割礼仪式!你背叛了我们的种族!你是个不洁的女人!”
银玫愣了愣,被说哭了。
黑人青年扭头,用流利的英语对医生说:“医生,你帮她处理伤口就好了,她要求你不要拆开那条线,这是我们的传统,请遵照我们的习俗,也请尊重她的选择,她认为只有她的丈夫,才有权利割开那条线,那是贞洁的神圣象征!”
医生错愕了一下,露出惋惜。
出了医院,银玫只能忍着疼痛,继续去打零工。
银玫平静的说:“当时我并不懂英语,也不知道那个黑人青年的恶意翻译,知道后来学会了英语,才明白当时那个恶心人渣,相互翻译的话。”
但是她很快就承受住了打击。
前途是光芒的,总有一天她会光芒万丈,她深信老婆婆的话。
“后来,我继续去打工,碰到了一个华裔男人,叫陈光,和我一样是黄皮肤的,我感觉很亲切,我从小就和父亲学汉语,能讲一些简单的汉语,当时,他是我在那个世界中,唯一能沟通说话的人。”
银玫当时已经很美了,是个大美人。
陈光疯狂的追求银玫,追了她整整三个多月,后来在一次醉酒中意乱情迷,陈光看到银玫的下面,十分惊恐。
银玫问他:“我是不是很丑?我被实行了割礼。”
陈光难以置信的说:“是全部割掉,然后缝合在一起吗,这太可怕了。”
银玫点头,问他嫌弃自己吗。
陈光摇头,把她拥入怀中,说会疼她一辈子,然后他温柔的蹲下,用刀片隔开了那缝在一起的线,进入了她的身体。
银玫说:“当时,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他说他很喜欢我,他也很喜欢干那种事情,说他很快乐,我却只感觉到每次都是被撕裂的痛苦,那种感觉很痛,很痛,可是他既然喜欢,我就默默忍耐,最起码....有人是喜欢我的。”
我沉默,有不好的预感。
而接下去她的话,也完全的印证了一切。
银玫冷笑,继续说:“但有一天,我听到他和狐朋狗友在吹嘘,说我是个蠢货,说那边的割礼流传了几千年,不是没有道理的,真的太厉害了!那边的男人真会玩,想出这种美妙的阴术出来,那种感觉很美妙愉悦,是其他女人身上体会不到的,每一次都是撕裂,都是处.女。”
满是污秽脏话。
但她不动声色,继续躲在墙角听下去。
“原来,有几次我昏睡不醒,醒来后痛得都下不了床,他告诉我,是我睡着的时候他忍不住,我当时很痛,却很爱他,就没有多想,结果想不到,原来是之前他偷偷的把我迷晕了,让他几个兄弟过来上我,他还在电话里说什么时候,要把再次把我迷晕了,也给其他几个另外兄弟,也尝一尝那种滋味.....”
人渣啊。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万分压抑,那个人真的太渣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如果当时碰到的是一个好男人,而不是一个变态玩女人的渣男,骗了她的身体,或许就是完全不同了,怪不得她现在,到处都在约男人,把他们阉了。
银玫继续说:“呵呵,后来我默默听完,他吹嘘说三天后,要迷晕我,继续给另外几个哥们一起尝尝.....我默不作声的想起之前婆婆给我的阴齿术,他们既然想来尝尝....我就让他们来吧....”银玫怪笑起来。
这一刻,她不再相信光芒万丈,而是坠入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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