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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香茶楼在羊城还颇有名气,不是专门卖茶叶和茶水的那种茶楼,而是有粤剧看可以吃点心的那种茶楼,老字号的招牌。
凌晨的街头,带着些许寒意。
远近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路灯像是调和过的褐色暖调,只能照亮小面积的视线,让整片街区看起来都有着老城的气象。
静谧,优雅。
又带着几分仿佛被时光雕琢后,已被抛弃的淘汰感!
“吱嘎——”
褚连翘推开茶楼的大门,竟然会有一种不太协调的声音发了出来,她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一脚跨进去,然后转头扫视着茶楼内部的复古风格。
“楼上请。”
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过来朝着褚连翘笑着作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褚连翘蹙着眉头抬头,看了看通往二楼的红木阶梯和显得有些清冷的灯辉,不由得微微呼了口气,挤出一个笑脸道:“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不舒服,还是明天再过来吧。”
这时候,黑裙女子的手,轻轻巧巧的搭在了褚连翘的肩头靠近颈动脉的位置,微眯的眼眸里透出一抹如同调和过的暧昧眼神:“来都来了,不上去品茶听戏岂不是可惜?”
一瞬间,褚连翘感受到了那种无声的杀意弥漫过来,将自己笼罩其中。
城西。
断电的黑暗之中,一场血腥的杀戮接近尾声。
我坐在车内,竟然有种无比忐忑紧张的感觉,即便在我的视线中,监控里并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的事情发生,依旧觉得有股铿锵之气,让人如临战阵。
半个小时。
十分精确的时间,白远山率先从酒店里面拖拽着一道染血的身影冲了出来!
秦爱国比白远山要稍微晚半分钟过来。
紧接着,陈安他们的身影也陆续出来。
受伤十一人,没有人在这场杀戮当中死去。
大火燃起后,酒店的工作人员和无关人员才被放出来,整个街区开始有了警笛、消防的车子声音,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卫小琪和北青萝还没有撤退,但我们却依旧开车从不同的方向散入夜色当中。
十几分钟后。
车子停在沿江路旁边,我和白远山将唯一的活口,拖拽下车,翻过道路栅栏后,悄然的出现在凌晨一点的江边!
寒风刺骨!
浑身的手筋和脚筋都已经被挑断的青竹会河马哥马泽飞奄奄一息的瘫在江滩上,脸色惨白的盯着我,咬着牙不住的发抖,冷笑着嘶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猛龙不过江————”我蹲下去,盯着马泽飞惨无人色的脸庞,淡笑起来,“青竹会自此以后就亡了!”
“冤有头债有主,我马某人今日栽了,总该死个明白吧?”
“你跟杨恩泰密谋着整垮了叶氏医药的股价,利用羊城的渠道猖狂的走毒,并且跟安全科的叛徒联合导演了一场对叶浅茗的刺杀事件,试图两面夹击摧垮叶浅茗和其掌控的叶氏医药,是不是?”我冷笑着问道。
“我知道你是谁了!”河马哥忽然间咳了几声,血沫子从嘴里冒出来,眼神里猛地现出疯狂的笑意道,“你是林修吧,叶家没有黑手套,但是最近让我们感到棘手的人里,年纪像你这么轻的,只有一个叫作林修的名字,是你吧?”
“没错,是我!”我淡叹道,“死到临头了,如果你说出一些让我放你一条生路的秘密,这辈子顶多是残废而已,如果”
“你杀了我,会后悔的!”马泽飞的眼神,疯狂的盯着我狞笑起来,“老子是算不到你今晚会暗算我们,可是你大概也算不到吧?你千辛万苦想要隐瞒着晋北褚家那个女人的身份,却意外的被我挖出来了,而且恰好今晚,我刚刚跟从北方来的一个人见过面了!”
我的眼神一沉,转身拿出手机拨打出了褚连翘的电话!
无人接听!
顿时间,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生起,再给杜小宜和褚连翘的助理打了电话过去,得到的最后消息是,褚连翘去了城北的天香茶楼谈一笔生意了!
深夜凌晨,生意?
我的心沉入谷底,转身打了个电话让刚刚解散的秦爱国等人赶过去,然后用刀尖抵在马泽飞的咽喉处问道:“我只问一遍,你有没有话想说的?”
“要死卵朝天,不死”
‘噗’的一声,刀锋直接贯穿他的咽喉!
我的眼神里闪过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阴冷杀意:“给你最后的生路不要,磨磨唧唧的真让人心烦!”
白远山站在身旁,诧异的看着我苦笑着说了一句:“修哥,这样杀了他,会不会太便宜了?”
“青竹会亡不亡我不清楚,但天香茶楼那边既然还有事情的话,他的死活也就不太重要了,把他扔到江里喂鱼,我们赶过去吧!”
“好吧!”白远山点了点头,让人开始处理马泽飞的尸体。
大概这个青竹会的头脑,至死都难以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这样死去了!
未必所有的枭雄会有一个惊心动魄的死法!
上车后。
白远山皱着眉头问道:“我们就这样过去?不需要准备什么吗?”
“来不及!”我忧心忡忡的叹道,“如果她现在还活着,那什么都有得谈,我就怕去晚了,那就麻烦,而且青竹会我们查了很长时间,可是马泽飞说的北方来的人,我们完全不了解!”
想了想,我打了个电话出去。
叶晴歌捧着一杯茶,下意识的蹙起眉头朝着叶浅茗微微疑惑的嘀咕了一句:“林修的电话这时候打了过来,该不会出岔子吧,失败了?”
叶浅茗顿时紧张的握紧拳头道:“可是我刚得到了信息,说成功了啊?”
“喂?”叶晴歌接了电话。
我皱着眉叹道:“青竹会的马泽飞刚才死了,可是有个不好的消息,褚连翘应当是落入了一个人的手中,马泽飞说这个人是从北方来的,我有种不祥的感觉西北狼的手,可能伸过来了!”
“西北狼”叶晴歌的语调微微凛然,眉头紧蹙起来叹道,“你确定吗?”
“马泽飞死之前最后一句话,应该不会骗我!”我情绪复杂而焦躁的问道,“你对西北狼了解多少?有没有谈判的余地?”
“不了解,不熟悉,这个人在圈子里很低调,但是在外面的行事,十分心狠手辣,绝不留后患给自己!”叶晴歌说道!
“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心情沉重的咬着牙,把军刀藏在了袖子里,然后叹了口气对白远山说道:“等会,我一个人先进去,你们全都在外面,如果半小时第一个出来的人不是我的话,那就把整个天香茶楼全部扫平吧!”
“为什么要一个人进去?”白远山难以理解的皱眉问道,“如果你进去了,我们都会投鼠忌器的,现在是在羊城的地盘啊,他们难道还能飞出去不成?”
“投鼠忌器这个词用得可真好!”我哭笑不得道,“褚连翘在他的手上啊。”
白远山愣了愣,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忍不住苦笑着叹了口气道:“修哥,成大事者”
“不拘小节对吧?”我摇了摇头叹道,“我做不到,如果为了干掉对手的代价是可能会让褚连翘送命的话,我不敢赌这一把!”
“好吧,总该有个人陪你进去!”白远山咬着牙道,“让爱国他们在外面也是万无一失的,我陪你进去吧”
“不,你就留在外面!”我摇了摇头道,“你比他们心更狠一点,我怕到时候出了问题,如果你不下手的话,他们一个心软,就会有人跑掉!”
白远山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修哥,有句话我觉得应该提醒你,褚连翘只是一个女人,但你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还有小墨和沈曼她们,这其中”
我皱着眉,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所以我去赌一把啊,这是真真正正的一场赌局命为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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